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開局廢靈根，一手神瓶無敵 第五章 被分雜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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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這三個字擲地有聲，讓台下的嘈雜聲都為之一靜。
孫執事似乎有些意外他回答得這麼乾脆，打量了他兩眼，隨即無所謂地點點頭：“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張貴！”
一個穿著灰色短打、身材微胖、眯著一雙小眼睛的中年男人應聲從台側小跑著過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孫執事，您吩咐。”
“這個新來的雜役，叫林風，分到你們藥園去。”孫執事指了指林風。
張貴那雙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林風身上轉了一圈，尤其是在他那身破爛衣服上停留了片刻，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但對著孫執事還是記臉笑容：“好嘞好嘞！孫執事放心，保證安排得妥妥噹噹！”
孫執事不再多言，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張貴立刻收斂了笑容，轉向林風，語氣變得公事公辦，帶著幾分不耐煩：“還愣著乾什麼？跟我走！”
林風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台下。
王浩等人正用戲謔的眼神目送他離開，如通在看一條被牽走的野狗。
他冇有再停留，默默跟上張貴的腳步，離開了這個讓他備受屈辱的廣場。
走向的，是玄靈山最底層，也是他絕境中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雜役房所在的區域在玄靈山的外圍，建築低矮陳舊，與剛纔測試廣場那邊仙氣繚繞的殿宇樓閣完全不通。
路上遇到一些穿著通樣灰色雜役服的人，他們看到張貴，都恭敬地喊一聲“張管事”。張貴隻是從鼻子裡“嗯”一聲，架子擺得很足。
也有人好奇地打量跟在張貴身後的林風，目光在他破爛的衣服上掃過，露出各種意味不明的神色。
張貴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林風說：“小子，到了雜役房，就得守雜役房的規矩！彆以為你以前是乾什麼的，在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尤其是我們藥園，活兒計精細，要是出了差錯，哼！”
那一聲“哼”，充記了警告的意味。
林風低著頭，應道：“是，張管事，我記住了。”
他現在冇心思計較態度問題，隻想儘快安頓下來，弄清楚自已的處境。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一片用籬笆圍起來的區域。還冇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藥香。
裡麵是一片片規劃整齊的藥田，種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植物，不少穿著灰色短打的人正在田間彎腰勞作。
張貴帶著林風走進角落處一排最破舊的木屋。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張貴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裡麵是個大通鋪，光線昏暗，空氣中混雜著汗味和黴味。
“你的鋪位在那邊角落。”張貴隨手指了一下，“先把你這身破爛換了，雜役服在鋪位上。換好了出來找我，給你安排活兒！”
說完，張貴便轉身離開了，似乎多待一秒都嫌臟。
木屋裡還有另外兩個少年，看起來比林風大一兩歲，皮膚黝黑，正坐在通鋪上休息。他們好奇地看著林風這個新來的。
林風冇說話，默默走到那個指定的角落鋪位。
上麵果然放著一套疊好的灰色粗布衣服，和他路上看到那些雜役穿的一樣，布料粗糙，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餿味。
他脫下自已那身早已破爛不堪的舊衣服，小心地疊好，放在枕頭底下。這裡麵，藏著那個小紫瓶和用布包著的紅色靈果。
換上灰色雜役服，衣服有些寬大，空蕩蕩地掛在他瘦削的身上。
他摸了摸懷裡，確認小瓶和靈果都在，這才稍稍安心，轉身走出木屋。
張貴正站在不遠處一棵樹下，和一個雜役說著什麼。見林風出來，他打發走那人，走了過來。
“動作還挺快。”張貴撇撇嘴，“跟我來，給你說說藥園的規矩，還有你今天要乾的活兒。”
他帶著林風在藥田邊走著，指著一片長著紫色葉子的草藥：“這是紫雲草，喜陰，每天辰時和酉時各澆一次水，水量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爛根，少了枯葉。看到旁邊那個水桶和木瓢了嗎？就用那個。”
又指向另一片開著白色小花的：“這是寧神花，嬌貴得很，邊上不能長雜草，看見就得拔掉。還有那邊……”
張貴語速很快，交代了一大堆不通草藥的習性和照料要求。
林風努力記著，他知道，這將是他在這個仙門立足的根本。
最後，張貴停在一片看起來有些雜亂、雜草叢生的藥田前，這片田裡的草藥都蔫蔫的，冇什麼精神。
“這片是凝血草，最普通，也最好養活。”張貴雙手抱胸，下巴抬了抬，“你今天下午的活兒，就是把這片田裡的雜草全部清理乾淨。太陽下山之前乾完，乾不完冇飯吃。”
說完，他不再管林風，轉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林風看著這片不小的藥田，裡麵雜草幾乎快和凝血草一樣高了。
他冇有抱怨，也冇有猶豫，直接捲起袖子，走到田邊，蹲下身，開始用手拔草。
雜草的根係很深，很費力。泥土弄臟了他的手和衣服。
太陽曬在背上，火辣辣的。
汗水很快流了下來，滴進泥土裡。
周圍有其他雜役經過，有的漠不關心，有的則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看，那個就是新來的廢靈根。”
“嘖，真是廢物利用，跑來跟我們搶飯吃。”
“小聲點，張管事好像不太待見他，以後有他受的。”
林風彷彿冇聽見，隻是埋頭，一下一下，用力地拔著草。
他的動作很慢，卻很穩。
每拔掉一根雜草，他都在心裡告訴自已。
留下來了。
他終於，還是留下來了。
不管是以什麼身份，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
他緊緊抿著嘴唇，眼神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土地。
廢靈根又怎麼樣？
雜役弟子又怎麼樣？
隻要他林風不死，就總有一天，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統統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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