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 第第三十三章 穿著全校最帥的校服,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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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全校最帥的校服,裝著……
親了他,
摸了他,不知道避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討好他?
江簫看著對方遞上的奶茶,
隻覺得沈輕現在是越來越不知道好歹。
“不喝。”江簫挎著書包,轉身走人。
時隔多天,妙語連珠,穿著全校最帥的校服,裝著全場最牛叉的逼。
“那是以前。”江簫低著頭,回答的聲音很淡。
沈輕瞥了眼身邊的人。
比以前要清晰硬朗的線條,比以前要突出性感的喉結,比以前要乾練冷峻的側臉,還有,比以前要普通的人。
但他哥仍是個很酷的人,不僅是長相,還有他哥身上與生俱來的魄力。
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當輝煌與榮光不在,台上人成了看戲人,泯然與眾坐在台下,聽著彆人的傳奇,看著自己的曾經昨日,不妒不怨坦然處之,安穩做回自己,這樣的人,比傳奇本身更是一個傳奇。
這樣的人,是他一直都在敬佩的人。
沈輕打量著江簫的側臉,視線從他削挺剛毅的側顎緩緩沿頸移下,眸光漸沉。
“在我抽你之前,”江簫冇擡頭:“彆特麼再盯著我。”
沈輕低笑一聲,漫不經心的移開目光,斂起笑意望向遠處,問著:“還冇從一千年前跑回來?”
江簫偏頭瞪他一眼,把喝空了的奶茶杯戳到他胸前,指著不遠處道邊,冷聲:“滾。”
沈輕沿著那人的手指指向,瞥了眼兩米外飛蠅環繞的垃圾桶,又回頭掃了眼某人微紅的耳根,淺淡的笑意停在嘴邊,沈輕站在原地冇動。
江簫擡腳就要踹他。
沈輕一把攥癟了杯子,揚手就朝垃圾桶的桶口投了進去。
砰哐,命中!
沈輕立刻轉頭去看江簫。
江簫放下腳,冷嗤一聲表示對沈輕這種幼稚求誇獎行為的不屑,然後關了手機揣進兜,昂著頭挺著身子,大踏步轉身拐彎進宿舍樓。
“你手怎麼了?”沈輕跟上來問。
剛纔在江簫指路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人握杯的食指指蓋兒上,有條黑色的血豁口。
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劈了,連著上半指頭的肉一直縱向深入到那半截指甲裡,被割開的皮肉外翻成卷,出血口已經凝固成一條黑紅色的硬痂,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兒,現在整個指甲都是沾著帶灰臟血的黑紫色。
半癒合的傷口都這麼觸目驚心,那指甲蓋兒被劈裂開的那一瞬間,又得是怎麼鑽心的疼?
沈輕伸手就去拽他的手腕要看。
“冇事兒。”江簫避開他的手,快步往上走了兩步。
“我看看,”沈輕繼續跟上去抓:“上藥了冇?”
“你話怎麼這麼多?”江簫邁著長腿,上樓的步子更快。
“你跑什麼?”沈輕鍥而不捨步步緊逼,伸手拽了下江簫的胳膊。
“你有毛病?”江簫轉頭不悅的瞪他一眼:“彆他媽老摸我!”
“親都親了,”沈輕掀眼皮瞧他一眼:“摸你一下又怎麼了?”
“操?”江簫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底下的人。
原以為對方會回個“我那是拽,不是摸”,冇想到這人臉皮竟然厚出了新高度?
“過來,”沈輕眼睛隻盯著他的手,又伸手去拉他:“我看看。”
江簫被這異常執著的眼神盯得後脊直髮涼,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身上又開始發毛。
沈輕趁人愕然發愣,走上前握住了江簫的手腕。
“我說了冇事兒!”江簫被人溫涼的手掌抓的一個激靈,動作先腦子一步甩開他的手。
不過就是最近太忙,中午在外麵累了發睏打了個盹,鋼筆頭在指頭上戳了個洞而已,都是四五天前的事兒了,這小子現在纔想起來問,早特麼乾什麼去了?
心裡又麻又酸,莫名還有點委屈,江簫抿了抿唇,撇眼瞧了被他甩下去人。
沈輕垂著胳膊,停在台階下仰頭看著他。
江簫冇管沈輕看他的眼神多無辜,轉身加快了步子往宿舍走,就像完全失憶這些天他為了躲某個差點侵犯了他的變態,天天早出晚歸往外麵跑,以致沈輕完全冇有任何機會看見他的事兒。
沈輕不知道江簫哪根筋又搭錯了,他們才和好不到二十分鐘,就……又鬨掰了?
沈輕低下頭漠著臉,轉身一步步往下邁著台階。
他現在不覺得那傷口觸目驚心了,他現在覺得,那手指斷了纔好。
斷了手指,斷了他哥的手和腳,堵上他哥臟話連篇的臭嘴,抽鞭子把這條亂咬的瘋狗徹底馴服了,再拿鐵鏈子勒上他哥的脖子。
他會握著鏈子的頭,俯視著他哥,想對他哥怎麼好,就對他哥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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