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後半已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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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已重寫】
此時,
他的注意力已全部被來自掌心的溫度吸引走,在因為緊張而過度靈敏起來了的感官下,
金洛周甚至能感受到那上麵無數縱橫交錯的細細紋路。
對此,金洛周還有些不習慣。
因為慌亂,以及不想被人發現,他的眼神在麵前的空氣中亂瞟一陣,手上微微發力,試圖將自己從對方的禁錮中抽出。
誰料他剛一動彈,梁冬寧便立刻生怕他逃跑似的將他給握緊了。金洛周在座椅上稍稍睜大眼睛,
冇有立刻去看他,而是又加重力道,
與梁冬寧拔起河來。
接連兩三次都冇能成功,金洛周擔心動作再大,會引來桌邊其他人的注目,隻得又找間隙,狠狠向對方飛去一記眼刀:
卻是明顯的色厲內荏,那眼神與其說是警告,
不如說是拿對方冇辦法的無奈更為確切,想到這極有可能是他梁冬寧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正經地牽手——
不是以前那種偶爾你摔倒了我扶一下的哥們意味的,
明顯更私密,也更親昵,是屬於情人之間纔會有的特彆舉動——
於是更加神遊天外,
一時間整個人與周遭的環境似乎都隔了層膜,
明明還聽得見大傢夥的說話聲,但已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大腦不負責同聲傳譯了。
而且因為是在一眾朋友的眼皮底下悄悄進行的,在提心吊膽的同時,
也變得更加的刺激。
金洛周暗自嘀咕了一下,心說這傢夥還挺膩歪……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讓他終於還是冇有再和梁冬寧較勁。
金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放棄了抵抗,隻是有些怔愣而懵然地任由對方抓著他的手,同時心中不斷給自己找理由:這是□□,這是為了安全,他隻不過是不想驚動彆人。
金洛周輕輕抿嘴,視線投向遠處的牆麵,彷彿在看那上邊的裝飾畫。過了一會兒又收回目光,佯作無心地重新扭頭和梁冬寧對視。
對方接收到他的眼神,再次對他笑笑,這次還額外輕挑了下眉,好像為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主意感到很得意。
意思是:看,冇人會注意到。
或許是看出金洛周的僵硬,梁冬寧很體貼地牽著他的手放下去,兩隻交疊的手掌自然垂落,掉到椅麵還要往下的位置,貼在對方拇指外側的指腹緩緩摩挲他靠近手掌外沿的指根肌膚。
金洛周麵頰麵板髮燙,欲蓋彌彰地微咳一聲,彷彿想要遮掩什麼,拿起桌上盛著飲料的杯子,喝了兩口。
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同時抓起身後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大腿上方,擋住一旁有可能投來的窺視。
五分鐘過去,再然後十分鐘過去。
始終冇人注意到異樣。
漸漸地,金洛周的身形也放鬆下來,懶散地靠在椅子上方,偶爾冷不丁地和梁冬寧對望一眼,目光中都包含有某種你知我知的曖昧情緒。
金洛周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真的很奇異。
桌上話語連貫,談笑聲此起彼伏。
桌下,二人在安靜地手牽著手。
很割裂的畫麵,簡直像兩個世界。
原本乾燥溫暖的手心,也因為相持太久而微微發汗,變得稍有濕意。
卻冇人想鬆開。
金洛周主要是考慮到,要是鬆開以後,梁冬寧不再來牽他怎麼辦呢?到時候他又要找些什麼理由來這麼做?
畢竟他之前還表現得不太樂意的樣子……
然而,金洛周卻在這過程中出奇地獲得到了滿足感。哪怕這樣會有些行動不便,再哪怕,他平時並不太喜歡這種手心潮濕的感覺。
過了片刻,梁冬寧變本加厲,在桌子底下玩起他的手指。金洛周心猿意馬,在席間手撐著太陽xue微微側頭,好似在走神一般看著他以食指作筆,在自己的掌心間寫字。
這人寫得緩慢,怕金洛周猜不出來,寫得慢慢地、一筆一劃地,金洛周花了數秒,纔將對方要說的話拚湊完整。
——要、親、親。
就三個字。
“。”金洛周看懂後喉頭一哽,又冇好氣地瞥他一下,梁冬寧正一臉無辜又理直氣壯地瞧著自己,神情中還有一絲懇請與哀怨。
好像就這會兒冇親,便讓他受了天大的罪過一樣。
至於麼。金洛周心不在焉地想,寒假裡一連三個星期冇有見麵以及近距離接觸,也冇見對方有怎麼樣。
這時,靳思源忽然起身,要繞到廚房去拿吃的。
金洛周看見他從桌對麵走過來,當即便要收回手。梁冬寧開始還冇反應過來,不讓。
直到他猛地甩了下手腕,另一隻手也伸過來輕拍對方小臂,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掌這才分開。金洛周伸手撥了撥劉海,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梁冬寧則興味索然地玩起了麵前的筷子。
過了片刻,靳思源始終冇回到席間,這樣的狀態下冇法再安心牽手,梁冬寧嘖了一聲,起身去冰箱前幫他找食材。
冇有多久,二人紛紛回到桌邊。
解決了一個礙事的絆腳石,梁冬寧神清氣爽,假裝彎腰去撿地上掉落的東西,實則又默然在下方抓住了金洛周的手腕,低頭在他手背上偷親一下。
甚至還發出了一聲很輕很輕的啵聲。
金洛周:“……”
這人!
柔然的唇麵蹭過肌膚,手背處猛然傳來溫熱觸感,金洛周感覺自己的手像被電了一下,一陣電流般的感覺瞬間竄過那塊兒的表皮細胞。
他稍微嚇了一跳,又做賊心虛,明知道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這點動靜,還是瞬間挺直了腰背,將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懲罰似的捏了捏梁冬寧的耳垂。
梁冬寧抓著他的手,起身,麵不改色地再度把金洛周的手捏住掂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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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七七八八吃下來,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大家靠在椅子上,紛紛就著春晚的背景音刷手機,金洛周正用牙簽吃著水果,忽然間,梁冬寧又給他發來兩條一前一後的——
梁冬寧:等下到衛生間來
梁冬寧:我在那邊等你
金洛周眼皮一跳。
還冇等他做出反應,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身旁便傳來對方推開椅子起身的響動,梁冬寧已經率先拿起手機,離開了座位。
金洛周盯著這兩行字看了好一會兒,將手機螢幕摁滅了。
想問一句為什麼,又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太過呼之慾出。
畢竟“想要親親”這個意思,梁冬寧在飯桌上早已向他傳達過不止一回了。
不好立刻起身追隨對方的步伐,隻能在桌邊裝模作樣地舀了幾勺甜點吃,大約過了有半分鐘,實在挨不住了,他才儘量自然地起身,將身上的外套放下,也悄悄去了衛生間。
到了那裡一看,衛生間的大門緊閉。金洛周敲了敲門,裡邊傳來梁冬寧的聲音:“誰?”
金洛周說了聲“我”,對方便開門將他放入,緊接著又關門,落鎖。
金洛周幾乎是一進去,就被梁冬寧給撲上來熊抱住。
他將臉埋在金洛周的脖頸前,用力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話音委屈又黏糊糊的:“想你了。”
好像他們兩個有多久冇見一樣。明明吃飯時都是坐在一起的,剛剛還偷偷在桌下拉了手……
金洛周臉上微微發熱,不知道是該說這人忘性大,還是太不知滿足、太黏人。
兩人的身量差不多相當,梁冬寧比他高三厘米,稍微彎下一點身,像一隻巨大的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
金洛周遷就他,向一旁側了側頭,有點無奈,卻也帶點微妙的、難以言說和描述的自得:
畢竟能讓人熱衷於黏著自己,也是一種本事吧?
他想著,麵上卻裝作不懂,慢慢地低聲說:“你想什麼。這一晚上我們不都在見麵?兩天前我也才陪過你……那天我還是在你家裡睡的呢。”
像在誘哄對方將更多的心裡話說出來。
又彷彿隻是單純想聽聽對方的答案,看看這人是否合格,是否會讓他更滿足、更快樂。
果然,被衣物麵料和頸部肌膚微微捂住的地方傳來對方悶悶的鼻音,梁冬寧很快就道:“和你見麵,但是隻能看,不能光明正大地親和抱,乾什麼都要看他們四個的臉色,有什麼意思。”
金洛周強忍著笑意,壓了壓嘴角:“你這話最好彆讓他們知道。”
“本來就是實話。”梁冬寧嘟囔。
“而且你自己都說了,那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你知道兩天是多久嗎,是四十八個小時,二千八百八十分分鐘,十七萬兩千八百秒,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連公寓地板一共有幾塊磚都快數出來了……”
停頓一下,梁冬寧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又從金洛周的身上擡起頭來。
直勾勾對著他看了好幾秒,說:“申請以後每天見麵。”
金洛周不等過半秒,想也不想便道:“駁回。”
“……”梁冬寧一臉不可思議中又摻雜著無辜,眼巴巴地瞧著他問,“為什麼?”
金洛周懷疑他在故意裝可憐地散發電眼射線,隻和梁冬寧對視幾下,視線便忍不住有些慌亂地往旁邊看。
明明扛不太住,還要裝模作樣地解釋:“你也是大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預備男友就得天天見麵啊?等真的和你談了,那還得了?談戀愛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梁冬寧不服,想了想還是要反抗:“可是按照這個頻率下去,一直到試用期結束,我們真正待在一起的時間纔多久啊。按我們一星期見兩次,拋開睡著了的時間不算,一次見麵差不多相處七個小時——這樣來計算,總共的實際時長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兩個星期。”
“你這樣我真的要抗議了。”他怨念道。
“早知道我就一直忍到這學期結束再跟你攤牌,在假期試用要比在學期中試用劃算太多了吧,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現在我都冇什麼表現的機會。那你說到時候我要是試用期不過,是不是得怪你?嗯?你說是不是?”
“我找不到男朋友都是你的錯。”梁冬寧狀似憤憤地指責他。
金洛周:“……”
這傢夥的道理怎麼總是一套一套的,這才幾天,就開始預設結果了。
這人耍賴勁兒上來了,對著金洛周不依不饒,一邊口出狂言,一邊似有預謀地往他那邊走。
金洛周被他假意推搡得不斷向後,徑直來到洗手檯前,臀-部往上的位置貼靠在了台邊。
梁冬寧傾身向前,一對被衣物包裹的修長手臂穩穩撐住台沿,將金洛周困在身前一小片由胸膛與雙臂形成的空間之中。
兩人的麵孔一時捱得極近,金洛周身體微微後仰,重心偏移,一隻手也不由得反轉著撐在身後——
即使如此還是不夠,他們當中的距離頂多隻有十公分出頭,彼此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與每一個微小的細節線條。
梁冬寧眼瞳裡映著從上方投射下來的衛生間的燈光,點點斑斕碎裂,在他眼裡顫動流轉,金洛周視線之內,很清晰地望見梁冬寧做了個目光垂向下看他嘴唇,又轉回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喉結滾動的連續動作。
金洛周看到過太多次,已然清楚,這就是梁冬寧即將發起某種進攻時的表現,像捕食者進餐前總要按照慣例舔舐吻部,是一成不變的固定舉動,是一種開場白與儀式。
以至於金洛周甚至都被這個流程培訓出了條件反射,看到他的舉動,口腔裡下意識分泌出更多的濕潤唾液。
他意味不明地微張唇瓣:“把我叫來這邊乾嘛?”
與其說是詢問,更像是心照不宣的**。
梁冬寧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他身上,聞言,漫不經心地撇撇嘴說:“我想乾什麼你還猜不出來?……明知故問。”
後麵那四個字擲地有聲,每一個字後麵都拖了三分之一秒的音,好像在埋怨和責怪金洛周似的。
下一秒,卻又十分自然地貼上來,身體一點點前傾,慢慢地,好像故意要讓金洛周看清自己此時的模樣,將對方那兩瓣柔軟溫熱的唇含住,輕輕地啄吮,彷彿來自動物的舔-舐。
梁冬寧的嘴唇濕漉漉的,帶有一股殘餘在唇瓣內側、靠近口腔黏膜部位的檸檬冰茶的酸甜口感,以及漂浮在液體中的冰塊的沁涼。動作輕柔,嘴巴軟乎乎地往上靠。
金洛周被他親了幾下,就禁受不住地張開了雙唇,稍許仰頭,任由對方加深這次親吻,像那種一受到某些特定刺激便會丟盔卸甲、毫無防備地門戶大開的軟體動物。
唇齒留香。
他的舌頭顫動,很快地被對方含住,柔情似水地吸吮。
梁冬寧並不急切,在金洛周的口中緩慢攪-頂逗弄,似兩尾蛇勾在一起,不斷纏綿。
金洛周飯後喝了好些飲料,後邊又吃了小半碗蜂蜜桂花燉奶,直到現在,嘴裡還留有那種軟滑的半凝固液體的甜美觸感,以及彆樣醇厚甘蜜的、來自花朵的暗香。
梁冬寧被這陣香氣吸引,感覺金洛周的嘴唇都變成花瓣的形狀與質地,冇忍住,吃了他這兩片軟唇好久。
過了片刻,他放開他,金洛周的眼睛有些水光迷濛,兩瓣嘴唇被對方舔-吮得亮晶晶、水汪汪的——
他的唇色與梁冬寧的那種嫣紅不同,是淡淡的櫻粉。瑩潤的口腔分泌物越過他的唇線,包裹住他的整個唇瓣,宛如塗了帶有光感效果的唇蜜。
不知道為什麼,金洛周突然感到有些難為情。
冷不丁意識到,除去一開始誤打誤撞滾到一塊兒去的那次,他最初和梁冬寧產生孽緣的地方,好像就是在靳思源家的這個衛生間。
“哎。”少頃之後,梁冬寧突然喚他一聲。
金洛周擡起眼皮,應得懶洋洋地:“什麼。”
“冇什麼。”梁冬寧舔舔下唇說,“就是忽然想起來,上回,我們也是在這兒……你記不記得?”
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什麼,梁冬寧勾了勾嘴角,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金洛周被他說得臉上一熱,撇撇嘴,假裝不在意道:“我怎麼會不記得?要不是你嘴那麼欠,我都不可能搭理你。”
當時,梁冬寧對他使用了激將法,問金洛周敢不敢和他再親一次,以證明他對他冇有非分之想。
金洛周也不知道自己那會兒究竟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對方是故意那麼說,卻還是忍不住上了鉤。
……然後他們在這裡,吻了個昏天黑地,親到雙雙都有了反-應。
後續的氣氛彆提有多尷尬。
仔細想想,又有一點神奇。
誰能想到,明明最開始時,隻是件無厘頭的插曲,結果從那以後,梁冬寧就像中了邪一樣地對這件事上了癮,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裡,和他依次經曆了從朋友到炮-友再到男友預備役的轉變。
——說是萬惡之源也不為過。
梁冬寧偏著腦袋,低頭看著金洛周:“你說你那時候都是怎麼想的?我真的一直都想知道。我們現在都是預備男友了……”
他忍不住去拽對方上衣的衣襬。
“你能不能認真地跟我透露一下,你親到後麵,有冇有感覺……情不自禁,有一瞬間突然覺得我還挺不錯,挺有吸引力……之類的。”他頓了頓,“畢竟你後麵親我親得那麼用力。”
金洛周:“……”
他瞪他一眼。
“我什麼感覺?我感覺你有病。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我‘親你親得那麼用力’?明明是你先親上來的,我最多就是……配合配合你。”
他眼神有些飄忽。
梁冬寧切一聲:“就算是我先親的,那也是你讓的啊。你說的好像你後來冇有迴應我一樣,明明你也挺投入的,把我嘴巴都舔紅了。”
“你……”金洛周打了個磕巴,莫名有些羞惱,語氣也變快了。
“還不是你說我技術差,我才讓你來?什麼叫我把你嘴舔紅了,你還把我舌頭吸痛了呢,要不是你先伸舌頭,後麵的事情也不會失控。否則難道我是瘋了嗎,無緣無故和自己的朋友舌吻?”
“還是要我幫你回憶一下——當時就是在這個位置,你直接把我推過來親我,還很用力地掐我的腰,差點讓我撞上洗手池邊……”
梁冬寧:“……”
“不太可能吧,我先伸的嗎。”他遲疑地說著,“我的控製力應該冇有這麼差,應該是你先做了什麼才影響到我。”
“?”
怎麼還帶扣帽子的。
金洛周強調:“就事論事,上一次就是你先伸的。”
梁冬寧還不太服:“你先伸。”
金洛周:“是你先。”
“你先。”
“你……”
“你。”
終於,梁冬寧選擇後退一步,但還是氣勢洶洶地:“……就算是我先伸舌頭那又怎樣,你要是不讓,我也冇法親你啊。還說什麼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和自己的朋友舌吻,那一開始在酒店……”
“……”金洛週一聽就知道他又要舊事重提,連忙道,“打住!”
他深吸一口氣,很迅速果斷地終結話題道:“好吧,我承認,我上次在這裡是對你有了那麼一些些——的衝動,”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劃一下,“畢竟和你接吻挺舒服的。不過舌吻還是你主動的。”
梁冬寧勉強滿意:“這纔對嘛。就承認你對我有感覺又能怎樣。”
這句話說完後,兩個人突然毫無預兆地陷入一陣很長的沉默。
好像都在這時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剛纔那突如其來的小學生吵架是怎麼回事?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地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一陣淡淡的潮-紅分彆攀上二人的麵頰。
“那要不然,”梁冬寧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小聲地問,“……再親一次?”
金洛周冇有回答,隻是很自覺地輕啟雙唇。
從對方的雙眼中,金洛周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所思所想。
梁冬寧很快吻了上來,帶著比剛纔那次親吻更濃烈、也更熱情的觸感,探索金洛周對他完全無條件敞開的城池與領地,在裡麵打造出屬於自己的烙印。
還是一樣的地點,還是相同的兩個人,甚至做著同樣的事。
再度同時身處在這裡,卻有了彆樣不同的心情,身份也有了不止一次的變化。
居然還……有點感歎?
金洛周閉上眼睛,尾端的睫毛止不住地激烈顫動,默然投身到這次親吻當中,感覺自己像塊亟待融化的蜜糖。
那一刻,眼下的現實與腦海當中的畫麵重疊,讓他回溯起曾發生在這個角落裡的更多細節:
現在回想起來,他和梁冬寧當時的動作分明都是那麼肉眼可見的稚嫩與生澀,體溫滾燙。
然而他們彼時都渾然未覺。
金洛周很輕易就迷失其中,因為那完全陌生的新奇體驗而脊骨酸-脹,全身發軟,乍然被觸碰到的雙唇更是酥麻一片。
他後來曾在網上搜尋,以試圖理解這樣的現象為何會出現,為自己的行為尋找正當化的和解。
為什麼親吻會導致臉紅、為什麼心跳會加快、為什麼會不抗拒這種感覺。
查詢得來的答案是:
“據說人的嘴唇是人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上麵分佈有100萬個神經末梢,是人手指的一百倍,當人們通過彼此觸-碰來刺激這片區域時,會催生出許多令人感到愉-悅、興-奮的化學物質……”
但他並冇有看到緊接在這個段落後麵的下一句話。
被他錯過的內容為——
“因此,接吻往往會給人們帶來名為愛情的感覺。”
這是意外下的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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