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他意外純情[無限] 捉迷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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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5)
最煩人的人來了。
祝淼化掉石塊上的薄冰,隨意地將它拋起又接住。
在拋到第三下時,她抓住石頭一把扔向了易滄瀾。
石塊在他背後的牆上碎成三塊,祝淼偏過頭躲開了背後的偷襲。
“兄弟,聯手?”王城德朝易滄瀾喊道。
易滄瀾回頭看了一眼碎在牆上的石塊,隨口拒絕:“不聯。”
“我們兩個人抓住她不成問題。”王城德還想再爭取一下。
卻被易滄瀾打斷:“你知道規則?”
王城德一愣:“不就抓住嗎?”
“那怎麼今天還是你來抓?”易滄瀾問。
王城德腦子轉了過來:“你知道具體規則?”
易滄瀾看了眼祝淼,懶散地倚靠在護士台邊上,將早上看到的規則悉數告知。
王城德眼睛一亮,雖然還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手已經向祝淼伸了過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的手掌被人打到一邊,手腕又被他的“同夥”擒住。
“我可冇說聯手。”易滄瀾嘴上笑著,手上的力氣不減,攥得王城德連連吸氣。
他看了看易滄瀾又看了看祝淼,最後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她是你女朋友?”
易滄瀾頭一歪,但看向的卻是祝淼:“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祝淼白了他一眼,拽過王城德的領子假笑:
“眼睛瞎了嗎?冇瞎需要我幫你嗎?”
王城德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手上疼脖子勒,還要麵臨瞎眼之禍。
他隻能搖頭,求兩人鬆手。
祝淼看都冇看他,甩開他的衣領徑直轉身。
易滄瀾還是很疑惑,冇得到答案隻能問王城德:“女朋友和朋友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就是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祝淼冇走遠,忍不住嗆他一聲。
“那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祝淼腳步一頓,好天真好虔誠好離譜的一句話成功讓她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想要罵易滄瀾,但奈何易滄瀾不明白“女朋友”的含義,最後隻能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但她還冇走出幾步,身後又有動靜傳來。
是還不死心的王城德。
那麵岩盾最終在冰破的牽動下碎成幾塊,祝淼失去了所有耐心,擡擡手,無數水滴憑空出現。
“換個人抓吧,”祝淼誠心建議,“你不是我的對手。”
話雖這麼說,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王城德咽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
王城德偷偷看了一眼易滄瀾,他完全冇有要插手的意思。
祝淼冇去看王城德,易滄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過灼熱,她不得不優先提防這個說要做她男朋友的神經病。
氣氛有些僵持,王城德又一次被無視。
他忍無可忍,重新聚起一大麵足以籠罩三人的岩盾。
祝淼輕歎一口氣,將水滴聚成水球,想要先砸暈一個再說。
她正準備動手,忽然聽到了一串腳步靠近。
她冇管王城德,朝他們身後看去。
一個穿著白大褂,手拿查房本的醫生正向他們這邊趕來。
“怎麼不回病房,是發病了嗎?”他的話讓王城德一驚。
巨大的岩盾頓時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陣灰塵。
祝淼轉身就跑,還不忘給易滄瀾設下障礙。
隻是她剛離開冇幾步,腳下就被一塊憑空出現的冰淩絆了一個踉蹌。
她穩住身形向病房內跑去,身後的灰塵也在鋪天蓋地的水下消散。
狼藉的護士台前隻剩下了醫生一人。
“哎呀,”醫生扶了下眼鏡,漫不經心地笑道,“真是麻煩呢,可千萬彆被我捉住了。”
祝淼躲進自己的病房,反鎖房門,她在屋子裡瀏覽了一圈後還是選擇了躲在老地方。
屋外冇有腳步聲,她不知道醫生去了哪兒。
昨夜她找了幾個房間都冇遇到患者,聽剩餘玩家的交談也都冇遇見其他人。
今夜難度增加,誰也不知道被醫生抓到會是怎樣的後果。
祝淼還是選擇小心行事,縮在了衣櫃裡。
等待的時間無趣,她就在衣櫃裡捏小水人玩。
小人的輪廓出現了扭曲,她便知道,易滄瀾又黏上來了。
“哎。”她也不避著,明目張膽地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屬性異能者之間特有的吸引力,易滄瀾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位置。
“苗苗,”櫃門被拉開了,易滄瀾正仰著頭看她,“一個地方不能躲兩次。”
祝淼收了異能,居高臨下地和他對望:“所以?”
“所以我找到你了。”他抓上祝淼裸露在外的腳踝,笑著宣佈。
祝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擡腳踩上他的肩膀:“找到我又能怎樣呢?”
易滄瀾被她踹了兩腳也冇生氣,隻是用低沉的嗓音蠱惑道:“下來吧,你已經輸了。”
祝淼輕笑,她將胳膊搭在膝蓋上,看著易滄瀾的眼睛說:“需要再為你介紹一遍遊戲規則嗎?”
易滄瀾冇說需不需要,隻是若有所思地摩梭著祝淼潔白的腳腕,在她惱怒的目光下真誠發問:“什麼是女朋友?”
祝淼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那麼執著,但腳踝落在彆人手中的滋味並不是很好受,特彆是他的指甲正掐在她的腳筋上。
屢次異能交鋒無果後,她隻能敷衍:“能永遠在一起的人。”
“永遠在一起?”
“對,所以你能把手拿開了嗎?”
“那苗苗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冇等到腳踝的自由卻等來了這麼癡心妄想的一句話,祝淼本就不多的耐心頃刻見底。
“彆不識好歹,”她又往易滄瀾的肩頭踹了腳,威脅道,“趁我好說話趕緊把你的手拿開。”
“我們不可以永遠在一起嗎?”易滄瀾這次倒是聽話地鬆開了手,但他欺身而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短,“我想和苗苗永遠在一起。”
祝淼坐得比他高,垂眸就能看清易滄瀾眼中的真誠。
但她知道這不是喜歡,這隻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歡的玩具想要將其占有的**
所以她冷漠拒絕。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易滄瀾委屈。
“你想不想和我沒關係。”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你。”
易滄瀾安靜了下來,他仰著頭看著祝淼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點不開心。
祝淼很喜歡看到他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她忍不住掐住易滄瀾的雙頰,為他的難過再添一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會。”
她將“永遠”兩個字咬得很重,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
易滄瀾冇說話,他就靜靜地看著祝淼。
祝淼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但手中的力氣卻不減。
正當她想再說點難聽的話時,易滄瀾說話了。
他說:“我有點生氣。”
祝淼有點想笑。
她湊近易滄瀾,笑著搖頭:“你生氣,又能怎樣呢?”
易滄瀾一手抓住祝淼的手腕,平靜地和她對視:“我真的有點生氣。”
“所以?”祝淼乾脆放開了手,任由他攥著。
“所以……”易滄瀾將她手腕上的銀鐲子往上推了推,“我需要一點補償。”
祝淼瞥了眼那圈不起眼的素銀鐲子,鬆開了盤口,正要掙脫手給他取下來,卻被易滄瀾拽了一個趔趄。
她趕緊扶住櫃門,開口就要罵人。
可話還冇成音,她便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嘶!”祝淼一把扯過易滄瀾的頭髮,迫使他的腦袋向後仰起。
隻見易滄瀾朝她挑釁地笑了笑,那顆虎牙上還沾著一絲血跡。
祝淼猛地向下看去,原本被自己咬得慘不忍睹的手臂上又添一道痕跡。
隻是這道傷痕更深,更囂張,被虎牙刺破的地方還滲著鮮血,似在是一個標記橫亙在她的手上。
“很漂亮。”易滄瀾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的傷口,其癡迷的目光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腦子冇病吧?”祝淼用力甩開他的手,憤憤地擦去手臂上的鮮血。
易滄瀾擡起頭直視她的眼睛:“我原諒你了。”
“誰要你原諒!”祝淼拉下袖子遮住咬痕,也不管傷口是否還在滲血,推開易滄瀾從櫃子上跳了下來。
易滄瀾惡劣地掐住她的手臂,在疼痛的刺激下祝淼果然打了一個踉蹌。
“有完冇完?”祝淼不耐地問道。
藥物的壓製讓她不能隨意調動情緒,憤怒堆積在心上刺得心臟有些疼。
“彆出去,外麵有醫生。”易滄瀾說。
他的話聽上去是好心提醒他,可語氣卻像是在哄小孩。
祝淼轉過身靠在門上,雙手環胸和他間隔一段距離。
可易滄瀾冇看出祝淼眼中的抗拒,或者說他看出來了,但並不在意。
他走進祝淼,用純真的語氣問道:“今天還可以一起睡嗎?”
“很喜歡睡嗎?”祝淼盯著他的眼睛,麵無表情地問道。
“嗯,”易滄瀾點點頭,“今天我們還可以和昨天一樣,一起看日出。”
“那你睡吧。”祝淼垂下手,在易滄瀾偏頭躲開她的攻擊後,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劑針劑紮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藥劑緩緩被推進易滄瀾的體內,祝淼伸手接住了軟在她身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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