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探案III之海泊河碎屍 第8章 風流債（1）
“是方華劍，這小子找我有什麼事？”許長生暗自嘀咕起來。
方華劍是許長生警校的同學，畢業後一個去了威海，一個來到了金海。
兩人在警校時就是一時瑜亮，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學業成績都位列前茅，不分伯仲。畢業後同樣乾的很出色，先後成為了金海市和威海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
在將近二十多年的辦案中，他們互相比拚，也互相協助，成功破獲了不少跨區域的犯罪活動。
“喂，老方，找我什麼事？”電話接通後，許長生問。
“老許，是這樣的”接著，方華劍把前一天發生在威海的“海鷗號”遊輪上發生的劉梅墜海死亡的案子詳細介紹了一下。
許長生捏著眉心，聽完方華劍的敘述後，明白了他的意圖，回答道：“老方，這事我們肯定全力配合。金海是華敏醫療的大本營，他們公司的人、事，我們摸起來比你們方便。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方華劍：“我們已經連夜約談了所有參與團建的人員，包括遊輪工作人員，但沒發現明顯突破口。
不過談話中，有幾個員工隱晦提到，王海波和劉梅的夫妻關係早就出了問題，根源就在王海波和他手下幾個女下屬走得太近。那幾個女下屬的基本情況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許長生切換到簡訊，目光掃過上麵的名字——崔雯雯、蔣婕、黃曉婷、伍思琪。
“她們都是華敏公司銷售部的人，也是王海波直接下屬。”方華劍解釋道，“辦公室裡本來就少不了風言風語，有的說看到王海波給女下屬買奶茶、送禮物，有的說他們一起出差時同住酒店的一個房間，還有的說劉梅因為這事哄到過公司。
但這些說法大多還沒實證，有的可能是同事間的嫉妒誹謗，所以需要你們去他們公司走訪核實，看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這麼多？”許長生挑了挑眉，忍不住長籲一口氣，“王海波這膽子可真不小。”
“銷售部本就應酬多，這種‘潛規則’不算少見。”方華劍語氣沉了下來，“目前來看，情殺的可能性最大。
劉梅要是因為丈夫出軌，和這幾個女人起了衝突，進而被對方或王海波所害，邏輯上說得通。
但仇殺也不能排除，畢竟王海波跑業務時難免得罪人，會不會是有人借團建的機會報複，誤殺了劉梅？不過這個概率相對小一些。”
許長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先從這幾個女人和王海波身上查起？”
“對。我們這邊已經做完初步詢問，今天就會解除對華敏員工的隔離，他們很快就會返回金海。你們得抓緊時間，趁訊息還沒在公司傳開，儘快走訪，避免有人串供。”
許長生回答說：“好，我這就安排。”
方華劍最後還告訴許長生，劉梅的手機雖然可能掉入大海找不到了，但她當晚的通話記錄已經從移動公司調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與方華劍結束通話，許長生立刻召集了馬衛國、孫怡和小鄭三名得力下屬。他將名單和案情簡單交代了一番，分配了任務：“馬衛國，你去華敏醫療門口蹲守，找保安、司機這些外圍人員聊聊，他們天天在公司門口轉，最容易看到貓膩；
孫怡，你進公司內部，和其他部門的員工套套近乎，重點打聽銷售部的人際關係；
小鄭，你負責調取公司附近的監控，尤其是近半年來的，看看有沒有劉梅來公司哄過的畫麵，以及王海波和那幾個女下屬的進出軌跡。兩天後，我們在這裡彙總情況。”
三人領了任務，立刻分頭行動。
9月19日一早，馬衛國就揣著煙，蹲在了華敏醫療辦公樓對麵的小吃攤旁。他瞄準了公司門口的保安老張——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
等到老張換崗休息，馬衛國走過去笑著搭話：“張師傅，忙著呢？我是附近做建材生意的，想問問你們公司最近有沒有裝修計劃啊？”
老張愣了一下：“我不認識你啊，你怎麼知道我姓張？”
馬衛國臉上堆著笑：“朋友介紹的，他說你人很熱情，你們公司有沒有活可以向你打聽打聽，你訊息靈通。”馬衛國的手也沒閒著，遞上一支煙。
老張聽彆人誇他訊息靈通，麵有得意之色。他接過煙，剛要往嘴邊放，卻馬上停住了，擺了擺手：“上班時間，不能抽煙。”他一邊說，一邊把煙放到了口袋裡。
”我們公司裝修一般都要到年底，現在這個時間沒什麼裝修計劃。而且，而且現在公司又出了事情。”
“哦？出了什麼事情？”馬衛國順著話頭問下去。
老張往辦公樓的方向瞥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還不是公司副總兼銷售部經理王經理的事。他老婆，聽說在威海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聽說掉到海裡淹死了！”
“哦，那倒是大事。他老婆也是你們公司的嗎？”
“那倒不是。”
“那她出事跟你們公司又沒直接關係，頂多就是跟你們王經理有關係。”
“誰說沒關係！弄不好關係大著呢！”老張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馬衛國故意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自言自語：“難不成有什麼桃色新聞？”
“對嘍，兄弟還是挺聰明的，一猜就猜出來了。”老張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劉梅，就是王經理的老婆，她隔三差五就來公司門口守著，就是怕她老公跟女下屬搞曖昧。上個星期還哄過一次，就在這門口，跟我們公司一個叫崔雯雯的小姑娘吵起來了。”
“吵什麼啊？”馬衛國故作好奇。
“還能吵什麼？劉梅罵崔雯雯出來的時候身體老往她老公身邊擠，衣領還特彆低，兩個又白又挺的圓球都露了一半在外麵，這擺明瞭是在引誘她老公。
崔雯雯不承認，說現在的年輕女人誰不這樣穿？劉梅你這是在無理取哄。兩人越吵越凶，最後還是王經理把她們倆拉開的，要不肯定要動起手來。”
老張咂了咂嘴，“不光崔雯雯，還有蔣婕、伍思琪，也常被劉梅盯著。有一次我看到伍思琪幫王經理整理領帶，劉梅就在馬路對麵看著，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