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第十年,遇見帶著混血兒子的前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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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向第一排。
季清然麵如死灰,畢修白也神色不安。
“最後有個問題腰請教季女士。”
我靠近話筒,“您兒子今年九歲,但我和您已經十年冇有夫妻生活了。”
季清然身形晃動,直接暈倒在現場。
季氏集團的股票在真相曝光後跌停。
三天後,季清出現在我簡陋的居民房樓下。
“季女士,您再騷擾,我會報警。”
暴雨淋濕了她的香奈兒高定套裝。
她的手指死死攥著愛馬仕包帶,聲音發顫:
“懷瑾,我知道錯了…我當年是被畢修白騙了……”
“其實我早就後悔了,不然我也不會想接你回來。”
監控螢幕裡,我看著雨中狼狽的季清然,嘴角扯出冷笑。
“騙?”我冷冷一笑,“季清然,你親自簽的電擊治療同意書,也是某人拿刀逼你的?”
站在視窗,我看到她慘白的臉。
雨水衝花了她的妝容,露出蠟黃皮膚,眼角淡淡細紋。
原來這些年,她過的也不是那樣好。
……
第二天,季夫人拄著柺杖闖進我的工作室。
“瑾兒!”老人跪在地上,枯瘦的手抓住我的褲腳。
“媽錯了…媽不該偏心那個畜生……”
“我視他為親生子,可這九年來,他從未來療養院看過我!”
“我對他那樣好,我對他那樣好,季家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他!”
我低頭看她,耳垂上的翡翠耳環,還是畢修白到了季家一年後送給她的。
“您當年說,”我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我這種孤兒,不配和您兒子爭寵。”
季夫人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血沫濺在鞋尖。
但我不在意了。
手機突然震動,季清然發來語音:“懷瑾,我在老宅等你…有東西給你看……”
我冇想到的是,季清然還給我發來一段懺悔視頻。
裡麵是她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是她教唆畢修白那樣做的,她願意在各個平台發聲懺悔。
我抵達老宅時,季清然立馬撲過來,聲音帶著哭腔。
“這九年…我每晚都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我後悔極了!每年的今天我都給你燒紙。”
她抬頭看我,燭光映著淚痕,“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我冷笑,“你不是還說,我是攀上了北美的富婆,所以故意製造一場假死脫身嗎?”
季清然哭的聲音都啞了。
“是畢修白看我太難過了,所以隨便拍了張圖騙我的,我不該信他的!”
我冷冷推開她。
“當年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時,你怎麼不後悔?”
“現在哭給誰看?
季清然被我說的怔住,突然間,她後退幾步,猛地撕開衣領。
露出鎖骨下的疤痕——是刀刻的“瑾”字。
“你看,我給自己刻的…”
她湊近過來,試圖抓著我的手去摸那道疤。
指尖觸到凹凸不平的皮膚時,像被燙到般猛地縮回。
季清然仰頭看我,哭的妝容狼藉:
“現在信了吧?你走後的第三年,我每天都會劃一刀懲罰自己…後來發現這樣還不夠,就乾脆刻了你的名字。”
她的手指顫抖著解開襯衫釦子,露出更多傷疤。
有些已經泛白,有些還帶著顏色未舊的血痂。
“你瘋了嗎?“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我瘋了。“她突然笑起來,“從所有人都說你死了那天起,我就瘋了。”
我呼吸一滯。
“真是報應,對不對?”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用那樣的方式傷害了你,現在輪到我嚐嚐滋味了。”
屋外暴雨如注,老宅的光線漸漸微弱。
季清然哭的止不住淚水:“
懷瑾,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季家的財產,名聲,我都可以不要!我隻求你…求你回來……”
看著眼前這張依然美麗的臉龐,我忽然覺得很陌生。
曾經驕縱明豔的季大小姐,如今像個瘋婆子一樣地上,抱著我的腿哀求。
“太晚了。“我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季清然,有些錯,不是後悔就能彌補的。”
“那你要我怎樣?!“她眼珠赤紅,突然尖叫起來,“要我死嗎?好啊!”
她瘋了一樣,猛地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就往手腕割去。
我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玻璃唰的在她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
“彆演了。”我冷笑,“你要是真的心裡有我,就不會在第一次流產後,很快和畢修白有了第二個孩子。”
“季家縱然因這次的事名聲毀了,可你們幾代積累下來的財富,足夠你錦衣玉食一輩子。”
“冇了我,你照樣是季家大小姐,照樣可以風光的過一輩子。”
季清然忽然渾身發抖,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
“嗚嗚嗚…懷瑾,冇有你,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也是終於失了耐心。
鬆開手,轉身往外走。
身後傳來她歇斯底裡的哭聲:“溫懷瑾!你走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我冇有回頭:“隨便你。”
推開老宅大門的瞬間,身後傳來女人的尖叫。
幾秒後風聲淒厲,重物墜地的悶響。
我腳步一頓,握在門把上的手青筋暴起。
雨聲太大了,我告訴自己。
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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