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港城大美人被京圈太子抱回家 第311章 釣一條漂洋過海的大魚
照月將菜端了上來,眼睛瞟到薄曜不大對勁:“你怎麼了,是胃疼?”
薄曜點了下頭。
照月走了過來看著他:“去醫院還是買藥緩解一下?”
薄曜鬆了緊繃的身子,撫平臉上表情:“幾點開飯?”
“我去熬個養胃的粥吧。”走進廚房就想打自己一下,何必多說這句話。
他胃疼關自己什麼事,他那麼惡劣對待自己。
突然想起薄曜在電梯裡身體沒站直那件事,原是出門的時他就開始胃疼了。
不知怎的,照月的胃也跟著絞痛了一下。
五穀養胃的粥熬好,照月還把製冰機裡的冰塊一並端了過來,倒在薄曜的飯碗裡:
“綜合一下溫度,胃不好,不要吃太燙。”
薄曜坐在餐桌邊,笑意輕諷:“兩年前的今天,好像還有瓶酒。”
兩年前,她給薄曜開過一瓶自己很珍貴的酒,還是特意從港城空運過來的。
照月麵色微沉,她其實知道今天是薄曜的生日,不用任何人提醒她都會知道。
故意不提,是她沒資格提,也不適合提。
薄曜看著冷漠的她,眸色黯了黯。
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養胃的熱粥。
溫度適中,化入胃裡,溫熱舒適。
他眼簾半遮,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似漆黑淵潭,裡麵暗潮翻湧。
薄曜沒再說話,安靜的吃著粥。
薄小寶在一邊躁動,照月夾著一塊肉往地上丟,笑著道:“還是這麼饞嘴。”
小狗吞下排骨,舔了舔鼻子,又等著下一塊,滿分期待。
比起薄曜的慢條斯理,它倒是像從前的薄曜。
薄曜吃得極慢:“一年了,都快忘記食物是什麼味道了。”
照月從前很少看見薄曜品嘗菜的樣子,他都是狼吞虎嚥,什麼都很好吃的模樣。
今天斯文了許多。
男人一雙黑眸在審視她聽見自己這話的情緒,再次透出失望。
他不是在品嘗,是胃已經造壞了,吃得快,會疼。
照月細細觀察著對麵的人,話在嘴邊來來去去,還是問了句:“你的胃到底怎麼了?”
薄曜手中勺子一頓,緩緩抬眸。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照月立馬接聽:“多久能湊齊?”
祁薇的母親說:“他們現金隻有三個億,借了一些還是不夠。”
照月問:“還差多少?”
祁薇母親回:“還差一半。”
結束通話電話,照月抿著唇,也很為難。
天晟是受害方,憑什麼薄曜一口就答應不計較了呢?
她思索一番道:“薄曜,三億現金,再加一些房產,換祁薇不受牢獄之災好不好?”
薄曜冷笑:“你在我這兒有這麼大臉?”
“以前肯定是有,現在,沒有。”他眼神淬冰般的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照月低聲問:“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薄曜嘴唇張了張,她已經不叫江照月了。
男人神情戲謔:“小月月,你把我當許願池的活王八?
先是在定罪前放了祁薇去查線索,現在又要不追究,七個億砍三個億,我是爛好人?”
照月眉心攏起:“不是不追究,是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查案跟籌錢好嗎?”
距離開庭還有一個月,開庭完定完罪,祁薇就再也掙紮不了了。
這點時間,肯定是不夠用的。
薄曜掏出煙盒點了根煙,黑眸冷光透過層層煙霧射了過來:“多久?”
照月:“三個月。”
“既然要蹚渾水,那就來。”男人眼神含有幾分調笑:“我要白紙黑字,簽協議。”
照月立馬警惕起來,從前跟薄曜簽合同栽過的跟頭曆曆在目,並未一口答應。
薄曜看出她的警惕之心,隻說:“你不來擔保,我絕不會答應。”
照月看著他,有些不相信:“隻是擔保?那責任是什麼?”
薄曜道:“我給她三個月時間為自己找翻案的點以及籌款。做到了,就不再計較。
如果沒有,就繼續回去坐牢。但如果中途出現變故,人跑了不見了,就你來替她贖罪。”
照月深知祁薇秉性,跑,她肯定是不會的。
但按照自己對薄曜的瞭解,他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
可眼下已經沒有彆的辦法,從客觀來說,薄曜的要求並不算過分。
這兩天她還打了個越洋電話諮詢了在蘭德,家裡做律師的同事,想給祁薇找個國外的金牌律師。
對方婉拒,祁薇這個問題,是司法輸理加惹了權貴。
除了讓上麵的人鬆口,其餘一點辦法都沒有。
“簽吧。”
照月簽下協議,她隻能為祁薇爭取到這個樣子了。
三個月時間一到,她也必須得走。
翌日,照月去警局把祁薇接回了自己家。
祁薇在警察局僅僅是待了一個周,人暴瘦了許多,憔悴不堪。
身上留有一些傷痕,說有人逼她認罪。
這位從小沒受過苦的大小姐,一下子萎靡許多去。
祁薇抓住照月的手,眼淚閃爍:“照月,謝謝你,讓你從那麼遠的回來為我奔走。”
照月抱抱她:“我也隻是為你爭取到定罪前放你出來的權益。如果在判案前還是沒有找到可以翻案的點,與籌到錢,情況依舊對你不利。”
她輕輕歎了口氣:“薇薇,我試過了,我現在在薄曜麵前沒有半點情分可講。”
祁薇拿起自己的手機趕緊充電翻看訊息,她聽見這句話身形一僵,愧疚的望著她:
“為難你了。放心,我明天就去找我爸他們。七個億,我去逼他們。”
照月問:“你媽媽不是跟白術的父親結婚了嗎,白術家裡聽說還不錯,能借嗎?”
祁薇搖頭:“白家的資產全在白術手上,白術怎麼願意拿這麼多錢來救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妹呢?”
她拿起手機給白術打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心底疑惑,這個人怎麼就失蹤了呢?
祁薇注意到照月的桌上有一份檔案,看了兩眼,激動的道:“這是什麼,我的事情,薄曜讓你簽擔保協議乾嘛?”
照月苦笑:“我不同意,他就不答應放你出來。
去警局我也見不到你,祁家人也不會認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等。
與其雙方堅持,不如我退一步,就簽了。”
祁薇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巨石般悶:“對不起照月,是我給你找事兒了。”
她抬起頭:“明天我就去辦這件事,我不會拖累你的。”
春光明媚,天藍雲白。
一輛黑色布加迪飛馳過濱江觀瀾,開往雲天山莊釣魚。
漣漪陣陣的湖邊,白嘉年揮了好幾下魚竿,神情悻悻:“哎,今兒個是怎麼了,我一條沒撈著。”
薄曜戴著黑色墨鏡,唇角勾起,透出一副壞笑:“費了這麼大勁,總算釣了條大的。”
白嘉年覷他一眼:“我可沒看出來你費勁。”
他往薄曜腿邊的捅看了一眼,站一下午就一條巴掌大的小魚:“你跟我這兒開玩笑呢?”
薄曜嘴角叼著一根棒棒糖,酸甜的奶味在口中化開。
吃了正常食物的他,就會少抽那麼幾根煙。
穿著花襯衣的男人,挑起眉梢:“釣一條漂洋過海,還使勁兒鬨騰的大魚,怎麼就沒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