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太野,主角配角全淪陷 第234章 亂世粉黛17
關之語回家過後,雷厲風行接替了關父的職務。
他在被迫清剿自己見不得光的生意後,商行內的話語權就比不得關之語了。
最後隻能“自願”離職,讓位給自己的大女兒。
關之語到底是念著父女情分,沒有趕儘殺絕,而是將他和幾個姨太太安排住在了一棟小洋樓裡,每個月給錢,足夠他們過普通人的生活。
她之所以毫無反抗讓關父把她支開,就是存了借機正式奪權的心思。
隻是這件事在關雎雎故意操作下,引導何雲塵插手後,加速了進度。
誰都不知道其中她的手段,關之語一見到妹妹,更是心疼抱著人哭:“姐姐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你彆怕,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我去找他要回婚書和信物,你以後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姐姐彆哭,我沒事噠……”少女拍著她的背部,一下一下安撫,一時之間不知道誰是姐姐,誰纔是妹妹。
在外麵多麼雷厲風行的關之語,一見到妹妹竟然第一件事是哭。
傅嘉初坐在一旁如坐針氈,覺得自己有些礙眼。
關之語哭完,眼神一變,銳利掃過一旁的青年,上下打量。
“雎雎,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她嗓子沙啞,卻透著一行之長的威嚴。
傅嘉初怕區區商行的行長嗎?
當然不怕,但她是關雎雎親姐啊!
他正襟危坐,禮貌微笑:“姐姐你好。”
“我和你差不多大吧,還是和外人一樣,叫我關行長吧。”
“姐姐……”少女撒嬌搖著女子的手臂,嗔怪看了她一眼。
關之語剛架起的氣勢,瞬間沒了支撐,無奈點了點她鼻子:“你啊……”
“姐姐,婚書的事情,爸爸怎麼說?”
“我無論怎麼威脅或者讓利,他都不給。”關之語歎氣。
關父搬走前,關雎雎找過一回,沒找到。
如今人走了,自然也是把東西帶走的。
她臉色有點凝重。
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姐姐,那你還記得信物和婚書長什麼樣子嗎?”
“實在不行……我們偽造一份。”
關之語驚呆,愣愣看著一向乖巧的妹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心中不由得對傅嘉初這個帶壞妹妹的人投去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傅嘉初:……
微笑以對。
嗯,都是我的錯,她永遠都是善良的白天使。
“這件事……先緩緩,我再試試看能不能拿到。”關之語安撫妹妹。
關雎雎垂眸,掩下眼底的色彩。
她知道,關之語拿不到的。
因為她一直都對關父懷有那點父女之情,無法真的下狠手。
不然一旦用點硬手段,以關父那個軟骨頭的做派,早百年交底了。
她麵上聽話,說等姐姐訊息。
轉頭偷偷偽裝好,去了一個幫派勢力。
“彆弄死了,我隻要婚書和信物的下落。”少女坐在賭桌上,腳下一地哀嚎打滾的打手。
幫派的老大看著她手裡的槍,跪在地上磕頭:“保證完成姑奶奶的任務……”
傅嘉初將槍放回腰間,扔下一袋銀元。
幫派老大忙說不用。
他瞥了男人一眼,那個眼神怎麼說,很淡很冷,彷彿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雜碎。
“錢貨兩訖。”
他和少女同款黑衣黑褲,站在一起莫名和諧默契。
少女笑著接過他的話:“概無乾係。”
她慢悠悠踱步到光頭刀疤男人麵前,黑色麵紗上的眼睛笑眯眯的,“不要說出去哦~不然……”
“死光光呢。”
男人輕笑攬住她腰肢,拉回懷中:“彆離那麼近,臟。”
二人離開,幫派老大瞬間嚇癱過去。
他就是個小頭頭,幫派也不大,怎麼惹得起用得起軍方槍支的人啊!
隻能聽話照做。
傅嘉初帶著人回到車旁,守在外麵等她換好衣服。
夜間寒風撩起他的衣擺,有些冷寒。
車內衣服的細細簌簌的摩擦聲音,卻讓他身體發燙。
真好。
又和她一起做任務。
他此刻不由得想起之前被迫和她分開日子。
每時每刻似乎都很難熬。
喜鵲……嗬,最煩人的家夥。
他眉眼淡淡,路燈打在他半張臉上,氣質清澈潔白,宛若一個留洋歸來的富家學者,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味和疏離。
車窗被敲響,他立即回頭,湊近車窗,什麼都看不見,他詢問:“好了?”
“好了。”她聲音響起。
傅嘉初拉開車門坐進去。
剛進去就突然被香氣襲擊,他伸手抱住她滿懷。
入手光滑細膩,讓他瞬間僵住。
“學長,換衣服到一半看到你,突然不想穿衣服了……”
她輕佻開口,捧起他的臉頰,低頭吻住他的臉頰,“真好看……”
傅嘉初微笑,直接將人摟住,“嗯,那就不穿……”
“……讓你看個夠。”
他反客為主,吻住她的唇。
轎車在路邊停留。
他們在裡麵相擁。
外麵的冬日細雪落下,燈光下氤氳出白霧。
車廂內溫度上升,也慢慢升騰起霧氣,偶爾被手指劃過,落下掌印,大咧咧停在窗戶上。
熱汗滴落,他抱著她,少女舒服躺在男人懷中。
“拿到婚書和信物……就離開?”他在她耳邊詢問。
“不……”她玩著他的手錶,將自己纖細的手腕套進去,還多出一大截。
“我爸爸可不傻,他之前就被何雲塵這個晚輩壓著,很沒麵子,如今又被我這個不孝女派人揍一頓搶婚書,你猜猜——他會怎麼做,才能報複我們兩個人呢?”她仰頭輕笑,眼裡都是玩味。
傅嘉初簡直欲罷不能,低頭又是貼近親吻,濕潤的吻從眉心到唇部,再慢慢往下。
“要是失控了……你怎麼收場?”
“嗯……那就一起完蛋吧~”
她笑著扯起他的頭發,盯著他:“反正學長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大不了就帶我回傅家嘛~”
回傅家?
傅嘉初想到那個惡心的家,看著一臉壞心思的人兒,認命低頭:“成吧,都聽你的,獨狼同誌。”
“嗯呐,真配合——兔兔同誌。”
“……”
“能不能彆喊我代號?”他咬緊後槽牙。
“嗬,果然男人床上床下兩個樣子,你剛剛還纏著我喊你唔——”他低頭堵住她不饒人的嘴。
清晨的光灑在臨海城的街道,停了一夜的車,離開了街道旁,隻留下沒被雪覆蓋的車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