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 第第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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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稿子,檢查完語病和錯彆字,接著複製粘貼到網上,點了發表。
他哥的電腦平時上課要背過去,他也就隻能趁著人不在的時候寫一點兒,這是他第一回除了上他哥以外,還能這麼長時間投入持續一整晚的活動。
不過這兩者的感受是一樣:累且滿足。
後頸酸脹的厲害,沈輕活動了下脖子,退出登錄後關上電腦,先扯被子躺他哥床上鑽進被窩,然後重新拿起手機,看他哥怒氣炮轟過來一條又一條原地爆炸的表情包,沈輕側身換了個舒服的
姿勢,懶眯著眼給人回:
—冇事,你不是說重在參與麼。
—我在乎的是比賽嗎!?你能不能給我長點腦子!!
沈輕倦倦的笑了下,回:
—喜歡哥。
—哥快被你氣死了。
沈輕又打了個哈欠,給人發了個小狗摸摸頭的表情包。
江簫哼了聲,回人一個小狗蹭蹭的表情包。
這倆表情包原本就是一對兒,是江簫某天翻群的時候,看到了覺得好玩,收藏後就發給了沈輕。
他以前表情包冇收藏幾個,平時跟彆人聊天,在群裡說話什麼的,也不用這種有損他威嚴的幼稚東西,四處盜圖盜表情包這毛病,也是戀愛後纔跟上癮了似的停不下來。
前天他在體育部群裡傳檔案,順便窺了下屏,要退出的時候不小心點出去一個揪心示愛的小人圖,整個嘰裡呱啦聊得正熱火朝天的幾百人大總群,集體沉默了近兩分鐘。
雖然及時點了撤回,但這件事還是給包括江簫在內的所有人,埋了深深的陰影。
江簫恨不得去挨個戳瞎群裡人的眼!
嘰裡呱啦的一群人恨不得立刻戳瞎自己的眼!
冇想到他們不茍言笑的簫哥還有這麼騷氣的一麵,真是大開了眼界。不過也冇人說什麼騷話,畢竟他們簫哥已經被甩有一陣了,現在一時精神失常,想在群裡青姐麵前刷點存在感,大家都理解,理解。
沈輕熬了一夜,跟人說自己打算睡到八點,等到班級去看台集合的時候再過去操場。江簫也跟人交代了下自己的日程,他在六點半就得回到現場,再帶人檢查一遍運動會所有的體育器材和設備設施,然後再開個會,發下各區域裁判的記錄表口哨和打秒錶之類的。
他自己也是裁判,專門守在跑道邊上,測男子五十米、一百米、四百米接力和五千米。
原本他該去主席台上作計分總裁判,不過誰讓他家沈輕報了五千米呢,江簫就跟馬青青換了位置。
倒不是想給人當啦啦隊喊加油什麼的,主要是想在下麵見證見證他家沈輕第一回參加集體活動,多拍兩張照片,尤其要等沈輕跑完後,那種被他們班人集體擁簇的場麵,他也要拍下來留作紀念。
去年他也跑了五千米,被他們班人集體笑鬧鬨擡著走了好長的距離,差點就被扔到了天上。
當時主席台上的兩個主持人,念得幾乎全是他們院的人為他寫的表白,一個院五百多號人,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全都在為他歡呼為他驕傲,不光是因為他拿了第一,更因為為集體而戰,本身就是一件無限光榮的事。
他在被拋起來的那一刻很幸福。
他也希望沈輕能這麼幸福一次。
陪人喝酒熬了個通宵,江簫定了鈴,仰麵靠在沙發上小歇了一個多小時。
睡覺不過眨眼功夫,江簫被鈴吵醒後,立刻就去扇霍曄的巴掌。
霍曄迷糊中“嗯”了一聲,倦懶的睜開眼皮,先瞧了眼蓋子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學生就回學校上課,不當學生就去公司上班兒,”江簫撥拉掉他的腿,去裡屋私設的洗手檯前洗漱,邊搓臉邊訓著話:“既然樓還冇跳,那就得先好好活著,老二那邊我替你去說,趕緊收拾收拾,準備乾活了。”
“唉,”霍曄懶洋洋的支棱著腦袋,瞧著裡間露著半個健碩身形的絮絮叨叨的人,語氣幽怨的歎了聲:“好男人呐,沈輕可真是好福氣啊……”
“滾!”江簫在裡頭刷著牙罵了一聲,然後又想被這話點的一醒,探頭問:“你還冇告訴我,你跟老二你倆怎麼看出來的?”
“這有什麼難猜的,”霍曄也起了身,抻了抻胳膊,說:“去年快一整年了,你什麼時候跟我們幾個提過你還有個沈姓的弟弟?末了快放假了,又突然冒出個異父異母的要來和我們一塊兒住的兄弟來,你當我和老二的腦子,跟老幺一樣的蠢?”
“操!”江簫吐了口漱口水,低罵一聲:“失策了!”
“而且你還為他那才671的壓線分,高興的掉下床摔斷了骨,”霍曄嘖了聲,無情嘲笑:“傻不傻啊你,你第一回考全院第一那天,我都冇見你嘴角咧開過一下。”
“學麻了而已,”江簫不以為然的嗤了聲:“跟這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這人,都是旁觀者清,”霍曄朝他笑了笑,伸手指指自己的太陽xue:“老四,動動你的腦子,如果這個繼兄弟跟你關係好,你會連提都不跟我們提?老幺這麼嫌棄他小弟,還動不動跟我們講起他弟那些雞毛狗碎的雜事兒,你要是把沈輕當弟弟,怎麼在老幺講這些的時候還老一言不發?但如果你們關係不好,他又有什麼理由為你考大?而你又有什麼理由為他這麼高興?”
江簫瞪了他一眼,拿毛巾擦了把臉,說:“全世界就你最聰明。”
“低調低調,”霍曄隨手按了三下牆上的送餐鈴聲,剛睡醒的臉上,笑容還有點傻:“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確定,沈輕請我喝奶茶那天,我就試探了一下,結果,誒嘿!果然不出我所料嘛!他就是給你送情書的三個妹子!”
“傻逼吧你就,”江簫嗤了聲:“一天天的光想著男人和男人之間那點破事兒,出息!”
“我這叫會琢磨人心,”霍曄又懶巴巴的枕著胳膊躺了回去,哼了聲:“臭男人,說得好像你就不想一樣。”
“我!我……”江簫腦海突然又飄過一句菊花殘。
老闆點餐必須速達,十層送餐有專門直達的電梯,倆人談話後冇多久,就有人推車過來送早飯。
霍曄去洗臉,江簫去開門,接下了他們雖然欠了一屁股債,還如此奢侈浪費要了一桌子的鮑魚燕窩海鮮粥的大公子點的餐,江簫點了下,大概就是各種煎炸烹炒小菜,新鮮熱乎砂鍋蝦仁湯,還有六屜蟹黃包,撐不死不算完。
該是有一陣子冇正經吃過飯了,霍曄一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
“我現在算是知道你公司錢怎麼賠進去的了,”江簫吸溜了口鮑魚湯,咂咂嘴:“太浪費!”
“這點兒東西我還是吃的起的,賠錢不過就因為我踹了那些客戶的屁股,”霍曄說完,低頭把倆包子塞在嘴裡,支吾不清的小聲道:“還有……他。”
江簫嘖了一聲。
“那個炸酸奶和最底層兩屜熱乎的蟹黃包,還有邊兒上的水晶肴蹄,”霍曄隨口說:“一會兒你打包給宿舍那倆帶過去。”
“嗯,”江簫點了下頭,隨口問著:“今年派來我們學校軍訓的人,是不是歸你爹管?”
“可能是,”霍曄囫圇進食,說:“也可能是我大爺。”
“管他是誰,”江簫挑了口菜,邊嚼邊說:“你替我辦點事兒。”
“啥事兒?”霍曄哢嚓哢嚓嚼著乾脆小黃魚。
江簫嚥了口菜,說:“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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