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搜杉邑QEgm嘶辰 005
我是來求皇上為我賜婚的
皇城巍峨,宮牆聳立。
禦書房裡。
皇帝望著跪在地上的男子道:
“起來吧,今日怎麼有空到朕這裡來。”
這小子,平時他召他進宮,他都不肯來。
皇帝望瞭望禦書房外麵裝作無意路過的安寧公主,歎了一口氣。
“你年歲也不小了,長寧也早已不在了,你也不必為她守著,安寧也不錯的,不如朕為你們賜婚。”
他與皇後的女兒,長寧長公主,自小與謝景玄有婚約。
後來,皇後病故,長寧也病了,沒多久人便沒了。
謝景玄卻還守著這份婚約,拒絕了皇帝的提議。
偏偏安寧對他一見傾心,皇帝不願逼迫年輕的景國公。
這可是滿門忠烈的景國公府唯一的血脈了。
皇帝想著,他或許是不喜歡安寧,便讓他京中的名門貴女隨便挑。
但是謝景玄也不要,寧願一個人守著孤零零的國公府。
皇帝也知道他不願進宮的原因。
每次謝景玄進宮,安寧便會來端茶倒水,其實是來偷看謝景玄。
謝景成沒有站起來,而是磕了一個頭道:
“臣這次來是求聖上賜婚的。”
皇上一下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道:
“嗯?是誰家的姑娘啊,居然讓你這棵鐵樹開了口。”
皇上斜眼看著門外悄悄走近了的安寧。
謝景玄道:
“求皇上為我和沈家姑娘賜婚。”
皇帝有點迷糊,
“哪個沈家?”
京城有兩家姓沈的,不知道這小子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謝景玄道:
“吏部尚書之婿,白禦史的外甥女,沈青蒿。”
“咣啷——”
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皇帝扶額。
謝景玄仍是跪著,不動如山。
“求皇上成全。”
門口的安寧公主眼裡噙滿淚水,望著跪著的謝景玄,她很想衝進去問問,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什麼沈青蒿。
但是她不敢。
謝景玄表麵風流倜儻,嘴角常年帶笑,看著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但其實她知道,他不是如表麵這麼人畜無害。
謝景玄冷血無情,手段狠辣。
得罪他的人,不是莫名其妙少了一條胳膊,便是走路走著走著腿便斷了。
她有一次攔住了他,問他為什麼不可以娶她。
謝景玄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公主是要臣做那不忠不義的人嗎?如果公主硬要用權勢壓臣,臣也不敢不從,隻能把手不能動,腳不能走的公主娶回家。”
安寧打了個寒顫,她不要變成廢人。
她轉身哭著走了。
皇帝看著跪著不肯起的男子,歎了一口氣道:
“據我所知,白禦史的外甥女隻是一個商戶,且是孤女。”
謝景玄答道:
“正是。”
皇帝道:
“你這是何苦?滿京城的貴女你都看不上嗎?”
謝景玄道:
“求皇上成全。”
“罷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
“你起來吧,朕便依了你。”
謝景玄大喜,
“謝皇上恩典。”
他站了起來,道:
“臣告退。”
皇帝擺了擺手。
謝景玄走出宮門,腳步輕快。
人人都道他是皇帝寵臣,連公主都想許配給他。
還容他滿京城的挑貴女。
隻有他心裡非常清楚。
皇帝此舉不過是試探。
他風頭太盛了,跟京城有權勢的人家聯姻,皇帝不會放心。
隻有他守著當年的婚約,皇帝才會放心。
如今,他要娶的隻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對他起不到任何幫助。
對皇上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皇上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
今天如果他要娶的是哪家的名門貴女,他敢保證,不出半年,這家人絕對出事。
他嘴角勾了勾,天子近臣,有時候也隻是離死更近而已。
等在宮門口的知遠,驚恐的看著自家主子臉上那快要咧到耳後跟的笑。
主子今天是被鬼上身了嗎?
怎麼笑的這麼春心蕩漾?
平時那殺伐果斷,一身冷凝的主子哪裡去了?
待謝景玄走到他麵前,他想伸手摸一下是不是真人。
被謝景玄一瞪。
得了,不用驗了,這眼神,沒人能模仿的來。
他跟在謝景玄身後。
謝景玄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馬得得跑過來。
謝景玄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知遠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馬,跟在謝景玄身後。
所以,主子到底在宮中發生了什麼?
蕭家大院裡,前廳。
“混賬,你竟瞞著我去退親!”
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對著坐著的年輕男子罵道。
年輕男子正是蕭硯舟。
他無視父親的怒罵,倒了一杯茶,端到中年男子手中道:
“父親消消氣,兒子是去了白家,但不是去退親的。”
中年男人是蕭家主,蕭沉山。
蕭沉山半信半疑道:
“你說的是真的?”
他今天一下朝就聽到小廝說,公子去了白家,還把信物也帶去了,要跟沈姑娘退親。
他一聽就急了,想追出去,剛走到門口,蕭硯舟就回來了。
他看著蕭硯舟道:
“那你把信物拿給我看看。”
蕭硯舟從懷裡掏出信物,交到蕭沉山手上道:
“在這,你檢查一下,可是真的?”
蕭沉山接過來,看了看,的確是當年好友交給他的那枚玉佩。
他又把玉佩還給蕭硯舟,
“把東西收好,敢打退婚的主意,我打斷你的腿。”
蕭硯舟收好玉佩道:
“兒子什麼都聽父親的,對了,兒子想儘快把沈氏女娶過門。”
看他老爹這個樣子,如果他直接說讓沈青蒿為妾,估計他爹也會打斷他的腿。
不如先把人娶進門,到時再做打算。
蕭沉山道:
“沈家丫頭也滿十六了,上個月過了及笄,也可以迎娶過門了,等我和族老們商量一下,定好日子,就為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蕭硯舟一喜,朝蕭沉山行了個禮道:
“謝謝爹。”
蕭沉山笑罵道:
“你現在知道爹給你找的這門婚事不錯了吧。”
沈家雖然隻是商戶,但沈父有情有義,沈母溫柔和氣,這樣的夫妻教出來的女兒差不到哪裡去。
他們蕭家在京中權勢已夠高了,不需要跟誰聯姻來鞏固勢力。
娶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他從朝堂中退下來後,在家含飴弄孫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