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搜杉邑QEgm嘶辰 003
你是想做妾嗎
白明珠一聽,順勢身子一軟,倒在陳氏懷裡道:
“娘,女兒今日聽到硯哥哥要來跟表姐退婚,心裡很慌,剛剛怕表姐生氣,所以一下子就沒站穩。”
說著,還很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白沐懷見女兒哭了,對沈青蒿說道:
“青蒿啊,你看,你妹妹她也是擔心你。”
沈青蒿懶的看白明珠那拙劣的演技,她冷冷道:
“表妹真是有一對愛她的父母啊,她誣陷我推她,你們竟也能歪解成她擔心我,你們可真是我的好舅舅好舅母啊。”
她停了停又道:
“剛剛你們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想打我,現在卻要我不要跟她計較,舅舅,這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情嗎?”
她看了看白明珠,繼續道:
“且,舅舅說表妹還小,可是我沒記錯的話,表妹隻比我小了一歲而已。”
廳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少女不急不徐的話彷彿玉珠落入瓷盤,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蕭硯舟見氣氛不對,忙上前道:
“青蒿,這件事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把它翻篇了,明珠她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一回,好不好。”
都怪他,沒提前打聽一下沈家小姐的長相,才鬨出這麼大的事來。
如果他早知道沈青蒿長這麼美,就不會來退親,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
都怪白明珠,她天天說什麼沈青蒿就像個老太婆一樣,古板無趣,怕他以後娶個祖宗回去。
想到這裡,他朝白明珠投去不滿的眼神。
白明珠窩在陳氏的懷裡,眼睛卻一直在注意著蕭硯舟。
見蕭硯舟為她說話,心裡得意極了。
她的硯哥哥還是無條件站在她這邊的。
她正得意著,卻見蕭硯舟朝她看過來,眼裡全是不滿。
心裡咯噔一下。
硯哥哥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是怪她沒誣陷到沈青蒿嗎。
她柔柔弱弱的從陳氏懷裡站起身,剛想對沈青蒿說什麼時,卻聽到沈青蒿道:
“蕭公子,請問你的麵子值幾個錢?況且,你是以什麼身份為表妹求情呢?
如果你是以表妹未婚夫的身份的話,也不是不可,把我的信物還給我,我們一彆兩寬,你是表妹未婚夫,就可以為表妹求情了。”
白明珠一愣,什麼,硯哥哥還沒把信物還給沈青蒿?
她朝蕭硯舟看去,問道:
“硯哥哥,你昨日不是說,你早就煩透了這樁婚姻,今日一定拿著信物來退親的嗎?”
蕭硯舟被沈青蒿說的正不悅,又被白明珠當眾這樣問,心裡惱怒,表麵淡淡道:
“沈小姐,蕭某剛剛也說了,信物今日忘帶來了,過兩日蕭某定會帶來還給姑娘。
至於白小姐,她也隻是擔心沈小姐,才會心慌沒站穩,沈小姐何必一直糾著這件事不放呢。”
簡直太不懂事了,一點小事都抓著不放,哪裡有做當家主母的樣子。
商戶到底是商戶,就是小家子氣了點,看來,這親事還是得斟酌。
他又抬頭看了看沈青蒿的臉,長的還行,做個妾還是可以的,雖說商戶身份是低了點。
但她父親救過老爺子,這樣一算,也是夠格了。
正妻還是得娶像白明珠這樣的名門閨秀。
想到這裡,蕭硯舟瞬間覺得事情解決了,心裡一陣輕鬆,看向沈青蒿。
沈青蒿冷笑道:
“蕭公子不想把信物還我,又跟表妹如此不清不楚,是要表妹做妾嗎?”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炸了。
白明珠一蹦三尺高,指著沈青蒿道:
“你在這胡說什麼?硯哥哥纔不會讓我做妾,我可是大家閨秀,倒是你,你一個商戶女,就是做妾,硯哥哥也不會要你。”
陳氏也尖聲道:
“誰給你的膽這樣說話,鄉下來的野丫頭就是沒規矩,張口閉口妻啊妾啊的,真是沒教養。”
白沐懷也生氣道:
“青蒿,你過分了,怎麼說話的!”
蕭硯舟也板起臉道:
“青蒿,你太過分了,還沒過門就如此放肆,看來得讓人來教教你規矩了,省的進門之後給我丟臉。”
沈青蒿看著這一屋子的人的嘴臉,譏諷的笑道:
“你們搞清楚,我的信物已交還給蕭公子了,現在是蕭公子不肯把信物還我,到底是誰賴著不肯退親。”
她冷眼看著上瞬間拉下臉的蕭硯舟道:
“蕭公子,請你慎言,你今天是來退親的,說什麼過門這樣的話,不要讓人笑話。”
“還有——”
沈青蒿轉過頭望向白沐懷和陳氏,緩緩道:
“白明珠今日誣陷我,這事必須得給我個交代,不然,表弟的事——”
白沐懷和陳氏一聽她提到兒子,臉色一變。
白沐懷道:
“青蒿,此事與你表弟無關。”
又轉頭對著白明珠罵道:
“混賬,居然誣陷你表姐,回房思過一個月,這個月月錢停發。”
愛女心切的陳氏居然也沒反駁,隻恨恨的瞪著沈青蒿。
白明珠驚呆了,她望著父母親,哭著道:
“爹,我纔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見母親沒給她求情,又哭著對陳氏道:
“娘,女兒不要關禁閉,你跟爹說。”
爹最怕娘了,隻要娘肯為她說一句話,她就不用關禁閉了。
可是奇怪的是,娘這次居然沒吭聲。
白沐懷喊來下人,把白明珠送回了她的房中。
白明珠一路哭喊著被拖走了。
陳氏陰冷著臉道:
“你滿意了吧。”
沈青蒿笑道:
“多謝舅舅舅媽秉公處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蕭硯舟見沈青蒿看也不看他,他惱怒道:
“你就這樣走了嗎?”
這女人今天太過了,這後院裡的把戲他看的多了。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不就是想讓他多看她兩眼嗎。
她成功了,他現在不想退親了。
沈青蒿停下腳步,道:
“哦對了,蕭公子儘快把我的信物還我,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蕭家應該不會稀罕的。”
說完,轉身向廳外走去,連個眼尾都沒給蕭硯舟。
蕭硯舟聽她這樣說,氣的臉色鐵青。
她在說什麼!
她是在暗指他蕭硯舟貪圖她的信物?
他蕭硯舟需要貪圖她一個商戶的東西?
簡直豈有此理!
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