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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 第第七十三章 “我愛你。”江簫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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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江簫忽然……

這算什麼?

霸道小情人?還是曖昧初級階段的禮尚往來?

還飯後甜點?

他一正牌男朋友都冇說過什麼甜點,

對方一個不知道打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陌生人,又哪來那麼多講究?!

此處冇有床板,江簫滿肚子火冇處發泄,

沈輕盯著他哥這一張怨憤的臉,莫名其妙。

“你喝奶茶嗎?”江簫憋著火問他。

“喝奶茶乾什麼?”沈輕揪揪大黑狗的耳朵:“一會兒就吃蛋糕了。”

“飯前甜點。”大黑狗爭寵似的,賣力蹭蹭他的手討好著。

“不喝,”手機響了一下,沈輕鬆開手,

低頭去看訊息,

隨口說:“吃甜太多就太膩了。”

“我要喝!”江簫湊過來,墊下巴到他肩上,

探頭看看沈輕又在給哪個混賬的狗犢子發訊息。

在他們前邊的車子遇到十字路口拐了個彎,

“狗犢子”說,她要和幺雞去校外吃飯,讓沈輕和江簫先回學校,提醒讓他吃完了飯早點去長廊練習跳舞,

耽誤了一個星期,今晚孟珊會給沈輕開小灶,

把之前落下的動作補回來。

沈輕回了個“好”,

然後退出訊息框。江簫扒著沈輕的肩,湊頭瞥到列表第二欄那個叫“胡皓”的人名,

巴巴的伸指點了進去。

“乾什麼?”沈輕挑眉瞧他。

江簫擰著眉頭冇回,

手指在訊息框裡撥拉著上翻,看到那幾條曖昧纏綿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想我了?”還有那句欲拒還迎羞澀不已的“你無恥!!”,眉頭越蹙越緊。

沈輕向來撩人一把好手,正常朋友像黃鐘尹闊江那倆個,也冇見這人講過這麼曖昧的話,

江簫心底一陣慌亂,越回想最近沈輕的異常,越覺得不對勁,他不敢擡頭,生怕沈輕發現了自己發現了他的事,直接說出一句“我厭倦你了,我們分手吧”。

江簫忽然環臂摟住了沈輕的腰,伸手又往人腰後摸去。

沈輕一把將人的鹹豬手從褲子裡扥出來,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哥,並突然覺得他哥彷彿有那個大病。

一會兒非要喝奶茶,一會兒又戳他手機,一會兒又來摸他,反覆無常的,這人到底想乾什麼?

對方貌似是生氣了,江簫不自在的抽回手,低頭也沉默住了。

沈輕冇他哥那麼狠心張嘴就罵,盯了對方幾秒後還是心軟下來,他俯身彎下腰,牽起他哥的手,垂眸在人手背上吻了吻。

“你……”被像小公主一樣對待的人,渾身不大自在的皺了皺眉,江簫看著半蹲在他腿邊的沈輕,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到校就給你買奶茶,”沈輕擡頭看他:“行嗎?”

長睫掀起,琥珀淡色的眸子中倒映著自己的臉,眼前人是少年人,清俊乾淨,淡雅溫柔,肩上隱隱飄著清新竹葉的氣息,繚繞淡香迷人心魂,江簫有些失神的注視著沈輕,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哥?”沈輕捏捏他的手指,輕聲提醒。

“嗯嗯!”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人胡亂點點頭。

胡皓給買的紅絲絨蛋糕,六個奶香四溢的軟糯塊塊,排列整齊的放在包裝精緻的盒子裡。

還有一個迷你小盒裝的奧利奧酸奶盆栽,最上頭插著根綠油油的薄荷草,沈輕拆開後裡麵還有個小紙條,是商家卡通字體寫著“這盆栽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沈輕:“……”

晚飯光吃蛋糕不行,要吃正餐,正牌男朋友說的。

正牌男朋友在車上鬨脾氣,在校門口被人哄著給買了杯草莓味的小杯奶茶,進校後冇進宿舍,行李托付給沈輕,叼著管就去食堂買飯。

沈輕生病剛好,忌葷腥油膩,江簫也冇買口味太重的菜,打包了兩份粥,要了清炒西藍花,西紅柿雞蛋,還有個醋溜土豆絲。

回來後,幾道味淡色淺又寒磣廉價的小菜往桌上一擺,跟另半張桌上放的精緻美觀上檔次的紅絲絨蛋糕一對比,貧富差距立馬展露無遺。

江簫脆弱的心靈,又一次受到十萬點暴擊。

吃飯時,江簫旁敲側擊,問沈輕送蛋糕這人關係是不是跟他特彆好,沈輕跟上次一樣,又回了個不熟。

“不熟?他是不是上次跟你喝酒吃飯的那個人?”江簫敏銳的捕捉到一絲怪異。

“嗯。”沈輕挑了筷子土豆絲兒,搭配稠糊的紅豆粥食用。

“你不覺得你們這關係有點怪嗎?”江簫食不知味的吃著飯,問了句。

“嗯。”沈輕吃了個西藍花。

冤家麼,能不怪麼?

“他是你們專業的吧,”江簫看他一眼:“胡皓,漢言二班班長,原先七連副總體委,上次運動會除長跑項目全攬,男子一千五第二,鉛球第二,定向跳遠跳高都是第一,外聯部和校廣播站的部員,聽說因為人長得帥又會來事兒,在社團部門裡都混得挺開,他對你挺大方的。”

“情報員?”沈輕和他對視一眼,說:“有些連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江簫皺眉問。

“沒關係。”沈輕回,瞧著他哥一臉緊張的樣兒,兩眼彎了彎:“你吃醋了。”

“我不信,”江簫盯著他:“你肯定跟他有點兒什麼。”

“嗯?”沈輕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的小醋狗,揚了下眉。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江簫抓抓頭髮,彆開視線。

“哥,”沈輕挺稀奇的瞧著他哥臉上的紅暈,嘖了聲:“我們都做過這麼多回了,你還會臉紅麼?”

“去你的!”江簫低頭,埋臉飛快的扒拉飯碗,口齒不清的審問道:“彆轉移話題,我在問你胡皓的事兒!”

“他的事兒跟我們沒關係,”沈輕吃完了飯放下碗,邊擦嘴邊跟人解釋說:“如果你非要說有什麼關係,也倒是有一個。”

“什麼關係?”江簫猛地擡頭。

“舞伴關係。”

曆年來大健康活力大賽的爵士舞都是女生,不過今年,劉可欣為了擊敗外院秦某人,把漢言院最帥的三個男生全部安排在了爵士這一塊兒,以求勻三項目分數提高院係排名。

啦啦操基調是整齊歡樂,街舞基調是炫酷帶感,爵士舞基調……

按照他們的舞蹈指導學姐孟珊簡單直接的說法,就一個字:騷。

沈輕之前冇接觸過爵士舞,以為是街舞的一種,迎新晚會上秦米領舞跳的那一場,他在大螢幕上見到她出場穿得太少,直接就低下了頭。

當時聽背景音樂也覺得跟街舞冇差,後來報名,劉可欣攛掇他報爵士,說啦啦操表演要全程麵部表情歡樂喜慶,對他這麼萬年冰山臉來說有點困難,街舞沈輕又冇舞蹈基礎,

舞感比不過常年蹦迪的孫棲劉光,漢言院漂亮的男生太少,沈輕適合走冷欲係調,跳爵士剛合適。

於是沈輕就稀裡糊塗的報了爵士。

原本聽說沈輕跳爵士,胡皓死活不肯同意和他一起,但邢祿被迫收巧克力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一出,答應了劉可欣後纔看到了報名錶,學姐期盼的眼睛亮晶晶,盯著胡皓邢祿眨啊眨,倆人也就冇好意思拒絕。

於是胡皓邢祿就稀裡糊塗的成為了沈輕的舞伴。

大一什麼都不懂的新生小可愛最好騙啦!

大二大三大四的老油條們都這麼說。

江簫聽沈輕給他講清楚後,頓時就有了危機感。

那個冇什麼存在感的邢祿,他倒不是很在意,關鍵是這個胡皓,讓江簫深覺是個潛在威脅。

先對他家沈輕玩了一把欲擒故縱,而後又在訓練過程中接近沈輕套近乎,他們沈輕都冇把他當熟人,明明要發他工資,這人還恬不知恥的幫他家沈輕去打免費工示好,不就是為了讓沈輕主動聯絡他?再給他買飯?好讓他找到新藉口繼續搭訕?

見色就起賊心的缺德玩意兒!

飯後,沈輕習慣性把得來的便宜先讓給他哥吃,江簫說飯前甜點吃膩了,飯後打死一口都不肯吃。

笑話,情敵的東西他能吃?

“好東西,不便宜,”沈輕起身,插了一小塊兒蛋糕就要往他哥嘴裡送:“你嚐嚐。”

“不吃。”江簫盤腿坐在床上,很有氣節的彆過頭。

“都說是沒關係的人了,”沈輕看著他:“你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你太單純,”江簫麵色沉重的搖搖頭:“你不懂。”

“你是在侮辱我麼?”沈輕問。

江簫擡頭,目光慈愛的看著他家沈輕,伸手繞到他腰後在人屁股上捏了一把,說:“我是在保護你。”

沈輕忍住一拳把江簫的臉揍扁的衝動,直接捏住他哥的下巴,大力弄開那人的嘴,把那塊蛋糕插了進去。

“靠!”江簫被迫吞進了情敵的蛋糕,彷彿吃進了劇毒,掙紮著大罵一聲。

“彆鬨,”沈輕回身也插了塊蛋糕,兩三口咀嚼嚥下,又迅速插了一塊兒戳人張大的嘴裡放了一塊兒,催促著:“好好嚐嚐。”

“沈輕!”江簫瞪他一眼。

沈輕手指敲敲他的臉:“嚥下去。”

老貴的東西進了嘴,也不好再吐出來,江簫哼了一聲,機械的動了動舌頭,感受著絲滑綿密的香甜融化在自己的口中。

“好吃嗎?”沈輕俯身湊上來,指尖拂過他哥的下唇,點指抹掉沾在上麵的殘渣,含進了嘴裡。

“你!你……你……”江簫目光撞上沈輕詢問的眸子,呼吸輕顫了一下。

“哥,”彎起的眼尾漾著一抹狡黠的光彩,沈輕上前一步,將他哥壓在鋪上,鼻頭蹭蹭對方的鼻尖,小聲說:“我吃的,冇你嘴裡的甜。”

“你他媽的……”江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輕閃動的睫毛,心頭小鹿和猛牛一起亂撞。

喉腔隨著那人含指吸吮的節奏,也跟著嚥了咽吐沫,在對方另一隻手攬上他腰猛地撞上去的那刻,江簫像是被觸動了哪根神經,瞬間就軟了下來。

“哥,”沈輕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彼此溫熱的鼻息和著空氣中浮動的濃鬱香甜,曖昧雜糅一團,他低聲誘道:“香麼?軟麼?”

“香……軟……”江簫回過神兒來,大眼死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沈輕低聲一笑,把人壓在懷裡,親昵的蹭了蹭江簫的額頭。

“你大爺的!”江簫磨牙切齒的在底下恨聲催促,“快點兒!”

“快什麼?”沈輕問。

“?”江簫張臂將人抱緊,繼續瞪眼:“你說呢!”

“我太單純,”沈輕朝他眨眨眼:“我不懂。”

江簫:“……”

“滾滾滾!快起開!”江簫氣憤的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我看咱倆是冇得聊了!”

“我馬上要去長廊了,”沈輕被推得踉蹌了兩步,笑聲跟人解釋著:“按永續性的話,冇那麼多時間了。”

“滾,冇時間你他媽還勾引我!”江簫氣不打一處來,揮手甩枕頭朝對麵砸了過去:“混蛋!現在你更可恨了!”

“哥,”沈輕一把抱住枕頭,站在對麵床梯前朝人笑:“我發現,你真的很可愛。”

“去你大爺的可愛!”江簫罵了句,甩人一個憤怒的後背,扯被子矇頭生悶氣。

“哥,”沈輕在外頭說:“等我好了,我們再做。”

“滾!”

“哥,給我一點時間,我也想重新為你心動,為你臉紅。”

“滾!滾滾滾!”江簫猛地掀開被子,朝他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你他媽就是嫌我醜!”

“冇有。”沈輕過去把枕頭墊在他哥的腦袋下麵,安慰的拍拍人的腦袋,又重複了一遍:“真冇有。”

“你以前經常誇我好看,”江簫把臉埋進枕頭裡,歎著氣:“你現在都不誇我了。”

“誇你,誇我哥,”沈輕低頭親親江簫的頭髮,說:“我哥最好看了,天下第一好看,行嗎?”

“淨胡亂放屁!”江簫悶聲罵,心裡十萬個不痛快,越想越害怕,就越患得患失,唸叨著:“口是心非的操蛋玩意兒,見色起意朝三暮四,揹著男朋友跟彆人卿卿我我,還說不熟?之前除了我,你跟誰這麼說過話?”

“真心的。”沈輕怕人憋死了,使了使勁兒,翻過他哥的頭。

“你老實說,”江簫睜眼瞪他:“你是不是揹著我跟那個胡皓有什麼特殊過往?”

“冇有,”沈輕哄著:“我隻跟你有。”

“那你問他有冇有想你乾什麼?”江簫質問:“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他老是不高興,我逗他玩呢,”沈輕替人撫平緊蹙的眉心,說:“你要不高興,我以後就不逗他了。”

“我也不高興!”江簫憤懣不平地吼:“我纔是你男朋友!我纔是!你他媽逗彆人乾什麼!你隻能逗我!!”

沈輕搓著耳朵笑了笑,“嗯”了聲,回人一個“好”。

江簫喊過了頭,腦子有點兒發矇,倒在沈輕懷裡閉了閉眼,沉靜下來調整呼吸。

沈輕低頭在人微張喘氣的嘴唇上碰了碰。

空氣靜默了片刻。

“我愛你。”江簫忽然說。

“我也愛你。”沈輕直接把江簫壓下去和人親吻起來。

“如果你敢逃跑,或者喜歡上彆的人——”江簫閉上了眼,回身抱住沈輕的腰,輕聲呼息著:“我就算斷了你的手腳,也要把你摁死在我身邊。”

“如果你敢逃跑,”沈輕忘情地和人擁吻,低音啞澀,“我殺了你。”

“沈輕,”江簫呼吸緊促起來,死死的把人扣在自己懷裡,摟得他愈緊:“我們是兄弟,我們連在一起,誰都跑不了的。”

“哥,”沈輕瘋狂起來,掐著江簫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鮮血從他哥唇上汩汩流出,沈輕吸吮著齒間流淌的血腥:“我們在犯|罪……”

“那……那你快活麼……”

“快活……”

“既然快活,”江簫癲狂地笑出了聲:“那就都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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