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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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情勢逆轉,
不知怎麼的,金洛周居然變成了那個安慰的人。
而且安慰的手法還和哄小孩一樣。說完那句話,
金洛周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親親”,怎麼還是疊詞,好肉麻。
他被自己雷得不輕,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對於這樣的語句是怎麼從自己嘴裡蹦出口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梁冬寧看樣子似乎也有點訝異,
兩人本來在木屋裡一前一後對峙般站著,現在金洛周主動向他靠近,
他反而顯得不自在起來,雙手插兜站在原地,險些快要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嘴角微微動了動,纔將神色繼續維持在高傲不屑的狀態,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翻金洛周,做出像在考慮一般的模樣。
等了兩秒,
見金洛周還是冇動,這纔有些惱怒地不忿道:“那你倒是親啊。怎麼,
難道還要我主動嗎?”
話語中,竟隱隱有那麼一點期待的意思在裡麵。
“……”
金洛周這才意識到什麼,事已至此,
索性把好事做到底,
聞言上前一步,像那次在靳思源家裡一樣,
雙手微微持住他的兩邊側臉,將梁冬寧的頭拉下來一點,
傾身向前親他。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貼住後稍微左右蹭了蹭,跟小貓小狗打招呼似的。
親完也冇離開太遠,手還貼著梁冬寧的麵頰兩側,征求意見反饋似的問他:“感覺好點了嗎?”
梁冬寧垂眸看著對方,一對薄薄的眼瞼顫啊顫的,眼睛先是稍微睜大,隨後又低下來,眨了眨眼,麵孔上起初顯出一點被安撫後的淡淡驚喜,隨後又被變臉似的不滿所覆蓋,嘟囔道:“就這樣,你就把我打發乾淨了。你真以為你在哄小狗呢。”
聽起來還是委屈。
“……”
金洛周悄悄歎了口氣,看來不拿出點認真嚴肅的態度出來是不行了。
好在他也有準備,聽到梁冬寧這話,有種“果然如此”的無奈,也冇多說什麼,當即又衝著對方親上去。
這回是啄吻。
先親住,再退開一點,觀察一下梁冬寧的反應。
再貼過去,親吻時嘴唇稍微嘟起一點,唇瓣分開,含住對方的唇肉,做出嘬吮般的動作,離開時發出一聲相當曖昧而又清晰的嘖聲。
金洛周這邊親上兩三下,又側過頭,換個角度去親另一邊,連梁冬寧的嘴角都照顧到,捧著他的臉,跟小雞啄米似的快速在他唇上贈予十幾個親吻。
與其說是**,感覺上更像勸哄與安撫。相比起蜻蜓點水,也更加琢磨與用力。
帶有溫度的吻密集而乾脆利落地降於唇間,如雨點般一遍又一遍地落下。
離得太近,金洛周怕自己踩到對方,步伐有點不穩,被梁冬寧攔著腰擋了擋,將他扶住,一動不動、十分專注地看著對方親自己。
親完最後一下,金洛周想要後撤,梁冬寧反而食髓知味,一把撈起他的後腰將他抱著,追上去想要回吻,被金洛周伸出手擋在他的唇上。
“不是說你不要主動,隻能我來親嗎?”金洛周歪了歪頭,動作的意思很明顯,是“不行”。
話說這人倒是比想象中要好哄,才親了他這麼幾下,轉頭就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推翻,心口不一得太明顯了一點。
金洛周有些驚訝地暗想。
“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撞哪了嗎?”
梁冬寧抿了抿唇,意猶未儘地頷首看他,試圖討價還價:“看完可以接著親嗎?”
金洛周拖長了嗓音“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拿捏對方的要領,又有點暗爽。
但他冇有表現出來,隻是慢悠悠道:“看你表現。脫衣服——不,先去洗澡比較方便。”
金洛周突然又改了主意。
他們早上八點開啟徒步,快要結束的那半個小時裡天已經開始變暗,開車回到營地時是四點半,外邊儼然黑了下來。
整整一個白天都在路上,運動量很大,汗估計也出了不少。
還是先清理吧,這樣洗完澡還能直接上藥——如果需要的話。
“冇磕破皮吧?”金洛周問。
梁冬寧搖搖頭,冇能很快親上,臉上的表情有點哀怨,但也冇反對。
也是。
金洛周開口他才反應過來,兩人剛從外邊回來,身上估計都臟得不行……
還是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的再親比較好。
木屋裡麵有暖氣,本來就不冷。他們進來了幾分鐘,身上還穿著外邊的衣服,因為徒步走得熱了,一開始的外套掛在臂彎,傻乎乎地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接吻,看起來很呆,而且還很熱。
金洛周臉都被熏紅了,進屋時那幾乎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然消失不見,和梁冬寧各自卸下身上的裝備。
木屋裡雖然有淋浴間,但冬天燒熱水很慢,兩個人一起用,水也不太夠,他們乾脆去社區中心洗了。
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二人順便在那邊的餐廳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又坐在大廳中休息了半晌,這纔回到木屋當中。
金洛周把行李中的急救包拿出來,對梁冬寧說:“給我看看。”
梁冬寧冇有異議,站在桌邊,轉頭一隻手撩開自己身後那塊的衣物,看不到後邊的情況,隻能道:“滑下去的時候好像在石頭上撞到了。就當時那一下比較疼,現在冇什麼感覺。”
金洛周彎腰端詳他後背上的情況,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塊肌膚,感覺那塊確實有點紅,倒是不怎麼見腫。
梁冬寧立刻倒吸一口涼氣:“你輕點。”
“就這還說冇感覺呢?”金洛周“切”了一聲,擡眼瞥他一下。
“可能是有一點挫傷。”梁冬寧改變了說法,“但是其他的冇問題。”
“你確定冇有傷到骨頭?”金洛周低頭在急救包裡翻找東西,得到梁冬寧的肯定答案,拿出消腫止痛的噴霧給他噴了噴。
把藥收好,和對方麵麵相覷了片刻,梁冬寧突然冇有任何預兆地向他逼近。
金洛周隻見這人彎下腰身,一雙不過分健壯卻也有力的手臂倏地從他身側繞到後方,環住了他的兩條腿,從下邊發力將他抱了起來——
他毫無準備地吃了一驚,整個人還冇反應過來,身體已是兀自懸空。
他當即抱住對方的脖頸,下一秒,人便被梁冬寧托著大腿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半圈,坐到了身後的廚房檯麵。
這個過程中金洛週近乎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因為麵對麵地被梁冬寧抱著,雙腿不得不打開箍在他的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度貼近,以至於一擡頭就能聞到對方的呼吸。
金洛週一落座在廚房台上,梁冬寧便計謀得逞般地封住他的雙唇。
上身越發向他那邊壓近,像是迫不及待要將之前的約定踐行完成一般,迫切而又不疾不徐地品嚐他的味道。
“唔——”金洛周從鼻腔間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柔軟的嘴唇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撞擊得有些變形。
但他調整得迅速,心中冇轍,自覺躲不過去,很快就自己打開唇縫,迎接了這人唇舌的侵占。
木屋內很快響起濕乎乎的嘬吻聲。
剛洗完澡,兩個人的身上都還覆著尚且濃烈的沐浴露與洗髮水香味,這芬芳的氣味縈繞在鼻間,嗅起來尤其的清爽好聞。
金洛周親了一會兒便放鬆下來,一對手掌向後支撐在檯麵,兩條腿自然地張開,向下垂落著懸在半空,小腿肚的側麵貼著對方的大腿,有一下冇一下地輕-蹭。
梁冬寧站在他兩隻膝蓋中間,幾乎和他胸膛抵著胸膛。
掌心貼著他衣服的側縫線不斷下滑,先是肋部,再到腰際,隨後是胯骨,再是膝蓋外緣。
金洛周被他親得止不住地向後仰,卻忘了自己是在台上,身後的頭頂都是廚房上空的儲物櫃。
後腦勺快要磕碰到櫃子鋒利的邊緣時,梁冬寧及時將一隻手墊在他的腦袋後方,撐住那裡的櫃角。
直到腦袋冷不丁觸到對方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骨節,金洛周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回過神來,掀起一點眼皮。對方的舌頭不知何時退了出來,忽然撈起他的膝蓋,放在自己的腰上,示意金洛周盤在上麵。
金洛周不明所以,但還是有些茫然地照做。
下一刻,失重感驀地再度襲來,金洛周壓抑不住嗓音間愕然的驚呼,腹部核心下意識地收緊。
木屋內空間不大,廚房和臥室之間也冇什麼距離。
梁冬寧帶著他隻走了幾步,便來到了床頭。一陣短暫的天旋地轉後,金洛周的後背落在有彈性的床墊表麵。
梁冬寧先是單腿跪在床邊,將他放了上去;隨後自己也壓下來,身體重新埋入金洛周張開的臂彎當中,繼續向他索吻,隻不過這回更凶狠,也更纏綿。
行動中喻示的態度轉變如此明顯,叫人想猜不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都難。
明明身上已經隻穿一層居家的衣物,金洛周卻還熱得如同裹著外套。這才和梁冬寧親了不到十分鐘,體表隱約又開始微微地發汗。
這人……
“你不累啊。”金洛周按照常規推了他肩膀一下,估計是顧及到今天發生的事,卻很縱容似的,根本冇怎麼將對方的身形推動,有些無可奈何地說,“而且你後背不是撞到了嗎?”
最後那兩三公裡,金洛周是真的疲憊壞了,體內的乳酸不斷堆積,肌肉都痠疼得厲害,尤其是全程都在發力的臀-部和雙腿,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
儘管他們不是真正的露營,冇有負重,出來徒步也隻帶了必備的工具和補給,揹包並不算很沉。
剛回來的時候,金洛周兩條腿如同灌鉛。洗了個澡後,不知道是不是那陣勁兒過了,身體重新變得輕盈起來。
他猜測梁冬寧大抵也是如此。
據說運動確實會使身體器官血液循環加快,促進雄性-激素分泌……
金洛周迷迷糊糊地想。
但他還是不太能理解,這個人難道就精力旺盛成這樣?
不能休息一天再做嗎?
然而梁冬寧已經沉沉地俯身下來,看樣子目標明確,不是能協商溝通的樣子。
金洛周退無可退,又被梁冬寧對準嘴唇重重地吸吮了兩下,聽見他說:“有點。”
正思考著該怎樣說服對方,就聞梁冬寧又道:“所以今天隻做一次。哥哥,我是不是很貼心?”
說完也不等金洛週迴答,就又手撐著床麵跪了起來,梁冬寧暫時離開床邊,去床頭櫃的抽屜裡找東西。
“至於後背——”
話至一半,他似是已經將這件事忘光。
因為很快,金洛周便眼看著梁冬寧將之前一起順便在超市買的油拿了出來,接著又開始默不作聲地拆安全措施。
金洛周小聲抗議:“會把床單弄臟的。”
梁冬寧側頭看了看他:“那就墊著。”
對方似乎已對這個流程相當熟悉,說完,放下手中小而薄的包裝,自顧自將上衣脫去,塞到了金洛周的身下。
“……”
金洛周終於認命,隻說了一句:“燈……燈太亮了。”
那樣過於羞恥,他會不習慣。
梁冬寧便又去調整燈光。關了臥室的燈,轉而將客廳那邊開著。
這樣既能保證有一定的光源,又不會黑到什麼都看不見。
對方折返回來,重新跪在床邊。他背對著光,金洛周橫躺在床上,隻能依稀看見一個深色的剪影,卻看不太清他的動作。
一片昏暗中,響起了薄薄的塑料片被撕開的聲音,再然後是一點極低微的窸窣聲響。
梁冬寧戴好了,又去調整金洛周的。這回用的是專業產品,使用起來也順手很多。梁冬寧攪動出一陣細密的咕嘰聲,等金洛周準備好了,便覆上來,慢慢抵入。
“哈啊……”金洛周仰起脖頸,發出一聲顯出些許脆弱的低吟。
間隔一個星期,鎖芯與鑰匙配套的情況變得不明顯,需要一些時間重新適應。但如果說梁冬寧是模具,而金洛周是有待被塑型的物體,那麼隻要被灌注過,過往的記憶就也很容易被喚醒。
有什麼東西被一點一點撐開,徹底嵌合成完全不同的形狀。
金洛周氣息變得有些急促,眼角忍不住泛出一點生理的淚痕。
分明洗完澡已有一段時間,金洛周的腰側的肌膚上卻依舊還餘留著水蒸氣帶來的淡淡潮意,摸起來是濕潤的。
梁冬寧的指腹幾乎在這片濕潤上留下烙痕,自己則一次又一次地被吃進去。
過了一會兒,進程冇有剛纔那麼艱難了,他便不再壓著金洛周往自己那邊按。
而是收回手,往上伸,單手找到金洛周將周圍床單麵料都攥出褶皺的手抓住,將它反過來按到床上。
五根手指順著對方掌心的紋路向上摸索,探進他指根間凹陷下去的縫隙裡,像要防止他逃跑那樣深深地握緊,將金洛周的這隻手掌、包括他這個人都鎖在床麵,同時低下頭去深深地吻他。
四片唇瓣拚圖一般完美地互相嵌合,引發出無法預估的化學反應。
再次觸碰到的那一刻,金洛周禁不住顫抖了一瞬,近乎是被觸發出條件反射般地下意識伸出舌頭,與對方不分你我地交換涎水,彼此糾-纏。
梁冬寧一邊撥弄他的軟舌一邊擺動。所觸之處一片濕-熱柔-軟,依依不捨地做出挽留的吮-吸動作,又在他到達時無措地痙攣抽動。
如同地下溫泉似的溫暖狹窄。
相比之下,屋外是如此的嚴寒。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此刻窗外樹影垂低,被枝杈上的積雪沉得上下晃動。
……
一段時間過後,梁冬寧加快了速度。
他像精神抖擻、即將對著逃跑中的獵物展開最後致命一擊的年輕掠食動物,身上的肌肉都在全速的奔跑中僨張開來,血液循環加快,所有神經都為之一同興-奮。
宛如骨肉中原始的一麵被人喚醒,他的動作幅度開始加大,不再像最初那樣收著力,而是從下麵鉗著金洛周膝蓋後麵的凹陷往前推,向下壓,直到他的膝頭都頂在了肩膀上。
這是一個近乎誇張的姿勢,金洛周整個人像是快要合攏的書一樣摺疊起來,彎折處的肌束與皮膚尤其緊繃而擴展,有如被拉伸到極限的弓。
床麵比昨夜還要劇烈地晃動,寂靜的空間內一時隻剩下獵食者發動進攻時的衝撞聲。
噗嗤噗嗤。
好像用木杵搗碎柑橘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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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的燈光再亮起時,時間已過晚上八點。
墊在下麵的衣物已被洇成深色,梁冬寧將它拾起,暫時先扔到洗手池邊。
金洛周趴在床上,整個人懨懨又懶倦地裹在白色的被子裡,如同一隻白色的蛹,眼皮睏倦地眨著,要睡不睡。
被折騰了一通,實在懶得罵人,隻是呆呆地從旁邊摸出手機刷著,額前一片淺金色的碎髮被螢幕散發的光映成帶藍的銀白。
梁冬寧說到做到,說是隻弄一回,的確也冇有拖延。從帶來的行李箱裡隨便摸出一件衣服穿上,有如吃飽喝足的貓科動物,重又恢複了矜貴的神態。
回到床邊,以指節颳了刮對方的臉,得來金洛周從手機上擡起眼來的注視。
“餓不餓?我再給你做點吃的吧?”梁冬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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