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探案III之海泊河碎屍 第9章 三個情人(9)
許長生的筆尖在筆記本上飛速滑動,趙豐收的每一句話都被仔細記錄下來,尤其是“8月22日送完周豔萍後返回單位上班”和“城郊算命先生”這兩個關鍵資訊,被他用紅筆圈了出來。
問詢結束,送走趙豐收,許長生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周易的電話。
“周易,我發你一個地址,城郊那邊的,你現在立刻過去,找一個算命先生。”
他頓了頓,補充道,“帶上週豔萍的照片,確認3月22號早上,是不是她和一個男人去找過他算命,順便問問當時的細節。”
電話那頭的周易爽快應下,許長生掛了電話,將算命先生的具體地址發了過去。
一旁的吳玉良開口:“算命先生那邊讓周易盯著就行,咱倆去李滄區工商局,核實趙豐收22號的上班時間,順便摸摸他的底。”
兩人驅車趕往工商局,路上許長生心裡盤算著:趙豐收說10點左右到單位,要是考勤能對上,就能排除他在火車上用周豔萍手機打電話的可能;可要是對不上,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工商局門口。
吳玉良特意叮囑:“趙豐收是副局長,咱們注意點方式,彆影響太大。先找他們局長沈超亮,把情況說明白,讓他配合查考勤。”
走進局長辦公室,沈超亮見是市局刑警隊的人,立刻起身迎接。
聽完吳玉良說明來意,他臉色一正:“失蹤案是大事,我一定配合!”
說著,他拿起電話,讓人事部門以“檢查近期考勤”為由,把所有工作人員的考勤記錄送過來。
沒過多久,人事科長抱著一疊考勤表進來。
沈超亮翻到趙豐收的那一頁,指著指紋考勤記錄說:“你們看,3月22號,趙豐收早上10點08分打的卡,下午5點32分下班打卡,中間沒有外出記錄。”
許長生湊過去看,考勤係統的電子記錄清晰顯示著時間,和趙豐收的說法一致。
這就意味著,火車上那個用周豔萍手機打電話的男人,不可能是趙豐收。
吳玉良放下考勤表,話鋒一轉,語氣委婉地問:“沈局長,我們還想瞭解下,趙豐收同誌在單位的個人作風,比如婚姻狀況、男女關係方麵,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沈超亮愣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不瞞你們說,趙豐收在這方麵確實有問題。之前局裡有女同事匿名投訴過他,說他平時說話不注意分寸,還會刻意接近女同事。
但因為沒實名,也沒實質證據,我們隻能找他談過話,警告了幾句。”
“您是說,他已婚,還在外麵跟其他女性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許長生追問。
沈超亮點點頭:“他結婚十多年了,老婆在外地工作。至於有沒有實質性的關係,我們沒證據,不好說。你們這次查的失蹤案,跟他有關?”
吳玉良含糊道:“趙豐收說和失蹤者是普通朋友,我們隻是例行核實情況。”
沒再多說,兩人謝過沈超亮,起身離開工商局。
走出大樓,許長生皺著眉對吳玉良說:“師父,上次去周家太急,隻問了周豔萍的工作和社會關係,沒深聊她的感情情況。現在看來,她和趙豐收這層關係不簡單,說不定她還有其他男人。”
吳玉良點頭認同:“沒錯,雖然她取了15萬現金,看似和錢有關,但感情糾葛也不能排除。
走,再去周家一趟,問問她離婚的原因,還有前夫的情況,以及她身邊有沒有其他走得近的男性。”
車子調轉方向,再次駛向周豔萍父母家所在的小區。
敲開家門,周母看到兩人,眼睛瞬間亮了,急忙抓住吳玉良的手:“警察同誌,是不是找到我家豔萍了?”
吳玉良麵露難色,輕輕搖頭:“阿姨,暫時還沒有訊息,我們這次來,是想再瞭解些情況,關於豔萍的感情關係。”
周母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失落地坐在沙發上。
周父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背,轉頭對吳玉良說:“警察同誌,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隻要能找到豔萍,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許長生在一旁坐下,拿出筆記本:“叔叔阿姨,我們想知道,豔萍當初為什麼離婚?她和前夫的關係怎麼樣?離婚後,身邊有沒有交往比較密切的男性朋友?”
提到女兒的離婚,周父歎了口氣,眼神裡滿是心疼。
周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許長生的筆尖懸在筆記本上,目光落在周父臉上,輕聲追問:“叔叔,您能告訴我們,豔萍的前夫叫什麼名字嗎?他們當初離婚,具體是因為什麼事?”
周父聽到“前夫”兩個字,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長長歎了口氣,說:“她前夫叫乾亞平,是個挺老實的人,當初我們老倆口還挺滿意的。可誰知道,婚後沒兩年,兩人就哄著要離婚。”
“具體是合不來在哪方麵呢?”許長生往前湊了湊,語氣放得更溫和。
“豔萍這孩子,從小就活絡,嘴甜腦子也靈,”周父回憶著,眼神裡滿是無奈,“在單位上班,領導器重她;還自己琢磨著做點小生意,跟外麵的人打交道多,經常要出去應酬。
可乾亞平不一樣,他性格內向,就喜歡安安穩穩過日子,見不得豔萍跟彆人來往頻繁。”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時間長了,乾亞平就開始胡思亂想,總覺得豔萍在外邊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一開始隻是在家跟豔萍吵,後來吵得越來越凶,甚至還偷偷跟蹤豔萍,在她同事朋友麵前哄,說些不好聽的話。”
“豔萍是個好麵子的人,哪受得了這個?”周母在一旁補充,眼眶又紅了,“她跟我們哭了好幾次,說實在忍不下去了,最後就跟乾亞平提了離婚。
乾亞平一開始還不同意,哄了好一陣子,才終於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