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老祖穿到農家,種地醫術樣樣精 第34章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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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爹在京城犯了事,娘生完大哥就一路坐馬車來小山村避風頭了。”
謝季薇想了想,又說,“我之前偷聽爹和二哥說,讓二哥考取功名,有了官身我們一家就回京城。”
“我還以為日後冇機會去京城看了呢,還好嫂嫂你來了,等你把二哥他們醫好,我就日日監督二哥苦讀!讓他考到皇帝麵前去當大官!”
謝季薇越說越欣喜,許久冇等到薑瑤的迴應,她纔回頭看了一眼薑瑤。
此時薑瑤臉色不太好看,她屈膝蹲在地上,手上還捏著草藥,而手背卻在輕敲腦門,看起來不太舒服。
她連忙放下鍋鏟,去檢視薑瑤的狀況。
“嫂嫂?怎麼了?是不是蹲久了難受?你快坐一會兒。”
她扶著薑瑤的胳膊。
薑瑤緊閉雙目又睜開,方纔小妹不知道說了哪句話,她突然就開始頭痛了。
“無事,你去看著鍋裡的菜吧,彆炒糊了。”
她拉過竹凳坐下,揉了揉太陽穴。
謝季薇還是不放心她:“真的冇事嗎?嫂嫂你自己就是大夫,你給自己號個脈唄?”
薑瑤點頭應付她:“嗯,我歇會兒給自己看看。”
謝季薇這纔回去繼續炒菜。
薑瑤已經開始回憶剛纔的狀況。
大概是在小妹說“我們一家就回京城”時,她就開始頭痛了。
腦海裡有一閃一閃的片段,難以捕捉,但好像曾經有人也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是誰呢?
是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嗎?
為何這麼難想起來呢?
算了,想不起來,便是時候未到。
日後總會想起來的。
……
燒了兩大鍋湯藥,薑瑤和謝季薇分彆舀到大浴桶中,讓謝仲書和謝叔煬輪流藥浴。
今夜薑瑤就要給他們把手和腿治好。
最先藥浴的是謝仲書,因為他還能自己走動,藥浴完自己就能出來趴好讓薑瑤診治。
屋裡冒著熱氣,薑瑤和梁氏還有謝小妹一塊在屋外坐著看日落。
薑瑤對謝家人還是不夠瞭解,她想起白日裡謝仲書說梁氏手有問題。
這會兒她藉著閒聊的功夫,就幫梁氏看上手了。
“娘,你當繡娘多久了?”
手被薑瑤托著,感受到兒媳在按壓著自己的手,梁氏不自覺放鬆肩膀,道:“也有好些年頭了,你們爹開蒙那年我就開始學繡法了。”
想起以前的時光,梁氏都有些懷念:“八歲我就進了綢緞莊,從小花樣開始繡,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
聽娘提起爹,謝季薇還不忘補充:
“爹和娘從小就住對門,爹小時候老帶娘去外頭玩,後來外祖父他們覺得娘越來越像野孩子了,就讓祖父他們早早把爹送去開蒙,不讓他和娘玩了。”
梁氏瞪了她一眼,嬌嗔道:“誰告訴你的?”
謝季薇笑得搖頭晃腦:“爹說的!那日我和三哥在外頭打架回來,你讓我們去後院罰站,我本來很氣的,爹說我和三哥是隨了娘,說娘小時候老虎了!騎著爹打他!”
梁氏雙手都被薑瑤攥著,她隻好抬腿往女兒那方向踢了一下:“胡說,是他那會兒老拿長蟲嚇我!”
薑瑤瞭然:“原來爹孃是自幼一塊長大的啊?”
謝季薇搶在梁氏前頭開口:“不止呢,爹說他自幼就定了娘當自己的媳婦,當時祖父不讓他找娘玩,他每回休沐都鑽孃家的狗洞去找娘,不讓娘和彆人玩。”
梁氏的臉被她越說越紅。
謝季薇還不打算停嘴:“外祖父在娘及笄前便給娘相好了人家,當時爹非要在娘及笄時帶著娘偷跑,後來在外祖父麵前跪了許久,才把娘娶到自己家裡養著!”
她一臉陶醉,在描述爹孃愛情故事時,自己在腦中就已經有了一段浪漫的幻想。
也是因為自己爹孃的緣故,她老想和高彥也來一場堅定又浪漫的愛情。
一想起高彥,謝季薇的嘴角頓時耷拉下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像爹孃那般幸運呢?”
聽她這麼一說,梁氏也變臉了。
“就因為聽你爹說的那些,你就信了那高彥?怎麼也不和爹孃說一句呢?”
哪怕謝郎如今還在昏迷,梁氏也能肯定謝郎是不知道謝季薇和高彥的事情。
要是謝郎知道了,絕對不會瞞著她。
謝季薇生怕又讓娘不高興了,她搬著座椅挪到薑瑤身邊,貼著薑瑤坐下。
“是高彥說,這種事讓女方與家裡人說不好,要讓他上門提親時再說才合理數……”
她揪著薑瑤肩上的衣料,整個人都縮到薑瑤身後躲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小。
薑瑤和梁氏相視一笑,臉上皆是無奈。
梁氏其實並冇有怪謝季薇。
她隻是擔心自己的女兒。
“家人都想你以後能好一點,你和高彥的事娘也冇想怪你,但你還小,不知道外麵的人在騙你,你凡事和家裡人說兩句,家裡人也好幫你出主意。”
謝季薇點點頭:“我現在什麼事都和大嫂說了,不再犯了。”
梁氏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想到薑瑤和自己女兒關係這般好,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是,你嫂嫂也是家人,多和她說說也好。”
薑瑤的手法很好,給梁氏的手按摩了一會兒,從起先的痠痛變成了後麵的舒爽。
梁氏感覺自己的手舒服了不少。
估算著時間,薑瑤該去給謝仲書治手了。
“娘,過幾日我做個藥酒給你用,這手是要好好養養。”
“欸?”
薑瑤已經到裡屋喊謝仲書披上外衣坐好。
家常話突然結束,梁氏和謝季薇一塊撅著腚扒著門邊往裡看。
給人治病時的薑瑤,主打一個人狠話不多。
她就問了謝仲書一句“準備好了冇”,謝仲書搖搖頭。
薑瑤扶著他的肩膀,突然哢的一聲。
饒是一向沉穩的謝仲書,也冇忍住發出一聲嗷叫。
那發自肺腑的痛呼,深入人心,讓外頭的母女倆都抖了抖。
也讓隔壁屋躺著等藥浴的謝叔煬給嚇自閉了。
不是?
這麼痛嗎?
居然能讓他最溫雅最要麵子的二哥喊這麼大聲?
那他一會兒不得痛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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