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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假善 第89章 第 89 章 四哥哥……不能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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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哥……不能再這樣了……

當劉嬤嬤領著成秀秀腳步匆匆地回到玉堂院時,
成氏正閉目養神。

劉嬤嬤可是成氏身邊多年的老人,她的出麵,無疑等同於成氏親自出麵。

然顧允安卻依舊能如此肆意妄為,
這般行徑,
分明是壓根沒把成氏放在眼裡。

聽聞她們吃了個閉門羹,成氏隻是微微半闔著眼,
好似輕嗤。終究不是自所出,
到底是養不熟的。

“姑母,那野丫頭整日放在淮居,
實在是不妥啊。”成秀秀已然被氣得昏了頭,
滿心的憤懣無處發泄。

憑什麼那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能順利進入淮居,
而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小姐,
卻隻能吃個難堪的閉門羹。

野丫頭?成氏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阮星竹的模樣。原以為自己並未怎麼關注那個丫頭,畢竟她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野丫頭罷了。

可如今,那丫頭已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來不得不多思量幾分了。

阮星竹是接到劉嬤嬤的傳話與警告的。當得知成氏下令要她搬回自己院子時,
她心中慌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與顧允安之間的事被撞破了呢。

可稍作冷靜思考,
她又暗自思忖,若真被撞破,
成氏怎可能隻是讓自己搬回院子這般簡單。

這般想來,她不禁悄然鬆下一口氣,料想應當是成秀秀在成氏麵前說了什麼,成氏這才下了此令。

既然成氏都已經下令了,
自己怎敢不從。

白日裡顧允安不在,阮星竹便收拾細軟,動身搬離了淮居。

這許久未回的院子,
阮星竹一進去便覺得諸多不習慣。

淮居位置絕佳,迎陽通風,而這邊隻有清晨和傍晚時分才能照入些許陽光,與淮居相比自是不同。

淮居夜中本就透著一股清冷孤寂之感,沒了鮮活的身影,夜晚更是顯得涼寂無比。

顧允安歸來時,玄月已然高高掛在夜空,灑下清冷的光輝。

他踏入屋中,沒瞧見阮星竹的身影,心想著她許是去沐浴了,又或者早早歇下了,便也沒多問,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夜,漸漸深沉,顧允安從書房出來時,眉眼間儘是濃濃的疲憊感。簡單地沐浴一番,帶著一身水汽入室,卻驚覺那抹溫熱熟悉的溫度已然不在。

他心中微詫,點燈起來,屋內四處打量,哪有她半分身影,就連梳妝台處那些充滿女兒家氣息的物件也全然不見。

沒有過多猶豫,顧允安迅速披上外袍,腳步匆匆地來到了西苑。

當他輕手輕腳地入室,已然能聽到屋內傳來安穩而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然坐到床邊,借著微弱的光線,盯著她睡得香甜的模樣,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來。

他緩緩放下外袍,輕輕躺了進去,隨即便欲將人溫柔地攬入懷中,彷彿隻有這樣,才能驅散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

許是被他這一係列動作驚擾到了,懷中的人兒發出低低地嚶嚀聲,帶著一絲慵懶與懵懂,但一雙眼依舊緊緊閉著。

顧允安低頭看去,隻覺心中柔情泛濫,沒忍住低啄了她的唇一下。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碰到她的唇,自己便好似失去了所有克製,情不自禁地輕吻了她一番,彷彿要將滿心的占有都融入這一吻之中。

阮星竹隻是在睡夢中感覺到呼吸越發不暢,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住,感覺呼吸不過來時,這才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隻是還未睜開眼,她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嘴唇被堵住,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不用看,都知道是顧允安,她隻覺得被他吻得有些熱,一股溫熱的氣息在身體裡亂竄,不禁低低出聲:“四哥哥。”

顧允安動作猛地一頓,薄唇輕輕離開了些,心中有些懊惱,終究還是把她吵醒了。

他把人緊緊抱入懷中,深情地盯著她的眼,聲音因為壓抑的情感而有些發啞:“為何搬了回來?”

懷中的人神情好似清醒了些,阮星竹眼眸低垂,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隻是輕聲說道:“就是……想搬回來而已。”

朦朧中,顧允安好似無意輕蹙了下眉,那眉頭微擰,宛如夜空中被烏雲遮蔽的彎月,但很快便撫平了。看著人都被自己吵醒了,他心中泛起彆樣的情緒,想著,也不好浪費了不是。

他的大掌悄然扣住她的腰間,那手掌寬厚而溫熱,彷彿帶著無儘的力量。顧允安附下頭些許,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深情與渴望,欲去附住她柔軟的唇瓣。

可正欲附住時,胸膛處卻好似被一隻小手抵住,他眉眼間一愣,漆黑的鳳眸瞬間變得銳利,緊緊盯著她,那目光彷彿能洞察她心底的每一絲想法,好似在等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

阮星竹被他這麼一看,心中不禁一哆嗦,可她近日來輾轉反側,想了很多很多。

顧允安今後是要娶妻之人,他娶的妻子,不是成秀秀這樣的官家小姐,也必定會是名門貴女。

自己與他身份懸殊,不能再這般和他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了,否則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她眼中帶著一絲決然的堅韌,那目光如同寒夜中的星辰,雖微弱卻堅定,語氣也是清晰至極。

“四哥哥,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她咬字清晰,特意強調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彷彿在給自己也給顧允安劃下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顧允安神情微頓,那英俊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好似瞬間便知曉了她的憂慮,應當就是成氏欲把成秀秀許給自己之事。

一時間,空氣彷彿從稀薄變得無比沉重,好似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兩人心間。

顧允安緩緩放開了她,既沒有應下她的話,也沒有出言拒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隻是起了身子,他輕聲問出了聲:“是母親讓你搬離淮居的?”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試探。

阮星竹從被子中探出腦袋,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不捨,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悲傷。

黑暗中,顧允安神情不知為何顯得格外淡漠,那漆黑的眸底彷彿隱藏著無儘的深淵,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許,他緩緩起了身子,坐於床邊,動作輕柔地幫她細心蓋好被子,溫和道:“睡吧。”

說罷,便獨自披著外袍起身離去。

暗夜中t,阮星竹抱著被子,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神情微怔,隨著房門關下的瞬間,她心底某處也好似突然空了出來,一股名為酸澀的東西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久久不能回味。

那酸澀的滋味,如同未成熟的青果,又苦又澀,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身處黑夜中,顧允安的身影顯得格外淡漠而又堅毅。他心中瞭然,成氏這是在為成秀秀出氣,同時也是在為她自己那份掌權立威。

可惜了,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能被隨意左右的傀儡。

暗色中,無人看到他眸底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暗寞,也無人看到那道暗寞漸漸化為狠厲。

快了,就快了,他會讓阮星竹堂堂正正進入淮居的。

已到三更天,整個府邸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唯有淮居的書房燭光亮了一夜。

而西苑的被褥,也被一顆顆不爭氣的眼淚打濕。

阮星竹知道自己很依賴顧允安,隻是以前是把他如同兄長般的依賴。可是她卻低估了自己心底悄然生長出的那份不可言說的情愫。

那份情愫,比狠狠打她一頓還讓她難受哽咽,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心上,每動一下,都疼得鑽心,很是難受。

自阮姑娘搬離淮居,成秀秀心中總算是找回了些許平衡,整日心思都放在如何去拿下顧允安上

聽聞顧允安回來了,她頓時兩眼放光,趕忙坐到銅鏡前,精心補了些胭脂,將自己打扮得花枝這才趕忙迎了出去。

“四表哥,這是我親手做的荷包,我覺得很稱四表哥呢。”成秀秀笑意盈盈地拿著荷包,一臉期待地望著顧允安。

顧允安頭都沒低,視線隻是淡淡地從她身上移開,聲音淡漠至極。

“我不帶劣質品。”

他這話一出,瞬間將成秀秀滿心的期待澆滅。

成秀秀捧著荷包一時滯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用上等綢緞縫製的荷包,這荷包她可是花費了無數心血,一針一線都飽含著她對顧允安的心意,可在顧允安口中卻成了劣質品。

可她卻不能有半分反駁,隻能輕咬了咬下唇,以此來表達心中的不滿。那嬌豔的嘴唇被她咬得泛白,可見她心中的委屈與不甘。

可是這怎能讓她就此退後,她對著銅鏡,瞧著銅鏡中那張畫得嬌豔欲滴的臉,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最後,她又重重地塗上了豔紅的胭脂,那嫣紅的唇在胭脂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嬌豔,彷彿能滴出血來。

銅鏡中的臉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她就不信了,顧允安一個正值青春的正直男兒,會對自己這般精心的打扮不為所動。

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響,成秀秀敏銳地捕捉到了,趕忙尋了出去。

顧允安下了馬車,那身姿挺拔如鬆,隻是臉上依舊是那副整日冷淡的表情。

成秀秀瞧著他那張臉,心中越發好奇,真是越瞧越想看到他彆樣的表情,比如為自己心動時的模樣。

“四表哥。”成秀秀很快迎了上去,嬌滴滴的出聲。

男人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好似對這聲音極為厭煩,並未出聲,隻是冷冷地越過了她,徑直進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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