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皇朝模擬器 130
第一更
這一次聞道大會上最有引人注目的,
就要數東辰洲的問星門的比試了,好歹是一個二流門派,第一場輸給了一座凡洲小城也就罷了,
第二場還成了仙洲的笑話。
幾個小童正在說話,忽然聽見雲上傳來一句問詢,
“什麼笑話?”
身著綵衣的小童紛紛抬頭。
隻見靈山之上,浮雲湧動,
一座座華美殿宇懸浮在雲中,
七色霞光下,
那精美廊柱見幔帶搖擺,宛如神女垂落的披帛。
重重帷幔間,一位身著七色紗衣的美人坐起身,身上環佩叮當,竟比絲竹之聲更加悅耳。
然而任何人看見此人,
心目浮現的卻不是一個“美”字,而是一個“神”字,
那居住於雲上宮殿的女子,
有一身不同於凡俗的神性。
小童們仰頭看她,卻不是很恭敬的樣子,
嘻嘻笑道:“娘娘想知道嗎?給糖就跟你說。”
那雲上的女子輕笑一聲,
隨手撒了一把糖下來,
那糖果是由蝴蝶銜著的,每一顆都晶瑩剔透,捧在手裡像是價值千金的寶石。等蝴蝶飛到近前,小童們才發現,
那不是真的蝴蝶,而是一段段彩色的布帛,
那女子隨手一點,這布帛就有了靈性,在山靈間翩翩起舞。
小童們吃了糖果,心滿意足。
七嘴八舌與女子傾訴。
“聽說問星門第一場打不過,第二場本來嚴陣以待了,結果那凡間小城根本不搭理它,竟把問星門當市集用,好多人去那兒買東西呢!”
“還有還有,問星門一個長老出來問什麼時候開始比試,朝歌的人就說,等等。隔了兩日,問星門再問,朝歌的人還是說等等。”
“問星門的人看起來氣壞了,說要稟告仙盟,禁止朝歌借用留影鏡打廣告,是這個詞對吧?”一名小童不確定地向同伴詢問。
“就是這個詞。然後霸刀門少主就罵他們,讓他們安分點,想告狀就直接去,不要逼逼賴賴的。”
女子有了興趣,“那是什麼小城?竟這樣厲害,城主是哪位尊者?”
小童們嘰嘰喳喳道:“不是尊者。”
女子又能:“那是哪位元嬰真君?”
“也不是真君,聽說是一位真人!”
女子驚訝,“金丹?”
“是的哩,是個膽子很大的金丹,娘娘要是見到,一定大吃十三斤!”
“笨蛋,是大吃一驚啦!”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說娘娘一定會很驚訝,那比大吃一驚還驚訝不就是大吃十三斤嗎?”
小童嘰嘰喳喳地爭辯起來,模樣像林中枝頭快活的小鳥。
他們還在爭吵,女子卻是回身,饒有興致地招來一麵水鏡,屈指一點,鏡中立即浮現出問星門前的情形。
尋常修士想要觀看各門各派的比試,隻能上交五十靈石進入萬虛境,而對於強者來說,隻需一麵水鏡,心念一動,四海之景近在眼前。
此時已經是第二輪比試的第三天。
問星門前的鯤舟上,遲一懸和白經天玩了整整兩天的消消樂,在第五次通關全部關卡後,白經天的總分數終於比遲一懸高了,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叫道:“痛快!”
遲一懸:“你是痛快了,我可陪著你玩了兩天兩夜,可算讓你贏了我一次。”
白經天不以為意,“你也不虧嘛!本少主屈尊降貴幫你帶貨。”見遲一懸表情嫌棄,白經天拍胸脯表示,“看在你終於輸了一場的份上,等我回霸刀門,讓鯤舟載貨的加一條航線,專幫你運貨。”
朝歌雖然自己有鯤舟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出行就無憂了,長生界空域並不安全,不少厲害的妖獸都會襲擊鯤舟,有時候可能還會遇到雷暴與亂流,哪怕有了鯤舟,不熟悉航線,也可能葬送一船的人。
遲一懸心知自己有傳送門,想去哪裡都很方便,但受修為所限,他的傳送門還無法一次抵達五萬裡之外的地方,目前隻能在東極洲、東中洲、東辰洲、北盛洲以及北中洲這幾個仙洲跳轉,彆的地方就去不了了。
更何況,將來朝歌的貨物想要鋪滿整個長生界,光憑朝歌的名頭可唬不了人,若是有霸刀門扶持,阻力會小很多。
但……遲一懸狐疑道:“你能做得了主?”
白經天嗤之以鼻,“笑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那我還做什麼少主。”
遲一懸看著眼前的白經天,再想想剛剛來這個世界時,自己做夢都要痛罵霸刀門上下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算了,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還是彆混到一塊去了。”
聞言,白經天控製不住露出錯愕之色,不禁道:“可你要是自己去霸刀門談,那些長老可不願意接你的生意。”
遲一懸正色道:“你也知道他們不會接,為什麼還要應承我?我們相識才幾天,這就要為我消耗人情?你是少主,將來總要繼承霸刀門吧,要是一再為這種事破例,日後怎麼服眾?”
白經天頓時語塞,半天都不知要說什麼,隻是看著他的目光有異彩閃動。
“等朝歌夠格與霸刀門談生意那天,你再牽橋搭線的話,我就卻之不恭了。”拍拍他的肩膀,遲一懸從容走開了。
【這位少主的性子,相比起我們之前見過的修士都要單純些,您為什麼不利用他呢?】
遲一懸在心裡回應它,“為什麼要利用他呢?霸刀門的航線對朝歌來說有用,但不是必需。更何況白經天的性格有些不受拘束,這種人做事全憑喜好,今天他能因為喜歡我就大方地幫忙,明天也許就能因為對我心生惡感,給朝歌找些麻煩,人家背後有一整個門派做依仗,朝歌可還是個寶寶。”
在長生界這種背景下,對方又是霸刀門的少主,跟這種人麵對麵,遲一懸要是秉持什麼真善美原則,那就是自己找死。
正如他對底下人的道德要求比較寬鬆一樣,他對自己的道德要求也是靈活變通的。現在的朝歌跟霸刀門相比,就是兔子和老虎的區彆,讓兔子跟老虎講道德講原則,那不是欺負人麼?
就像當初他白嫖霸刀門的靈氣並且心安理得一樣,現在他刷白經天的好感度也是心安理得,主打一個能拉攏就拉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朋友搞得多多,敵人變得少少。
因此對於白經天,他給命器的回應也是客觀從利益角度,而不是感情角度。
命器聽完他的話,卻是鬆了口氣,【實不相瞞,看見您和他相處得輕鬆愉快,還以為您很喜歡他。如今看來,果然是您。】
遲一懸擺手,“放心,貴妃的位置還是你的。”
命器沉默片刻,竟然出口,【那皇貴妃是誰?】
這回沉默的變成了遲一懸。
遲一懸來到郭千山等人麵前,迎麵就被馬弘宣報了一波喜訊,“東家,玉牌的銷量很好,庫存都已經清完了,還接了五千單的定金。”
他翻開了一本厚厚賬本,“其中有兩千單是東辰洲內的,另外三千單其他仙洲的修士用傳訊靈鶴留下的,隨附還有的定金。”
遲一懸滿意點頭。
新年過後,朝歌又開始招收人口,新子民的就業主要依靠城南和城西的建築工地。現在城南城西都建設得差不多了,這批訂單剛好能繼續解決子民的就業。
有了玉牌的收入,再加上三個工坊的產出,裘平安總不會再愁財政問題了。
“可惜啊,這場比試隻有五天。”
聽見東家的感慨,眾人紛紛點頭,滿臉都是一模一樣的遺憾,可惜啊,隻有五天,要是天天都有,朝歌所有人輪番上陣帶貨,何愁財源不廣呢?
與此同時,問星門的門派大殿內,孫靈岩的臉色已經是陰沉一片。
隻因他們在陣法上做的手腳,是有時限的,而今天是最後一天,晌午一過,陣法上隱蔽的加持就失效了,朝歌的人,為什麼拖到第三日還不開打呢?僅僅是為了打廣告嗎?
他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鄭九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