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搜杉邑QEgm嘶辰 143
上官氏滅族
場景一轉,龍青瀾見娘大著肚子,在院子裡納涼,爹在旁邊給她扇風。
“夫君,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白氏摸著肚子,眼中帶笑望著丈夫。
沈光文也笑著望向夫人。
“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隻要他健康平安快樂就好。”
“那你給他起個名字吧。”
沈光文想了一下,道:
“若是男孩就叫沈明陽,若是女孩便叫沈青伶。”
白氏不同意。
“若是女孩叫青蒿吧,我想讓我們的女兒像青蒿一樣,在哪都可以長,且長的很好,不需要像溫室的花朵一樣,我們,總不能陪她一輩子。”
沈光文看著妻子,點頭道:
“好,聽你的。”
場景再一換,產房裡,白氏咬緊牙關,接生婆在一邊喊道:
“用力,看見頭了。”
不一會,隨著一聲啼哭,接生婆把一個嬰兒抱了起來。
“恭喜夫人,是位千金小姐。”
白氏望著繈褓中的女兒,笑的滿足。
隨著小青蒿漸漸長大,夫妻倆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引來了族裡的紅眼。
他們借著沈光文沒有兒子繼承家業為由,想往沈光文身邊塞女人。
白氏天天抹眼淚,她生小青蒿時傷了身子,再也懷不上了。
沈光文為了妻子女兒,便搬出了老宅,在外麵另外買了宅子。
有一次,他們三口去千山湖遊玩,走在橋上的時候,白氏被一個人撞了一下,手上的小青蒿沒抱穩,掉下了湖裡。
驚的白氏尖叫,沈光文忙喊人去救。
“誰能把我女兒救上來,我賞萬兩。”
遊玩的很多年輕人都跳了下去,終於把小青蒿抱了上來。
沈光文把身上帶的銀票都散了出去,帶著小青蒿去看大夫。
可是大夫說救不回來了,白氏險些暈過去,抱著小小的身體不肯放手。
沈光文好說歹說,終於把她勸的放下了,他準備帶著妻子女兒回去。
馬車行至一處竹林時,沈光文望著竹林幽靜,想把孩子埋在這裡,便停了下來。
白氏渾渾噩噩的下了車,突然前麵跑過來一個女子,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娃娃。
白氏一見那娃娃,瘋了一般跑過去搶了過來,望著白嫩嫩的女娃,白氏笑了。
“青蒿,娘就知道你是跟娘在捉迷藏,好了,你回來了,娘就開心。”
女子卻走到沈光文身前,跪了下去。
“沈老爺,你還記得我嗎?”
沈光文定睛一看,也跪了下來。
“恩人,那天要不是你救了我們,我們夫妻倆都沒救了,我們的命是你給的,你快起來。”
女子正是夏蘭。
夏蘭不起來,她給沈光文磕了個頭道:
“沈老爺,我們夫人遇到難處了,求沈老爺救命,收留我們夫人的女兒,夏蘭在這裡給沈老爺磕頭了。”
沈光文看向白氏,見白氏露出了多日來的笑容,抱著小女娃笑的甜美滿足。
他甚至都沒有考慮,便同意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你先起來,不瞞貴人,我的小女剛好沒有了,內子正在傷心,現在貴人的女兒來了,我們定會把她當成親女兒來養的。”
夏蘭站了起來。
“那夏蘭便替我們夫人謝過沈老爺和夫人。”
她又看了一眼小女娃,從懷裡拿出一袋銀子遞過去。
“沈老爺,我知道你是富商,但我們夫人她不是一般人,望你能善待我們小姐。”
沈光文把銀子接了過來,鄭重道:
“貴人請放心,我們夫妻定用命保護好小姐。”
夏蘭再次看了一眼小女娃,不捨的轉過頭,朝相反的方向縱身躍去。
沈光文把小青蒿的身體埋在了這個竹林裡,便把她帶回了沈家,從此,她便成了沈青蒿。
龍青瀾看著這一幕,眼眶濕潤了,因為夏蘭的忠心,因為爹孃他們的知恩圖報,纔有了她的今天。
她哭的不能自已,她朝爹孃走過去,想抱著他們,告訴他們,她想他們了。
可是她卻從他們身上穿過去了,她碰不到他們。
她就這樣看著爹孃帶著小時候的她,像是又重溫了一遍長大的記憶。
“爹,娘,青兒真的好想你們。”
“青兒,醒醒。”
有人在輕輕搖晃她,龍青瀾睜開了眼睛。
眼前哪裡還有爹孃,隻有一張放大的俊臉,俊臉上焦急的神情,見到她醒了,放鬆下來。
“你又做夢了?”
謝景玄見她終於醒了,放心了。
他把同僚們送走後,便回房了,見龍青瀾睡的正香,沒忍心喊醒她。
結果她睡著睡著,竟然哭了,怎麼喊都不醒,把他嚇壞了。
他都差點叫人請大夫了,龍青瀾便醒了。
龍青瀾坐了起來,才發現枕頭都是濕的。
謝景玄拿來帕子,幫她把淚水擦乾。
“是又夢到爹孃了嗎?”
龍青瀾想起夢裡的一切,眼睛又紅了。
“我夢到母後和爹孃了。”
說著她便把夢裡的事情都告訴了謝景玄。
謝景玄聽了也唏噓不已,因為皇後的善良,救了沈氏夫婦,也因為沈氏夫婦的善良,纔有了青兒。
青兒也延續了這份善良,救了他,所以纔有了後來的這些故事。
他伸手把龍青瀾摟進懷裡。
“彆傷心,他們隻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也有山有水。”
龍青瀾想到夢裡,母後和爹孃都笑的開心,便也笑了。
“是的,母後和爹孃都是那麼善良的人,她們肯定在天上看著我呢,我不能傷心,他們看到會不開心的。”
她以後要開開心心的,替他們活下去。
翌日,菜場門口圍滿了人,上官一族在這裡處斬。
隨著吉時到,行刑官從簽筒中抽出一張木柬,丟到地上,喊了一聲“斬”。
劊子手仰頭喝下一口酒,噴在刀上,高高舉起了刀。
“皇上,臣錯了!”
上官敬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喊聲戛然而止。
其他的上官族人見狀更是放聲大哭。
一聲聲哭聲斷在刀下。
他們錯了,早知道有今日,當初那孽種一出生就把他掐死了。
那天,菜場血流成河,宮人洗了很久都沒洗乾淨。
血腥味飄在菜場上空,久久不散,令人聞之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