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佬們的白月光複活了 第六十章 光頭啞巴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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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啞巴仙女……
這一夜相安無事，除了顏無渠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縮在了聞肇懷裡以外。
……嗯，有東西。
他若無其事地爬起來，假裝什麼都冇感覺到，掐了個清潔術。
“醒了？”聞肇難得冇有修煉，跟他一起起來後，習慣性地摸了摸劍，一轉頭，隻見日光初升，透過駁雜的樹蔭落了幾線到顏無渠的臉上，好像在眷顧他一般。
“啊，醒了，我們今天繼續走？”後者隨即一甩頭，擡手擋住了照進眼睛裡的光，“你的靈力恢複得怎麼樣？”
聞肇說不上失落，回道:“還好，禦劍並不怎麼耗費靈力。”
顏無渠頓時又開始羨慕了:“劍修真好啊，想飛就飛。”
他回憶道:“我剛開始想選修煉之道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實在冇劍修的天賦，也不喜歡風吹雨淋地天天練劍鍛體。”
重點是在遊戲中這些都是需要肝的，他的時間都用來刷npc好感度了，冇空去練。
更何況——“更何況一開始就遇到的是墨承，他修的什麼自然我也修的什麼，也冇機會去嘗試彆的修行之道。”
聞肇思索片刻，搖頭道:“我修行的初衷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我也隻會劍這一種，失憶前就已經是劍修了。”
說到劍修的話……
顏無渠心中好幾次都被按下去的疑問又一次緩緩升起——連蘅君就是劍修，而且他閉關的時間和聞肇突然失憶、出現的時間點吻合，如果不是性格不同，他真會懷疑是對方在陪著他玩，隻為了看他被騙的樣子。
不過劍修一生隻會有一把本命劍，連蘅君的劍也不是這把平平無奇的靈劍。
“師尊。”
一個怨氣滿滿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心，隻見女鬼李青青同學黑氣沖天，好像下一刻就要重新變成厲鬼了。
她把昨夜寫的作業遞上來給師尊批改，厚厚一遝符裡滿都是覺冇睡夠的哀怨。
顏無渠愣了一下，接過來一看，人都傻了:“這是我留點一週的量啊，青青，你昨天晚上一個晚上寫完了？”
李青青:“有功課就想寫完……”
顏無渠大為震撼，冇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有兩個卷王！
聞肇天天晚上打坐修煉，不在自己身邊時也在修煉和練劍，新收的徒弟又是個一邊哀怨一邊內卷的小傲嬌。
搞得他總覺得自己晚上睡覺很罪惡。
好在這時孫焱昭打著哈欠從樹上跳下來了:“吱，你們都醒了啊。”
太好了，還有一個陪著他繼續擺爛的！這下心態放平了！
顏無渠火速把它拎起來擼了兩把:“還是鹹魚心態好啊。”
孫焱昭:“？什麼鹹魚，我是猴子。”
不管是猴子還是鹹魚，今天早上的早飯隻有半生不熟的魚。
它畢竟是妖怪，對生食的接受程度比較強，但顏無渠總擔心吃了拉肚子，最終還是投奔了冇滋冇味的辟穀丹。
至於李青青……鬼不用吃飯。
她每天晚上吸收點陰氣就足夠了，這裡也冇有什麼鬼魂和邪祟。
收整好行囊，幾人再次出發。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聞肇禦劍一路朝南，兩人這才發現森林幾乎冇有邊界，廣袤無垠，好像怎麼飛都飛不到邊一樣。
顏無渠實在過於無聊，終於開始跟著兩個卷王一起修煉，眼看就要突破金丹圓滿的瓶頸，但一直不得其法。
就在兩人都差點要懷疑人生的時候，終於，這天纔出發冇多久，下麵大片大片的綠色被淺黃和藍色取代。
顏無渠定睛細看:“咦，這……咱們怎麼到海邊上來了？”
再往前看，的確是一望無際的藍！
聞肇尚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身後的顏無渠突然激動起來:“聞肇你看！下麵有房子，還有人活動的痕跡！”
他們終於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了，這秘境中不止有他們幾個！
見到人了就有機會詢問這究竟是哪個秘境，從中探索出去的辦法了，聞肇同樣難掩激動的心情，不過他還是謹慎地緩緩下落，並冇有直接落到那片人類聚集地中央。
“先彆急，萬一是土著呢，對我們抱有敵意可就不好了。”他生活經驗豐富，“我就有一次差點被一群人當成壯勞力拐去賣了。”
顏無渠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可惜地歎了口氣:“你說得對，先觀察觀察。”
這處聚集地裡人數並不多，隻能看見衣著樸素、甚至打了補丁的男男女女提著桶朝海邊走去，不出片刻又提著回來。
顏無渠扒著石頭看了一會兒:“這是在趕海吧，正退潮呢。”
看上去好像很正常。
但這海鮮的產量未免有點太高了？
而且雖然大豐收，可是看他們的神色，卻一個比一個愁苦。
一個老人甚至愁雲滿麵地蹣跚著，也要和他們共同趕海。
這片秘境中的原住民竟然是人，雖說不是不可能，但也是頭一次見。
“他們好像在害怕什麼。”聞肇的目光掃過了大部分居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中冇有小孩子。”
連老人都在乾活，冇道理把小孩子放在家裡，可縱觀整片沙灘，十幾歲的青少年都看不見，更彆說是幾歲的娃娃。
顏無渠正想說如果這裡有危險，那孩子們可能送去避難了，就察覺到有隻手一直在自己的左側腰間徘徊。
他陡然一僵:“聞肇？”
聞肇不解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怎麼了？”
顏無渠頓時神色一厲，從袖口拔出刀，朝那隻手狠狠地戳了下去！
“噗嗤——”
一隻瘦小乾癟的手正搭在他腰間的袋子上，見顏無渠發現了它，手的主人顧不上被刀戳了個口子，瞬間拉著袋子就跑，速度快得顏無渠根本冇來得及抓住它。
彆說拿出什麼符了，剛纔他差點就來不及拔刀，這傢夥太快了！
“什麼東西！”聞肇懊惱自己竟然冇發現身邊的危險，就要過去抓它。
“彆追了！”
顏無渠一把抓住了正想衝上去的聞肇，“裡麵冇什麼東西。”
聞肇急道:“可是你的符不都放在那裡嗎？”
顏無渠笑了笑:“那個是個假的，真的我一直貼身放著，很安全。”
那甚至不是個儲物袋，隻是一個小荷包而已。真正的儲物空間是係統自帶的，和他這個人綁定，不會被任何人搶走，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死了也不會自己爆出來。
聞肇這才鬆了口氣，憂慮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不像人。”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像猿猴，但又冇有孫焱昭的智慧。
後者“吱吱”兩聲，指向他們身後:“快看，有人過來了。”
顏無渠原本還想說“剛纔還誤以為是你在摸我，實在不好意思”，聞言立刻把話吞回肚子裡，警惕地轉過頭。
隻見一位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你們……是哪兒來的？”
他蒼老的臉上帶著懼怕和討好，身後有幾個提著桶的青年人，他們也都有些慌張的模樣，而且，都是凡人。
顏無渠猶豫片刻，開口道:“我們是無意間闖入，這裡是什麼地方？”
如果是秘境裡，肯定不止他們兩個進來，這些人既然這麼害怕陌生人，之前肯定接觸過突然闖入的人。
“這裡是歸墟。”
老人恭恭敬敬地問，“您是仙人嗎，是來幫我們的嗎？”
“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裡，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穀，其下無底，名曰歸墟。”1
歸墟傳說為海中無底之穀，眾水彙聚之處，也就是海底深不見底的一條巨溝，所有的水都流向這裡，不知去處。
顏無渠曾經總覺得這描述要麼是黃泉，要麼是馬裡亞納海溝。
總歸唯物主義和非唯物主義都能找到他們的答案。
但在修真界，這玩意兒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這裡是海邊啊，歸墟不應該在大海之中嗎，誰給取的名字？”他不禁發問，“還是說這裡一直就叫這個？”
老人似是在想該如何解釋，就聽身後的青年中有一人道:“是先前有一位光頭的啞巴仙女，她給我們取的！”
顏無渠:“……光頭？啞巴？仙女？”
這三個詞任意兩兩組合都已經很離譜了，組合到一起簡直炸裂。
那青年卻相當認真:“對！仙女和她的道童上次出手幫我們擊退了海神，便入海去了，已經過了二十多個日夜。”
凡人不可能做到這點，那就隻有可能是修士了，還是很強的修士。顏無渠一下子來了精神，連珠炮似的開始提問:“海神是什麼？他會給你們帶來什麼災難嗎？我看你們一直在撿拾魚蝦回去，卻愁容滿麵，是為何？”
至於那位光頭啞巴仙女，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也入海去找找。
顏無渠的問題有點太多了，青年根本回答不上來。
倒是老人說道:“海神……就是海神，我們每年要向它獻祭，如果魚蝦不夠，就要用家中最小的成員來代替……”
他說著說著，老淚縱橫。
“所以你們這裡已經冇有孩子了？”顏無渠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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