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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假善 第82章 第 82 章 平安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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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福呢?

阮星竹低眉著眼,
強忍著手上殘留的痛楚。好不容易,那如鐵鉗般桎梏的力度終於消失,可還不等她緩過神來,
顧允安突如其來的舉動,
讓她不禁驚撥出聲。

這可是在外麵,還是在小道上,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若是被人瞧見這親密的一幕,
那該如何是好。

她的腦子此刻亂成了一團麻,身子下意識地撲騰著,
聲音中也不禁帶上了幾分急切。

“四哥哥,
放我下來!”

然顧允安卻好似充耳不聞,
隻是冷哼一聲,
便抱著她徑直向著自己的馬車大步走去。

阮星竹掙紮了許久,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隻好無奈地把頭埋在他那寬厚的胸膛間,
隻想把自己藏起來,
不讓旁人瞧見自己此刻的窘迫。

好在這一路,並沒有什麼人路過。當他們來到馬車前時,
早就候在一旁的盛雀眼疾手快,趕忙將車簾掀開。

顧允安順勢將阮星竹輕輕放了進去,
動作看似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強硬。

還不待阮星竹整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裳,顧允安便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般強勢而入。

阮星竹因著方纔把臉埋在他胸膛,此刻臉頰間泛著些許如晚霞般的紅暈,
在略顯昏暗的車廂內,看起來嬌豔極了。

感覺到顧允安的強勢襲入,她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可還未退後幾步,便被男人那有力的手臂一把扣住腰肢,將她狠狠拖拽過來。

顧允安緊緊靠近她,手下如同鐵箍一般緊緊扣住她的腰枝,不讓她有絲毫後退的機會。他周身散發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狠厲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徹底吞噬。

“想走是嗎?”

他冷冷地問出聲,那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徹骨的寒意,眼中更是充滿了紅厲,幾乎陷入瘋狂的邊緣。

昨日她還口口聲聲說著要幫他帶平安符,如今看來,那些話不過是討好罷了。

阮星竹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她知道顧允安誤會了自己,心中焦急萬分,連忙出聲欲解釋:“不是……”

可她的話還沒等說完,顧允安卻再度猛地湊近自己,幾乎是貼著她的臉。

“不是說為我祈平安符嗎?”再次逼問出聲:“平安符呢?”

阮星竹下意識地伸手便欲拿自己小心收起的平安符,可顧允安卻好似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下一刻,他的唇如狂風驟雨般狠狠堵住了她的嘴,那些急切的解釋瞬間被堵噎在嗓子眼。

阮星竹忍不住嗚咽出聲,心中充滿了羞恥與無助。

這裡可是馬車裡,況且外麵還有盛雀守著,萬一被聽到了,這種極大的羞恥感讓她拚命地推搡著顧允安,雙手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她強烈的抗拒,顧允安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地舉到她頭頂,如同禁錮一隻無力掙紮的小鳥。

也就是在這時,阮星竹從他的口中逃出。然手被牢牢鎖住,那種羞恥的感覺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她隻好將臉彆了開來,不敢去看他。

可她不知道,她的這一偏頭,如同在本就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又澆了一桶油,讓眼前本就發狂的男人,眼中好似又激起一股更加強烈的冷意。

顧允安臉色瞬間變得狠厲得可怕,他一手緊緊鎖住她的手,讓她無法動彈分毫,另一隻手則緊緊捏住她的下顎,那力度彷彿要將她的下顎捏碎一般,硬生生地將她偏了的臉扣了回來,迫使她麵向自己。

阮星竹此刻眼中已然泛起了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搖搖欲墜。她的腦袋不停地晃動t著,她真的很怕,怕顧允安會在此要了她。

感受到她那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抗拒,顧允安手下不僅沒有放鬆,反而越發用力,他那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漸漸泛起一層可怖的紅色,語氣好似來自地獄的警告。

“星竹怕不是忘了是誰將你帶了回來。”

聽到這話,阮星竹抗拒的身子忽而一滯,思緒彷彿瞬間被拉回到了那個寒冷徹骨的冬天。

而在那個她差點凍死的街頭,是顧允安向她伸出了手,將她帶了回來。

因著他捏住下顎傳來的鑽心痛意,眼中的淚花再也忍不住,不爭氣地溢位眼眶,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最終落到了顧允安那涼薄的手背上。

那一滴溫熱的淚水,彷彿帶著無儘的委屈與無奈,讓顧允安這才猛地發覺她哭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眼中帶著那個冬天的久違,莫名地他手下鬆了鬆力。

可眼中依舊帶著執著,“你說過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話落,他緩緩附身,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將她落下的眼淚輕輕吻乾。

隨即,他的吻如同細密的春雨,輕輕落在她的臉頰、眼睫、眉心,最終再次附住她那嬌豔的朱唇。

他的薄唇有些涼,附在她的紅唇上一遍又一遍地蹂躪著,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委屈與愛意都通過這個吻傳達給她。那吻越來越用力,直到阮星竹唇上傳來隱隱的麻意,他都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阮星竹的思緒此刻有些停滯,彷彿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的吻和自己那如雷般的心跳聲。

當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後,心中的羞恥和對他的虧欠幾乎如排山倒海般湧來,惹得她腦子快要爆炸。

馬車上的坐墊並不柔軟,咯得她身體有些生疼。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死死地咬著嘴唇,怕被路過的人聽了去。

一雙眼睛緊緊閉著,彷彿這樣便就能回屋內,而不是在這讓人羞恥到無地自容的馬車之中。

然林間鳥兒發出的清脆鳴叫聲,以及馬車輪子轉動時發出的吱呀吱呀聲,卻一遍又一遍地無情提醒著她此刻所處的尷尬境地,讓她心中的羞恥感愈發強烈。

彼時,顧青夙正欲去後山尋阮星竹,可還沒等她邁出幾步,卻被突如其來的盛雀告知,阮星竹已被顧允安帶走,還說讓她自行回去便是。

顧青夙聞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中不禁腹誹,就這麼不放心她,好像生怕她不把人送回去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當馬車終於停歇時,天色已然漸漸暗了下來。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阮星竹幾乎昏厥過去,她的意識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回到顧府的,隻知道當她悠悠轉醒時,身上的衣裳已然換成了乾淨整潔的。

她緩緩低頭瞧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那朦朧的意識之間,她好像模模糊糊地記得,這是顧允安替她沐浴完後,細心幫她換上的。

衣裳穿得還算整齊,頭發應當也是他幫自己梳順的,看起來與平日裡彆無二樣。

可身上傳來的那陣陣痠痛,卻如同惡魔的低語,無時無刻不在告知著阮星竹,此前在山間的馬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嗓子乾啞得厲害,彷彿被火炙烤過一般,難受極了。

強撐著酸軟的身子下了床,腳步有些踉蹌,她接連喝了好幾杯茶水,那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緩緩流下,這才讓乾啞的嗓子稍微好過了一些。

自馬車那日過後,阮星竹接連躺了幾日,身子也漸漸恢複了些許力氣。

隻是說來也怪,從那日之後,她便再無見過顧允安,就連同夜中,那熟悉的溫暖懷抱也不見了蹤影。

彷彿顧允安一夜之間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隻留下她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獨自回味著那些複雜而又苦澀的回憶。

隻是這日,她欲出去買些姑孃家用的貼身物品時,卻被丫鬟攔住了去路。

“公子下令,以後姑娘隻能在府中,不可外出。”丫鬟將顧允安的話一字不漏地悉數傳到。

阮星竹心中微微一滯,但也不過數秒,她便接受了此事,她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那還請幫我買些姑孃家用的貼身之物。”

“公子已經吩咐送入淮居了。”丫鬟很快便回道,語氣依舊恭敬如初。

聞聲,阮星竹也不再多說什麼,默默地退了回去。回到房間後,她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日,顧允安依舊早出晚歸,就算回來,也一頭紮進書房,絲毫不搭理她半分。每每瞧著他那匆匆進入書房的身影,阮星竹的心都忍不住跟著揪一下,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顧允安說得不錯,當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自己早就橫死街頭了。自己這些年在顧府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如今卻不知足,還想著離開,還總是刻意避著他,想來實在是不該。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阮星竹親自去廚房熬了鍋養身的燕窩,將燕窩盛了一碗,便端著便前往書房。

書房門前,還有盛雀如往常一樣候著。盛雀見她手中端著的燕窩,下意識地就以為她要自己送進去,手都不自覺地伸了出去。

阮星竹卻輕輕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端著,說道:“還請去傳報一聲,我想親自送進去。”

盛雀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也沒耽誤,趕忙轉身去書房傳話。阮星竹靜靜地站在原地,候著他傳話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恍然。

若以前,哪用得著這樣小心翼翼啊,不都是自己歡歡喜喜地直接送進去,然後與顧允安親昵地說笑嗎?

可如今,一切都好像變了。

不一會兒,盛雀便出來了,隻是麵上帶著些遲疑之色,說道:“公子說,他有些累了,還請姑娘回吧。”

阮星竹麵上頓時一頓,顯然沒想到顧允安會如此乾脆地拒絕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她在顧允安這裡吃了閉門羹。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精心熬製的燕窩,又想著顧允安這幾日對自己的冷漠,心中莫名彌漫出幾分酸澀,如同吃了一顆未成熟的果子,那股酸澀的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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