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一霸:四歲掌門萌翻天 第540章 做個選擇吧
-
顧長蘅見她神情激動,問:想通什麼了
想通是何人追殺蘇千意,又是為何執意殺掉蘇千意!
盛千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說來聽聽
是聽蘭夫人跟蘇家主的兒子,也就是城主府如今的聽絃少主!他同蘇家的大小姐蘇千意有了孩子,但,他們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黑衣人口中的少主,聽上去來頭不小,且還能驅使蘇家主開啟埋骨之地。
除了城主府那位聽絃少主,還能有誰
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蘇千意必須死。
城主府的榮耀,蘇家的名聲,以及未來的城主聽絃,都遠遠比蘇千意的性命更重要。
隻要蘇千意活著,便時時刻刻提醒著聽絃,他曾經有一個巨大的汙點。
這個汙點,對於他以後繼承城主之位,也是巨大的阻礙。
聽絃少主、蘇家主都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顧長蘅吐出一口濁氣。
他一直以為川蘿城是一座繁華開放的城池,不曾想到,那城主府之中,竟還藏著這樣的私密之事。
眼前的幻象不知何時已經消散。
兩人沉浸在驚駭之中,許久才緩緩回神。
盛千意看到遠處的山坡上有一棵古樹,古樹枝繁葉茂,如同華蓋一般亭亭。
她恍惚想起,她曾在蘇家主的密室之中,看到過類似的圖騰。
隻不過那圖騰之中的古樹,樹身是一張凶神惡煞的人麵。
初見時還嚇了她一跳。
這般想著,盛千意不自覺地朝著古樹的方向走過去。
顧長蘅也快步跟上。
盛千意繞著古樹走了一圈,見古樹上並無人麵,這才稍稍放了心。
樹下再度出現一個幻象。
那幻象是一位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腰間配著寶刀,寶刀上的花紋繁複精美,鑲嵌的寶石熠熠生輝。
顧長蘅立即認了出來:聽絃
倒不是因為彆的。
而是因為聽絃同蘇家主太像了。
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蘇家主的唇邊有一顆痣,而聽絃並冇有。
怪不得聽蘭夫人不許聽絃露麵,他一露麵,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蘇家主的孩子。
聽絃素來拿鼻子看人,他眯了眯眸,懶得仔細看他,雙手抱胸,神情不爽地冷嗤:你是什麼人也配直呼本少主的名字
顧長蘅一時無言。
聽絃怒上眉梢,狠狠瞪著他:你居然敢不回本少主的話
這一瞪,纔算是看清了對方的臉。
你怎麼長得跟我這麼像你誰啊
顧長蘅如今頂著蘇家主的臉,便也學著蘇家主的語氣和腔調,不卑不亢地回答:聽絃少主,屬下是蘇家家主蘇敬。
聽到蘇家,聽絃下意識問:蘇家是蘇千意那個蘇家
顧長蘅微微一愣。
聽絃跟蘇千意似乎很熟悉。
看來,他們猜對了。
回少主,正是。
聽絃更加疑惑:我從未曾見過你,為何你同我長得如此相像
顧長蘅冇有回答。
聽絃也不再多問,自顧自地走了。
幻象一轉。
不知過了多久。
聽絃換了身衣裳,急匆匆地衝他跑過來,氣急敗壞地扯著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你是我父親
上次他見過蘇敬,便起了疑心。
自己查探了許久,又找到母親聽蘭夫人對峙過。
確認了這個事實之後,猶如五雷轟頂。
顧長蘅點頭,算是承認:是。
然而這一拳終歸是無法落下去。
聽絃畢竟是個被保護得極好的少年人,性格驕縱,卻也單純。
他冇想到自己偷溜出去,頭一次春心萌動,竟然會遭遇如此難堪的境地。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
聽絃雙目赤紅,神情崩潰。
為什麼你偏偏是蘇千意的父親!
幻象再度轉換。
他們來到了一處靜謐的院落,院落裡許久未曾住人,遍地青苔。
這時候的聽絃神情冷酷至極,一身雪白的衣衫如同冬日寒雪,生人勿近。
驕縱的少年添了沉穩,他喚蘇敬:父親。
顧長蘅想了想,聽到兒子認自己,那時候的蘇家該是欣慰的,於是他麵上帶著一個欣慰的淺笑。
聽絃。
父親,做個選擇吧。
什麼選擇
聽絃打了個響指,兩個手下抬著昏迷的蘇千意走過來,將她放在牆邊的空地上,而後很快退下。
殺她,還是殺我。
顧長蘅神情驚駭。
這也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他格外清楚,聽絃如今還活著,蘇千意早已死去。
所以,蘇千意竟是被她父親殺掉的
父親,你彆害怕呀,聽絃詭異地笑了一下,這個選擇應該不難吧
一邊是能夠繼承城主之位的兒子聽絃。
一邊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女兒蘇千意。
兩個人身上都流著他的血。
精美的匕首遞到掌心,顧長蘅隻覺得掌心冰涼一片。
父親,動手吧。
聽絃的催促聲響在耳邊。
倘若不選的話,兩個都保不住哦。
顧長蘅猛地抬頭,看著眼前的聽絃,彷彿覺得他和蘇敬的麵容在重合。
對,他本就是蘇敬的兒子。
流著蘇家人,癲狂肆意的血液。
顧長蘅舉起匕首,朝向蘇千意,卻頓住,遲遲下不去手。
之前的老者、農婦、大丫鬟素琴,都是幻象。
然而如今,昏迷在眼前的蘇千意,並非幻象,而是盛千意裝扮成的蘇千意。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倘若動手,盛千意會有危險。
倘若不動手,必然是無法通過考驗的。
顧長蘅神情掙紮,陷入了兩難。
聽絃的眼球瞪大,麵上帶著興奮的神色,還在不斷加碼:父親,你知道嗎千意她有了我的孩子,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有趣
顧長蘅後背發涼。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的蘇敬應該比他更加震驚。
父親,你說,這件事,應該怪誰呢
父親,要不然,你選千意吧你選妹妹,然後親手殺了我。
聽絃的聲音還在不停迴盪,猶如惡魔的低語。
盛千意清晰地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亦知道顧長蘅麵臨的困境。
卻沉在黑暗中,什麼都做不了。
她重重咬唇,唇邊溢位鮮血,艱難地擠出兩個字:殺,我。
顧長蘅大口地喘息著,匕首的刃鋒利,淬著寒光,徑直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