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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過來 第第九十夢 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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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夢

吻我

指尖躍躍欲試,

原清逸忙不疊地往後退開,急聲道:“我,去外麵等你。”

一股熱風旋即颳走,

待空氣冰冷,長寧的思緒也隨之落回,

她真是越來越難以壓製心中的渴望。

可想到馬上就要令原清逸麵對一個虛假的殘酷事實,

她卻生出了不忍。

一輪明月高懸於碧藍的天幕,

流光被夜風吹散,

在露台上徐徐徘徊。

原清逸擔心被人看見,早清空了雅閣的暗衛,

隻露出幾扇窗,

足夠欣賞到月色,外麵卻瞧不見裡頭的情形。

今日自己異動得厲害,並非嗜血癥,而是慾念。

原清逸猛灌了幾口涼茶,

想著還是彆賞月了,還是等白日再與長寧見麵,或者明日讓月狐再帶幾名女子來試試?

可他光這麼一想,那些女子擡頭的模樣就變成了長寧。

這無疑令原清逸懊惱不已!

長寧方行至他背後,就見他指節通紅地握著玲瓏盞,幾乎要將茶杯捏碎。料想他是慾念難消,她忽地一躊躇,要不今兒還是算了?

察覺她的氣息,

原清逸不動聲色地坐直身子,

麵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波濤洶湧。

思緒兜轉間,長寧終還是行至右側坐了下來,

也未開口,徑直撫琴。

琴音如清泉聲聲入耳,令躁動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撫。

待一曲儘,原清逸才側目注視她,在月光的籠罩下宛若靈動的仙子。

想到近來長寧身旁總圍繞著男人,他心頭一悶,出口竟帶著冷意:“聽聞你近來同他們處得挺好。”

他們?

這酸味至少能醃上好幾缸泡菜,長寧莞爾一笑:“你不是希望我如此麼?”

溫和的玉露滑過喉嚨卻帶來刺烈,原清逸又灌了一口:“那是之前,眼下玄火宗之事未明,我不能讓你冒險。”

長寧轉身注視著他,一手支起下巴,漫不經心地“哦”了聲。

聞言,原清逸蹙眉道:“怎麼,你當真有了意中人?”

莫非這就是她要蘇翊謙保守的秘密?

四目相對間,連月光都不如他的黑眸明亮。長寧生怕自己忍不住立馬湊到他跟前,遂轉正身子,遠眺道:“是又如何?”

是!

原清逸的腦中頃刻間就炸開了鍋,血液爭先恐後地往腦門上擠。

長寧的手才捱到玉盞,就被他抓著側了個身,連下巴也被冰冷的指尖擡起,冇想到隻是一句話就令他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原清逸繃著張冰川臉,咬牙切齒道:“誰?”

側身之際,花釀撒了長寧一手,卻彷彿被他周身的熱氣一瞬蒸發。她心下竊喜,麵上倒不顯:“你不是說玄火宗之事未明,此事日後再談。”

她故意唱了反調,繼而擡起胳膊,打算將他的手拿下。哪曉得方纔擡起指尖,就被有力的掌心按下。

冰雪臉騰上了火燒雲,原清逸貼在她臉上的手加大了力道,黑眸陰沉:“告訴我,是誰?”

他渾身散發著近乎凍人的寒氣,生生澆滅了長寧的慾念,她疑心稍有不甚就會牽動嗜血癥發,縱使吳鬆仁說他近來不會有事。

可萬一出岔子了呢……

長寧可不敢賭,她當即撒嬌道:“哥哥,你捏疼我了。”

被這麼一喚,原清逸猛地清醒了兩分,他忙將人鬆開,打眼一看,玉麵上赫然印著四道清晰的指痕。

他懊惱不已,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對不起,我並非有意。”

他的情緒輕易地就被自己牽動,讓長寧心中百感交集。

此時,原清逸在她跟前半跪著身子,二人僅隔著兩掌長的間距,長寧擡眸便能望見粉軟的唇,這對她來說當真是個不小的誘惑。

她歎息地垂下目光,盯著月白胸口糾纏的走線,喃道:“哥哥,你懂何為愛麼?”

愛?

原清逸又是一愣,不過幾日,她就愛誰愛到了魂牽夢繞的程度?

心登時又燃起了一把火,燒得他喉嚨發乾,過了會才憋出句話:“你見的男子少,日後見多了就不會認為自己深愛誰。”

他身上的氣息一會熱一會冷,長寧認為自己稍不注意就會生出事端。一番斟酌後,她決定明日先同尊者商量過後再行事,也穩妥些。

況且今兒不小心撞見了陸雲禾和秦政之事,長寧本就不好受,她又再度萌生出了退意。

見她斂目無言,原清逸愈發焦躁,究竟是誰,竟讓她一往情深?

長寧方欲起身就被他一把拽入懷中,連下巴都在他肩上撞出了聲響。

原清逸幾近窒息,他無法接受長寧心中記掛著彆的男子,出口的話帶著渴求:“寧兒,彆離開我。”

被撞疼的臉還未來得及感受,長寧的心就被揪住了,她擡手將他抱住:“我不會離開你。”

可原清逸卻並未因聽到此話而好受,心口彷彿有一塊填不滿的空缺,卻總想要什麼來充盈。

於是他將她摟得越來越緊,恨不得將她塞進身體裡。

麝香的氣息越來越濃,長寧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因血鱗花之故,她也被燒灼得厲害,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將他推倒。

氣息漸漸迷離,然而卻因他抱得太緊,長寧難以呼吸,她費力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哥哥,我,喘不過氣了。”

原清逸正試圖掃開瓷脖上阻擋的青絲,渴望觸及她的柔軟,卻在聽到話後,渙散的瞳孔一瞬收攏。

察覺失態,他驚魂般往後倒去,甚至比替她上藥那日有過之而不及。又是這樣,明明嗜血癥已被壓製,他為何還是一麵對長寧就失神!

原清逸難以直視自己內心的醜惡,那些瘋狂叫囂的**……

身子被鬆開後,長寧趕緊深吸了好幾口氣。

風月無聲,樹影沉默。二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誰也未動,無言以對。

長寧從紛亂的思緒中抽出一截,她打算直接挑開他的心思,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過於尖銳殘忍。她清楚二人的關係,可原清逸不知道,他還要因這份虛假的兄妹情分而飽受折磨,直到他突破第六關。

原霸天對他當真殘忍,怎能一而再再二三地讓他受苦!

苦澀湧上心頭,於眼角染上了紅,長寧於此事上罕見地猶疑不決。

原清逸勉強地壓下慌亂,餘光攏著緊絞的手指,幾乎要嵌進掌心。

明知不該再靠近長寧,可原清逸仍顫抖地將她的手掰開,連語氣都有幾分哆嗦:“寧兒,對不起,我……”

話就這樣卡在舌尖,原清逸慌亂,迷茫,他該如何同她言明自己的**?連光想著都是對她的褻瀆。

長寧盯著他的手背,青筋突突地跳得厲害。

兩人的手剛碰上,一股熱氣就騰了上來,宛如掌心中間有一盆火爐。

長寧認為不能再僵持下去,她打算說明日一起去見尊者。哪曉得她方擡眸,便見冰雪眼泛紅,暈著團霧氣,恍若下一秒就要降下傾盆大雨。

心慌意亂間,長寧捧起他的臉,哀求道:“哥哥,不要這樣,我冇事,是我不好,我不該靠近你,你彆難受,好不好,我真的冇事……”

話到後頭已有些語無倫次,往常的巧言善辯在此刻煙消雲散,隻剩下片段的,雜亂的,想要釋放的心意,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出路。

原清逸如同在海中泡了許久的枯木,鹹,漲,爛。

他情不自禁地擡眸,於目光相接間看到了綿綿春雨中的桃林,濕潤,柔情。

腦海中忽地閃過些片段,在浴城時跌入懷中的臉頰親吻,在靈州時花樹上她蹭起的身子,同塌時她轉身間的輕顫,以及在藥池中的貼近

黑眸霎時炸開烈焰,原清逸難以置信,他認為自己大概是瘋了!

心頭被火燒,被雨淋,被狂風席捲,長寧疼得需要他來止痛,當即捉過他的掌心按在自己胸口。

一手撫在他的唇上,尾音勾著:“我其實一點也不好,我很難受,我想你抱我,吻我……”

長寧終還是忍不住將這層薄紙捅破,既然痛了,那就乾脆到底一戳到底。

聞言,原清逸隻覺天旋地轉,她怎能說出此話,她是自己的妹妹,他們是親人,她純粹無染怎麼會,難道蠱術一直在影響她?

眼看她就要貼上來,原清逸死命壓著內心的渴望,將手橫在中間,從指縫漏出急聲:“寧兒,醒醒!”

唇終於尋了過去,然而吻上的卻是滾燙的掌心。長寧擡眸,四目相對,熾熱滾燙。

“你看我哪裡不清醒。”

話畢,長寧伸出舌尖在原清逸的掌心輕舔,隨後一路吻上他的手指,將其含入口中。

顫栗,酥麻,這感覺比在靈州時強烈了數百倍,原清逸的身上都沾了一層汗。

指頭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地發抖,他在幾近崩潰間輕推開近在咫尺的臉,喘道:“寧兒,彆怕,你隻是中了我的蠱術,我為你調息便好。”

聞言,長寧忽地停下,舌尖鬆開勾纏的手指,她擡頭,目光瀲灩地望著他。

“事到如今你還要欺騙自己嗎?方纔你不是猜到我的心思了嗎?非得要我親口說出來你才肯相信嗎?”

原清逸盯著她春潮湧動的眼,卻又帶著幾分冷靜,猶如火山噴發的心如被一場暴雨澆打。

怎麼可以,長寧怎麼能生出這種心思,她肯定是受到了蠱術的影響

好似過了滄海桑田,又明明隻是一瞬,原清逸喉嚨裡灌滿了滾燙的鐵漿,燒腫了才費力憋出一句話:“寧兒,彆,不,不能這樣,不可以,這是一場夢,明日你就會忘記。”

原清逸潰不成軍,可他清楚自己不能毀了長寧。

見狀,長寧心如刀割,既然他還在試圖逃避,那就再直接些。

她捉起滾燙的掌心按在胸前,把心一橫:“不會有人知道,你不是想要麼,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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