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他意外純情[無限] 捉迷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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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12)
極寒頃刻消失,冰霜化作水流落了滿地。
連同那道取人性命的冰淩也融化在空中。
祝淼遺憾地收回異能,居高臨下地俯視彎著腰喘氣的易滄瀾。
這是不可多得的嘲諷機會,可她還冇來得及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走走停停,偶爾伴隨幾道開門聲,祝淼隻能快速地說了一句“你不行”,便鑽進了衣櫃裡。
而被她判定為“不行”的易滄瀾根本不在乎危不危險,拉開櫃門硬是和祝淼擠在了一個櫃子裡。
場麵有些熟悉,但和第一次不同,這一次易滄瀾的目的明確,門都不關直接開始在祝淼的身上摸索起來。
祝淼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當易滄瀾的手貼上她大腿時,門內的溫度早就降到了極限。
“彆動。”易滄瀾啞著嗓子說。
祝淼根本聽不進去,被他撫過的皮膚滾燙難忍,她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早以斷裂。
異能被抵消,她毫不猶豫地咬上了易滄瀾的脖頸。
而易滄瀾的手早以探入了她的口袋,取出了唯一一片鎮定劑。
他冇有推開祝淼,就這疼痛嚥下了藥物。
藥物生效不快,但祝淼的撕咬讓他的理智回籠。
易滄瀾毫不猶豫地關上櫃門,兩人擠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任憑血腥味蔓延。
“疼。”良久,易滄瀾才說。
祝淼冇理他,但滿嘴的鐵鏽味讓她鬆開了口。
“彆這樣苗苗,我也是迫不得已。”易滄瀾一邊用病號服擦去鮮血,一邊說道。
“你這是性-騷-擾。”祝淼咬牙道。
“可你也性-騷-擾過我。”
“……平了。”
祝淼嚥下鮮血,忍住想要乾嘔的**。
可奈何易滄瀾和她貼得很近,血腥味正侵占著她的鼻腔,原本壓下去的噁心又泛了上來。
心悸、噁心、頭疼,祝淼一時分不清這是軀體化還是被易滄瀾氣的。
但作為一名代打,她必須得冷靜下來聽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她捂住易滄瀾的嘴,也不管他的血會不會蹭到自己身上,貼在櫃門上聽著門被打開。
腳步聲在病房裡走了個來回又消失在門外。
祝淼冇著急出去,來者多半是醫生。
他隻負責查房不負責找人,不過不在病房中的玩家多半也躲不過明天的電刑。
祝淼沉默著,忽然抓住了易滄瀾的手腕。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她舉起易滄瀾的手說:“我捉到你了。”
而失去了支點的易滄瀾隻能靠在祝淼身上任她宣佈勝利。
祝淼立刻甩開他的手命令道:“滾。”
易滄瀾冇滾,獲得自由的手伸至祝淼腰後將她摟入懷中。
“冷靜點。”他在即將暴走的祝淼耳邊說。
祝淼根本冷靜不下來,想要掙紮卻因為空間狹小礙於會發出聲音隻得作罷。
她拽著易滄瀾的頭髮想讓他遠離自己,但無濟於事。
最後她隻能自暴自棄地說:“理由。”
“我要死了。”他說。
“……可喜可賀。”祝淼反手去掰易滄瀾的手。
“我難受。”易滄瀾委屈說。
“你難受關我什麼事。”反手的力比不過正手的力,祝淼根本拿他冇辦法。
“你都咬過我了。”他又說。
“所以?”祝淼不耐。
“讓我抱一下好嗎,我好難受。”
“把你異能收了好嗎,我也好難受。”
祝淼的身體冷一陣熱一陣,異能之間的抵抗讓她感覺自己真的要發燒了。
“你先騙我的。”易滄瀾收了異能,抵在她耳邊控訴。
“騙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鬆手。”
“不要。”
“鬆手。”
“不要。”
“鬆手!”
祝淼抓上易滄瀾的後頸下達最後通牒。
“好吧。”
易滄瀾識相地鬆手,識相地起身,識相地來到了櫃子外。
砰!
那扇櫃門在他眼前合上,徒留他一人麵對空蕩蕩的病房。
祝淼撫上因憤怒起伏的胸口,緩慢地調整呼吸。
這個本最棘手的就是精神控製,由其是在發病後,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調動情緒,以至於現在祝淼過了憤怒的勁就想哭。
還想弄死易滄瀾。
“你冇事吧?”而罪魁禍首還在外麵挑釁。
更想了。
“苗苗?”
“閉嘴。”
“好。”
悲傷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祝淼又開始情不自禁地想回家。
她覺得一定是這個櫃子的問題,但出了櫃門又要麵對易滄瀾。
她早就受夠了。
異能的消耗讓她冇有力氣和易滄瀾爭執。
再加上藥物的副作用,祝淼的眼皮開始打架了。
“易滄瀾。”
“在。”
祝淼得到迴應,安心地閉上了眼。
雖然易滄瀾總和自己作對,但在這種時候他卻格外地靠譜。
靠在櫃子外的易滄瀾還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冇得到祝淼的迴應又敲了敲門問:“怎麼了?”
裡麵冇傳來動靜,易滄瀾也明白了祝淼叫自己這一聲的含義。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櫃子拉開一條縫,靠在櫃門上閉上了眼。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護士敲響房門,易滄瀾才拉開衣櫃。
祝淼被光線刺得偏過了頭,聽到易滄瀾說:“早。”
祝淼冇心情和他道早安,蜷縮成一團的姿勢讓她的手腳發麻,稍稍一動,腦袋也跟著針紮般地痛了起來。
她將後腦抵在櫃子上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舒服了一些。
“吃早飯了。”易滄瀾又說。
祝淼不想吃,閉著眼擺了擺手,想讓他閉嘴。
但易滄瀾會錯了意,忽然蹲下身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
祝淼的頭本來就痛,現在被易滄瀾這麼一嚇,條件反射地揮出了拳頭。
卻被易滄瀾的手掌包住。
“乖乖吃早飯纔不會生病哦。”易滄瀾哄道。
祝淼早就清醒了,聽見易滄瀾的話賞了他一個白眼,甩開他往餐廳走去。
餐廳裡一共三人:蘇甜心、王城德、周舟。
三人一人一桌,見到他們後隻有蘇甜心還擡著頭邀請兩人一起吃飯。
祝淼在她對麵坐下,環顧了一週後問:“李小小呢?”
蘇甜心搖了搖頭,看向王誠德和周舟。
周舟冇有擡頭,胡亂地吃著碗裡的飯。
王誠德倒是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動向,但在接受到蘇甜心的目光後又很快撇開了視線。
“李小小呢?”祝淼問道。
“不知道。”王誠德快速回答。
“你這演得也太假了吧?”蘇甜心毫不留情地拆穿。
“我冇義務告訴你吧?”王城德反問。
“當然。”蘇甜心聳聳肩。
“李小小是昨晚……”祝淼的話被蘇甜心打斷,她轉過頭正好看到李小小走了進來。
與她一起的還有盧軒、方琪等人。
“死了?”蘇甜心直白道。
“同化了吧。”祝淼說。
她見李小小和眾多患者一樣,端了飯菜在一個角落裡坐下。
蘇甜心挑眉,顯然對這個結果感到有些意外。
祝淼卻想起了昨夜的患者遊行,如果她冇有及時逃離也許也會落得跟李小小一個下場。
軀體化帶來的影響比現實生活中的嚴重。
祝淼摸向褲子口袋,裡麵隻剩下了半板空了的藥劑。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李小小身上。
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周舟也頻頻擡頭望去。
祝淼吃完飯後稍作猶豫還是嚥下了護士遞來的鎮定劑。
而後就是尋常的看書、閒逛、等電刑。
不過這一次,需要接受治療的人多了起來。
一共五人,分彆是:盧軒、李小小、王城德、祝淼、易滄瀾。
這五人分佈在診療室各處,兩人迷茫兩人隨意,隻有王城德一人麵露難色。
副本中越是害怕越容易被boss盯上。
顯然,王誠德要被第一個審判了。
“昨晚為什麼不在病房?”醫生緩步走到王誠德身前問道。
王誠德左右望瞭望,最後將目光落在李小小身上。
但他看到的隻有一茫然的雙眼。
王誠德嚥了咽口水,套用昨天的說辭解釋:“我聽見外麵有聲音。”
“哦?有聲音?”醫生望向其餘玩家。
其餘玩家都事不關己地移開目光。
“真的!”王誠德迫切地去看同為“難兄難弟”的祝淼和易滄瀾。
卻發現兩人都一言不發,無視了他的目光。
“你們說話啊。”他著急地喊道。
饒是五十多層的玩家,在死亡麵前也忍不住病急亂投醫。
不過他再怎麼急也知道祝淼和易滄瀾決定放棄他,所以他直接指向兩人說:“他們也出來了,你怎麼不問他們!”
反正橫豎都是死,能拉一個人下水是一個。
但祝淼和易滄瀾都冇說話,現在是王誠德的辯解時刻,至於醫生是否選擇相信,是王誠德該考慮的事情。
不過他的運氣不錯,醫生在聽了他的話後便將目光調轉到了兩人身上。
祝淼冇動,依舊懶散地靠在牆上。
易滄瀾也是如此,對上醫生探究的目光後還朝他笑了笑。
和王誠德比起來,兩人根本冇把死亡條件放在眼裡。
“我昨天看到他們了,他們也在走廊上。”王誠德見醫生又要看自己,連忙說道。
“是嗎,”醫生半信半疑地打量起三人,“所以為什麼你們三個人又在外麵遊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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