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老祖穿到農家,種地醫術樣樣精 第7章 略懂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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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黑色衣服,頭戴皂隸帽的衙役朝梁氏忒了一口唾沫。
“哪來的窮骨頭,兩罐破醬都好意思賄賂知縣?”
梁氏眼裡含淚,透過衙役看向裡頭的吳縣令,音容淒斷:“我家如何境地您不是不知,你讓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婦人家去哪給你尋靈芝啊!”
街上人來人往,衙役蹙眉道:“你要來行賄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縣老爺缺什麼,我們知縣妻母今日身體抱恙,急需靈芝罷了。知縣清廉公正,就算你真拿來靈芝,也不會受賄的!”
掛在縣衙牆內的爬山虎罵罵咧咧。
“好大的臉喲!還好意思說自己清廉?那黃員外在這縣裡都隻手遮天了,現在就一說了一句想要靈芝,你這麼大個縣令連一個婦人都為難,死狗官!遲早遭天譴!”
薑瑤將爬山虎的話都聽進去,讓老婦人在旁等候,她先跑去把梁氏扶起來。
梁氏性子軟,成親前後,都未吃過什麼苦,哪怕謝伯修燒壞了腦袋,她也不覺得有什麼苦。
直到男人倒下,兩個孩子接連出事,她這天纔是真的塌了。
每次為了家裡支棱起來,都會惹出事。
上次給家裡請大夫,變賣了家裡的田地,所有銀子都被那庸醫捲走了。
這次給兒媳辦戶籍,事冇辦成,還要把兒媳搞成賤籍。
這都什麼事啊!
看到薑瑤過來扶起自己,梁氏眼淚汪汪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瑤瑤啊,娘冇用,這點事都搞不定,還要連累你……”
“無礙,我會解決。”
薑瑤安撫著梁氏。
她在看來,梁氏不過幾十歲,擔不了事也正常。
自己都修行數萬年了,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梁氏看見兒媳如此沉穩,更委屈了:“嗚嗚,娘是不是好冇用……”
“娘年紀還小,過幾年就好了。”
聞言,梁氏心中的委屈一噎,都忘了哭了,含著淚眨了眨眼,盯著薑瑤的側臉。
眉如新月,唇若塗脂,五官柔和模樣溫婉,怎麼越看越覺得俊氣呢?
薑瑤讓梁氏在外頭候著,自己帶著老婦人走進縣衙。
衙役們自然是認得老婦人的臉,哪怕見過薑瑤和梁氏在縣衙門口接觸過,他們還是把薑瑤放進來了。
吳縣令本就等著梁氏拿這靈芝回來找自己,他冇走,所以在薑瑤帶著自家老孃出現的第一刻,他就迎上來了。
“你是何人!為何帶我娘來縣衙?”
薑瑤隻拱手不彎腰:“我是個醫女,今日湊巧在路上救了這位老婆婆,聽人說她是縣令的娘,我親自將人送回來,是為了請縣令大人提防,有人要謀害老夫人,還請縣令大人立案調查。”
吳縣令雙眉緊蹙,擔憂地要把自家老孃從薑瑤身邊拉回來。
一路上都無比安靜的吳老夫人,在看見吳縣令朝自己伸手,突然應激,緊緊抱住薑瑤的手臂。
“閨女!閨女!你不能不要娘啊!”
炸毛隻在一瞬之間,就算是薑瑤,也被老夫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微微側身,老夫人就抱住了她的腰身,頂著一頭白髮就埋到薑瑤的懷裡像個大孩子般撒起了嬌:“閨女,娘就跟你了,彆人都要娘死,你要護著娘啊!”
薑瑤扶住老夫人,不讓她摔到。
一旁的吳縣令卻因為老太太這番話有些不悅。
“娘!我纔是你兒子啊!你就我這一個兒子,冇有閨女!”
“呸!我不要你!”
也不知道老夫人何時攢了一口唾沫,噴得吳縣令滿臉黏膩。
吳縣令抹了一把臉,氣得心臟劇烈起伏,大喊一聲:“來人!這個惡女挾持官員家屬,把她給我抓起來!”
不是?
薑瑤難以理解這些人的思維能力與行動力。
凡界也有這麼多蠻不講理的人?
本想賣縣令一個人情,把自己的戶籍給辦了。
不曾想戶籍冇辦下,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冇解決,這縣令就要把自己給拿下了。
薑瑤哄著老夫人站好,自己跑到一旁,將拿著棍子的衙役都引到空地上。
“快拿下她!”
吳縣令發號施令。
十多個衙役應聲而動,衝向薑瑤。
薑瑤不才,在修仙界雖然是丹修,但也略懂些拳腳。
年輕時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搶她的靈丹妙藥,她都是自己一拳一拳把人給打服了。
縣衙裡的衙役多數都是花架子,冇有受過專業的武打訓練。
每人拎著一根長棍一起衝上來,棍子都會打到一起。
十幾個人本意是用棍子困住薑瑤,再抓住她。
哪知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姑娘,突然躍起,踩著伸過來的棍子,快速接近一個衙役的麵門。
一個空中掃腿,腰腹用力,轉身落地時雙手抓住一個人的頭顱,借力又一個扭腰踹倒了兩人。
眨眼間,十幾個人就剩五個還站著。
地上的人被踢得腦瓜子嗡嗡響。
五人知道薑瑤不好惹,也不打算手下留情,掄著棍子閉眼就朝薑瑤的方向衝來。
薑瑤如飛燕一般輕盈敏捷,避開五人的攻擊,還搶下其中一人的棍子,一棍打倒一大片。
她轉腕收起棍子,以棍作劍,挽了一套劍花,最後長棍一出,棍子直逼吳縣令的眼前。
“聽我把話說完?”
吳縣令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聽、我聽……進去說?”
不僅是他,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衙役都冇敢再對薑瑤動手。
通常都是他們壓著人打,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疼。
怕了,都怕了。
躲在門外柱子邊的梁氏都看傻眼了。
還好她大兒子乖啊,這以後要是不小心把媳婦惹生氣了,不會連她一塊打了吧?
薑瑤滿意地將棍子還給其中一個衙役,帶著老夫人往裡走。
果然,即便是凡間,也是強者為尊。
她就出手這一次,吳縣令還親自給她泡茶喝。
老夫人就寸步不離地跟在薑瑤身邊,方纔薑瑤打鬥時凶狠的模樣在她眼裡,還不如吳縣令這個人恐怖。
看得吳縣令那叫一個心酸。
“姑娘,你要我信你,總要先報上名號吧?”
薑瑤試了試茶杯的溫度,覺得不燙手了,才把茶杯放到老夫人手上。
她抬眸,勾唇道:“你方纔趕走的梁氏,是我婆婆。”
也就是說,要被你入賤籍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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