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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的夢 第49章 總覺得畫麵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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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給廣袤的草原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也為阿史那芮和文淵鍍上了暖光。阿史那芮聽聞文淵即將啟程,眼眶微微泛紅,手指下意識地揪住衣角,猶豫片刻後說道:“公子此番離去,山高水遠,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很快就要進入寒冷的冬日了,你一定要多加保重。”

文淵望著遠處如血的殘陽,思緒萬千,回過頭來,目光柔和地看著阿史那芮:“公主放心,我自會照顧好自己。往後你在草原,若遇上難題,儘管派人去定襄找楊瓊,我會很快收到訊息。”

阿史那芮微微頷首,隨後從腰間解下一塊羊脂玉佩,遞向文淵:“這塊玉佩是我兒時之物,伴我多年。如今贈予公子,望它能護你一路順遂。”

文淵見狀,微微一怔,目光在玉佩上停留片刻,伸手接過,鄭重說道:“公主這份厚禮,我收下了。日後看到它,就如同見到公主一般。”

說著,他將玉佩小心地放入懷中。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拂過,掀起阿史那芮的發絲。文淵看著眼前這位在草原長大的女子,心中感慨萬千。儘管此前因她的無心之失遭遇危機,但此刻,隻有即將分彆的不捨。

“時辰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去吧,免得讓人擔心。”

文淵輕聲說道。

阿史那芮凝視著文淵,久久不願移開目光,許久,才低聲說道:“公子,一路珍重。”

言罷,她轉身緩緩離去,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文淵站在高地上,目送阿史那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草原深處。就在這時,一陣空靈又帶著幾分哀傷的歌聲,悠悠地從遠處飄來。那是女子的吟唱,如泣如訴,婉轉低迴:

雁南飛,雁南飛,

雁叫聲聲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

已盼春來歸,已盼春來歸

今日去,願為春來歸

盼歸,莫把心揉碎

莫把心揉碎,且等春來歸

歌聲在廣袤的草原上飄蕩,帶著無儘的思念與不捨,似哀怨的傾訴,又似難以排解的惆悵。每一個音符,都重重地敲打著文淵的心,這首歌是他無意中哼唱,阿史那芮跟著學會的,此時阿史那芮唱出來,他豈能不明白。

月光悄然爬上枝頭,為草原披上一層銀紗。文淵依舊佇立原地,久久沒有離去。直到夜霧彌漫,徹底籠罩了這片茫茫草原,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腳步略顯沉重地轉身,朝著營地走去。

他渾然不知,在自己身後,紅佛、祁東、珈藍與青衣四人,早已靜悄悄地佇立許久。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朦朧的剪影。

紅佛輕輕拉住青衣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關切,語氣柔和地問道:“傻姑娘,你竟在他身後站了整整兩個多時辰?難道都不覺得累嗎?”

青衣臉頰一紅,羞澀地笑了笑,目光卻始終未曾從那道背影上移開,輕聲說道:“紅姐,我不累。隻是瞧公子的模樣,似乎心事重重,我放心不下。”

“唉,小弟長大了,到了該有心事的年紀。阿史那芮公主……”

紅佛目光深邃,望著遠方,喃喃自語,話語裡滿是感慨。

“紅姐,並非你想的那般。”

青衣急切地打斷紅佛的話,猶豫片刻後,緩緩說道,“我曾聽公子唸叨過一首詞: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青衣話音落下,四下一片寂靜。四人麵麵相覷,眼中皆閃過一絲詫異,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息,每個人都在暗自揣度,這首詞背後,究竟藏著文淵怎樣難以言說的心事

夜幕如墨,將天地籠罩。大帳之內燭火搖曳,文淵、青衣、紅佛、祁東、珈藍、未羊六人圍坐一團。文淵伸手寵溺地摸了摸珈藍的頭,開口問道:“咱們造紙和印刷這兩塊業務,如今進展得如何?”

珈藍如數家珍般回答道:“公子:按用途分我們可以製造:

印刷用紙:如銅版紙,膠版紙,新聞紙。

生活用紙:如衛生紙,

包裝用紙:例如牛皮紙,白板紙。

特種紙:防水紙、防油紙、防偽紙等。

印刷方麵:可以平版印刷,凸版印刷,凹版印刷,網格印刷,雕版印刷等我們基本掌握了。”

“不錯,大家做的很好。”文淵誇獎道。隨後繼續說道,“我想我們在彙通錢莊的基礎上發行紙幣。”

“紙幣?”眾人吃驚的問道,“發行紙幣是什麼意思?”

文淵一聽也是頭大,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抬起頭來慢慢的說道:“在我們的認識裡,隻有金銀銅纔是貨幣,不過,大家是不是覺得金屬貨幣使用起來不怎麼方便?它們不易保管,在流通中還會有磨損的情況。尤其是在大額的交易中更是不方便。於是便有了銀票。

其實,銀票使用起來也不是很方便。我想使用更加方便的紙幣。紙幣就是一種代金券,它的價值跟金屬貨幣等同。也就是有一個先決條件,你有多少黃金就隻能發行等同的紙幣,也就是代金券。不然這個體係就會崩潰。

相比於金屬貨幣,紙幣的製作材料和工藝相對簡單,成本較低。

同時紙幣重量輕、體積小,便於人們攜帶和儲存,方便在經濟活動中使用。

紙幣可以麵額多樣,可以根據不同的經濟需求,設計和發行各種麵額的紙幣,以滿足不同交易規模的需要。”

“我有點明白了。”珈藍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公子的意思是,我們有一千萬兩黃金,就可以發行一千萬的紙幣。用紙幣代替金銀的在交易中流通。如果有人需要黃金也可以用紙幣兌換成等價黃金。這樣,我們可以用紙幣取代金屬貨幣成為人們生活中流通貨幣。那麼我們便實際控製了貨幣的流通,並且能夠自主發行貨幣。當我們完全掌握了紙幣的發行,也就達到了變相控製經濟的的目的。是不是這樣啊?公子。”

“是,不錯!”文淵輕輕的給了珈藍一個腦瓜崩,“叫三哥,誰讓你喊公子的?”

“噢,三哥。”珈藍躲了一下,然後又忽閃著大眼睛說道,“如果我們悄無聲息地在市場上多放出一些紙幣,讓市場上流通的紙幣超過實際需求,是不是會錢不值錢了,物價也隨之上漲?”

“嗯!”文淵接過珈藍的話頭繼續道,“這就會引起通貨膨脹,之後引發經濟危機,老百姓生活會變得越來越困苦,從而引發各種社會矛盾。這是摧毀一個政權最厲害的武器,它可以無聲無息地讓一個國家的經濟崩潰。”文淵說完,嘿嘿一笑。

“哥,你就是一壞人。”珈藍也笑了起來,“陰壞陰壞的那一種。”青衣和未羊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紅佛若有所思,祁東則一臉茫然,顯然還沒完全消化這些資訊

文淵臉上笑意盈盈,目光溫和地看向珈藍,開口說道:“妹子,看來你對這事已然胸有成竹,那我就放心把它交給你。你專門成立一個機構負責運作,我讓紅姐從青衣社調派一批人手協助你。我覺得王伯當能力出眾,是輔佐你的不二人選。”

說著,文淵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珈藍手中,封麵上赫然寫著《關於資本的運作》。

這時,紅佛神色嚴肅,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文淵,語氣不容置疑:“小弟,此番前往蜀郡,你必須帶上黃靈兒,這是我們三人共同的決定。”

紅佛微微頓了頓,似在梳理思路,接著有條不紊地說道:“一來,你曾答應孫道長,要帶黃靈兒去蜀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二來,這段時間,黃靈兒已全麵掌握青衣社的資訊傳送渠道,這些資源,對你至關重要;再者,黃靈兒醫術精湛,在途中萬一遇到傷病,她能及時施救;最後,黃靈兒心思聰慧,完全能勝任你所說的秘書一職。這是我們共同商議後的決定,你不可推辭。”

一旁的祁東和珈藍聽了,紛紛點頭,對紅佛的話表示認同。

文淵聽完,沉思片刻,隨即連連點頭,爽快應道:“好的,紅姐。既然你們都考慮得如此周全,我聽從安排。”

文淵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話鋒陡然一轉,看向紅佛,認真說道:“紅姐,你瞧,未羊就在這兒。我打算把他留下來,讓他當你和珈藍的貼身保鏢。未羊武功卓絕,留在你們身邊,我才能放心。再者,珈藍妹子籌備新機構,事務繁雜,未羊也能從旁協助。你和珈藍有時難免要單獨外出,身邊必須有個得力之人保護。”

紅佛聽完,毫不猶豫,乾脆利落地回應:“好,我接受。”

文淵微微頷首,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卷圖紙,遞到紅佛手中,興致勃勃地說道:“紅姐,我這兒有兩個新奇物件的圖紙。今年冬天,就讓雪豹營在陰山一帶訓練使用它們。”

提及此處,文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近日天寒地凍,我突發奇想,設計了雪橇和滑雪板這兩種雪地交通工具。”

文淵將目光從紅佛身上移開,轉而投向祁東,言辭懇切地問道:“二哥,如今諸事漸穩,你是打算回長安,還是留下來經營五原郡?”

祁東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目光堅定地回應道:“我願留下來經營五原郡。此地離大姐和四妹近,日後也好相互照應。”

“好!”

文淵聽聞,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來,“既然如此,我把程咬金和羅士信留給你。此前,我已修書給徐懋公,邀魏征前來協助你處理政務。目下就缺一個理財能手,這需要你自己在工作中自己選拔了。巳蛇和午馬,你可擇其一留下。他們都是武道高手,也有其他專長,絕對對你的工作有所助益。”

“那就午馬吧。”

祁東不懷好意的一笑。

文淵聞言,不禁微微皺眉,心底湧起一絲無奈。巳蛇身為女性,紅佛等人執意不肯讓巳蛇留下,還硬塞了黃靈兒過來。想到自己此番出行,身邊竟要帶著三個絕色女子,文淵暗自搖頭,心中叫苦不迭。堂堂一公子,帶著三名女子四處溜達,怎麼想都覺得畫麵有些違和。“唉!這不是明擺著將我架在火上烤嘛!”

文淵在心底瘋狂吐槽,“帶著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招搖過市,一路上得吸引多少異樣目光。萬一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稍有差池,便是大禍臨頭,她們不會想不到這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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