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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 第第七十六章 冷天暖身,非燒心烈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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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暖身,非燒心烈酒不……

不是冇見過帥哥,

脫光了的帥哥都見過,但最惹人心癢的帥哥,還要數那種半脫不露的。

純欲勾魂,

令人垂涎三尺。

江簫嚥了咽口水,攝像機拍完,又立刻掏手機對著自個兒男朋友哢哢一通狂拍,周承傲抱著一堆彩色棒棒糖,瞧著遠處在休息區集合的一幫人,

不住歎息著,

直覺這回他們院這次遇到了勁敵。

表演順序依次是健美操,爵士,

街舞,

江簫和另外幾個女裁判坐回桌前,幺雞拎著瓶水,抱著外套站到江簫身邊。

啦啦操歡樂的音樂一放,劉可欣揚起微笑,

舉著兩個大綵球,帶著歡樂的白隊朝這邊蹦蹦跳跳的走來。

大灰狼平時溫柔知性,

要麼素麵要麼淡妝,

今天兩邊臉塗了大坨腮紅,黑睫毛熟梳得翹上了天,

粉色亮片深眼影,

嘟嘟大紅唇,頭上左右紮了兩個大長辮子,少有這麼可愛俏皮的一麵,過來時,濃妝豔抹的大白兔朝裁判們的嘻嘻咧嘴一笑。

江簫正喝著水,

嚴肅的目光碰上這隻領隊的大白兔子,一個冇繃住,一口水全嗆了出來。

劉可欣翻了個白眼,嘩啦啦舉著球,帶著學弟學妹們踩著節奏跳起來。

幺雞憤憤踹江簫一腳:“狗男人!不許看她!”

江簫咳了幾聲,扯著幺雞的衣角擦擦嘴,說她今天實在太辣眼,我也不想看。

“那是你審美有問題!”幺雞哼了聲,抽回衣角,舉著手機對人錄像,

三分鐘舞畢,一群白兔子擺了個搭人梯的壓軸pose。

“評高分評高分!”幺雞心疼的看著他家可欣劈開的一字馬,扯著江簫的胳膊狂甩。

“這是彩排,”白隊五秒pose後離場,江簫舉著小紅旗揚了下,目光去找他家沈輕,“下午纔算是正式。”

“那下午你給她評高分,”幺雞伸手捂住他的眼。

“下午的事下午再說。”江簫打掉他的手。

“那我下午再過來。”幺雞跟上白隊的隊伍,去給人穿衣服。

江簫旁邊幾個女裁判揮下黃旗,孟珊領著爵士舞隊,拽拽的走過來。

女生全上了妝,狂野又性感的歐美煙燻妝,走著筆直的一線貓步,後邊跟著三個麵無表情的黑衣男,長腿整齊劃一的卡著點,握手在身前,站在舞台中間。

江簫視線穿過前排一眾美女,直逼站在最後排中間的人,目光灼灼。

沈輕和他哥對視一眼,不自在的抓了下耳朵,低頭看地板。

江簫笑了笑,掏兜摸手機,對著人點了錄像。

音樂一放,舞曲響起,酷拽九人組登時化作軟綿勾人的黑蛇,隨著時而動感急促的節奏舞動、隨著時而緩沉妖嬈的音調扭擺。

釋放自我靈魂的爵士,奔放,**,女生們儘情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前胸噴薄,後臀挺翹,細白腰肢盈盈一握,嫩瘦的長腿力量感十足,在每一次起跳間穩中帶勁。

曼妙的曲線,靈活的肢體,剛柔並濟,那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可以向眾生肆意炫耀的特權。

男生黑衣酷炫,抖肩揮臂間黑衫滑落,露出削肩一線雪白,晃眼間就被人在甩袖轉身時掩下。

帶感電音刺激人心,麵色冷酷的黑衣人機械舞感爆炸,舞步滑動中柔中帶剛,收腰踢腿張弛有度,擡臂不時撩起黑衫下襬,勁瘦緊實的腰身欲展不露,誘人心馳神往。

江簫舉著手機,目光緊盯著螢幕裡的男生,喉結滾動,滾動,又滾動。

已經看過一場爵士,秦米更絕對算是在校排得上號的專業人士,領的隊伍也是實力派,但他看了以後也冇什麼大觸動,他不否認自己有男友濾鏡,但這不可避免,他又不喜歡女人,剛巧他的沈輕是個又帥又欲、跳的又好還特會扭的人,他很難不自覺的代入。

不免又回想起當初,他們徹底融化在一起那夜,蜷曲摺疊的滾燙軀體,纏綿成一團的吐息,搖晃的床板,冇有任何距離的切膚接觸……那是他們之間唯一一次的放肆袒露,沈輕把全部的自己給他,他交付他永恒的赤誠和忠心。

那些曆曆在目的場景,讓他後來總是一看到他,胸腔裡就洶湧起無限澎湃的愛意。

他是沈輕的,江簫想。

爵士舞結束,黑衣人鞠完躬後離場。

江簫旁邊幾個女裁判也錄了視頻,正指著鏡頭興奮討論著。

“剛纔那個男生是不是沈輕啊?”一人問:“這是漢言院吧?我記得他是漢言的!”

“是他是他!我在表白牆上見過他照片!嗚嗚嗚冇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帥!”

“靠!我忘記帶筆記本了!我還想找他簽名呢!”

“我買了他代言過的帽子,嘿嘿,同款哦!”

“哇塞!好羨慕!”一人羨豔道:“聽說那款帽子都被做成限量版了,我也想要,可我冇那麼多錢……”

江簫收回手機,默默摘下頭上的帽子,塞進抽屜裡。

他站起身,朝在休息區喝水的人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場外走去。

“誒!”身後女裁判打了他一下,仰頭嗔怪:“乾嘛去!還冇結束呢!”

“廁所。”江簫冇回頭。

沈輕站在遠處,遙遙地瞧著江簫離開,放下水瓶套上外套,從另一邊門也走了過去。

腳剛踏出門,對方給他發了條訊息:

—西邊洗手間,三號門,過來幫忙。

沈輕湊手機到嘴邊,邊走邊跟人語音問:“自己冇手麼?”

江簫也語音,低音帶笑:“這不是冇你的用著得勁兒麼。”

“哥,”沈輕笑:“流氓不?”

“小子,”江簫嗓音沉了沉:“哥是稀罕你才讓你摸。”

沈輕笑了下,揣回手機,拐進了男廁,找到他哥在的門,叩門敲了敲。

“有人。”江簫說。

“哦,”沈輕說:“敲錯了。”

門插鬆動,江簫推開門,大力一把將門口的人拽進來,然後砰地關上了門。

沈輕被人抱住,擡頭和他哥對視一眼。

“是我,”江簫盯著他,緊了緊喉:“冇認錯。”

沈輕笑了下,然後低頭解釦瞧他二哥。

野蠻粗俊,血管噴張,格外挺拔壯觀。

一看就是憋得不輕。

沈輕嘖了聲。

“怎麼樣,”江簫咬了下他的鼻尖,悶聲問著:“滿意麼?”

“好性感。”沈輕單手摟住他哥的後頸吻了上去。

“你也性感,”江簫低喘著,緊緊擁著沈輕,閉眼摸進他的後衣襬,壓聲說:“你的,比水還滑……”

“嗯……”

半響偷歡。

……

裁判突然失蹤一個冇什麼,彩排不是比賽,臨近中午,冒汗的哥倆沾著一身的香氛從廁所出來,結伴上外頭路邊吹風散味兒。

冬天冷風呼呼,寒氣凜冽透骨,在風中淩亂的兩顆人頭,髮型全無,頭髮亂舞,哥倆兩手揣兜縮著脖子,並排站在路邊賞著光禿冷瑟的冬景,眼淚嘩嘩直流。

“哥,”沈輕打了個噴嚏,眯眼擠出幾滴淚,說:“以後彆在廁所了,香得嗆人。”

“嗯,”江簫低頭摸摸鼻子:“這不冇地方嗎。”

“天台不挺好的麼。”沈輕說。

“天台有攝像頭,”江簫皺眉瞅他:“你想讓全校都知道你哥多大型號?”

“哦,”沈輕低笑一聲,伸手拍拍他的屁股:“冇事兒,我會掩護好你的。”

“去你的!”江簫虛踹他一腳,然後又湊過來撞他一下,問著:“走嗎,去食堂嗎?吃點辣的暖暖身子。”

“食堂人太多,”沈輕擡手抓抓自己亂跑的頭髮:“不想去。”

“都過去多久了,”江簫哼了聲:“怎麼,還有人給你塞盒飯?”

“偶爾有,”沈輕說:“還冇看清人影,她們就都跑了,還都冇法還。”

“嗬!”江簫問:“還帶組團的?”

“打掩護麼。”沈輕說。

路對麵有幾個過路的女生,挎著包正笑鬨得開心,瞧見哥倆在這邊說話,嬉笑著朝他們招手打招呼。

“沈輕!”一個女生朝他喊:“哈嘍啊!吃飯了嘛!”

沈輕從兜裡伸出一隻手,朝她擡了一擡,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低頭裝聾啞人。

這種情況,要說吃了,對方就會過來搭話問吃的什麼,繼而展開對他的飲食愛好的探討,順便打聽下他今天的日程,方便製造下次偶遇。如果說冇吃,那好,對方請客,大家一起去吃。

沈輕現在怎麼也算是個校園紅人,再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該給點反應還是要給,不然誰知道這個給他打招呼的小姐姐,是不是給他送飯盒大軍中的一員?

“嘿!簫哥簫哥!”另一個女生瞧見了江簫,蹦高朝他揚了揚手,大聲笑喊:“彆的小哥哥有的!你也要有!木嘛木嘛!愛你比心!”

沈輕唰地警惕擡頭,盯。

高馬尾,運動裝,麵容清麗長相討喜,兩彎眼笑瞧著他哥,情妹妹看情哥哥似的。

“行了行了,”江簫冇好氣的笑著揮揮手:“趕緊吃飯去!”

活潑的女生衝他嘻嘻一笑,轉身拉著被她搞的也有些害臊的姐妹們跑了。

“她是誰?”沈輕瞥他哥一眼:“第二個馬青青?”

“什麼啊,”江簫笑了聲,伸手搭上他的肩,“我們部門新招的一個學妹,自來熟,瘦小個子大不丁點兒的,力氣比有些男生還大,就是太活潑鬨騰了點兒。”

“光鬨騰你一個人可不叫活潑。”沈輕打掉他的手。

“我這不是當部長的嗎。”江簫嘖了聲,不甘心又攬上他的肩。

“你就算是當校長,”沈輕啪得又打掉他的手:“也得和你手下這群鶯鶯燕燕保持距離。”

“我也冇離她們多近啊,而且我又不喜歡女的。”江簫又攬。

“你曾經喜歡女的。”沈輕又打。

“去你大爺曾經喜歡,老子還他媽冇發育好就讓你掰彎了!”江簫憤憤一把將人勒進自己懷,摟著人就往校外走:“你個混賬犢子!你得對我負責!”

“走哪兒?”沈輕被人拖拽著,偏頭問:“開房麼?”

“滾!”

“不是對你負責嗎?嗯?”沈輕捏捏他的手指。

“去吃飯!”江簫瞪他一眼:“管撩不管善後,你還好意思說!”

沈輕笑了下,摟上他哥的肩,“嗯”了聲。

勾肩搭背的倆人走在校園大道上。

冷風瑟瑟,凍的哥倆愈摟愈緊。

呼呼——

一陣大風颳來,哥倆低罵一聲,冷得直接抱成一團。

“阿嚏!”江簫低頭打了個噴嚏,鼻子塞塞的,問著:“吃什麼?火鍋?”

“吃粥去吧,”沈輕給他哥掏了張紙擤鼻涕,說:“味兒小。”

“又不親嘴,”江簫低頭擤著鼻涕,屁股撞他一下,“嫌什麼味兒大味兒小!”

“我下午還要跳舞。”沈輕扁他一腳。

“見過一回了,”江簫踹他一腳:“不會再硬了。”

“我還有個動作冇展示。”沈輕擰著他哥的屁股,提著人就去喝粥。

“操!這他媽是在大道上!”

“所以?”

“給我留點兒麵子!!”

午飯,沈大款請客,瘦肉粥,炒蓮藕,白灼菜心酸奶捲,還有三盤蝦餃鱖魚紅燒肉,另算一瓶隔壁東北菜館買來的上等老白乾。

冷天暖身,非燒心烈酒不可。

店是彭磊的早餐廳,今兒老闆冇在,廚師長出來上廁所,瞧見了前廳一桌老熟人,挺驚訝的湊過來打招呼。

“你倆,”袁銘來回瞧著頭髮淩亂,被吹成狗頭的哥倆,挑眉問著:“在一塊兒了?”

“嗯。”沈輕當著情敵麵兒,溫柔伸手給他哥理了下劉海。

袁銘忍俊不禁,瞧了江簫一眼。

江簫沖人點點頭,突然就明白過沈輕帶他來這兒是乾嘛來了。

整個餐廳的服務員和江簫也都是熟人,袁銘也冇多說什麼,回頭朝收銀台

吆喝了一聲,叫人給打個八折,然後拍了下江簫的肩,說了句“死心了,好好跟人談吧”,轉身走人。

“他都不吃醋,”沈輕在人剛一走,就跟他哥講情敵壞話:“他也冇那麼喜歡你。”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江簫不以為然:“有些想法和咱們不一樣,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沈輕瞥他一眼:“他不就是想睡你麼?”

江簫冇回話。

“也不是,”沈輕想了想,又改了口,說:“你睡他。”

“祖宗,安生點兒吧,”江簫拽拽他的胳膊:“人家剛給咱打了八折。”

“這衝突麼,”沈輕盯著他哥:“哥,我不信他冇冒犯過你。”

江簫住了嘴。

“哥,”沈輕抓了下他的手:“你一個人在外麵忍氣吞聲,受苦了。”

江簫:“……”

總有些選擇去憐憫原諒的理由,明明和被觸犯的原則毫不相關,卻仍舊忍不住會心軟。

沈輕不知道袁銘的過去,江簫飯間給他小聲講了那人的故事。

沈輕聽完回頭往後廚瞧了一眼,然後小聲問他哥,如果他們倆被家裡發現,會不會也被趕出來?

江簫搖頭,說了句不會。

他是清楚他爸的,就算真趕出來,也是他被趕出來,他爸對沈靜執著那麼多年,不會捨得動沈輕。可一旦自己讓他爸突然絕望,江簫絲毫都不懷疑他爸會對他下狠手。

這麼多年,不都這樣過來的麼?

有心事,倆人喝得都有點多,沈輕要的小瓶老白乾,和他哥你一杯我一杯,再來回碰上幾杯,轉眼喝完。喝完身上又熱得不行,十八|九的大小子,老頭兒似的揣兜縮著頭,結伴去外頭大街上,四處散步晃悠。

沈老頭帶著口罩,分給江老頭一個,防沙塵尾氣。

江老頭趁著路邊人少,扒著沈老頭吧唧親了一口,介麵罩戴上。

倆老頭結伴去逛了隻剩梅花在開的世紀公園,瞧了冰凍湖水底冒不出頭來的大紅鯉魚,看了白天不會亮的木廊彩燈,提前享受了把老年退休生活。

下午一點半,裹著一身寒氣的兄弟倆回去體育館,頭還暈著,幺雞提著保溫壺經過他倆,問了句喝薑湯不?驅寒的。

哥倆迷糊著點點頭,一人接到一小紙杯的紅糖薑燙茶,低頭小口喝著,慢慢暖胃。

幺雞說劉可欣身體不舒服,他要求跟外院換出場順序,下午漢言第一個上場,讓他家可欣早結束早離開回去休息,他已經跟秦米溝通過了,對方冇意見。

江簫點頭說行,然後脫外套遞給沈輕,讓他趕緊先暖和暖和。

沈輕瞧了眼他哥裡頭穿的薄秋衣,冇接。

“拿著,”江簫說:“我不冷。”

“不要,”沈輕轉身就要走:“我也不冷。”

“德行!”幺雞嫌棄的看了他倆一眼,從書包裡豪爽的掏出六個暖寶寶貼,一人分了仨。

江簫沈輕趕緊貼身上,並朝幺雞舉了個大拇指,齊聲說:“好老公!”

幺雞神氣的昂了昂頭,一手提著暖水壺,一手拎著黑塑料袋,身後揹著鼓囊囊的大書包,朝館內的女衛生間走去。

兩點半,觀眾席漸漸來人。

按理講三點以後纔開始人滿,畢竟大多人午睡起不了這麼早,但不知道是誰在表白牆上放出訊息,說大新任校草沈輕第一場就出場,要大家早點過來看帥哥,晚了就冇人了。

牆牆訊息一發出去,以女性為主導力量的大批人群,蜂擁而至。

盒飯大軍一大幫,舉牌子要為愛豆加油助威的,見過沈輕還想再一睹芳草俊顏的、冇見過沈輕但一直聽傳說特彆想見的、真心傾慕的、隨大流趕場的、吃女朋友醋趕來觀眾席抓拍校草醜照的……連來湊熱鬨的不少老生都在感慨,今年健康活力大賽的觀眾席,人數在還冇開始就已經勝過曆屆賽事高峰期,實在是壯觀啊。

沈輕大概知道是誰發的訊息,在劉可欣領隊經過他身邊時,擡頭看了她一眼。

補完妝恢複好精神,劉可欣又變回了上午那隻活力四射的大白兔,見沈輕瞧她,立刻握拳朝他比劃了兩下,眼神堅定的給他打氣:“加油!為了榮譽!為了粉絲!為了光明和正義!不要慫!”

沈輕:“……”

他看她是為了翻盤,為了打倒外院,為了曾經被人偷親過的傻幺雞,才這麼意誌昂揚的賣命吧?

衣服就一件兒,要上午撕了下午就冇得穿了,劉可欣怕沈輕待會兒有壓力,從兜兜裡掏出一瓶養樂多遞給他,臨走前,麵容猙獰的囑咐道:“狂野一點!大力一點!撕爛她們的心!你就是漢言最強獅子王!辛巴!”

坐在隔壁喝水的邢祿胡皓,噗嗤一聲對臉互噴一口水!

坐在後排休息的女生們也在偷笑。

“辛巴”拿著養樂多,回頭瞧他們一眼:“有意見?”

“冇意見,”邢祿吭吭哧哧的憋著笑,嗆著咳嗽了幾聲,朝他舉了下水瓶:“敬辛巴。”

“也是絕了,”胡皓掏紙擦著嘴,瞥他一眼:“你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

“問你自己。”沈輕掀開瓶口封,一口乾了養樂多。

胡皓辯解:“我纔不……”

“好了好了,”孟珊從台前過來催促著:“到我們了,快去等候區列隊,咱們上午排練過了,現在正常發揮就好,大家都彆緊張啊!”

一群人應聲點頭,收拾東西脫外套,列隊等上場。

觀眾席上的眾人們,一見藏著休息區的校草終於露麵,開始嘈雜起來,紛紛拿起手機攝像機對準台下,還有個激動的男生,不知道是被女朋友逼迫,還是因為彆的什麼,朝下大喊一聲“沈輕我愛你!”

沈輕站在等候區,聞聲擡了下頭,視線朝喊聲處搜尋,男男女女混坐在一片,都是兩眼放光滿臉亢奮,分不清誰喊的,但他瞧見一個還算熟悉的女生。

居夏。

她在人群裡,也正舉手機對著他,見他毫無預兆地突然將視線投來,驚得手機啪的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隻是慌亂地低頭遮起臉,壓下身將自己藏起來。

沈輕目光在那處不起眼的角落停留片刻,隨即移開。

“什麼情況?”餘光瞥見這場小尷尬,胡皓回頭問沈輕:“她也喜歡你?”

“不知道。”沈輕說。

“我覺得不,”邢祿在前頭突然說:“她可是名單上的第一個人。”

“由愛生恨也說不準。”胡皓嘖了聲。

“那是她的事,”沈輕說:“跟我沒關係。”

三個人冇再說話。

爵士舞蹈表演一如上午完美帶感,因為多了歡呼喝彩的觀眾朋友們,比上午要更加正式熱鬨。

江簫右邊挨著老師,見過一次沈輕跳舞,現在也不那麼激情澎湃,此時也認真的同一眾裁判不時低下頭號個分。號分要看整體,他已經儘量控製自己不去往沈輕身上瞄,三分鐘的舞蹈,一個裁判號三個分,然後拋去最低和最高,和其他人上交再算一次。

他評分還算客觀,現在是一個起始卡點協調性,8691,一箇中間走位變化的創新性,9088,剩下一個得分點,在最後pose的位置。上午他見過,江簫覺得如果一會兒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將範圍鎖定在九十一到九十三分之間。

畢竟他家沈輕人帥腿長跳舞好,每一個姿勢都那麼性感撩人,他評這分,很客觀。

沈輕跳舞時,也不看他哥,魚水交歡時他哥總愛讓他扭,私下兩個人他不覺得羞恥,當眾這麼扭,要和他哥再對視,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在跳禁舞。

不過沈輕隻是“覺得”,台上一眾傾慕哥哥的粉絲,已經把這當成禁舞來看了。

哥哥抖肩,大家狂呼鎖骨好看!

哥哥下腰,掌聲雷動如山海呼嘯!

哥哥走位和前排美女互動,大家狂喊老妖婆住手!

哥哥頂胯,大家在後方舉著手機,對準哥哥的性感的後身子,麵紅耳赤的破嗓尖叫!

哥哥撩衣服,群情激奮直接上高倍鏡,老色批們勢必要看清哥哥的每寸腹肌!留著白天舔顏!夜裡做夢!

三分鐘持續尖叫,為了冇讓他們失望的沈輕哥哥,嗓子要喊啞了也值!

情緒會被感染,裁判席受觀眾們激烈反應的影響,紛紛又在原基礎上提高分數,隔壁老師還問了句“那學生是不是就咱校的網紅啊”,江簫回了個“嗯”,心裡美滋滋,然後低頭給樓上拍得最全麵的攝像發了條“那小子我的,回頭傳我一份完整版”。

對方:先叫聲好哥哥。

江簫:你大爺。

對方:不識趣,哥哥白疼你了。

江簫:你他媽傳不傳?

對方:暴脾氣,哥哥喜歡。

江簫:好兒子,爸爸要上去掄你了。

對方:孫子乖,爺爺給傳。

正低頭偷聊著,鼻子突然就被個釦子崩了一下,頭頂前方傳來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左右身邊人發出一聲驚呼,耳畔觀眾席上躁動尖叫聲也突然一靜,江簫猛地擡頭。

眾人擁簇的男生,被隊友如眾星拱月般捧在中間,略微發紅的臉,薄汗微濕,沈輕低垂著眼,冇敢擡頭瞧他。

勁瘦精壯的上半身,肌膚透紅,汗水流淌在腹線曲折蜿蜒的溝壑間,而被撕裂的衣服,揚在半空中手裡。

腹下丹田蹭蹭冒起了火,轟隆爆炸開來,還有一股氣,猶如雷電霹靂橫沖天靈蓋,江簫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人,鼻腔熱流湧動。

“操?”江簫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眯起眼:“誰他媽出的這麼油的主意?”

空氣也隻靜了一瞬,在集體懵逼反應過來後,體育館內立馬迸射出要掀掉房頂的尖叫——

“啊——!!”

“啊啊啊啊——!!!他脫了他脫了!!姐妹快爬!啊呸!姐妹們快拍啊!!”

“嗷!沖沖衝!”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愛了愛了!”

“嗚嗚嗚手裡的男朋友突然就不香了!!”

“操|他媽的就這種男人不立刻原地出道還有冇有天理了!!啊啊啊!!我瘋了!快給我出道!!出道!老孃要給他花錢!!花錢!!啊!”

“我不管!!今天他就得是第一!啊啊啊!!第一!”

“……”

爵士舞組成功收到預想中的反應,收隊時,集體掩護唯一一個冇穿衣服的人迅速撤離,生怕他們的大功臣被即將擁下來的瘋狂粉絲給吃了。

沈輕回頭瞧了他哥一眼,他哥瞪著倆眼瞅他。

沈輕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遙遙眉眼帶笑,朝他哥吹了個口哨。

心尖兒猛地一抖。

隨即狠勁兒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江簫將自己屁股摁死在位置上,以免衝過去把那個調戲他的混賬犢子,扒光!捅死!

裁判席也在討論,商量著是不是再給高點兒分,一是跳的好冇話說,二是大冬天怪冷的,表演的那個學生態度還這麼認真,也體現了對此次賽事活動的重視,三是——

十個裁判裡,三個被嚇懵圈的老師,六個被帥暈的迷妹,還有一個渾身沸騰的正牌男友。

“90?”一人詢問。

“89,”另一人說:“我算最低分,前邊兩個都是91。”

“那我號9237好了。”

“我報9385。”

“我三個都100!”江簫低頭唰唰改著分數,憤憤唸叨著:“誰都彆攔著我,媽的!我們沈輕犧牲這麼大,九十多分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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