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搜杉邑QEgm嘶辰 375
配不上她
謝景玄看著他離去,也笑了笑。
此人有才,真是可惜了。
這時,一人向這邊走來。
走到近前,對著謝景玄行了一禮道:
“下官見過景國公。”
謝景玄道:
“郝將軍不必多禮。”
正是剛下值的郝將軍。
他此次助了謝景玄帶大軍入城,謝景玄便讓他做了京城守城將軍,五品官員,俸祿翻倍。
郝將軍終於可以給母親買個大宅子了,而且再也不怕母親被人欺負了。
黃將軍死後,他的家眷那個胖婦人就捲了家產,帶著一雙兒女回了孃家,再也不敢來嘲笑他母親了。
他也帶著母親搬離了原先的宅子,現在他們三口住在一個大宅子裡,日子彆提有多舒心了。
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個男子給的,他真心實意的感謝他。
今天他當值,聽到景國公要在宮門前宣讀聖旨,他派了人過來打聽,聽到有人鬨事,他擔心的要命,於是派人叫了母親去幫遊說。
他母親雖然平時不愛出門,但是他也知道母親跟京中的百姓交情尚可,有母親前去,應該能穩住人心。
後來聽說沒事了,他便放心了。
他很珍惜現在的日子,景國公還救了他妹妹,他也希望景國公能把大煙的一切推行到他們這裡。
隻要京城的百姓接受了,也生活的比以前更好,彆的地方見到了才能快速的接受新的統治。
百姓們要的很少,無非就是日子平穩,吃飽飯。
他們京城的百姓日子過的富足了,必會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會盼著新政。
他相信,他們的日子必會好起來的,屆時,人人都不必擔心女兒被搶,良田被搶,家破人亡了。
他站起來對母親道:
“娘,景國公還有要事要忙,兒子來接你回去。”
郝老夫人笑嗬嗬的對景國公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公主她——”
她本想說,龍青瀾有空去看看她老人家,她想龍青瀾了。
又想到她可是公主,她哪來的臉讓公主去看她,便又改口道:
“改天老身必去拜見公主。”
謝景玄笑笑道:
“老夫人放心,內子也正說想去拜見老夫人呢,又怕老夫人不得空,既然老夫人開口了,我回去便跟內子說一聲。”
老夫人一聽龍青瀾也想去找她,高興道:
“如此甚好,公主若來,郝府必灑水相迎。”
說完便笑嗬嗬的跟著郝將軍走了。
暗衛看了謝景玄一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謝景玄瞪他一眼。
“還不追上去?等會。”
暗衛一聽剛想拔腿追去,又聽到謝景玄說等會,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眼睛卻牢牢粘在前麵那道麗影上。
謝景玄罵道:
“真是個沒出息的,既喜歡人家何不對人家說。還有你這張臉啊,你得笑笑,彆沒事總繃著,人家姑娘見到你這張臉不得拔腿就跑,能喜歡纔怪了。”
聽到謝景玄的話,暗衛轉過頭來,虛心求教:
“爺,那我要怎麼做,她才會喜歡我?”
謝景玄想了想道:
“你要想她為什麼不接受你,然後攻其弱點,對症下藥。”
暗衛愣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接受我啊?”
謝景玄真想給他一個大爆栗。
“你真是——”
算了,他就幫人幫到西吧,誰叫他的暗衛們都是孤兒,什麼也不懂。
“她不接受你,是因為覺得她之前被矛突皇帝折磨過,覺得自己臟了,配不上你——”
他話還沒說完,暗衛便插嘴道:
“可是我不這樣覺得啊,她不臟,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他隻是一個暗衛,沒有父母,自小便是被人丟棄在陰溝裡的,後來被景國公撿到,纔有了第二次生命。
他見識過最黑暗的人生,在底層苦苦掙紮過。
而她卻是官家女子,雖品級不高,但終歸是好人家的女子,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長相溫婉,心地良善。
雖被人折磨過,但那不是她的錯,她現在已經從泥潭裡爬了出來,重新站在陽光下,她那麼美,笑起來就像最燦爛的一道光,直照進他黑暗的內心。
如果是平時,他是不敢對人家姑娘有這種想法的,可是那天他迫於無奈之下,背了她,她也抱了他。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一軟,他突然想要一直這樣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路程太短,很快她家便到了,他不捨的放下她。
他跟她撒了謊,他沒有娘,他說男女授受不親,他要對她負責。
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臉有多紅,幸好他當時戴著麵巾,她看不到。
但是她不接受,她說無礙。
他有點急,怎麼會無礙呢,女子最重名節。
但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忽然低下了頭,沒再看他一眼,便走進府裡了。
他也不明白她怎麼了,他碰了她,想對她負責,她,怎麼就走了呢。
後來他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了,她可能以為他是在拐彎抹角說她沒有名節了。
所以第二天他又上門了,他跟她解釋了,他不是那個意思。
她笑笑道:
“沒事,我並沒往心裡去,隻是,我們不合適。”
他好沮喪,但他還是不捨得離她太遠,便日日上門,藉故陪她母親說話。
好在老夫人挺喜歡他的,她也沒再趕他走。
他對謝景玄道:
“爺,那我要如何做?”
謝景玄道:
“既然她覺得自己臟了,那你就比她更臟,這樣她就不會排斥你了,你再慢慢投其所好,不怕她不喜歡你。”
他當初不就是投其所好,才娶到了青兒的嗎?
暗衛有點懵懂:
“比她更臟,難道我要去找個女子?可是我除了她之外,不喜歡彆的女子啊。”
謝景玄沒忍住,敲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傻,你要是真的去找了其他女子,那你這輩子也甭想娶到她了。”
暗衛麵不改色,這點痛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
“那爺,我該怎麼做?”
他有點著急了,他要怎麼比她更臟呢。
謝景玄道:
“我問你,你的身份是什麼?”
暗衛突然明白了,是啊,還有什麼是比暗衛更可憐的呢。
不見天日,隻能做主人手中的刀,主人不想做的醃臢事,他們得做。
立了功也不能被人知道,死了也是無聲無息沒人記得。
想想還怪可憐的,他都感覺他能掬上一把辛酸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