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從簡化功法開始 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 血瞳臨空
“破！”
一聲充滿了瘋狂的嘶吼，在五行大陣內部轟然炸響。被陳斐以雷霆手段困入陣中的魔修廉黎川，在陣法降臨的瞬間，便清晰地感知到了周圍那令人窒息的磅礴力量與完美無缺的迴圈壁壘。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十五階後期魔修，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何等可怕的絕境，任何猶豫和試探，都將是致命的。
因此，他沒有任何遲疑，甚至沒有去思考對手是誰、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陣法存在，而是在刹那間，做出了最決絕，也是最無奈的選擇，點燃體內所有的魔元本源。
“轟！”
一股慘烈、霸道、充滿了毀滅氣息的魔焰，自廉黎川的七竅乃至周身毛孔中噴薄而出。他的氣勢在瞬間瘋狂暴漲，達到了一個遠超其平時水平的巔峰，但代價卻是本源的急速燃燒，這是真正的玉石俱焚之術。
一柄通體漆黑、纏繞著無數怨魂哀嚎的魔劍出現在其掌心之中，劍身震顫，發出刺耳的尖嘯。“開！
”
廉黎川雙目赤紅，將燃燒本源換來的所有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於魔劍之中，化作一道撕裂虛空的狂暴劍意與漆黑劍元，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毀滅魔龍，朝著前方看似最薄弱的陣壁位置，狠狠地絞殺而去。
他此刻唯一的念頭，不是殺敵，而是破開一道縫隙。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絲裂縫，也足夠他衝出去。在全力出劍的瞬間，廉黎川的腦海中閃過無儘的悔恨與憤怒。
他並非盲目闖入此地，事實上，他之前一直在遠處謹慎地觀察。然而，陳斐布設在最外圍的幻陣實在太過精妙，不僅完美地隱匿了內部複合大陣那駭人的能量波動，甚至還模擬出一種此地剛剛經曆大戰、陣法殘破、有機可乘的假象。
正是這高明的幻陣，欺騙了廉黎川的感知，讓他錯誤地判斷了此地的危險程度，以為可以前來撿個便宜，或者至少能遠遠窺探一下虛實。
卻萬萬沒想到，一步踏錯，便是萬丈深淵。此刻深陷這殺機四伏的絕陣之中，他才真正體會到，這座連環大陣的威力，究竟誇張到了何種地步。
“轟隆！”
廉黎川傾儘所有，甚至燃燒生命換來的至強一擊，狠狠地撞在了那層流轉著五色光華的陣壁之上。
預想中的劇烈爆炸與光罩破碎的景象並未出現，那凝聚了他全部希望的毀滅劍元，撞擊在陣壁上，隻是讓那光罩表麵泛起了一陣陣如同水波般的漣漪，微微蕩漾了幾下。
整個大陣，甚至連劇烈一些的晃動都沒有。彷彿他這足以斬碎位麵、令同階修士避其鋒芒的拚死一擊，隻不過是一顆投入浩瀚湖泊的小石子，除了激起些許微不足道的波紋外，再無任何影響。
“怎……怎麼可能！”
廉黎川臉上的瘋狂與決絕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與難以置信。他瞪大雙眼，看著那迅速平複下去的陣壁漣漪，感受著自身生命力隨著本源燃燒而飛速流逝，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席捲全身。
這座大陣的威力，遠比他最初感知到的，甚至比他最壞的預估，還要強大得多。強大到令人絕望。陣眼核心處，陳斐靜立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廉黎川徒勞地掙紮。
萬象歸流陣統禦下的複合大陣，其防禦力早已超越了普通十五階極限的範疇，一個十五階後期魔修即便燃燒本源強行提升力量，也無法撼動。
眼見廉黎川氣勢開始由盛轉衰，陳斐抬起右手，單手掐了一個簡單的印訣，朝著廉黎川所在的方向輕輕一點。“嘩啦啦啦！”
霎時間，大陣上空風雲變色，無數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彙聚，下一刻，竟化作了漫天傾瀉而下的暴雨。
這並非普通的雨水，而是精純無比的金係銳氣與水係元力融合後的產物，每一滴雨水，都蘊含著洞穿金石、消融萬物的恐怖力量。金色的暴雨如同天河倒灌，頃刻間便將還在試圖凝聚第二波攻擊的廉黎川徹底淹沒。
廉黎川發出最後一聲充滿怨毒與不甘的瘋狂怒吼，拚命揮舞魔劍，在金色暴雨中激起道道黑芒，試圖抵擋。然而，他的抵抗在這天地之威般的攻擊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護體魔光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他的魔軀被金色的雨滴洞穿出無數細密的孔洞，體內的魔元被至銳至柔的力量瘋狂絞殺、淨化。
怒吼聲僅僅持續了數息時間，便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緊接著，他身上的生命氣息如同風中的殘燭，迅速熄滅，最終徹底消散，再無半點痕跡。
一位十五階後期的強大魔修，就此形神俱滅，殞落於陳斐的陣中。縱觀諸天萬界，但凡稍有規模、傳承有序的宗門或勢力，無論其立身之本是道是魔，是正是邪，十有**，都會在其山門重地、核心區域，傾注海量資源與心血，佈下層層疊疊、威力驚人的護山大陣。
此乃生存與傳承之基石，亦是修行界的共識。究其根本，在於陣法一道，在某種程度上，確實能夠做到以弱克強。即便布陣者的修為境界略低於來犯之敵，但若能依托精心佈置、勾連地脈天勢的大陣，往往也能與之周旋，甚至戰而勝之，護得一方安寧。
退一步而言，即便無法越階而戰，在雙方修為境界相仿的情況下，擁有一座強力陣法守護的一方，也無疑能占據絕對的地利優勢。攻守之勢，高下立判。
入侵者需以自身修為硬撼整個陣法凝聚的天地之力，此消彼長之下，勝算自然渺茫。故而，強大的陣法，對於一個勢力而言，絕非僅僅是錦上添花的裝飾，而是關乎存亡、不可或缺的戰略屏障。
即便是強盛如炎陽仙朝這般，雄踞一方、威震寰宇的龐然大物，麵對無儘魔修的天海關，其最外圍，同樣布滿了密密麻麻、環環相扣的恐怖殺陣與防禦大陣。
這些陣法，並非一勞永逸地佈置完畢便束之高閣。天海關耗費重金，常年供養著一支規模龐大、技藝精湛的陣修團隊，他們日夜輪值，時刻不停地維護、檢查、優化著關前的每一座陣法。
任何一絲一毫的疏忽懈怠，都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層層疊疊的法陣，便是天海關對抗如潮水般湧來的魔修大軍的第一道關卡，是極其重要的基石。
一旦陣法被破，後果不堪設想。其重要性，由此可見一斑。然而，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在修士與魔修正麵交鋒、瞬息萬變的野戰或遭遇戰中，真正衝鋒在前、作為主力廝殺的修行者裡，卻極少能看到陣修的身影。
這並非因為陣修的戰力弱小，恰恰相反，一位準備充分、身處自家陣法籠罩範圍內的陣修，其所能發揮出的破壞力與防禦力，堪稱恐怖。
其根本原因，在於陣修戰鬥方式的特殊性與侷限性。陣修的強大，極度依賴於提前佈置好的陣法。而布陣，無論手法多麼嫻熟，技藝多麼高超，都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哪怕隻是短短的數息。
但在頂尖強者之間的生死對決中，勝負往往就在電光石火之間決定。這區區數息的布陣時間，足以讓對手發動數十次致命的攻擊，甚至可能已經決出了生死。
麵對突如其來的戰鬥，陣修往往會顯得十分被動，缺乏陣法依托的他們，實力大打折扣，難以發揮出應有的水準。陣修自然也隨身攜帶陣盤，此物確實能夠極大縮短布陣時間，甚至達到近乎瞬發的效果。
但能夠被預先燒錄、收納於陣盤之中，並隨時激發的陣法，其複雜程度和威力上限，往往受到陣盤本身材質、容積以及煉製手法的嚴格限製。
絕大多數情況下，陣盤所能承載的，都是一些相對簡單或威力縮減版的陣法。
這類陣法，對付實力遠低於自己的對手或許綽綽有餘，但若遇到真正的同階強者，其威力很可能不足以形成絕對壓製，甚至有可能被對方憑借強橫的實力或特殊的破陣手段，在短時間內強行擊破。
一旦陣盤被破，陣修自身還會因為陣法反噬而陷入短暫的僵滯或虛弱，瞬間便會落入極度危險的境地。這其中的風險，與使用大量符籙有些類似，都存在一定的侷限性和不確定性。
因此，陣盤更多是作為一種輔助或應急手段，難以成為陣修在正麵戰場上的核心依靠。再者，即便一位陣修天賦異稟，真的在遭遇戰中成功佈下了一座完整的法陣，其所展現出的威力，也未必就能穩操勝券。
臨時布設的法陣，猶如無根之萍、無源之水，它往往難以做到與周圍的天地山川、地脈靈機進行完美且深度的勾連。其運轉所需的不少能量，多半需要依靠陣修自身的元力支撐。
這與那些傳承萬載的宗門護山大陣，有著本質的區彆。後者經過無數代陣修大師的不斷完善與溫養，早已與所在地的靈脈、地勢，甚至是一方天地的規則深度融合，能量供給源源不絕，威力浩大磅礴，幾乎不可撼動。
臨時法陣相比而言，則顯得虛浮許多，其穩固性、持續作戰能力以及能量層級，都存在著先天不足。麵對根基紮實、手段狠辣的同階強者，勝負之數，猶未可知。
正是麵對著上述種種難以逾越的限製與困境，所以在廣闊而殘酷的正麵戰場上，很難見到那些真正強大的陣修綻放光彩。他們更傾向於在幕後運籌帷幄，或守護一方基業。
然而，陳斐，卻明顯是一個例外，一個打破了常規認知的異數。萬道裁天諭修煉到了大圓滿之境，這門功法賦予了陳斐對陣法之道遠超同階的、堪稱極限的深刻理解與掌控力。
在陳斐的眼中，十五階的陣法奧秘幾乎無所遁形，布陣對於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效率與精妙程度遠超尋常陣修。當然，至關重要的一點，在於千蕊魔蓮界這片特殊戰場的規則。
此界強行壓製所有進入者的神魂與修為，將大家拉到了一個大的起跑線上。那些原本憑借更高境界或特殊血脈才能發揮恐怖戰力的存在，在這裡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而陳斐的陣法造詣，卻在這種壓製下，相對地被凸顯、被放大了。憑借自身極限的陣道理解，巧妙地利用此界規則，將陣修的劣勢轉化為優勢，這才展現出了陣修在常規環境下不該有的強大戰力。
大陣內，金色的暴雨緩緩停歇，天地間重新恢複了清明。在廉黎川最後消失的位置，先是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蘊含著精純本源氣息的蓮子輕輕起伏，這顯然是廉黎川自己在此界收獲的本源蓮子。
緊接著，千蕊魔蓮界的規則顯化，又一顆嶄新的本源蓮子凝聚而出，懸浮在一旁，這是界域規則對陳斐成功斬殺的饋贈。陳斐右手隨意一翻，一股無形的吸力產生，將這兩顆本源蓮子，連同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屬於廉黎川的一縷精純魔修本源，一並攝入掌心。
陳斐一邊熟練地運轉萬道裁天諭，開始剝離魔修本源中蘊含的位格碎片與氣運之力，一邊感知著因為新獲得本源蓮子，識海中的神魂壓製感，再次明顯地鬆動了幾分。
不過短短十幾息的時間，陳斐便已將那縷魔修本源處理完畢，珍貴的位格碎片與氣運之力被完美提取出來。“神魂壓製進一步減輕，應該勉強可以再支撐佈置一座新的法陣，巢狀入現有的體係之中。
”
陳斐的目光掃過腳下這座已然極其龐大的複合大陣，心中思忖：
“不過，這座新陣的規模不能太大，結構也不能太複雜，否則依舊會超出當前神魂的掌控極限。
”
隨著一座又一座陣法被陳斐成功地巢狀、融入到腳下的複合大陣體係之中，這座由五行大陣為基的連環陣，其實已經變得極其複雜。
因為掌控如此龐大而複雜的力量，所帶來的負擔，也遠比想象中的多得多。每多巢狀一座陣法，對其餘所有已有陣法的運轉節奏、能量分配乃至彼此間的生克關係，都會產生微妙卻關鍵的影響。
要維持整個體係的完美平衡與高效運轉，所需耗費的心神與算力，幾乎是不斷暴增的。這就像一位高明的棋手，棋盤上每多一枚棋子，需要計算的棋路變化便會翻上數倍。
而陳斐此刻所麵對的，是一座由無數能量節點、規則符文構成的、時刻處於動態變化中的龐大棋局。“以目前神魂的餘力，最多也隻能再支撐佈置一座小型的輔助陣法。
”
陳斐沉吟著：“這等規模的陣法，想要讓整個複合大陣的威力再有大幅度的提升，顯然是不可能的。”
“其作用，更多在於補充某些特定的功能，或是優化某方麵的細節。
”陳斐的思緒飛速轉動，權衡著種種可能性。“是進一步增強防禦的某一薄弱環節？還是增加一種乾擾、幻惑敵人的手段？亦或是，提升一絲能量轉化的效率？
”
每一種選擇，都各有利弊。“嘩！”
就在陳斐凝神思索之際，突然一聲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清越而宏大的震鳴，響徹了整個千蕊魔蓮界的天穹。
陳斐抬頭望去，隻見極高之處，一片璀璨奪目的金色漣漪，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所激起的波紋，驟然擴散開來，瞬間滌蕩了半片天空。
一股磅礴、剛正，充滿浩然之氣的能量波動，隨之彌漫開來，照亮了下方昏暗的世界。“浩然映空！”
陳斐目光微動，又有一位修士，成功斬殺了二十位十五階魔修。
“嗡！”
還未等這片金色漣漪完全消散，在天穹的另一個方向，第二片同樣規模、同樣璀璨的金色漣漪，緊隨著轟然爆發。兩片金色天幕交相輝映，將整個千蕊魔蓮界都映照得一片輝煌。
“又一位！”陳斐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亮起。加上之前最開始引發異象的那位，此刻在這千蕊魔蓮界內，赫然已經有三位十五階極限修士，成功達成了二十殺的戰績。
“看來，此界的局勢，我修士一方，並非完全落入下風？”
“鐺！”
這個念頭剛在陳斐腦海中浮現，一聲遠比之前浩然映空更加低沉、更加暴戾、彷彿源自九幽地獄最深處的嗡鳴，猛地從天穹正中央炸響。
下一刻，一點極致的、令人心悸的暗紅色斑塊，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濃墨，又像是蒼穹猛然睜開的一隻血腥魔瞳，驟然出現在天穹最高點。
“嗤啦啦！”
緊接著，那點血色斑塊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瘋狂地擴散、蔓延，不過眨眼之間，那原本被金色浩然之氣渲染的天空，便被這無邊無際的猩紅血色徹底覆蓋、吞噬。
剛剛還輝煌璀璨的浩然映空異象，在這滔天魔威之下，瞬間熄滅，被驅散得無影無蹤。整個天地，彷彿被浸泡在了濃稠的血海之中，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與暴戾氣息。
“是那個魔修！”陳斐的目光劇烈波動，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這氣息，正是最早引發血煞映空，第一個達成斬殺二十位十五階修士的那個魔修，不久前這位剛剛達到三十殺的程序，而如今再出現，已經是四十殺！
這個數字意味著，已經有四十位十五階修士，殞落於此魔之手。讓陳斐感到心驚的是，從這異象顯現的速度來看，對方斬殺修士的速度，非但沒有減緩，反而還在加快。
而天穹之上的變化，還未停止。就在那占據了整個天穹，代表四十殺的龐大血色斑塊旁，一個稍小一圈，但依舊觸目驚心的第二塊血色斑塊，憑空顯現。
緊接著，彷彿連鎖反應一般，第三塊、第四塊、第五塊血色斑塊，在不到半息的時間內，接連不斷地浮現於天穹之上。陳斐屏住呼吸，目光死死地盯著天空，直至第六塊血色斑塊浮現。
最終，整整六顆大小不一、卻同樣散發著滔天煞氣的血色魔斑，如同六隻猙獰的血瞳，高懸於天幕之上，冷漠地俯視著這片被血色籠罩的世界。
其中，最為龐大的兩顆，是那位完成四十殺以及另一位完成三十殺的魔修。而另外新出現的四顆，則意味著，在方纔那極短的時間內，又有四位強大的魔修，成功達成了斬殺二十位十五階修士的殘酷程序。
浩然金光，僅有三處，且最早的那位，還未達成更高的三十殺戰績。而血色魔斑，卻已有六顆高懸，其中更有一位連斬四十位十五階修士。
如此直觀而殘酷的對比，瞬間將陳斐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樂觀，擊得粉碎。修士一方，何止是落入下風？簡直是岌岌可危！畢竟本源蓮子獲得越多，實力是會被解封得越多。
可以想象，此刻在千蕊魔蓮界的其他區域，天海關修士正麵臨著何等巨大的壓力與屠殺。陳斐眉頭緊鎖，緩緩將目光從那片令人窒息的血色天穹上收回，重新落回腳下這座複合大陣之上。
一股強烈的緊迫感，已經悄然爬上陳斐的心神。“我斬殺魔修的速度，已然不慢，但與此等魔頭相比，無疑是慢了一大截！”
這其中的差距，根源在於修為境界。
那些能夠如此高效屠戮同階的魔頭，其本身修為，都早已達到了十五階的真正極限，甚至可能鑄就了天元道基這等恐怖根基。他們在此界即便受到壓製，能夠發揮出的戰力依舊極強。
而陳斐，終究隻是十五階後期，之前更是隻有十五階中期。能取得如今的戰績，依靠的是遠超同階的陣道造詣和謹慎佈局，但境界的客觀差距，使得他無法像那些魔頭一樣，以絕對的力量進行碾壓式的快速清剿。
“修為境界不足，是客觀事實……”
陳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在此界之內，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改變。”
“而那些魔修，也絕不會因為我的修為境界低，遇到時就會手下留情，相反，我身上的本源蓮子波動，對他們而言，反而是最誘人的獵物。
”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會因為你的弱小而給予憐憫，隻會因為你的價值而招致更強的掠奪。瞬息之間，陳斐腦海中念頭百轉，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嗡！”
陳斐雙手驟然在身前結印，十指翻飛如電，早已推演完畢的陣法符文，隨著他指尖的劃動，源源不斷地凝聚而出，飛升至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