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最強影帝 第77章 帶著 “廢礦石” 返程
秘境出口的光幕開始像壞掉的燈籠似的閃爍，淡紫色的光芒忽明忽暗，邊緣已經泛起透明的漣漪，彷彿隨時會像肥皂泡般破滅。楚小夜把迷你青銅鍋小心翼翼地塞進揹包側袋，拉鏈拉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那塊黑不溜秋的混沌原石。石頭被體溫焐得溫熱，沉甸甸的手感像揣了塊實心鐵塊，他拍了拍石頭表麵坑坑窪窪的紋路：“還是你靠譜，雖然至今沒搞懂你到底有啥用，但這壓驚效果絕對一流，比小胖的靈米糕管用。”
“小夜師弟你居然還帶著這破石頭？”小胖背著鼓鼓囊囊的靈草簍子路過，簍子邊緣露出來的靈草葉子還在滴水，看到楚小夜把原石塞進揹包側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這玩意兒又不能吃又不能賣錢，帶著徒增重量，扔了得了！說不定還能減輕負擔，讓你飛得更快點。”
“你懂啥？”楚小夜拍了拍揹包，石頭撞擊鍋鏟發出沉悶的“咚”聲，“這叫壓艙石，等會兒穿過光幕時肯定顛簸，有它壓著揹包不容易散架。再說萬一遇到空間亂流，還能當武器砸妖獸，攻防一體懂不懂？”他說著掂了掂原石，確實比鍋鏟還沉三分，砸人絕對夠勁。
蘇清雪正檢查著最後的戰利品，將三瓶療傷丹藥小心翼翼地放進玉盒，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混沌原石蘊含精純的混沌能量，可不是普通石頭。你彆真把它當廢礦石瞎折騰，小心能量外泄傷了自己，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她總覺得這石頭和鍋蓋的共鳴越來越強，說不定藏著比能量源更大的秘密。
“知道啦大師姐。”楚小夜敷衍著把揹包帶子勒緊，原石硌在腰側有點不舒服，他乾脆掏出來揣進懷裡，貼著鍋蓋的位置，“這樣總行了吧？讓它跟鍋蓋作伴，說不定還能互相取暖，搞不好明天還能孵出個小石頭來。”
話音剛落，懷裡的鍋蓋突然“嗡”地一聲震動起來，表麵火焰紋路瞬間亮起，與原石表麵若隱若現的微光產生奇妙共鳴。楚小夜這才發現，經過火山地帶的能量滋養，原石表麵的細紋似乎清晰了些，在陽光下泛著極淡的金光，像撒了層金粉，隻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走了走了！光幕要關了！”小胖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出口跑，手腕上還掛著剛摘的靈草編的手環，其他倖存的弟子們也紛紛聚攏過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神色，揹包裡塞滿了各種收獲，走路都搖搖晃晃像背著座小山。
穿過狹窄的峽穀時，楚小夜總覺得後頸發涼，像是有目光在盯著。他猛地回頭望去，隻見密林深處閃過一道雪白的影子，琥珀色的眼睛在樹蔭下閃閃發亮，像兩盞掛在枝頭的燈籠。
“是白虎！”楚小夜驚訝地停下腳步，這不是之前被他擼毛後追殺了十裡地的守護獸嗎？它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還記仇找上門來了？
小胖嚇得瞬間躲到他身後，隻敢露出半隻眼睛偷看：“它、它想乾嘛？不會還記仇吧？上次你把人家毛都快擼禿了，換我我也追殺你！”上次白虎追得楚小夜抱頭鼠竄的糗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安全區，現在提起還能引來一陣鬨笑。
白虎從樹林裡慢悠悠地走出來，雪白的皮毛上沾著幾片枯葉，額間的王字紋路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像用金粉畫上去的。它沒有發動攻擊的跡象，隻是定定地看著楚小夜懷裡的位置，準確地說是盯著他揣原石和鍋蓋的地方，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像老舊的風箱在拉動。
“它好像沒敵意？”蘇清雪握緊長劍卻沒有貿然上前，細心地發現白虎的尾巴雖然繃緊，卻沒有豎起攻擊的跡象，反而微微晃動著，像是在猶豫什麼。
楚小夜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懷裡的鍋蓋和原石同時開始發燙，像是在預警又像是在呼應：“大貓兄？你是來送行嗎？”他想起上次在安全區外，白虎最後那聲低鳴似乎就帶著告彆的意味，隻是當時跑得太急沒細想。
白虎居然真的點了點頭，巨大的身軀緩緩趴下，前爪往前伸展，做出個類似“請”的姿勢，尾巴還輕輕掃了掃地麵。這舉動把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凶名赫赫的秘境守護獸會對人類如此溫順，簡直像隻被馴服的大貓。
“我的天！它居然真的聽你的！”小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使勁揉了揉眼睛，“小夜師弟你啥時候跟守護獸拜把子了？這比你馴服鍋蓋還離譜！早知道你有這本事，咱們何必辛辛苦苦打怪，直接讓白虎幫忙不就完了？”
其他弟子們也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這就是追著楚師弟跑十裡地的白虎？怎麼看著有點乖？是不是被揍服了？”
“難道楚師弟真有馴獸天賦？連千年守護獸都能收服，太厲害了吧！”
“我看是鍋蓋的功勞吧，上次白虎就怕這神器，說不定這鍋蓋是上古馴獸寶具！”
楚小夜自己也懵了，他試著伸出手想摸摸白虎的腦袋，剛靠近到三步距離，就被一尾巴掃開，雖然沒用力卻帶著明顯的警告，像是在說“保持距離”。
“好好好不摸你。”楚小夜訕訕地收回手，尷尬地撓撓頭，“我們要走了，你多保重啊。以後想吃靈豬肉可以去玄天劍宗找我，我給你用鍋蓋烤，保證外焦裡嫩，撒上靈孜然，香飄十裡地！”
白虎低鳴一聲，突然起身往出口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回頭看他，琥珀色的眼睛裡似乎帶著催促的意味，像是在帶路。楚小夜恍然大悟：“你要送我們到光幕？這服務也太到位了吧！”
白虎沒回應，隻是邁開步子往前走去，雪白的身影在翠綠的密林間格外顯眼，像一團移動的雪球。弟子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決定跟上這隻“守護獸導遊”——畢竟有它開路，連潛伏在路邊的妖獸都嚇得不敢露麵，比防禦陣還管用。
一路上楚小夜試著跟白虎搭話，問它是不是早就認識鍋蓋，是不是也知道混沌原石的秘密，白虎都隻是偶爾低鳴兩聲，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隻有當楚小夜懷裡的原石因為靠近能量節點而發出微光時，它才會回頭多看兩眼，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呼嚕聲。
“快到出口了！”小胖指著前方閃爍的光幕，興奮地加快腳步，靈草簍子都快甩飛了。秘境出口的光幕比入口時黯淡不少，邊緣已經開始虛化，像被風吹動的紗簾，顯然維持不了多久。
白虎在光幕前停下腳步，轉身對著楚小夜低低咆哮一聲，這次的聲音沒有憤怒，反而帶著某種鄭重的提醒意味。它深深看了眼楚小夜懷裡的位置，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光芒，然後縱身躍入旁邊的密林，雪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樹叢中，隻留下幾片飄落的絨毛在空中打著旋兒。
“它這是啥意思？”小胖撓著頭沒搞懂，撿起地上的白虎絨毛對著陽光看，“難道是在說‘一路順風’？還是‘後會有期’？”
楚小夜摸著懷裡發燙的原石和鍋蓋，若有所思：“它好像在提醒我們小心原石？”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原石表麵的紋路變得滾燙，與鍋蓋的火焰紋路產生強烈共鳴，揹包裡的迷你青銅鍋也發出“嗡嗡”的輕鳴，三件物品同時閃爍起耀眼的紅光，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光暈裡。
“不好！能量要失控了！”蘇清雪臉色大變，立刻伸手想幫他壓製，指尖剛碰到光暈就被彈了回來。
楚小夜卻在接觸的瞬間愣住了，腦海裡突然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巨大的廚具虛影懸浮在混沌之中，漫天的混沌之氣化作靈霧滋養萬物，還有白虎和九頭蛇對著某個模糊身影恭敬跪拜的場景。這些畫麵快得抓不住，像走馬燈似的閃過，隻留下一種古老而威嚴的感覺在心頭回蕩。
“小夜師弟！”小胖焦急的喊聲把他拉回現實，光幕已經開始劇烈閃爍，邊緣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隨時可能關閉。
“快走！”楚小夜甩甩頭把奇怪的感覺壓下去，抱緊懷裡的“寶貝們”跟著人流衝進光幕。穿過光幕的瞬間，他感覺原石的溫度驟然下降，所有異象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
光幕在身後緩緩關閉，最後一縷紫色光芒消散時，楚小夜彷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悠長的獸鳴，帶著某種祝福，又像是某種約定。他摸了摸懷裡安靜下來的原石和鍋蓋，心裡突然充滿了期待——離開秘境之後，又會有什麼新的冒險在等著他們呢？而這看似普通的“廢礦石”，又將在未來扮演怎樣的角色？這些疑問像種子似的埋在心底，等待著生根發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