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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種田:我的壺能養龍 第220章 長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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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長明也道:“我也聽說了清河郡的慘案,哎,這些該死的魔修,要不是有楊虎大人坐鎮,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血魔宗所為。”

“長生教如今隱匿不出,血魔宗的人倒是囂張起來了,極為有可能是他們所為。”

何才臉色陰晴不定,他也聽說過,畢竟清河郡就和他們挨著,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遇見了血魔宗的魔修。

“不排除這種可能,哎,既然在這裡查不出什麼,那下官也要回去稟報縣令大人了。”

何才準備告辭離去,他心中也有些慌了。

牧長明連忙道:“何捕頭且慢,你這麼快就回去,何鴻縣令難免不會懷疑你冇有用心辦案。

不如在這裡多住一晚,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酒宴,和你和麾下兄弟們接接風,讓我們儘地主之誼。”

“這——”何才聞言露出幾分猶豫神色。

牧長青也道:“何捕頭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們縣令大人吧?”

話都說在這個份上了,一個縣尉,一個縣令,官職都比他高,他還能說什麼,連忙躬身行禮:“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縣尉大人,縣令大人了。”

暮色四合時,青雲酒樓門前的紅燈籠次第亮起。三樓最大的雅間“聽雪軒”內,八仙桌上的青瓷酒壺已換了三輪。

牧長明舉杯向主客位的何才敬酒,官服袖口沾著的酒漬在燭光下泛著琥珀色。

“何捕頭辦案如神,本官早有耳聞。”牧長明指尖在杯沿輕叩三下:“這杯敬你連日奔波之苦。”

“牧大人太客氣了。”何才連忙起身還禮,腰間刀鞘撞得桌沿哐當作響。

他仰頭飲儘時,喉結在泛青的胡茬下劇烈滾動,酒液順著嘴角流進衣領。

“多謝兩位大人宴請。”何才抹了把鬍子,目光卻不住往門口飄。屏風外傳來杯盤碰撞聲,他帶來的二十名捕快正在隔壁大快朵頤。

牧長青見狀輕笑,執壺給何才續滿梨花白,酒線在空中拉出細長的銀絲,分毫不差地停在杯沿三分處。

“何捕頭莫非擔心弟兄們?”

牧長青指尖輕點壺身,冰裂紋釉麵映著他似笑非笑的臉:“放心,我讓王教頭陪著呢。聽說你們縣衙的兄弟們最愛紅燒肘子?今日嚐嚐我們赤嶺的。”

話音剛落,店小二恰巧端著鎏金食盒進來。掀開蓋子,燉得酥爛的肘子皮上凝著晶亮醬汁,底下墊著的冬筍片吸飽了肉香。

何才鼻翼翕動,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三分。

酒過三巡,窗外飄起細雪。牧長青使了個眼色,侍立的衙役立刻放下厚重的棉簾。

炭盆裡銀骨炭劈啪炸響,將雅間烘得暖意融融。何才解開領口銅釦,麪皮已喝得發紅。

“說起來”牧長青突然傾身向前,袖中滑出塊溫潤靈石壓在何才手背:“何捕頭在休嶺縣當差多少年了?”

靈石觸手生溫,何才指尖一顫。

“整十二年。”何才喉頭滾動,靈石卻像黏在手上般甩不脫:“從皂班做起,三年前蒙縣令大人提拔”

“令叔父當真是舉賢不避親。”牧長青突然壓低聲音:“秦鬆一死,縣尉空缺”

何才猛地抬頭,對上少年這雙不符合年齡的深邃眼眸。

屏風外傳來王猛粗獷的笑罵聲,牧長明不緊不慢地夾了片脆醃黃瓜,咀嚼聲清脆得刺耳。

“牧大人慎言……”何才壓低嗓子,眼球卻因酒意和震驚佈滿血絲:“秦縣尉隻是失蹤”

牧長青突然輕笑,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推過去。拆開後是一塊黑鐵令牌,邊緣還沾著褐色汙漬。何才作為老刑名,立刻認出那是乾涸的血跡。

“上月清河郡剿滅血魔宗餘孽,估計有不少人逃竄我縣。”

牧長青用筷子尖點了點令牌中央的滴血骷髏紋:“最近在縣內發現的築基期魔修的身份牌,正好用來解釋秦大人的下落。”

長青夾起一筷醋溜白菘,雪白菜幫上沾著的紅椒絲:“有些案子,活著的人比死人重要。”

雅間突然安靜得可怕。炭火炸開的火星濺在何才靴麵上燙出個焦黑小洞他卻渾然不覺。

牧長青好整以暇地品著酒,餘光瞥見對方太陽穴突突直跳。

“下官下官不明白”何才嗓音乾澀得像磨砂,手指卻誠實地摸上令牌凹槽——那裡刻著血魔宗特有的防偽符紋。

牧長明突然咳嗽兩聲,從袖中抽出一卷絹布:“巧了,今早剛收到郡裡文書。說是血魔宗近期在兩地交界處活動頻繁,讓我們多加提防”他故意將印有郡守朱印的段落露在何才眼前。

何才盯著令牌與文書,確認上麵官印

“聽說令郎在郡城書院進學?”牧長青話鋒一轉,又斟了杯酒推過去:“楊氏武館在清河郡也有幾分薄麵,我師父是當地郡守,貴公子來年武秀才考試可以在清河郡試試”

何才瞳孔驟縮,這句話拿捏到了他心中軟肋。

“牧大人想要什麼?”何才終於撕下偽裝,手指死死摳住令牌邊緣

“隻要真相。”牧長青微笑:“比如秦大人追查血魔宗線索時不幸遇害。再比如未來何捕頭臨危受命暫代縣尉一職。”

窗外風雪漸急,棉簾被吹得微微鼓起。何才內心也難以平靜。

“下官需要更多證據。”何才嗓音發顫,卻將令牌攥得更緊:“秦縣尉的佩刀、官印”

牧長青與牧長明對視一眼。縣令大人從案幾下拖出個樟木匣子,掀開時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匣內整齊碼著幾卷染血文書,最上方是枚青銅官印——正是休嶺縣尉的製式。

“前日有獵戶在野狼穀發現個包袱。”牧長明歎氣:“可憐秦大人,竟被魔修害得屍骨無存”

何才呼吸粗重起來。他認出匣中那份《剿匪呈報》確實是秦鬆筆跡,隻是末尾日期被人巧妙刮改過。

這種手法他太熟悉了——前年陳家莊滅門案,師爺也是這樣替縣令大人善後的。

“令叔父那邊”牧長青繼續開口:“聽說何縣令與郡丞大人是同年?”

何才盯著杯中美酒,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猛地仰頭飲儘,喉間立刻湧起薄荷般的清涼。

“卑職明白了。”

何才起身行禮時,令牌與官印已消失在他袖中:“秦縣尉回縣路上,遇見血魔修士,追至野狼穀,不幸因公殉職。”

牧長青撫掌大笑,親自為他披上狐裘大氅。氅衣內袋多了一堆沉甸甸的銀子。

“對了。”臨彆時牧長青似笑非笑:“聽說野狼穀似乎有株百年人蔘?若是何捕頭升任縣尉後得空記得去采”

何才腳步微頓,風雪從掀開的門簾外灌進來。

他回頭看見兩位大人站在燭光裡,影子被拉長得扭曲變形,正巧投在牆上那幅雪夜訪友圖上。

“卑職告退。”他深深作揖,告辭離去。

雪夜中,青雲酒樓的燈籠晃了晃,將何才的身影吞冇在漫天飛絮裡。雅間視窗,牧長青在視窗看著他身影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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