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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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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洛周擡頭看他一眼,

搞不清他又犯什麼病了:“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稍微獨立一點的,

誰談戀愛了還會告訴父母,肯定都是瞞著的。

但孩子上大學了,家長自然而然也會關心好奇感情情況。金洛周懶得撒謊,蔣心怡問起來的時候有就說有,冇有就說冇有,很簡單一件事,不知道梁冬寧又在磨嘰個什麼勁兒。

金洛周短短一句“不懂在說什麼”,

梁冬寧自然不會滿意,在床邊摩拳擦掌了一會兒,

有些泄憤意味地去掐他的月要。

金洛周“嘶”了一聲,往後躲,梁冬寧便改口道:“你不是說腰痠嗎?你趴著,我給你按摩一下。”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金洛周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我腰痠誰害的?”

都怪梁冬寧,

長時間保持同一姿態,軟組織必然是可想而知的痠痛僵硬,

金洛周躺在原地休息了十多分鐘都冇徹底緩過來。對方一提出來,他也不客氣,當即翻了個身在床上趴著。

梁冬寧側身坐在床邊,

將他t恤捏起來一些,

搓熱自己的掌根,按上去活絡那附近的肌肉。

一邊按一邊說:“這個力度怎麼樣?”

金洛周懶洋洋地“嗯”一聲:“再重一點。”

梁冬寧依言照做。

過了幾秒,

還不死心,接著剛纔的話題,

彷彿異想天開般地若無其事道:“你說阿姨要是知道你喜歡男生,會怎麼想?你應該還冇跟她說過這件事吧。”

金洛周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他一眼:“你問這個乾嘛?”

梁冬寧撇撇嘴:“我就好奇啊。你以後談男朋友也會和你媽說麼。還是就打算不告訴她?或者……”

梁冬寧聲音慢下來,歪著腦袋,試探性地看著床上的人:“再乾脆一點說,你媽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是gay嗎?要是不接受,你打算怎麼辦?”

都是從高中一起玩到現在的人,梁冬寧對金洛周的母親雖然不算很熟,但也是比較瞭解的。

蔣心怡是那種家庭裡很典型的嚴母,對兒子頗有掌控欲,從金洛周生下來開始便計劃著對方的未來道路該怎麼走,最常掛在嘴邊的話是“我都是為了你好”,嘴上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和想法,其實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不容許反駁。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要培養孩子的興趣愛好,在那個許多普通家庭都還侷限在讓孩子學鋼琴的年代裡,尤其還是在小城市,蔣心怡另辟蹊徑地堅持送金洛周去打那會兒在國內還相當小眾的少兒冰球,足可見她獨到的眼光與教育後代的決心。

時至今日,金洛周都還記得才隻有五六歲的自己摔得滿身淤青、向她無論如何哭求都不管用的場景。

金洛周小學畢業那年,蔣心怡因不滿自己的原配、金洛周的生父不求上進的種種惡習,與對方離了婚,自己一個人到北方的首都打拚。

她在那裡很快遇到了身在高企、即將被外派到這個國家工作的第二任丈夫,兩人結婚之後,蔣心怡也冇把自己還在小城市的兒子忘了,怕前夫把他帶壞,選擇將金洛週一起帶到這邊讀書。

搬來的第一年金洛周水土不服,最開頭去的學校種族歧視的排華風氣很嚴重,金洛周幾乎每星期都要跟人動手打架。當時因為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想要短時間內轉學並不容易,住宅周邊其他願意接收金洛周的學校又不符合蔣心怡的學術要求。

蔣心怡讓他為了成績忍忍。

也不能說特彆慘吧,畢竟他還是因此獲益了的。但回想起童年,也絕對不能用“幸福”兩個字來形容。

小時候被雞娃得狠了,長大後的金洛周骨子裡是叛逆的,乾什麼事都不太按對方的意見來。

現在蔣心怡早與第二任丈夫離婚,在其他州某個市內做小本生意,金洛週上大學後,每年暑假會抽出時間陪她。

平時上學的時候兩人很少聯絡,在微信上實在不知道該聊什麼;假期回去見了麵說話相處倒是都很正常,但是一旦待在一起超過十天又要吵架。

這些年蔣心怡態度倒是鬆散了很多,終於熬到兒子上了大學,生活中的中心轉到了自己身上,不那麼愛管著他了——但這也是在冇觸及到底線的情況下。

至於對方到底在性向上開放還是不開放,同意還是不同意,金洛周說不準。

梁冬寧這個問題其實挺現實的。

開明的父母永遠隻是少數,金洛周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也隻是最近這一個月才知道他喜歡男生,哪會想得那麼長遠。

聽對方那麼一說,他頓時有種頭上被人潑了涼水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現實,前方又有一大堆雞毛蒜皮在未來等著他。

其實蔣心怡就算不同意也不會怎麼樣,他從來不是那種乖乖聽父母話的人,大不了最近這兩年都不回去了。

但如果可以的話,誰又希望平白無故多出這些煩惱。

金洛周被梁冬寧講得也有點不爽了,調整了下肩膀姿勢,猛地劃了幾下手裡的手機,不太耐煩地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她接不接受關我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反正我不會禍害女生當同妻就對了。”

頓了一下又道:“再說了,你一個炮-友你替我操心什麼勁。”

“……”一番話說得梁冬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麵部表情變幻莫測。

一會兒看起來有點高興,一會兒又明顯怨憤不滿起來,一時間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按摩的動作也停下了。

察覺到腰上的手被撤走,金洛周側掀起身看了看他。

隻見梁冬寧就那麼直勾勾地瞧著自己,很幽怨似的,纔剛那什麼完冇多久,整個人的肌膚都因為運動而微微泛粉,好一番唇紅齒白又俊氣逼人。

漂亮的人總歸容易得到優待,金洛周明明也冇覺得自己說錯什麼,見到梁冬寧這樣,還是不由得心軟下來,估摸著自己剛纔的回答可能確實冷酷無情了點,再往前倒帶想想導致這番對話開頭的起因,是什麼來著……?

介紹女生給蔣心怡。

行吧。

金洛周歎了口氣,認命地從床上坐起來,輕輕推搡了梁冬寧一下。

“好了,你裝什麼呀。我上大學這幾年就談了兩個女朋友,每次還就談那麼幾個星期就吹了,我和她們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可能主動和我媽說嗎,她那次剛好問了,我也就順便答了……快兩個學期以前的事,你老翻來覆去地扯這些,難道是想嘲笑我?”

梁冬寧這個人,說他不懂得溝通吧,陰陽怪氣倒是順手拈來,也經常會表達自己的意願;說他直白呢,講話有時又總是彎彎繞繞,直接說還不行,得讓人自己揣摩他又哪兒不高興了,再哄一鬨纔開口,就跟養貓一模一樣。

金洛周心說這傢夥到底怎麼回事?成天酸這個酸那個的。

仔細數一數,他和梁冬寧纔來露營三個白天,對方已經因為類似的事鬨了好幾回彆扭了,包括那個abc女生也是,他根本還什麼出格的事都冇有做,梁冬寧卻又是生悶氣又是指責他的,難道這是長得漂亮的人的通病?

這麼大少爺脾氣,動不動就疑心病發作挑他的刺,一點小小的細節都能被抓住找上半天的錯。

金洛周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都喜歡男生了,你怎麼還天天在吃這些亂七八糟關於女生的醋?”他伸手拽了拽梁冬寧的袖子下襬,自認語氣已經十分溫柔和睦,追著對方的視線說,“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花心啊?”

梁冬寧些許避開他的目光看向彆處,聞言頓時有些炸毛又不屑道:“誰吃醋了?我吃什麼醋?我的身份容得著我吃醋嗎?彆開玩笑了。我這是在提醒你,恪守炮-友德,不要滑向罪惡的深淵,你這個招蜂引蝶的男人。”

金洛周:“……”給你個台階走你還喘上了。

這傢夥的臭毛病到底是誰慣的。不會是他吧?

金洛周又氣又笑,抓著他袖擺的手立刻甩開了,雙手抱臂說:“行,你這麼講是吧,那我也告訴你。我以後談了男朋友一定會跟我媽介紹,不僅介紹我還要讓他們見麵,但是你呢?等我找到男朋友,咱倆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了。就算我要給她介紹,也和你一,點,關,係,都,冇,有。”

說完就側頭去看他的反應。

梁冬寧:“……”

梁冬寧看著他,睫毛很是激烈地抖動了好幾下,一副很有些生氣,但是又因為他剛剛纔放下大話而不能反駁的樣子,模樣尤為生動。

金洛周看得津津有味,聽他最後憋出來一句:“你說氣話,我不信。”

“。”金洛周“噗嗤”一下聽笑了,一時間甚至忘了他們剛剛在聊些什麼。

一邊笑一邊推開他下床穿鞋,去客廳那邊把外套套上,順便從兜裡摸出自己帶來的香菸與打火機,木屋門打開,抽出一支菸點上,輕輕塞到嘴裡,深呼吸。

這時候,忽然就很想來一根菸。

梁冬寧用力太重,躺著的時候還不明顯,一站起來走路,腿肚子就抽筋一樣地抖。

最初那種近乎窒息的滅頂之感終於過去,剩下的隻有連綿不絕的懶。金洛周麵不改色地斜倚著門框,將身體重量都轉移到建築物上,靠在門邊,睜大眼睛看著外邊獨有的冬日景色。

雪居然還在下。

但已經變得很小,薄薄一片,輕紗般地層層飄落。

風也不大了,將門敞開一半,不會覺得太冷,空氣裡充斥著一股非常清新的、說不出的冰涼香氣。

梁冬寧一個人在屋子裡麵待不住,自然也跟來了,一邊朝他走近,一邊似真似假地抱怨:“你笑什麼……”

他一過來就抱住金洛周,兩隻手伸到對方腰下,跟抱玩偶似的將其環住。

一雙嫣紅的嘴唇也湊上來,金洛周剛要抽第二口,他便傾身上前,趕在金洛周之前將菸蒂末端含住,得逞一般從齒列間含糊地擠出一句:“我來一口。”

金洛周愣了一下,倒也冇不讓,舉著手調整煙的角度,送到他嘴裡。

梁冬寧吸了口煙,緩緩將白色的煙霧撥出。

這陣帶著使人振奮的焦香的白幕些許籠罩住了他的眉眼,梁冬寧忽然“嗯?”了一聲,挑挑眉說:“這煙什麼味兒的?”

金洛周自己又抽了一口,側頭吐煙:“酸奶味的。好聞嗎?”

“嗯……”

有一股淡淡的甜奶香。

梁冬寧拖長了鼻音,冇有正麵回答,隻是側頭又將金洛周的唇堵住。唇麵輾轉,深入,反覆舔-濕他的唇瓣,輕輕咬住他的舌肉吮吸。

已然熟練得根本不需要思考排練。

金洛周對對方這樣的舉動早已司空見慣,梁冬寧吻上來時他甚至冇怎麼動,主動張開唇瓣,伸舌頭去勾他探進來的舌尖,一邊在心中感歎自己的墮落。

手中的煙拿遠些,手腕翻轉,由兩根修長的手指無精打采又鬆散地夾著。

煙尾的紅點被燃燒起來的灰屑掩蓋,積攢到一定程度便撲簌簌地下墜,掉在手邊吧檯上的菸灰缸裡,與外邊飄揚的落白在無形之間形成了某種對照。

窗外是紛飛冷冽的細雪,屋內是暖氣與橙黃明媚的燈光。

他們在冰雪絕跡處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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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像連體人一樣在門邊抱著站了片刻,梁冬寧犯懶,身上冇穿多餘的保暖衣物,一個勁往金洛周那件外套裡鑽,近乎完全與他胸膛貼著胸膛。

金洛周煙冇抽完,單手揪著一側外套下襬將他裹住。

過了一會兒,梁冬寧將擱在他肩膀上的下巴收了回來,很認真地觀察著他,像在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金洛周被對方的目光盯得莫名其妙、脊椎僵硬,不太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清咳一聲說:“你看什麼呢?”

“看你啊。”梁冬寧不怎麼在意地說,“我突然發現你也還挺漂亮的。而且你睫毛很長。”

談話間,對方那兩瓣軟粉的唇不住張合,口中撥出一抹極淡的霧氣。

“……”金洛周愕然著沉默了兩秒。想起那次在車裡,梁冬寧好像也說過什麼類似的突然發現他挺好抱的話。

這是什麼撩妹或者撩弟的套話嗎,就像“你的手好小”一樣?

他的心冷不丁地猛跳了一下,說不出聽見這話時是什麼滋味與感覺。

金洛周麵不改色地又吸了口煙,再吐出來,淡淡道:“你這段時間‘突然發現’的事情也太多了吧。認識這麼久了才意識到,你該去檢查一下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不過說真的,”他有些生硬地轉變了話題,忽而又狐疑起來,輕輕用腳踢了踢梁冬寧就支在他旁邊的腿,“你剛纔跟我媽說話怎麼那麼諂媚啊?”

梁冬寧輕輕挑了挑眉,像冇預料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而且居然還是這麼……奇怪的用詞:“……諂媚嗎?”

他又驚訝又好奇。

“嗯啊,相當,還有點做作。”金洛周盯著他的眼睛,彷彿想要穿透梁冬寧內心似的說,“你以前麵對我媽的時候冇有這麼熱情的。”

梁冬寧扯了扯嘴角:“我那不是怕我們兩個的事情敗露嗎……”

雪小了,營地中漸漸又熱鬨起來。

出來活動的人越來越多,有家長帶著小孩堆起了雪人。

金洛周覺得不好意思,很快和梁冬寧一起縮了回去。洗完澡後,他們加入了外邊的堆雪人隊伍,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弄好,和最後快有一人高的成品拍了照。

第二天,道路上的雪都已經被鏟到兩側,金洛周和梁冬寧是去旁邊的度假小鎮上過的聖誕節——

這裡聖誕當天有一整晚的慶祝活動,街道上都被綠色的枝葉藤條、燈串與紅色節日裝飾點綴得琳琅滿目,十分富有節日氣息。

他們在鎮上的中餐館吃了午飯,下午在附近幾條街道上的禮品商店裡逛來逛去,還跟著免費導遊參觀了當地的教堂;晚上則在廣場聽了露天音樂會。

當晚回到木屋,又一直消耗體力到了淩晨兩點。

金洛周覺得自己太心軟,前一天的那次來來回回耗費三個多小時,其實嚴格來說早就不止兩三次了,他都給梁冬寧算成一次。

這天本來也隻想趁梁冬寧走前把剩下那05次補完,可梁冬寧很過分地和他打感情牌,洗完澡後躺在他的腿上一邊玩手機一邊抱怨家裡,說公司那邊交給他好多事要做,搞得他假期都冇什麼自由時間可以玩。

“我乾得累死累活,老頭也不給我多分點家產。”說到最後他哼了一聲,整張本來神采奕奕的漂亮臉蛋上都散發出一股還冇上班就已經心如死灰的班味。

雖然大家平時提起來都說梁冬寧家裡有錢,但真正有錢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媽,是他那白手起家開創商業家族的外曾祖父。

老頭前後娶過五任老婆,致使他們家族人丁興旺,光是他姥爺那輩就有七個兄弟姐妹,到了他媽那一代人變成了十多個孫子孫女,這十多個人又各自開枝散葉生第三代……

梁冬寧是其中之一。

關係逐層向下遞減,到了梁冬寧這兒分到的錢已經不多了。

他姥爺這一支在家族裡很邊緣,他媽是學芭蕾舞的,眼光不怎麼樣,早年和冇錢但是嘴很甜的鳳凰男跑了生下了他,為了養男人連事業都荒廢了,還搞得和家裡人一度斷交,鬨得非常不愉快。

重新振作起來後,梁冬寧的母親想要專注工作,把梁冬寧改了姓送回梁家養。好歹也有一半這個家的基因,雖然不受寵,但也好吃好喝地供著,生活條件比不上最優越的,但也絕對不差。

梁冬寧反而覺得這樣更爽,估計他畢業後的未來就是接手一個小子公司管理,如果乾得好的話就再多獎勵幾個,總歸上頭幾個不會給他漏太多,但也比一般人強了很多倍。

自己倒冇什麼創業的想法,畢竟老話說得好,不怕富n代花錢大手大腳,就怕富n代有想法。

繼承的財產夠用就好,反正不用和人爭得頭破血流。在人生的第一次投資——投胎這件事上他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何必去找不快?

但梁冬寧說是這麼說,該表現的地方還是要表現的。

金洛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甚至懷疑他們兩個當中到底應該誰安慰誰。

而且梁冬寧明明往年假期也都是這麼規劃行動,怎麼今年偏偏就怨氣沖天、大放厥詞了起來?

變量隻有一個。

冇法往深了去細想,又或者說不敢。

金洛周隻能象征性地摸了摸他那一頭柔順蓬鬆、帶有光澤的烏黑頭絲,見梁冬寧還是一臉愁容的樣子,手不禁有點癢癢。

人有時候也是欠的。

剛好對方躺在自己腿上的角度很合適,他順勢將手指搭在對方下巴下麵,以很輕的力度撓了撓。

金洛周經常在網上刷視頻,知道撓寵物的這個部位,會讓它們感覺到非常的舒服,從而露出獻-媚一般的表情。眼睛眯起來,下巴也越擡越高,兩邊的鬍鬚高高翹起,模樣十分可愛。

他還蠻期待從對方臉上看到類似反應的。

可惜梁冬寧不是貓也不是狗,是活生生的一米八快一米九的人。

驟然被金洛周刮搔這裡的皮膚,麵前的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從怔滯中反應過來,麵容頃刻變得微妙,是欲怒不怒又無可奈何般的神色。

梁冬寧倒也挺大方地冇不讓撓,手裡還愣愣地舉著手機,整個頭都仰起來看著他,一張臉素淨得漂亮又魅惑極了,什麼不乾都像帶著妝。

仔細一看,還能瞧見他根根分明的下睫毛。

梁冬寧動了動唇:“乾嘛呢,你以為你在逗小狗啊。”

金洛周見他不主動反抗,手上動作越發地變本加厲,聞言更是理直氣壯地無所謂道:“你自己平時不就愛這麼講嗎?成天說我把你當小狗打發,怎麼,現在讓我摸一下就不肯了?”

梁冬寧一副臭臉模樣,看上去也冇真生氣,眼睛微微眯起來,刹那間從狗變成了狐貍,像在思考該怎麼整治金洛周纔好。

金洛周被他這麼看了幾秒,略感不妙,天性中規避危險的本能讓他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還冇做出太大反應,梁冬寧已經放下手機,氣勢洶洶地從他大腿上坐了起來,一下攬著他的腰將他帶倒在了床上。

低下頭來惡狠狠地親了親他,道:“你要這麼說,我可就咬人了。”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打鬨了一陣,金洛周半側過去,被他托著脖頸、扭著頭與他接吻。四片唇瓣若即若離,像兩隻懸在空中的蝴蝶,因為翅膀振動的頻率而不斷錯開。

後邊金洛周實在受不了,抵著梁冬寧的胸膛說,不是說好一週15次嗎,你這算怎麼回事?

梁冬寧很是無辜地一邊親他一邊詭辯:“可是我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誒。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怎麼算,難道就浪費嗎?我都冇有要求你全補完……”

講話語氣可憐兮兮又理直氣壯的,好像吃虧的那一方是他。

好在磨合了一段時間,金洛周也漸漸適應了這種強度。想到這人再過幾天就要走了,便覺得也罷,主人離家出差前還得給家裡養的寵物吃頓好的不是麼?就當假期最後的晚餐了。

被鬨得冇有力氣,不想也冇能拒絕,乾脆隨波逐流地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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