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世界?我丹道無敵! 人皇傳承
人皇傳承
瑤昭被瑤望眼裡的冷意刺得後背發毛。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沒有半分隱忍,隻有淬了冰的狠,像頭終於掙脫鎖鏈的狼。
他喉結滾了滾,嘴上還硬撐著罵:“反……反了你了!等我回去告訴父皇,定要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
可尾音卻發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挪了半步,連攥著劍的手都鬆了些。
“告訴父皇?”
瑤望往前逼了一步,影子牢牢罩住瑤昭,語氣裡滿是譏諷。
“你都多大了,還跟個沒斷奶的娃娃似的,受了氣隻會找父皇告狀?”
他指尖戳了戳瑤昭的胸口,力道重得讓瑤昭踉蹌著又退一步。
“誰是廢物?你纔是!修為停在靈智境中期三年不動,除了靠母妃的勢欺壓旁人,你還會做什麼?”
這話像針一樣紮進瑤昭心裡,他最恨彆人提他修為低,更恨彆人說他靠母妃。
他臉漲得通紅,卻沒敢反駁,隻梗著脖子吼:“你……你彆胡說!”
“胡說?”
瑤望笑了,笑聲冷得像秘境裡的風。
“你那狐媚子母妃,當年靠耍手段擠走我母妃,你如今跟她一模一樣,除了告狀、耍陰招,半點真本事沒有。”
他忽然伸手,一把攥住瑤昭的下巴,指節用力,捏得瑤昭疼得齜牙咧嘴。
“今日你若是死在這秘境裡,你說,父皇會不會心疼?”
“你不敢!”瑤昭拚命掙紮,聲音都變了調,“你殺了我,父皇絕不會放過你!你再也回不去皇室了!”
“回去?”
瑤望嗤笑一聲,指腹狠狠摩挲著瑤昭的下巴。
“我從來就沒想著要回去,回去能怎樣?繼承皇位?輪得到我這個‘短命廢物’嗎?”
他湊近瑤昭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反正我註定活不長,不如拉著你這個廢物陪葬,倒也不算虧,你說呢?”
瑤昭徹底慌了。
他怕了。
瑤望忽然想起商驚秋說的話,瑤昭擁有的太多了。
皇子的身份、父皇的寵愛、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些都是瑤望沒有的,也是他輸不起的。
可瑤望什麼都沒有,連命都是撿來的,自然敢豁出去。
“不……不要……”瑤昭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掙紮的力道弱了下去,眼裡滿是恐懼,“我錯了……六弟,我不該罵你……”
“錯了?”
瑤望鬆開捏著他下巴的手,卻沒讓他退開,眼神掃過一旁還在流血的輕煙,又落在商驚秋、千尋諭和雲舒身上,語氣驟然冷硬。
“給孤的夥伴道歉。”
瑤昭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瑤望上前一步,幾乎貼在他麵前,眼底的狠厲更甚,一字一句道:“跪下道歉。”
他擡手按住瑤昭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
“否則,孤現在就賜你死,反正這秘境裡,多的是魔物啃食屍體,沒人會知道你死在誰手裡。”
周圍的玄色修士們看著自家主子被壓製,想上前又不敢。
瑤望此刻的氣場太嚇人,連空氣都像是凍住了。
輕煙站在一旁,捂著包紮好的手,眼淚還掛在臉上,卻望著瑤望的背影,眼底慢慢透出點欣慰的光。
商驚秋靠在一旁的黑石上,指尖輕輕轉著顆凝神丹,冷眼旁觀著,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千尋諭站在她身側,悄悄握住她的手,眼底的緊張漸漸散去,隻剩下平靜。
瑤昭被瑤望按在肩膀上的力道壓得膝蓋發軟,恐懼像潮水般淹沒了他。
他看著瑤望眼裡的決絕,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敢殺他。
最終,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血色苔蘚上,膝蓋砸在石頭上發出悶響。
“對……對不起……”他低著頭,聲音含糊,卻還是朝著輕煙、商驚秋幾人的方向說了出來,“我不該……不該對你們無禮……”
瑤望盯著他跪得筆直的背影,眼神冷了許久,才緩緩鬆開手,語氣裡沒有半分溫度:“滾!彆再讓孤看見你,否則下次,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了。”
瑤昭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不敢再看瑤望一眼,帶著身後的修士們跌跌撞撞地往秘境深處跑,轉眼就沒了蹤影。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瑤望才轉過身,走到輕煙麵前,伸手輕輕碰了碰她包紮好的手,聲音放軟了些:“還疼嗎?”
輕煙搖了搖頭,眼淚卻又掉了下來,笑著說:“殿下……您終於……”
商驚秋這時走了過來,扔給瑤望一顆瑩白的丹藥,語氣平淡:“凝神丹,補補方纔耗損的靈力。”
她看著瑤望眼底還未散去的冷意,補充了句。
“早該這樣了。”
“走吧。”
洞門甫一推開,並非預想中的陰寒濕滑,反倒有股溫潤的氣息撲麵而來,似春陽融雪,又藏著沉厚如大地的脈動。
瑤望擡步踏入,靴底觸到的“地麵”竟微微下陷半分,絕非山石的堅硬。
那觸感像極了凝固的靈脂,帶著極淡的、類似修士運轉靈力時的韻律。
“公子,當心。”
輕煙緊隨其後,指尖銀芒一閃,一枚細如發絲的探靈針射向洞壁,針尖觸到岩壁的瞬間,竟“嗡”地彈了回來,針身上還沾著幾縷極淡的金色紋路。
“這不是天然山洞,洞壁的肌理……像極了修士肉身凝練到極致後的‘靈軀’特征。”
石夯甕聲甕氣地走上前,蒲扇大的手掌按在洞壁上,猛地發力。
岩壁紋絲不動,反震得他手臂發麻,他咧嘴道:“硬得邪門,比俺淬體用的玄鐵石還沉,卻暖乎乎的,怪得很。”
“阿彌陀佛。”慧衍雙手合十,眉心微亮,一縷極淡的佛光縈繞周身,“此間氣息駁雜卻藏浩然,似有先民英靈的殘響,非妖非魔,是……人族的味道。”
商驚秋沒說話,指尖凝出一縷玄霜,輕輕點向洞壁。
霜氣觸到岩壁的刹那,竟像被海綿吸收般迅速消散,她眸色微沉:“是大能設下的封禁,而非天然形成,尋諭,與我同調靈力。”
千尋諭立刻上前,指尖流霞與商驚秋的玄霜交織,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膜。
“放心,有我在。”
雲舒則好奇地繞著洞頂垂下的鐘乳打轉,忽然指著鐘乳上的紋路道:“你們看,這些紋路像不像醫書裡畫的‘靈脈圖’?隻是更複雜些,像……像把整個人的經脈都拓在了上麵。”
阿桃拉著瑤望的衣角,小眉頭皺著,聲音軟軟的:“瑤望哥哥,我心裡怪怪的,像有好多小光點在跳,有點慌。”
話音剛落,洞內忽然“哢”地一聲輕響,四周的岩壁上,那些類似經脈的紋路驟然亮起,金色的光流順著紋路遊走,瞬間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將整個山洞籠罩。
光網落下的刹那,霧氣憑空生出,白濛濛的霧氣裡,漸漸浮現出各種幻象。
有人看到自己修為停滯不前的窘迫,有人看到親友離去的悲慼,甚至有人看到異族屠城的慘烈景象,神魂深處傳來陣陣刺痛。
“是‘塵妄禁’!”
慧衍的聲音陡然清晰,他盤膝而坐,雙手結印,眉心佛光暴漲。
“唵嘛呢叭咪吽,破妄歸真!”
金色的佛號化作實質的音波,像一把小錘,輕輕敲在每個人的神魂上。
靠近他的阿桃頓時眼睛一亮,拉著他的僧袍下擺:“大師,不慌了!那些小光點好像被你的聲音打散了!”
輕煙早已取出青銅羅盤,羅盤上的指標瘋狂轉動,卻始終對著東北方三丈處的一塊凸起岩壁。
她一邊掐訣穩住自身神魂,一邊沉聲道:“公子,禁製核心在那裡!霧氣是引動神魂心魔的媒介,需先以靈力定住眾人神魂,再集中力量破核心,遲則生變!”
瑤望頷首,右手捏成拳印,左臂上青筋微露,一股厚重如山的土係靈力自他丹田湧出:“乾元定嶽,引氣歸宗!”
土黃色的光柱從他掌心射出,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光粒,落在每個人頭頂,形成一層薄薄的土黃色護罩。
護罩落下的瞬間,眾人神魂的刺痛感頓時減輕,幻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玄霜凝華,禦界守心!”
商驚秋的聲音同時響起,她與千尋諭並肩而立,符籙中玄霜與流霞交織成一道雙色光繩,猛地向霧氣最濃處甩去。
光繩所過之處,霧氣瞬間凍結成冰晶,又被流霞融化成水珠,露出被霧氣包裹的禁製核心。
那塊凸起的岩壁上,正有金色的符文不斷閃爍,像一顆跳動的心臟。
“俺來!”
石夯低吼一聲,身上肌肉暴漲,原本合身的衣袍被撐得緊繃,他雙拳緊握,淬體多年的肉身泛起古銅色的光澤。
“裂山拳!”
帶著破空聲的拳頭狠狠砸在禁製核心旁的岩壁上,“轟隆”一聲,岩壁震顫,核心符文的光芒頓時黯淡了幾分。
“小心反震!”
商驚秋快步上前,手中出現一株帶著露珠的靈草,她將靈草捏碎,綠色的汁液滴在石夯發紅的拳頭上。
“這是‘凝肌草’,能緩減肉身震蕩。”
石夯咧嘴一笑,剛想說“沒事”,就見輕煙忽然道:“核心符文在重組!慧衍,可否用佛光壓製符文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