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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來了個大學生 第七章 創飛整個幻境—未得教務處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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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鬼以哀怨情緒為食,最擅長挑撥宿主情緒,待到百般懷疑忐忑之時享用大餐。

當初委身魚腹,後來魚妖一分為二,連帶著真身也泄了出去。

怨鬼由幽怨執念轉化而來,雖有操縱人心的實力,本體卻相對脆弱。

怕光怕火還是仁人誌士降妖除魔的物件,屬於是人人喊打而且人人能打的過街老鼠。

慌亂中隻一眼覺出這女子根骨絕佳,匆匆轉移。

卻沒想到修為如此高深,那一劍也把自己削去了大半實力,拚儘全力隻能窺見一二。

眼下並無記憶支撐,完全不知道如何應答。

表現出來就是債權法老師支支吾吾了好一會,一拍手道:“小生不才……”

陳盛戈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接道:“未得教務處青睞?”

怎麼玩梗起來了,平時上課不苟言笑,沒想到還挺潮流啊?

誰家古風老師啊?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朦朦朧朧中又換了場景。

怨鬼使儘渾身解數,勾勒出一副慘象。

第一次乾活,怎麼不算未嘗敗績呢?

怎可任由一個小丫頭片子踩在腳下?

雖不是一針見血式的痛擊,但世間傷心事皆有共通之處。

且看他搭台唱戲,要叫這黃毛丫頭痛不欲生、自尋死路!

陳盛戈用力拍拍生鏽卡殼的腦子,看向周圍的環境。

屋子裡是破舊的鍋碗瓢盆,屋頭外邊是散養的家禽牲口。

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打滿補丁的粗麻衣,腳上踩的是乾草編成的舊草鞋,一條麻繩作為腰帶係在腰間。

還有些頭暈腦脹,忽地那漏光的竹門吱吱呀呀地推開了。

進來一位乾瘦的老婦人,直衝著她臉吼:“你這懶媳婦!”

“日頭都曬屁股了,在這兒發什麼呆呢?”

“家裡三畝地還得拔草澆肥,回來燒飯做菜洗了碗,再給我編幾個竹籃竹簍去集上賣。”

陳盛戈一臉不敢置信,反手指著自己問道:“我嗎?”

好像她從來沒做過這事情啊?

頭好痛啊,像被蟲子啃。

不是,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結婚了?

頭好痛啊,要裂開了。

等等,好像衣服也沒漿洗?

持續的疼痛讓思考屢屢中斷,陳盛戈皺巴著臉把頭往門上撞試圖緩解。

一個頭錘就把那久經風霜的竹門給撞下來了,許久沒有清理的舊屋子揚起清晰可見的塵土。

與此同時,因著夢境在床上翻來覆去攤大餅的陳盛戈腦袋一個用力,把枕頭乾飛出去了,穿過狹窄房間打在房門上。

以其力度和速度,其實本不該侷限於這特價房間。

奈何陳盛戈比較有安全意識,睡覺上了三把大鎖,堪堪抵抗住了衝擊。

枕頭陣亡無濟於事,被褥掉地也沒有作用。

身體隨著劇情的發展滾來滾去,嘭一聲從床上摔下來,在怨鬼的催眠下居然毫無蘇醒痕跡。

這回在地上一動腦袋就結結實實撞床腳,終於得償所願,安穩而有規律地進行頭部運動。

那老婦人似乎是她的婆婆,見這好欺負的兒媳居然不為所動,氣衝衝地過來了。

她伸手就要揪陳盛戈的耳朵,但是被躲過去了,隻好插著腰罵:“我那竹門可是幾代單傳的寶貝!”

“從太太爺爺開始就好生修修補補,平時開合都輕手輕腳,漏風進雨也不敢妄加改動,逢年過節還得插香燒紙,居然叫你給摔了!”

“這竹門陪伴了我一輩子,從來千金不換,可憐見的,倒了八輩子血黴有這麼個兒媳作亂!”

陳盛戈暈著腦子本來就心情不好,如今還被這般苛責,火氣一上來用力拍掉了那乾癟的手掌。

她叉腰直罵起來:“竹門底下都蛀空了還自誇伺候精細,三代都換不起一個竹門還硬說是傳家之寶?”

“錯漏百出還吱哇亂叫,村口小孩聽了都止不住笑!”

“吹起牛皮來臉不紅心不跳,有膽子吹噓無價之寶,不如大大方方把你短了一截的衣袖放下來讓人看個飽!”

老婦人已經滿鬢白發,武力上自然是比不得身強力壯的媳婦。

她捧著剛剛被打回來的手掌嗚嗚哭起來,完全沒了剛剛的神氣:“目無尊長嗚嗚嗚……”

怨鬼一直看著幻境中的情況,被陳盛戈這流利的口條和囂張的氣焰深深打擊到了。

他縮在陰暗角落滿心不甘。

從來長幼有彆尊卑有序,居然對長輩這麼怠慢?

該死的,一點兒禮貌都沒有的潑婦!

既然這壓不住,再來個人高馬大的丈夫,這回小妮子必然在劫難逃!

老婦人才哭了兩聲,從門口又進來了個高大的男子。

過高的身形需要低頭彎腰才能進門,進屋一擡頭幾乎頂著屋頂的橫梁。

本來屋子就不太透光,龐大身軀將門口瀉進來的日光擋了大半,一下就暗下來了。

身上是一套粗布麻衣,戴一個鬥笠,方便乾活挽起的袖子下是黝黑的麵板和精壯的肌肉。

一進屋,老婦人拉長了哭哭啼啼的調子,還沒來得及講一通惡兒媳的罪行,那男子就抄起放在門邊的長掃帚,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陳盛戈看準時機,抓了燒火灶裡的一把火灰,對著那兩人用力一吹。

躲避不及的情況下丈夫眼睛裡進了異物,眼睛都睜不開,一時間難以顧及滑溜走位的陳盛戈。

竹屋子又沒有什麼特彆的采光設計,隻是留了個方方正正的小口子在牆壁上,依靠那一點自然光線提供照明。

因此在屋子昏暗的大前提下,就算兩人沒有被煙灰迷住眼睛,這漫天的煙塵也極大影響了視野,在灰塵落下之前對陳盛戈逃跑影響不大。

陳盛戈躲進了靠著牆壁的木頭桌子下,用力一擊老婦人的腳,兩人跌作一團,亂糟糟地叫喚起來。

借著這舉動拖住了丈夫,又清出了門前的位置,成功地逃出來了竹屋子。

一口氣跑出老遠都聽見屋子裡的痛呼聲,似乎是老婦人閃了腰。

怨鬼看著兩個角色恨鐵不成鋼。

這婆婆本來可以借著長輩身份作威作福,打擊矮化宿主的,沒想到上門挨罵去了。

還有他專門加了體修般發達的肌肉的丈夫,一拳下去絕對非死即傷,誰能想到一拳都沒打出去啊?

他還偏不信了,怎麼就這家夥難纏得要命?

上來直接搞不行,那就婉轉些,暗中打壓試試。

小孩子年輕氣盛,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那就來段才子佳人標配的愛恨情仇,看看她為情所困的慘狀!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陳盛戈身子往前倒去,卻被一雙大手扶住。

視線上移,是一張俊朗豐逸的帥臉。身上穿著雲白綢緞,袖口處對著光顯出了低調的祥雲暗紋。

一把紙扇折起拿在手中,腰間懸一塊潤白玉牌,也有些風流倜儻的意韻了。

陳盛戈下意識在心裡感歎了一句,真有錢啊。

不對啊,她穿的也是精細衣物,吃的也是珍饈佳肴,不是差不多嗎?

陳盛戈還來不及細想,對麵已經捧起她的手大加讚歎了。

那公子眼神在她的小短手上流連,莫名其妙地讚歎起來:“纖纖雪腕潔白如玉,潔白無暇,素淨又不失血色,盛兒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陳盛戈完全被雷到了,渾身寒毛倒立,反手就給了登徒子一巴掌。

幻境隻是提供了個地位和背景,作為深陷其中的人因為入戲太深,信以為真的情況下反而是更多是依心而行,體現自己本身的性格和特點。

對在現代生活的陳盛戈來說,與人相處多數時候是簡簡單單、大大方方,她根本接受不了這種油膩的誇獎和性騷擾般的舉動。

動手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扇了一巴掌之後,那公子虛虛捂著自己的臉龐,超經意地露出挺拔的鼻梁和修長的脖頸。

他三分破碎三分質問四分震驚地紅了眼眶,冷冷道:“我為了你逃婚至此,你卻這樣待我,果真是人心難測。”

陳盛戈用力搓著剛剛接觸過的麵板,驚得張大了嘴巴:“逃婚!”

公子似乎心灰意冷,望著遠處起伏的群山,回憶起來:“我雖與你兩情相悅,但是父母之命不可違背,為了家族榮譽迎娶了李家千金。”

“雖然迫於情勢與她有了夫妻之實,雖然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她親手為我煲湯蒸菜,但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

“我與她是虛情假意,跟你纔是金鳳良緣。”

“我為了你平日一直和她保持距離,更是婉拒了母親納娶妾室的提議,日日寫信難解相思之苦。”

“如今一有機會在宴會與你相見更是推掉一切事務前來。而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陳盛戈對這位公子的質問置之不理,而是追問道:“李小姐知道嗎?”

公子眼神有些躲閃,很快又堅定起來:“她近日不幸得了風寒,告病未去給母親請安,待到合適時機,我定會和盤托出。”

陳盛戈簡直人都要裂開了。

豬油蒙心了找這麼個玩意兒?

她視力正常,也沒有精神失常啊?

陳盛戈忍著惡心道:“閨房體己之話還是讓我來更為妥當,我也應當為這份感情負起責任。”

怨鬼滿意地看見陳盛戈承擔了他刻意設計的劇情責任。

這公子是他精心打磨的大成之作,脾性軟弱又自視甚高。

如今在家族阻隔下自認為情比金堅,說些甜言蜜語哄得人心花怒放,實則喜新厭舊且好大喜功。

不僅三妻四妾還貪汙腐敗,最後犯下大錯株連九族。

在怨鬼迫不及待的推動下,陳盛戈第二天就見到了李家千金。

他沒想到的是,陳盛戈開門見山地策反,要把那多情公子的麵具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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