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花開時人不見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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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瑾最落魄的那年
全球股市崩盤,幾千億的資金一夜蒸發。
他落魄地躲在奧城賭場,負債累累
我變賣信托,和家族割席,帶著幾千億把他從奧城賭場撈出來
放這京都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不做,陪著他在港城住不到十平的出租屋
抵死綿纏時他說:
“許索,我隻有你了。”
後來,他有了很多很多
重新奪回股神名號,萬眾矚目之際,他淚流滿麵,說:
“一路走來,最讓我動容的,是我的助理周星晚無論多晚都會留給我的一杯美式,助我挺過了無數個黑夜,告訴我,她在。”
那一刻,作為正牌江夫人的我突然記起多年前爺爺留給我的話
“許索,你是我見過賭性最大的人。”
所以我能賭上一切陪江若瑾從頭再來
可我也是最敢於割捨一切的人
江若瑾,你這隻股票,我清倉了。
約律師談完財產分割,回家已經是深夜了。
房門拉開的那一霎,玫瑰撲麵而來,整個彆墅裝飾得似幻境一般。
江若瑾跪在我的腳邊,替我戴上一枚碩大的紅寶石戒指:
“近十年南非最好的紅寶石,阿許,它勉強能夠表達我對你的愛。”
他眉眼清雋,深情的桃花眼中彷彿隻容得下我。
可他忽視了一件事。
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我們愛意最濃時,我用我一根肋骨打造的一對婚戒,我的那隻消失不見了。
有了新位置,才能戴新戒指。
心有新位置,纔能有新佳人。
他抱住我索吻,被我一把推開,他低聲說:
“是不是因為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你知道的,我需要打造對外形象,投資人強強聯合,更容易讓客戶安心……如果你不喜歡,我明天就求婚……”
“我在港城最高的金海大廈為你放一夜的煙花好不好……”
我看著他,忽地笑了,江若瑾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卻下一刻他猛地愣住:
“江若瑾,這是你法地開始亂刺:
“去死啊!江若瑾你他媽去死啊!”
“是我逼你愛我的嗎?是我逼你和我上床嗎?你把一切推到我的頭上,你算什麼!”
她赤紅著眼看向我,整個人虛弱得搖搖欲墜,卻帶著一種決絕的狠勁:
“許索,你以為他多愛你嗎?”
“你隻是運氣好罷了!”
“你隻是賭對了他的低穀期,成了他刻骨銘心的白月光罷了!如果換成我,我能做得更好!”
她朝我逼近,我躲閃不及,以為要躲不過去的時候,卻看到她猛地抽搐倒地。
周星晚身後,許明扔掉手中的電擊槍朝我快步走來。
被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我抱著許明放聲痛哭起來:
“你怎麼來得這麼晚,我害怕……”
他輕聲安撫我:“是我的錯,我來晚了,但彆怕,我會永遠在的……”
他帶來的保鏢迅速開始收拾殘局,我也被送去醫院檢查。
江若瑾運氣不好,刀刺破了血管,經曆三次搶救後也無力迴天。
他嚥氣前,要求見我最後一麵。
我看著他,他哽咽道:“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我們還有可能嗎?”
我低聲道:“冇有。”
無論有冇有那個孩子,我們都冇有可能了。
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說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我接手了長柏的所有事務,我創辦的企業,最終以這種方式回到了我的手中。
而周星晚因為意外傷人,麵臨牢獄之災。
我冇有關心後續結果,因為有更值得我關心的事情。
許明似乎被這次綁架嚇到了,原來剋製隱忍的人一夜之間變得熱情四溢。
無論是晨間的玫瑰,還是各種珠寶禮物,流水一般送到我的房間。
說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心意,或許是某一天清晨,我打開房門時,正好捧到我麵前的路易十四玫瑰;抑或是五年都不曾變過的情意太洶湧,終於,在一次珠寶行送來鑽戒的時候,我低聲道:“許明,給我戴上吧。”
他動作一頓,眼睛一亮,顫著手拿起那枚戒指,問:“可以戴無名指嗎?”
“當然可以。”
他抱起我,淚水落在我的頸窩,他低聲道:
“我終於等到了。”
是啊,我也終於等到了。
十七歲時懵懂的愛意,十八歲時未能說出口的告白,在二十八歲這年,曆經生死之後,我終於認定了就是他了。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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