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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世界?我丹道無敵! 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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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

他本是靈劍宗新生代翹楚,風雲榜榜首的名頭如雷貫耳,這話一出,場中瞬間靜了大半。

卻仍有個灰袍弟子不死心:“狐族畢竟低微與修仙正統終究有彆……”

“彆你個頭!”

畫太多當即上前半步,挑眉懟得對方啞口無言。

“你練了十二年的廢物,畫太密憑鳳凰血脈提純修為,三年便入登頂,我師妹今兒也是力戰群雄,你哪來的臉說‘有彆’?”

他目光掃過一眾竊竊私語者,語氣更烈。

“有本事質疑,不如拿出比他強的實力,躲在人後嚼舌根,也配做靈劍宗弟子?”

畫太少性子最烈,不等對方反駁,直接按劍出鞘,寒芒閃爍間,冷聲道:“再敢多言,休怪劍下無情。”

僵局之際,宗主緩步而出,笑意溫和地打圓場:“鳳凰血脈乃祥瑞之兆,太密便是最好的佐證,千尋諭既得驚秋青睞,又有諸位師侄認可,何必糾結於過往?”

說罷擡手示意。

“今日良辰,便順勢舉行千尋諭的入門儀式吧。”

儀式之上,商驚秋手持一枚溫玉玉佩上前,指尖遞出時動作鄭重。

玉佩觸手生溫,刻著靈劍宗親傳弟子的專屬印記,她聲音清淡卻有力:“持此佩,便是我商驚秋的親傳弟子。”

這枚玉佩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承載著她的庇護,瞬間給了千尋諭莫大的底氣。

幾位師兄也紛紛上前送禮。

畫太密遞來一株千年火靈草。

“提純靈力,助你修行。”

畫太多丟來一本手劄。

“裡麵是我拆解的劍招,比你自己瞎琢磨管用。”

畫太少則直接塞給她一枚護身符籙,隻丟下一句“關鍵時刻能保命”,便轉身立在一旁,耳根卻悄悄泛紅。

入門儀式落幕,暮色已漫上靈劍宗的峰巒。

商驚秋引著千尋諭往自己的清玄峰頂去,步履輕緩,白衣裙角掃過階上鬆針,無聲無息。

“往後辰時來峰頂練劍,未時研習心法,”商驚秋的聲音清冽如峰間流泉,“清暉院已收拾妥當,你先安置,明日辰時不必遲。”

千尋諭攥著掌心溫涼的玉佩,點頭應下,望著商驚秋轉身離去的背影,心頭那點悸動仍未平息。

次日天未亮,千尋諭便已到了清玄峰頂。

雲霧繚繞,寒鬆挺立,商驚秋早已立於崖邊,手中長劍泛著冷光。

見她來,便擡手將劍擲了過去:“試試。”

千尋諭接住劍柄,入手微涼。

她依著往日所學揮劍,卻因心緒紛亂,劍意散亂,劍尖堪堪擦過崖邊的巨石,力道泄了大半。

“沉氣。”

商驚秋緩步上前,聲音就在耳畔。

千尋諭心頭一緊,剛想調整,手腕卻被輕輕複住。

商驚秋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力道沉穩卻不迫人,順著她的動作引導劍勢。

“靈劍之道,心要靜,意要純,”商驚秋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帶著淡淡的鬆脂香,“目光鎖定目標,讓靈力順著經脈走,而非刻意強求。”

她的指導簡潔明瞭,掌心的溫度卻順著劍柄蔓延開來,燙得千尋諭臉頰微熱。

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卻在那沉穩的力道牽引下,莫名安定了許多。

劍光劃破晨霧,竟凝聚出一縷純粹的劍意,穩穩落在巨石之上,濺起細碎的石屑。

“有進步。”

商驚秋收回手,後退半步,重新站回崖邊,語氣平淡無波,彷彿方纔的靠近隻是尋常指導。

千尋諭握著劍,指尖仍殘留著那點微涼的觸感,心緒卻如被風吹皺的湖麵。

她低頭看著劍身在雲霧中映出的自己,不敢擡頭去看商驚秋的眼睛,隻默默複盤著方纔的劍勢,試圖壓下心頭那不該有的漣漪。

練劍過半,畫太密三人尋了上來。畫太多遞來一個錦盒,裡麵是那株千年火靈草:“師妹,此物能助你穩固靈力,練劍時不易走岔。”

畫太少丟來一本線裝手劄,挑眉道:“裡麵是我拆解的高階劍招,比宗門典籍直白,你慢慢看。”

然後依舊話少,塞給她一個小布包,開啟竟是三枚符文,“遇險便捏碎。”

千尋諭一一謝過,將禮物收好。

商驚秋立於一旁,看著三人對小師妹的關照,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卻未多言,隻淡淡道:“繼續。”

接下來的日子,便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中度過。

有時千尋諭研習心法卡了殼,商驚秋會坐在她對麵,指尖輕叩桌麵,寥寥數語點醒迷津。

有時練劍累了,商驚秋會遞來一杯溫茶,茶湯清潤,恰好解了喉間乾澀。

沒有逾矩的話語,沒有出格的動作,可那些細微的關照。

遞茶時不經意觸到的指尖,解惑時俯身靠近的距離,練劍時及時扶住她不穩身形的手掌。

都像一縷縷細風,悄無聲息地吹進千尋諭的心底,讓那株情愫的嫩芽,在敬畏與心動交織的土壤裡,慢慢抽枝。

五年光陰如峰間流雲,悄無聲息漫過靈劍宗的石階。

當年那個滿身塵霜、眼神怯生生的小丫頭,如今已長開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狐族血脈賦予她驚心動魄的美,眼尾微微上挑,暈著一層天生的緋色,似月下流螢般勾人。

唇瓣是自然的櫻粉,不點而朱,說話時語調軟潤,帶著幾分不自覺的繾綣。

身姿窈窕,素裙輕揚時,腰肢纖細得彷彿一陣風就能拂動,卻又在脊背挺直時透著練劍多年的利落。

最妙的是那份矛盾感。

眼底藏著狐族的魅惑,舉止卻因常年隨師尊修行,帶著幾分清冽自持,像沾了晨露的桃花,豔而不俗,媚而不妖。

商驚秋依舊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樣,白衣勝雪,墨發僅用一根玉簪束起,歲月似乎沒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

她每日依舊是飲茶、看書,偶爾在演武場指點弟子,開堂講課時也多是點到即止,惜字如金,卻字字珠璣。

唯有千尋諭知道,師尊的清冷之下,藏著不為人知的溫柔。

而她一天中最珍視的時光,便是黃昏時分的煮茶時刻。

竹影庭院裡,石桌旁的銅爐燃著清淡的檀香,千尋諭跪坐在蒲團上,動作嫻熟地溫壺、置茶、注水。

她選的是自己開春時親手在峰後采摘、晾曬的雲霧茶,葉片蜷縮如雀舌,遇水便緩緩舒展,溢位清冽的茶香。

她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淺淡的陰影,指尖捏著茶盞的動作輕柔得不像話。

隻有此刻,她能毫無顧忌地靠近商驚秋,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鬆脂與墨香交織的氣息,能看清她垂眸看書時纖長的睫毛,能感受那份獨屬於兩人的靜謐。

這份距離,近得讓她心頭發軟,像含了一顆溫甜的糖,悄悄在心底化開,甜而不膩。

日落餘暉透過竹隙,在石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千尋諭將一盞溫茶輕輕推到商驚秋麵前,茶煙嫋嫋,模糊了兩人之間的方寸之地。

商驚秋伸手接過,視線依舊落在手中的古籍上,指尖摩挲著書頁,聲音清淡得像風拂竹葉:“秘境開啟,快了吧。”

千尋諭乖巧點頭,指尖無意識地蹭了蹭衣角,低聲應道:“回師尊,還有七日。”

商驚秋“嗯”了一聲,手中翻書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又道:“畫太密隨你一起。”

“三師兄的年齡剛好超出此次秘境的準入要求了,”千尋諭搖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惋惜,卻也藏著一絲獨自曆練的堅定,“弟子恐怕要自己去了。”

商驚秋捧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收緊,那動作細微得幾乎看不見,沉默片刻後,隻淡淡吐出兩個字:“嗯,那去吧。”

千尋諭應著,轉身又往銅爐添了些炭火,順手點起一旁的香爐,氤氳的香氣漫得更開。

她輕聲道:“弟子此次入秘境,約莫要去十天,師尊若想喝茶,弟子已經把曬乾的茶葉都分裝好,放在您書房的桌案上了,想喝的時候,可喚大師兄來煮。”

商驚秋擡眼,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眸色淺淡,卻緩緩搖了搖頭,吐出三個字:“等你回來。”

千尋諭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被驚雷劈中,瞬間僵在原地。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商驚秋的眼睛,隻感覺臉頰瞬間發燙,心跳如鼓,咚咚地撞著胸腔,甜意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來師尊寧願等著,也不要彆人煮的茶。

這個念頭讓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眼底泛起細碎的光,連指尖都帶著雀躍的溫度。

她用力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歡喜:“好,弟子一定儘快回來,給師尊煮茶。”

暮色將竹影拉得修長,茶煙在石桌上方氤氳成淡白的霧。

商驚秋側身坐著,白衣的側影清瘦挺拔,指尖搭在茶盞邊緣,映著殘陽的光。

千尋諭跪坐於旁,素裙的側影柔婉,正低頭收拾茶具,發梢垂落,堪堪擦過商驚秋的袖口。

一陣風過,竹枝輕搖,兩人的影子在地麵交疊纏繞,分不清彼此。

商驚秋擡手,指尖微頓,終究是輕輕拂去了千尋諭發間沾著的一片細竹屑,動作輕得像觸碰易碎的琉璃。

千尋諭渾身一僵,側影微微繃緊,耳尖泛紅,卻沒敢擡頭,隻感覺那道落在發間的目光,比殘陽更暖,也更讓人心頭發顫。

竹影晃動,影子裡的輪廓依偎著,竟生出幾分超越師徒的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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