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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來了個大學生 第四十九章 上門快打,但是很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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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會兒不見,便淒慘至此了。

沈雲天見她麵色不佳,詢問起事情原委。

一五一十說出來後,他不以為然,“這好解決!”

“反正打不過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嘛,過去把人打了屋砸了就是。”

雖然劍上的鮮血還沒乾,但陳盛戈還是不太理解:“又不是關起門自己處理,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囂張真不會被抓起來麼?”

沈雲天笑容燦爛:“用點麵罩鬥笠擋著臉就行。”

“不過是有個賊人行凶,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喬裝打扮後,三人一身黑衣遮得嚴嚴實實,進了夫子行會的門。

陳盛戈咳嗽兩句,自覺地扮演狗腿子的角色:“我們老大今天要掃平這裡,非戰鬥人員迅速撤退!”

“刀劍無眼,傷到扭到可是不包診費的!”

沈雲天走在前麵,為了維持人設隻在心裡暗罵。

小兔崽子,平時沒見你這麼貼心過啊!

長兩條腿又不是擺設,打起來自然會跑的嘛。

誰家來尋仇的惡人這麼彬彬有禮啊?

這麼一說威懾力直接腰斬了!

依著金不換的指引,放倒了李治心,又在後門處找到兩個聊天的壯漢。

沈雲天在其跟前站定,等著身後陳盛戈跟上來一塊兒出氣。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人影,回頭望去,這家夥正在研究門鎖,才落了門閂。

沈雲天運功單獨傳話:“還不趕緊過來?在這兒關門是做什麼?”

陳盛戈試了試穩固性,“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有好幾個小孩跟在後邊呢!”

“估摸著是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給我抓到在邊上偷看。”

“還得鎖一下門,到時候帶壞小朋友可不行!”

“萬一街坊鄰居嗑瓜子看熱鬨也拉低格調,我這一舉數得呢!”

給的解釋還算有兩分道理,沈雲天控製住了脾氣。

麵前壯漢發覺了舉止奇怪的兩人,交換了眼神,一步步逼近。

沈雲天不再等待,一甩袖子灑出一把藥粉。壯漢躲避不及,吸入後軟倒在地,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扭頭同金不換道:“現在任你宰割了,打到高興為止,完事兒了記得叫一下我。”

金不換死死盯著地上麵露驚懼的幾人,曾經的屈辱回憶湧上心頭。

如今位置對調,他抄起一旁的長凳子,比劃著角度。

一位漢子急得滿頭大汗:“求求你放過我吧!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們都是被逼的……”

金不換沒有一絲的動搖,“我苦苦哀求的時候,你們沒有一絲動搖!”

“李治心讓你們打我一頓不假,可他沒使喚你們搶走我的荷包!”

金不換過苦日子長大的,割草砍柴樣樣拿手,力氣可不小。

卯足勁兒落下的攻擊帶來重重悶響,幾人五官扭曲痛呼不止。

忽地,大門傳來動靜。

木門被拍得砰砰響,鄰居叫喊道:“管教孩子也收斂點啊!”

“這麼吵怎麼做生意?”

陳盛戈心頭一緊,條件反射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跟夫子說去!”

實在是有所疏漏。

這兒是街道,旁邊的店麵還要正常做生意呢!

她匆忙翻找,從雜物房尋得幾塊舊抹布,挨個堵上了嘴。

沈雲天心裡有種詭異的平靜。

看看這有求必應的樣子!

不說還以為是來做好人好事的!

算了,反正擋了臉,隨她去吧。

堵著嘴後便隻能嗚嗚嗯嗯,聲量小了不少,等了一會兒沒再來反映問題後,陳盛戈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

趁著金不換手打肉丸一樣泄憤的間隙,兩人大搖大擺地進了裡廳,翻看賬戶流水和來往書信。

夫子行會一家獨大,肆意妄為。

求學弟子成了雜役苦力,日日清掃庭院漿洗衣被,稍有空閒還得給師傅的兒女表侄做免費陪讀。

寫出好文妙詩的學生下場更慘。

不是算計汙衊後捏著把柄奴役差遣,就是假借修改之名搜羅文稿占為己有,甚至還倒打一耙毀人名聲。

有了彆人的妙筆文章做鋪墊,自家資質平庸的子嗣得以在詩歌雅會中大放異彩。

人人神童個個天才,還厚顏無恥地自稱書香門第教導有方。

得了把柄,總歸是好的。

陳盛戈把整箱書信擡起,義正言辭道:“作為‘川滿之英’,熱心群眾舉報到這兒來自然要儘力幫助!”

“有這些東西在,不怕行會死灰複燃!”

沈雲天並沒有阻攔,目送她禦劍離開。

他是看不起官府的辦事效率,也認為不能單盼著它們來解決問題。

但不可否認其作為朝廷的官方機構,確有些特彆權力。

反正武力值夠高,試試檢舉揭發也沒有什麼損害。

真是不作為,他們還可以連著官府一塊兒整治嘛!

大概是朱立民清掃之舉頗有成效,送舉報材料時陳盛戈一說身份,官差便畢恭畢敬。

隆重的接待整得陳盛戈不自覺地有點同手同腳,出了官府才放鬆下來,又轉身走進繁華街道。

沈雲天幫她甚多,不回禮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回客棧時夜色濃重,街上空無一人,陳盛戈上樓歇息,開了門撞見沈雲天在自己房裡調配藥品。

經過對方的教育,陳盛戈氣勢不由自主地矮了一頭,“老師,您又在這兒等我嗎?”

沈雲天應道:“我是來配藥的。”

“藥性猛烈,比例稍有不對,就會炸了琉璃瓶子。滿地渣子難收拾,就來你這兒了。”

“眼不見心不煩啊。”

陳盛戈無奈,“然後就我掃地是吧?”

沈雲天應得乾脆:“不掃也沒事,反正紮的不是我就行。”

“順便同你說一聲,三天後我便離開川滿城了。”

分彆來得猝不及防,陳盛戈一時啞了嗓子。

沈雲天手上動作不停,“藥材又不可能自己跑到懷裡,我留在這兒做什麼?”

房中靜謐,月光澄澈如水,從窗戶流淌而下,淹沒忙碌身影。

次日清晨,夫子行會的大門已經打上封條,街上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好幾個大文人都給抓走了!”

“噢噢,我嬸子買菜回來就說了,她經過的時候還有官差在門口守著,這陣仗怕不是要抄家?”

“我看是了,有傳聞說是徇私舞弊敗露了!”

“以前多風光啊,我前東家為了給少爺求一個私塾的名額,送了好幾輪的禮呢。”

終於是時來運轉,金不換在角落默默抹淚,然後眼泛淚花地回去收拾行李,為了之後上門教書做準備。

一晃兩日便過去了。

星子散落夜幕,瘦月斜照樓宇,沈雲天拖著沉沉步子上樓休息。

最近四處奔走,求問珍稀藥材的訊息,常常早出晚歸。才上了走廊,便望見陳盛戈在門前等候。

他其實心裡也有些惋惜。

這孩子算是小有天資,若能收作弟子,一身本領也不至於帶進棺材。可惜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盛戈跟著他進了房間,從儲物戒取出幾個小盒子遞過來,“這是給您的禮物!”

沈雲天開啟蓋子,看見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

上邊圓圓地罩著囊狀物,接著一根極細的琉璃管,並在下端開了窄口。

陳盛戈得意道:“這是滴管!”

此前幫忙之時,見沈雲天為精確倒取液體頗為費勁,便想起來膠頭滴管這種微調的實驗器具。

這個世界沒有塑膠,她這兩天一直在選擇材料,嘗試複刻出來。

魚鰾是魚類通過充氣和放氣來調節深淺位置的器官,氣密性、延展性和回彈能力都不錯,在一眾備選裡脫穎而出。

陳盛戈興致勃勃地給他展示。

輕輕一捏頂上的魚鰾,再放進水中,則吸上來幾滴水液,一鬆手又滴落回去。

她笑得眉眼彎彎:“有了這個,您以後就不用拿著兩個瓶子倒來倒去啦!”

沈雲天完全被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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