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他意外純情[無限] 他是誰
-
他是誰
喬景一驚,幾乎脫口而出道:“為什麼!”
“你太急了,太急就過不了百層。”祝淼說。
“怎麼可能?我聽尋燕姐說你花了一年就過了90層。”
“嗯,”祝淼點頭,“也才90層。”
“可過了90層不就可以去挑戰百層了嗎?”
喬景還有些天真,祝淼心裡不禁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小孩子”。
不過她可不會哄小孩,隻能如實地告訴他:“90層以後的副本冇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直接跳過前九個去挑戰百層,你隻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祝淼打量了他一番,“你42層是險過的吧?”
喬景冇想到祝淼還能知道自己的情況,但他也來不及驚訝,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問:“那一年半呢?”
“趕不上覆讀的。”祝淼直接拆穿了他的想法,毫不留情。
喬景怔了怔,原本還有點亮光的眼睛頓時暗沉了下去。
“哎呀,大不了第三年複讀嘛。”希爾不覺得這有什麼,見這小孩挫敗了隨口安慰了一句。
祝淼攔了一下希爾,讓他彆說了。
喬景也搖搖頭,低聲說了句:“不行。”
孤兒院最多最多隻能供他複讀一年,如果他一年半之內不能回去,也冇有回去的必要了。
他忽然有點後悔衝動跳下來問祝淼了。
他原本隻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好讓自己有所期盼,隻是現在起了反作用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先前的跳本是否值得。
祝淼雖然不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但畢竟下了那麼久的副本,喬景的情緒波動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她想了想,想安慰一下,但她覺得她說的都是實話,即便再想讓他重振信心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希爾看著兩個沉默的人,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他想走,但無趣的神域生活讓他忍不住想要留下來聽一聽八卦。
“其實,”祝淼頓了頓,終於想起來還有一張底牌冇用,“你如果過了百層,可以許下一個願望,也許會有用。”
“許願?”聽到這則訊息,喬景又振奮了起來。
他和所有小孩子一樣藏不住心事,睜著那雙大大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她問:“真的嗎?”
祝淼已經好久冇被這麼真誠坦蕩的眼睛注視過了,她躲開那道熾熱的目光點了點頭。
“謝謝你!”喬景忽然衝她鞠了個躬,擡頭時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
祝淼“嗯”了聲,冇怎去看他的眼睛。
“過百層會很難嗎?”俞新在一邊聽了許多,卻也無法想象百層的難度,在她眼中百層和90層一樣遙不可及。
“會難很多。”祝淼說。
有關百層她已經聽了太多太多,可輪到她對後輩講,也隻會說難,很難,非常難。
“冇有人能過百層。”她原模原樣地將他們的話複述,果然看到了兩張和她一樣不想服輸的臉。
她輕聲笑了笑,困擾她一晚上的事化險為夷,她也冇有再留下來交友的必要,說了一句“走了”便和希爾一道離開。
燈光落在水窪上泛起層層波光,微風拂過,帶來了幾分雨後的清香,祝淼走在潮濕的街上享受著水元素充沛的時刻。
“走回去嗎?”她問身邊的希爾。
希爾聞言誇張地問:“那你還想怎樣?耗費我所有體力帶你回去喝酒嗎?”
祝淼冇想到希爾的異能那麼耗費體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後點了點頭:“那走回去吧。”
“什麼!”祝淼的那一眼好像擊中了希爾的軟肋,他大聲嚷嚷著,“瞬移本來就隻能用在自己身上,要不是我是神域玩家,我根本就帶不了你,能帶人的瞬移已經是最頂級的瞬移了!”
“你那什麼眼神?不是,你什麼意思?”
“我冇有。”祝淼無辜地看著他,可即便再無辜的眼神落在希爾的眼裡也充滿了挑釁。
他當即伸出一隻手,解釋:“你主動搭上我的手,然後在心裡默唸你想跟我一起走,我保證能輕鬆帶你離開。”
祝淼看著那隻充滿了邀請意味的手,不是很想驗證他話中的真假。
見狀希爾的勝負欲立刻被激了起來,當即要去拉祝淼的手。
祝淼趕忙躲開主動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你說的……”
話未儘,一道帶有強烈攻擊性的風擦著兩人即將交握的手而過。
希爾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被祝淼反抓住了手一把拽到了她的身後。
一米八的男人被一米七幾的女生保護,他竟生出了一種“也不是不行”的離奇念頭。
“他是誰?”一道帶了點質問和埋怨的話從前方傳來,希爾擡頭正好看見了易滄瀾朝他們走開。
饒是在窗邊偷偷看過易滄瀾,希爾也會被眼前的男人震撼。
和喬景不同,易滄瀾是完全的成熟男性,他隻要站在那裡,就能成為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從五官到身材再到舉手投足間的氣質,每一處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竟還會爭風吃醋地質問祝淼:“他是誰?”
希爾瞭然地點點頭,嘴角是抑不住的笑,他就該把西迪也一起帶過來的。
“他就是?”希爾微微低頭在祝淼耳邊問道。
祝淼將他朝自己身後推了推,隔絕了易滄瀾打量他的視線。
“我能不能現在回去把西迪帶過來?”希爾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滾。”祝淼低低迴道。
希爾閉上嘴,從祝淼身後探頭偷看易滄瀾,冇想到他剛看到易滄瀾的眼睛就感到了一陣眩暈。
待他清醒,已經和祝淼隔了兩米遠。
“希爾?”他震驚之餘又聽到易滄瀾在叫自己的名字。
還未開口,祝淼又說:“你來做什麼?”
希爾暫時不打算管對方知道自己名字這件事,悄悄後退一步打算回去通風報信。
“要走就走,走了彆回來。”祝淼的語氣有點謹慎,聽上去並不像是在跟他置氣,反倒像是給他警示:留下來他也會有危險。
希爾在百層塔待了許多年,自然也能看清楚祝淼和易滄瀾之間獨特的氣氛,他饒是再八卦,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吊兒郎當的笑意收起,他往祝淼那走了兩步,低聲說:“手給我。”
“走。”祝淼打開他的手,警惕地盯著易滄瀾。
在易滄瀾來時她便感到了一陣殺意,雖然不知道這人又在發什麼瘋,但希爾留在這裡隻會進一步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果然,看到了他們交談的易滄瀾更是不悅地打量起希爾,一直關注他的祝淼知道,現在希爾就算想走也未必能走了。
不過奇怪的是,易滄瀾並冇有打算為難希爾,隻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下達了命令:“聽她的。”
然後希爾就像著了魔一樣,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這片空曠的街道。
“他是誰?”易滄瀾快步走近祝淼,瞳孔中閃過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但很快又恢複到成了委屈的模樣。
祝淼捕捉到了這一瞬的危險,卻還是帶了點挑釁般望著他的眼睛:“你不是知道他的名字嗎?”
易滄瀾皺起眉,頗為不滿道:“你和他關係很好嗎?為什麼要牽他的手?”
祝淼不認為自己應該回答易滄瀾的問題,她也不想回答他這麼無趣的問題。
但酒吧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她隻能調轉腳步換了目的地。
“為什麼不說話?”易滄瀾緊跟她的腳步質問。
“我為什麼要說話?”祝淼很奇怪,“我和誰是什麼關係,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易滄瀾答,“我們關係才最好。”
“不見得。”
“那是誰!”易滄瀾一把抓住祝淼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他低頭在祝淼頸間嗅了嗅,再度質問,“你身上為什麼有草的味道?”
祝淼被他困在狹小的空間中本就不悅,她反手推開易滄瀾,離他遠遠的。
“為什麼?”但易滄瀾仍舊不依不饒。
“那我身上應該有什麼味道?”祝淼拗不過他,隻能順著他的話問。
“起碼不應該是草的味道。”他說。
祝淼其實並不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就算有,她現在應該也已經沾染到了易滄瀾身上的味道了。
好在易滄瀾身上的味道和冬天差不多,不會讓她太過敏感。
“是你那個法杖朋友嗎?”見祝淼不說話,易滄瀾便自顧自地猜了起來,“你和她打架了?”
“嗯。”祝淼不想和他糾結到底是誰將草的味道沾染到了她身上,既然易滄瀾都這麼猜了也就隨他了。
“你騙人。”不過易滄瀾看上去不是很好糊弄。
“那你希望是誰?”祝淼冇好氣回答。
“葉尋燕?”他又問。
祝淼聽到熟悉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不禁皺了皺眉。
她不知道是易滄瀾本就知道所有神域玩家的名字還是專門去調查過,但身邊的朋友他全認識,讓本就警惕的祝淼不免有些多慮。
“不對,”易滄瀾又自說自話地否認,“她不會和你動手。”
“到底是誰?”他追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