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當天,十萬禁軍跪迎她回朝 第254章 莫非,大秦想要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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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讓楚泓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
他看了看知夏,又看了眼遠處緊閉的房門,緊握的匕首終是垂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衝動,可他就是忍不住。
謝雲祁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
楚泓方纔那句‘無媒苟合’,的確戳中了他的心思。
也許,是時候該找個機會,向公主提親了。
可謝家都倒了,他那好祖母和母親他們,還被幽靜在京郊彆苑呢。
正當謝雲祁想著的時候,堯儘忠趕忙上前,“謝相,陛下還在等著您上早朝呢,可莫要再耽誤了,趕緊走吧。”
謝雲祁點點頭,很快跟著堯儘忠進宮。
這頭,楚泓也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公主府,不過走之前,他看到知夏,特意吩咐林七,將那盞燈籠留在公主府。
知夏瞧著這燈籠有些不同尋常,遂問:“這是何物?”
林七:“燈籠啊!”
知夏無語,“我問的是,王爺為何好端端的要送這麼個醜玩意兒到公主府。”
公主府這麼大,會缺這一盞燈籠嗎?
林七後知後覺地撓了撓腦袋,笑得有些靦腆。
“哦,這個啊,是那妖女的臉皮做的,王爺想著公主或許會喜歡,所以就帶回京城了。”
知夏嚇得手一鬆,差點把燈籠摔在了地上。
還好林七眼疾手快,接住了。
“知夏姑娘,王爺為了抓捕那妖女,可費了不少功夫呢。”他將燈籠重新塞到知夏手裡。
“你要是覺得害怕,可以找個地方隨便處置了就是。”
林七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公主府。
知夏定定的看著手上的燈籠,隻覺得有些燙手。
誠然,她是不喜歡顧嫣然的,而且顧嫣然也的確死有餘辜。
可楚泓直接把她臉皮給剝下來,還送來了公主府,這不噁心人嗎?
知夏正準備將這燈籠找個地方給扔了,可突然又想到了顧霆遠那廝。
她記得,當初顧霆遠可是把顧嫣然當成眼珠子一樣的護著,明知道顧嫣然心懷鬼胎不安分,還多次包庇。
想了想,知夏隨手招來一個侍女,將燈籠遞過去,“你去,將這個燈籠送去顧府,就說,本郡主不計前嫌,把顧家的人給送回來了。”
侍女接過燈籠,很快告退。
……
再說這頭,朝堂上。
早朝本來已經快要接近尾聲,然而這時候,一名報信兵匆匆而來,跪在大殿上。
“報——”
“啟稟陛下,大秦派人送來急信。”
朝堂上霎時一靜。
緊接著,楚皇示意小李子接過士兵手裡的信件,呈上禦前。
楚皇拆開信封一看,竟是秦皇的親筆信。
然而在看清信上的內容後,神色漸漸凝重。
殿內鴉雀無聲,隻有信紙翻動的聲音。
良久,楚皇仍未開口,隻是將信遞給身旁的小李子,沉聲道:“給幾位愛卿看看。”
很快,信紙在為首的幾位大臣之間傳遞。
首輔大臣接過來一看,隻見是秦皇的親筆信,筆力遒勁,上書:
“大楚皇帝陛下親鑒:
朕聞昭陽公主才德兼備,心甚慕之。如今兩國聯姻在即,朕欲邀請公主入秦一敘,共商婚儀細節,以示兩國交好之誠。
秦皇親筆!”
幾位大臣看完,全都眉頭緊鎖,神色複雜。
“陛下。”禮部尚書率先開口:“秦皇此舉,怕是另有深意。”
楚皇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秦皇突然提出想見公主,恐怕是想親自探探公主的底細,或者有什麼彆的盤算,畢竟,秦楚聯姻之事,至今尚未完全定局。”
另外有大臣附和:“莫非,大秦想要悔婚?”
此言一出,眾臣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從側殿而入,俯身在楚皇耳邊低語。
隻見楚皇眸光一凜,手指不自覺的捏緊龍椅扶手。
熟悉他的大臣都知道,這是他不悅的表現。
眾人見陛下神色不對,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後,楚皇才緩緩開口:“方纔探子來報,秦淵已被秦皇禁足於府中,無詔不得出。此外,大秦朝堂上,先前與秦淵分庭抗禮的秦宣,也被秦皇申飭,罰俸一年。”
“什麼?”
百官嘩然。紛紛在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秦淵是秦皇最寵愛的嫡長孫,最倚重的繼承人,怎麼突然就被罰了?
那這婚事豈不是要黃了?
可秦淵先前來大楚的時候,明明說好是征得秦皇同意的。
這一前一後的舉動,著實讓人費解。
大臣們很快議論開來。
“秦皇此舉,究竟是何意?難道是想敲打我大楚?還是另有圖謀?”
“難說,這秦皇,向來心思深沉,讓人猜不透。”
“有冇有一種可能是,秦皇得知要入贅大楚,所以反悔了……”
“可他提出要見公主……”
此言一出,大殿內霎時一靜。
不得不說,這個猜測,說到了眾人心裡想說卻又不願意承認的點子上啊。
萬一大秦真的不同意秦淵入贅,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次邀請公主前去,是想要……
“……逼公主改口!”
顧霆遠突然出聲,打破了殿內的議論聲。
他這話一出,朝臣們的臉色都變了。
是啊,若秦皇不同意秦淵入贅,卻又不願意單方麵撕毀婚約,惹怒大楚,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公主自己鬆口!
可公主會妥協嗎?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楚皇。
“謝相到——”
就在這時,一道太監的唱報聲打斷了金鑾殿的沉默。
緊接著,便看到一身絳紫色朝服的謝雲祁,踏著晨光而來。
數月未見,他風姿依舊卓越,俊朗,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尾更是透著一抹饜足的神采。
幾個相熟的大臣見狀,忍不住打趣起來。
“謝相可算回來了,都說西域的風沙烈,怎麼瞧著謝相似乎越發的精神了?這容貌氣度,怕是要讓京裡的世家公子哥都自愧不如啊。”
旁邊的禮部尚書打趣道:“可不是嘛,謝相這氣度,真真是駐顏有術,莫不是在西域得了什麼養顏的秘方?”
謝雲祁笑著對眾臣拱手回禮,笑容更深了些。
“哪裡是什麼秘方,不過是京城的水土養人罷了,離了這方水土數月,回來才覺得渾身舒坦。”
這話,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語氣。
這時,距離最近的禮部尚書眼尖,剛好瞥見了謝雲祁衣領微微敞開的地方,露出來半截淡紅色的抓痕。
禮部尚書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瞭然的笑容。
等謝雲祁行完禮,他湊上前道:“恭喜謝相啊,年前就聽說謝相這鐵樹要開了花,如今來看,終是得償所願了。”
他拍了拍謝雲祁的肩膀,語氣曖昧:“隻是謝相剛從西域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忙乎,可得當心身子。不瞞你說,老夫府上有幾副祖傳的養腎方子,效果極好,回頭讓人給謝相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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