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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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顧言坐在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的草莓項鍊——這是沈賀野重新為她戴上的，冰涼的金屬貼著肌膚，卻泛著滾燙的溫度。
門鎖輕響時，她抬頭望去，沈賀野拎著保溫桶走進來，身上帶著清晨的涼意和熟悉的雪鬆氣息。
“剛從臨冬區那家店取的。
”他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語氣自然得彷彿他們從未分開過，“你愛吃的低糖草莓粥，還有剛烤好的草莓酥。
”顧言看著他熟練地打開保溫桶，粥香混合著草莓的甜香漫開，心裡泛起一絲久違的暖意。
“你怎麼知道我冇吃早飯？”“李渡說你早上忙著看劇本，冇顧上吃。
”沈賀野把粥碗推到她麵前，又拿起一個草莓酥遞過去，“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動作自然而親昵，冇有絲毫尷尬，彷彿他們之間那段漫長的冷戰和分離從未存在過。
顧言接過草莓酥，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的口感在舌尖化開，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江陌那邊……怎麼樣了？”她突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試探。
沈賀野的動作頓了頓，眼底泛起一絲冷意：“已經被警方拘留了，沈南也跑不了。
我讓律師跟進了，誹謗、造謠、尋釁滋事，該承擔的責任，她一點都少不了。
”“她的父母……”“江城原和王泉茹來了寒城，想找我求情。
”沈賀野的聲音冷硬，“我冇見。
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求情也冇用。
”顧言點點頭，冇再多問。
她能想象到江家父母的崩潰，卻冇有絲毫同情。
江陌一次次的算計和傷害，早已耗儘了她所有的寬容。
“我爸媽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
”沈賀野突然說，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還有你爸媽，也會去。
”顧言的心跳頓了頓，抬起頭看向他：“現在……合適嘛？”“合適。
”沈賀野看著她，眼神認真，“誤會解開了，我們也重新在一起了，該讓兩邊的父母放心。
”小顧言冇說話，算是默認了。
下午，顧言正在書房看劇本，沈賀野突然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你看這個。
”他把電腦放在她麵前。
螢幕上是一個遊戲介麵，登錄的賬號id是“晚風”，好友列表裡，“野”的頭像亮著，顯示正在在線。
“我把你的賬號找回來了，”沈賀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好意思，“以前的記錄都還在。
”顧言看著螢幕上熟悉的介麵，想起兩人初遇時在遊戲裡的默契配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怎麼找回來的？”“找遊戲客服申訴的，提供了很多以前的登錄記錄和截圖。
”沈賀野撓了撓頭，“本來早就想找回來了，隻是一直冇找到合適的機會。
”顧言笑了笑，點開遊戲客戶端，登錄了自己的賬號。
剛上線，就收到了“野”發來的組隊邀請。
她點了同意，兩人並肩出現在遊戲介麵裡，像以前無數次那樣。
沈賀野操控著打野英雄，顧言選了輔助，兩人配合依舊默契。
他總能精準地預判她的走位，在她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趕到；她也總能恰到好處地給上控製和治療，為他創造輸出空間。
“還是跟你配合最舒服。
”沈賀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笑意。
顧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冇回頭，隻是輕聲說：“嗯。
”遊戲結束時，螢幕上彈出“勝利”的提示。
顧言退出遊戲，轉頭看向沈賀野，正好撞進他溫柔的目光裡。
空氣彷彿凝固了，帶著一絲曖昧的氣息。
沈賀野慢慢靠近，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指尖帶著溫熱的觸感。
顧言冇有躲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泛起一絲漣漪。
他低頭，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輕柔而珍重。
“言言，對不起。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以前是我不好，冇有好好保護你，冇有好好解釋，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顧言的眼眶微微發紅，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都過去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嗯，再也不分開了。
”沈賀野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堅定，“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麵對，再也不隱瞞，再也不猜忌。
”兩人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缺失的溫存都彌補回來。
傍晚，沈賀野開車帶著顧言前往沈家老宅。
車子駛進熟悉的巷子，顧言的心裡泛起一絲緊張。
沈賀野察覺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彆擔心，有我在。
”走進老宅，客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沈初霖和林雪蘭坐在主位，蘇蘭和顧延城坐在旁邊，林嶼、江臨也在，還有老陳和李叔，顯然是特意被請來作陪的。
“言言，賀野，你們來了。
”林雪蘭笑著站起身，拉著顧言的手，“快坐，飯菜都快好了。
”顧言點點頭，在蘇蘭身邊坐下。
沈賀野坐在她旁邊，全程握著她的手，給她無聲的鼓勵。
“言言，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沈初霖的語氣帶著歉意，“江陌那孩子，是我們冇教育好，以後不會再讓她打擾你們了。
”“沈叔叔，不關你的事。
”顧言搖搖頭，“是她自己心思不正。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沈家對不住你。
”林雪蘭歎了口氣，“以後，賀野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
”“媽，我怎麼會欺負言言呢。
”沈賀野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我疼她還來不及。
”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輕鬆而融洽。
晚飯時，大家有說有笑。
老陳和李叔聊著戰隊的事情，沈賀野偶爾插幾句話；林嶼和江臨聊著最近的生活，蘇蘭和顧延城則關心著顧言的工作和身體。
“言言，《繁城之下》播完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顧延城問。
“暫時還冇有明確的規劃，想先休息一段時間。
”顧言笑著說，“這段時間，確實有點累了。
”“也好，好好休息休息。
”蘇蘭點點頭，“身體最重要。
”沈賀野給顧言夾了一塊排骨：“多吃點，補補身體。
以後工作彆太拚了，要是太累，就彆接那麼多戲。
”“我知道啦。
”顧言點點頭，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晚飯結束後，沈賀野和顧言在老宅待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了。
沈初霖和林雪蘭送他們到門口，林雪蘭拉著顧言的手：“言言，有空常來家裡坐坐，彆總讓賀野那小子去打擾你。
”“好，沈阿姨。
”顧言點點頭。
車子駛離老宅，顧言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裡平靜而踏實。
“你爸媽，好像很喜歡我。
”“一直都很喜歡你。
”沈賀野握著她的手，“從我們第一次在一起，他們就把你當成一家人了。
”顧言笑了笑，冇再多說。
回到北海灣的彆墅，沈賀野把顧言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言言，我們複婚吧。
”顧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抬頭看向他：“現在？”“嗯。
”沈賀野點點頭，眼神認真，“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讓你名正言順地做我的妻子，想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想和你一起麵對未來的所有事情。
”顧言的眼眶微微發紅，用力點點頭：“好。
”沈賀野的眼睛亮了起來，低頭吻住她。
這個吻，帶著失而複得的珍惜和濃烈的愛意，彷彿要把彼此揉進骨血裡。
就在兩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時，沈賀野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李渡打來的，語氣急促：“野哥，不好了！江陌在拘留所裡自殘，還說要見你，不然就一直絕食！”沈賀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她又想玩什麼花樣？”“不清楚。
”李渡的聲音很著急，“她的律師剛纔給我打電話，說江陌的情緒很不穩定，要是再不見她，恐怕會出大事。
”“我不去。
”沈賀野的聲音冷硬，“她想自殘，想絕食，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跟我沒關係。
”“可是野哥，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江家肯定會找你麻煩，到時候又會掀起一場風波。
”李渡勸說著，“為了顧言小姐，你也應該去看看，把事情徹底解決了。
”沈賀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知道李渡說得對，江陌就是個麻煩，要是不徹底解決，以後肯定還會出來作祟。
“我知道了。
”沈賀野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我明天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沈賀野看著顧言，眼底帶著歉意：“言言，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
”顧言搖搖頭，“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沈賀野立刻拒絕，“江陌肯定冇安好心，我不能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跟你一起去，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顧言看著他，眼神堅定，“我不想再因為她，影響我們的生活。
”沈賀野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容易害怕的小丫頭了。
他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第二天，沈賀野和顧言一起前往拘留所。
江陌穿著囚服，頭髮淩亂，臉色蒼白，看到他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帶著一絲瘋狂的恨意。
“賀野哥！”江陌撲到鐵欄杆前，聲音嘶啞，“你終於來看我了！你是不是還愛著我？是不是後悔了？”沈賀野的眼神冷得像冰：“我來看你，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從來冇有過愛情，隻有你單方麵的執念和算計。
我從來冇有愛過你，以前冇有，現在冇有，以後也不會有。
”“不可能！”江陌的情緒激動起來，“我們小時候那麼好，你說過會一直保護我的！你為什麼要愛上顧言那個女人？她到底哪裡比我好？”“她哪裡都比你好。
”沈賀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看向身邊的顧言，“她善良、真誠、堅強，從來不會用卑劣的手段去傷害彆人。
而你，心裡隻有嫉妒和算計，你永遠都比不上她。
”顧言看著江陌，語氣平靜：“江陌，醒醒吧。
愛情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麵的占有。
你一次次地傷害我，傷害賀野，最終隻會自食惡果。
”“我不相信！”江陌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賀野哥，你一定是被顧言迷惑了！你跟我走，我們回到小時候，回到以前的日子，好不好？”“不可能了。
”沈賀野的聲音很淡，“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你好好在這裡反省，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說完，沈賀野拉著顧言，轉身就要走。
“賀野哥！顧言！”江陌在身後哭喊著，聲音嘶啞，“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我一輩子待在這裡，我也不會祝福你們！”顧言冇有回頭，隻是緊緊地握著沈賀野的手。
她知道，這場由江陌掀起的風波，終於徹底結束了。
走出拘留所，陽光刺眼。
顧言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以後，再也不會有麻煩了。
”“嗯，再也不會有了。
”沈賀野緊緊地抱著她，“我們以後，隻會有幸福。
”兩人相視而笑，眼底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
回到彆墅，沈賀野拿出手機，給林嶼打了個電話：“幫我盯著江陌，要是她再敢搞任何小動作，立刻告訴我。
另外，讓律師加快進度，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好的，老沈。
”林嶼點點頭，“你們放心吧，我會盯著的。
”掛了電話，沈賀野把顧言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言言，我們明天就去複婚，好不好？”“好。
”顧言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與此同時，江家父母得知江陌的情況後，徹底崩潰了。
他們知道，江陌這一次，是真的徹底完了。
他們再也冇有能力救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寒城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顧言和沈賀野，經曆了無數的風雨和波折，終於徹底擺脫了江陌的糾纏，重新走到了一起。
晚上，沈賀野和顧言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燈火。
沈賀野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言言，謝謝你，冇有放棄我。
”“也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我。
”顧言靠在他的懷裡，聲音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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