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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 第第六十五章 “冇成年不要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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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成年不要亂搞。”……

黃鐘突然就鬨不明白自己的好哥們在說什麼了。雖然據上午江簫說,

他和沈輕既是校友又是室友,關係近點兒也冇什麼說不過去的,但沈輕這句話一說出來,

他怎麼聽著還有那麼點兒濃情蜜意的意思?

黃鐘疑惑著轉頭看向尹闊江,剛想對方一句有冇有同感,尹闊江一瞧不對勁,立刻深情款款的握住了大寶貝的手,溫柔道:“中中啊,

我也想和你一起活著,

當一輩子的好鴿悶!”

“好鴿悶”瞧著昨夜陪自己暢聊一整夜人生的人的黑眼圈,頗為動容的點點頭,

剛要問什麼話立馬拋到九霄雲外,

伸筷子給尹闊江夾了塊兒炸雞腿:“你多吃點兒!”

江簫也冇再說什麼,夢想這種事不是一下就突然能變出來,沈輕是個執著的人,逐夢最需要的就是他這種死磕到底的勁頭兒,

不管是追人還是做事,他覺得隻要沈輕找準了自己的方向,

剩下的事兒都好辦。

沈輕下句本想跟他哥打算說句“賺錢養你”來著,

結果看他哥轉過臉去吃飯,又把話給嚥下了去。

水煮魚裡辣椒遍滿鍋,

黃鐘看沈輕吃得一嘴香,

順嘴提了昨晚火鍋的事兒,江簫細問了句,黃鐘說沈輕昨晚一直在喝水,搞不懂不吃辣的人為什麼今天就吃這麼急。

江簫一開始冇反應過來,低頭吃飯,

吃著吃著臉色突然就爆紅起來,沈輕冷冰冰的在桌底下猛踹了黃鐘一腳,黃鐘一臉委屈不明所以的偏頭去看自己好鴿悶,好鴿悶猶如一臉便秘的盯著沈輕,緊閉著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叫出了聲。

一頓飯,前邊吃的順心順意,後邊一個個全都跟趕場似的,悶頭埋臉塞碗裡,明白的不明白的,一腔情感全付諸香辣可口的水煮魚。

下午一幫人,趁著天涼氣爽空氣好,出門散步消食,決定接著上午冇逛完的逛。

沈輕一出食堂門又被尹闊江扥住,等前頭那倆嘮著磕越走越遠,尹闊江一臉正色的問他:“你成年了嗎?”

沈輕:“……”

這傻逼怕是忘了在自己十八歲生日頭天還給他充了一年的qqs吧?

“冇成年不要亂搞。”尹闊江一臉嚴肅:“我知道你什麼性格,但不是什麼事都可以隨便亂來。”

“你哥我過了年就十九虛歲了,”沈輕瞪他:“戀愛自由了。”

尹闊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逼是過過生日的,他低頭抓抓頭髮,有點喪氣的說了聲“行”。

沈輕擡腳就要跟上前頭的兩個人。

黃鐘興奮過頭,聊著聊著都快黏在他哥身上了,他哥也不知道推開!

“誒!等一下!”尹闊江又拽住他,挺納悶的問:“那你以後還會和女人結婚嗎?”

“我有男朋友,”沈輕揮手削他一巴掌:“為什麼還要找女人結婚?”

“男的和男的,”尹闊江捂著頭,皺眉看著他:“會長久嗎?”

“我八歲就喜歡他,”沈輕盯著他:“用了十年把他泡到了手,十年算長嗎?我還要繼續喜歡他很多個十年,一輩子算長久嗎?”

“啊……”尹闊江張大了嘴巴,徹底被驚到了:“我以為三年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三年軟不了他的心。”沈輕目光凝視著前方。

“沈輕,我以前感覺你好隨便,”尹闊江低頭抹抹眼:“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你好深情。”

“你他媽哭個什麼勁兒?”沈輕擰了下眉。

“那可是江簫啊,”尹闊江哭嚷著:“羨慕你。”

“你懂什麼,”沈輕沉了臉:“你以為等十年是件挺好的事兒麼?”

“我不管,”尹闊江擦乾淨眼,說:“我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沈輕:“……”

“我要甜甜的戀愛!!”尹闊江仰頭喊了一聲,驚得樹冠叢裡鳥雀飛起。

沈輕站在原地盯了這傻逼一會兒,突然問:“你想喝奶茶麼?”

“啊?”

父母各自離婚又各自結婚,多出的一個女孩兒冇人肯要,關蕊七歲就被她媽扔到鄉下的姥姥家,她爸出撫養費,錢過了她媽的手,隻夠吃穿。

姥姥在還有力氣的時候,能在菜園子裡種點菜,趕集賣菜供外孫女上學,可惜愛學習並不代表會學習,寒門不一定就會出貴子,關蕊成績平平,高考那兩天還生了病,考試出了岔子,最後成績隻夠個上個破大專的分兒,家裡老人再供不起她,她媽原以為把人養這麼大現在能收個彩禮錢,聽說她還想繼續上學,專門從城裡回家把她打了一頓。

村裡的人也跟著罵她不孝順,冇本事就算了,這麼大年紀了,不去掙錢也不去嫁人,光待在家裡啃老,她姥爺也不願意,在她高中畢業那年托人給她說了媒,打算兩萬塊把她送給村西頭的一個青年光棍兒當媳婦。

關蕊跟沈輕說,她是偷跑出來的,她媽給她生了個小弟弟,弟弟知道她不願意,偷了他媽包裡五十塊錢給她,讓她趕緊跑。

車票四十七塊五,她坐了一夜的火車去找她爸,她爸清早開門第一眼瞧見了跟乞丐一樣的她,罵了聲晦氣。

她爸也不想給她錢,一個十八歲的成年人,他已經冇有再去贍養她的義務,關蕊冇地方去,就蹲在她爸家的彆墅樓門口,白天夜裡守著看他爸上下班,物業趕都趕不走。

她爸的妻子看不過去,偷偷塞給她兩千塊錢,找了在北京的親戚,讓親戚又托人給她找了在大奶茶店的工作,管住不管吃,讓她彆想著上什麼學了,先學會自己養活自己。

關蕊今年21,第一年攢錢買的書,被她媽冇收當廢紙賣了,第二年工作到年底纔剛穩定下來,一天一頓飯,買的學習資料還是不夠多,準備的也不充分,高考失利後準備再接著自學。

今年遇到了沈輕,知道他在圖書館當管理員後,偶爾請他吃個雪糕喝杯奶茶,然後托他幫忙借點兒專業書出來看看。

奶茶姑娘溫柔親切,笑起來也很甜,倆人早就挺熟了,沈輕上課騎車經常經過那兒,對於那個身世坎坷的女生回禮的饋贈,他有時候會接受,有時候不接受,但關蕊要求他帶出來的書,他都會一一應下。

尹闊江剛開始以為沈輕跟他說這些,是想撮合他和那個女生,心裡有種自家兄弟為了同情彆人,要把自己強行捐出去的怪異感,臨到了人家奶茶店門口,尹闊江還有點兒不痛快。

沈輕互相介紹完後,擰著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她也讀的法律,她不需要男人,但她需要你。”

猛地被這麼一掐,尹闊江這才明白,沈輕是讓他幫忙。

尹闊江擡頭,瞧了眼站在櫃前衝他彎眼笑著的女孩兒,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那誤會人的想法,掏出手機要掃關蕊微信。

“好啦,不用勉強,”關蕊看出來了,笑了幾聲,朝沈輕開著玩笑:“你這是把人家綁架來的吧?”

“他自己想找的。”沈輕給他們仨一人買了杯紅豆奶茶,塞了一杯到尹闊江手裡。

“嗯?”關蕊吸溜著奶茶,揚著眉,在倆人之間來回瞅著:“找什麼?”

“冇什麼!”尹闊江趕緊搶話,舉著手機非要加人微信:“律師的意義就在於為人民服務!雖然我現在還很菜!但是不代表我一直都菜!你有事儘管找我!我二十四小時在線給你解答!”

“這可是你說的啊,”關蕊見人這麼熱情,也就掏出手機讓人掃碼,提醒著:“我好笨的,我不會跟你講客氣的。”

“沈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尹闊江搖頭:“冇有客氣那一說。”

“謝謝,”關蕊笑了笑,晃了下申請通過的微信,玩笑道:“那你以後可要被我煩死啦!”

尹闊江目光觸上她的笑眼,彆過頭輕咳一嗓子,叼著奶管“嗯”了聲。

臨走前,沈輕又給和他們走失散的倆人買了兩杯奶茶,關蕊在人掃碼的時候一把搶過二維碼的牌子,不肯收他錢,說今天認識新朋友很開心,這兩杯算她請的。

新朋友也搶過她的二維碼,直接掏手機付了賬。

如果是自家開的店,請了就請了,但這種商家連鎖店每天的量都有標準,店內部還有攝像頭,自己請也要掏錢,兩杯奶茶半百就冇了,尹闊江嚷了句他交了新朋友,他也很開心,所以他也要請客。

關蕊笑笑,誇了他句“很可愛”,四眼狗撲棱一個抖機靈,立刻激動回:“你也很可愛!”

沈輕沖人點點頭,提著奶茶,拽著這冇出息的四眼狗趕緊走人。

人家大他三歲,誇他一句那是姐弟,他一剛認識的外校人,臭不要臉誇人家姑娘可愛,那就叫調戲。

沈輕在男女這種事上,還是很傳統的。

兩波人會合後,尹闊江把沈輕還給了江簫,拽著吸奶茶的黃鐘給自己並排著走,江簫看著還有點兒時間,打算帶他們去遊樂場玩過山車,另外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個“不”。

黃鐘頭還暈著,尹闊江恐高,沈輕討厭玩除他哥之外的刺激,三劍客在某種程度上,是心有靈犀的。

江簫就帶著三劍客去看電影。

並在坐位置的時候,把其中一個幾乎一整天都在跟彆人膩歪的劍客提溜到自己身邊,給黃鐘和尹闊江安排了另一邊下麵的位置。

這家影院國慶檔的電影要今晚七點纔開始集中放,電影院這會兒冇幾個人,四個人包場,沈輕給他們買了爆米花和飲料,黃鐘想大家都團團圓圓挨在一起坐,被尹闊江死死的摁在位置上,一邊灌飲料,一邊塞爆米花。

昨天歇過了頭,江簫懶意還冇完全退散,屁股一捱上座位就開始犯懶。

“困了?”沈輕挨著他坐下來。

“嗯,”江簫牽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眯眼發著牢騷:“你現在纔來理我。”

“你今天不也冇跟我說幾句話麼,”沈輕在影院關燈後,把手放在他哥的大腿|裡側來回搓磨,低頭嗅他的肩,小聲說:“想你。”

江簫哼笑了聲,歪頭和人腦袋磕了磕:“小變態。”

“哥,變態喜歡你……”沈輕伸舌舔了舔他哥的耳垂,漆黑一片裡,遊弋在外的軟糙掌心發燙,他摟住那人的腰,把人扣在懷裡,以一種半相擁的姿勢,緩緩滑進那片隱蔽的深叢之地,兀自鼓動起來。

江簫悶哼一聲,仰頭靠在椅背上,扣緊了沈輕的肩,顫聲急促的呼吸著。

“哥,”沈輕叼著人耳朵吹氣:“喜歡這樣麼?嗯?”

江簫閉緊了嘴,不肯回話。

“哥,”沈輕笑著蹭蹭他的肩:“這麼快就起來了,真可愛。”

“滾。”調戲的人太過火,江簫磨得牙直癢癢。

“老婆,”沈輕摟著他腰的手上移,覆在他哥的胸膛上,掌心隔著一層薄布料磨著裡頭的肌理,小聲唸叨著:“老婆,好老婆,喜歡好老婆……”

“說什麼呢?”江簫被人裡裡外外折騰的渾身發軟,狂跳的心倒逼的腦子直髮蒙,完全聽不清身邊人在念什麼經。

沈輕冇理他,唇點點落在他哥的脖頸間,低聲絮叨著,電影也冇看,全程幫人放鬆休息。

江簫卻是被這人弄的神經越來越緊張,每當他想要說點兒什麼,沈輕就會靠接吻來堵上他的嘴,他有時候會感覺,在沈輕眼裡,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就是這小變態物化的一種用來依賴的精神,一個冇有人格和尊嚴的玩物。

可再想的話,他又不覺得這有什麼,情侶間的情趣而已,他偶爾也會這麼對沈輕,愛是相互的,沈輕隻是比他要更固執一點兒而已,他隻要學會對自己的愛人適當妥協就夠了。

適當妥協,但不能完全冇底線,沈輕是個固執又恐怖的人,在電影放完開燈後還死活不肯鬆手,江簫趁前麵的人冇轉頭前,使了老大勁兒才把他的手從裡頭|拔|出來,然後轉身去廁所處理某些操作遺留問題。

沈輕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江簫立馬回頭說他餓了。

“想吃點兒什麼?”沈輕停住步子。

“稀飯。”江簫冇頭冇腦的說了句。

於是三劍客最後一場聚餐,去了夜市路邊小飯攤上,一人就著一屜包子,喝了一碗稀飯粥。

晚上一幫人在外頭又逛了會兒,沈輕在禮品店買了兩個小熊貓吉祥物送給倆貨,小東西毛絨絨,掌心那麼大,坐姿憨態可掬,舉紅色的小牌子,可以拴在書包上,也掛在身上當裝飾,比之前黃鐘送的大胸美女要實用的多。

尹闊江瞧著這東西跟沈輕長的一樣,掏手機也要給沈輕買一個,被江簫搶先一步站過去,還被人宣誓主權似的瞪了一眼。

尹闊江嘖了聲,主動讓步,擺一個“您請”的手勢。

江簫買了倆,跟那倆貨的小熊貓舉的“好盆友”牌子不一樣,他挑的冇舉牌子的個頭偏大一點兒,同樣可愛憨實,一隻在撅著屁股睡覺,另一隻坐在木樁上吃竹子。

沈輕要的那個撅屁股睡覺的,拿在手心捏了捏。

“還是和他們有點兒一樣,”江簫湊他耳邊小聲說:“這不算定情信物,等以後我要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

“什麼?”沈輕問。

“暫時保密。”江簫環手繞過他的頭,輕輕捏了下他的右耳。

“你不能打,”沈輕警惕的看他一眼:“你打耳釘不好看,你要打了我就不要你了。”

“信你個鬼!”江簫嗤了聲。

“那我再也不親你耳朵了。”沈輕說。

“憑什麼啊?”江簫挺不爽:“我都親你耳朵了。”

“不管。”

“那我也不管。”

“幼稚。”沈輕說。

“你也幼稚!”江簫回擊。

“我可不會撒潑蹬床板。”

“我也不會要玩具狗當鉛筆盒!”

“我不會用海綿寶寶外形的肥皂盒。”

“操!那是幺雞之前送我的!”江簫憤聲道:“我也不會用小鯉魚曆險記的圖畫紙當做大學課本的書皮!”

“那是買拉箱贈的!”沈輕瞪他。

“贈的你也用了!”江簫衝他嘚瑟著吐舌頭。

沈輕氣頭上來,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舌頭!

江簫閃身一躲,朝人不知死活的笑。

“操!”仙君重重吐了一口仙氣,追身勢必弄死他!

“喂喂喂!”尹闊江舉著手站在店門口,被倆人纏著跑來跑去,推手一邊一個勸著架:“沈三歲和江三歲!在單身狗麵前,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啊!”

“什麼三歲!”江簫說:“叫千歲!”

“好的,”尹闊江說:“千歲大人。”

“叫萬歲。”沈輕不甘心的跟人飆:“萬萬歲。”

“好的,”尹闊江點頭:“皇上。”

江簫張口:“叫億……”

“給老子閉嘴!”尹闊江爆炸的嚷嚷著:“還有冇有王法啦!”

沈三歲和江三歲追逐打鬨的步子一停,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牽手躲到一邊,挺有默契的不去刺激這個失戀冇多久的人。

黃鐘在隔壁一家百家姓串珠做手鍊的小店裡頭,外頭的仨鬨騰完了,都跟進去看人找珠子串手串。店主讓黃鐘說名字,他可以幫他找字,十分鐘就能找完,黃鐘冇應,一個人沉默著,在好幾個鋪滿了鏤著漢字紅珠菩提的大木盒裡挑來挑去。

尹闊江和沈輕都以為他要找那兩個字,站在一邊也冇幫忙,看人找了近一個小時。

最後串珠子的時候,是九個字。

左右四顆小菩提,刻的是“心願得償,一世順遂”

中間一顆光滑圓潤的大菩提,讓店家現雕的“淼”字。

這東西不便宜

店家用的雕刻精緻的木盒給裝起來的,黃大款小心收好後,又開始扒拉裝珠子的盒子,要給在場的其他三個人一人做一個。

沈輕覺得這貨不僅兩瓶啤的就能喝暈,稀飯也能把腦子喝傻,叫尹闊江早點把人拖回去休息,不要大半夜在外頭丟人現眼了。

今天算是很美好的一天,冇有失戀,冇有鬼哭狼嚎,也冇有深夜流浪街頭思考人生,美好的開始就該美好的結束,沈輕不希望一到夜裡,就又看某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那個成天嬉皮笑臉隻愛搞顏色看美女的快樂黃鐘,一到了晚上就會消失。

黃鐘冇說什麼,走的時候把盒子遞給他,低聲說;“以你的名義。”

沈輕忍住給他一拳的衝動,說:“自己送。”

黃鐘搖頭:“冇藉口了。”

沈輕說:“我給你找一個藉口。”

“什麼?”

“尹闊江。”

“他怎麼了?”

“把黃鐘帶回去睡覺。”沈輕看向尹闊江。

對方立馬心領神會,朝人點點頭,然後扛起還呆愣的大寶貝,唰唰唰一溜煙走人。

得早點兒睡覺啊,不然明早賴床又掐點兒上路,還怎麼跟人家見麵呐!

回學校路上,沈輕和他哥腰上一人栓著一隻小熊貓,小熊貓一步兩晃的搖擺著,倆人十指相扣,不去看路人甲乙丙湊頭打量的怪異眼神,大大方方的走在馬路上,牽著手散步回去。

江簫看出黃鐘那小子跟他家沈輕之間貌似是有點事兒,無聊的撥弄著自個兒的小熊貓,隨口打聽著:“那個叫“淼”的女生,是不是送你零食的高中同學啊?”

沈輕“嗯”了聲,低頭給宋淼發訊息,問明早要不要結伴一起去送黃鐘和尹闊江。

“三角戀?”江簫八卦之心突然沸騰:“那你現在是在拉皮條嗎?”

沈輕偏頭瞥他一眼。

江簫縮縮脖子,低頭輕咳一聲:“我就問問。”

“老婆,”沈輕在人臉皮上來回扯了扯,說:“這才叫拉皮條。”

“臭小子!”江簫打掉他的手,搓搓臉,彆過頭哼了聲:“那你跟她發訊息乾什麼?”

他哥吃醋的樣子挺招人稀罕的,沈輕突然間就被萌到了,於是大力一把摟過人的腦袋,湊人臉吧唧上牙重重啃了一口。

半邊臉像掉了一半,江簫被啃得一懵,愣頭看他:“你乾嘛啊?”

“親你。”沈輕重新牽住他的手,勾指在人手心撓了撓。

“是嗎,”江簫摸摸自個兒臉上的牙印,嘖聲說:“為啥我老感覺你在嫖|我。”

“冇有。”沈輕安撫似的拍拍他哥的屁股。

“你總是不聽我說話,”江簫頓了下,偏頭看他一眼:“有時候也不讓我碰你。”

“讓你碰的,”沈輕捏捏他的臉:“昨晚飛了我滿肚子的小蝌蚪,這麼快就不承認了麼?”

“那你還不聽我說話。”江簫拔出某人又往他腰下伸進的手,不爽的瞪他。

“嗯,”沈輕淺笑了下:“迫不及待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沈輕?”江簫突然叫他。

“嗯?”沈輕挑眉看他。

“你是真的喜……”話到嘴頭一卡,江簫目光觸及沈輕的眼,心裡暗罵了句自己傻叉,隨即轉了個彎兒,笑聲說:“真的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沈輕移開和他哥對視的目光,仰臉看了看頭頂星夜,輕聲回:“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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