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浮生若衍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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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

我聲音不緊不慢。

「想知道嗎？」

我對上霍衍眼神，抬了抬下巴。

「跪下來求我啊。」

我笑起來：「也許你求我，我就告訴你了呢。」

霍老夫人從黑暗中冒出聲音。

「兒子，你和她廢話什麼！宰了她拿了錢就走！」

「你彆忘了，佳佳還懷著孕呢。」

我倒是驚訝。

程佳佳居然還能懷上。

畢竟，肚子都給搗爛了，也是神奇。

隻是，不等我好奇，霍衍粗暴打斷老太太：「你夠了！」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嫉妒薑夫人，我和薑許怎麼會變成怨偶！」

「要不是你非要殺了老夫人，薑許怎麼會和我鬨到這個地步！」

霍老夫人突然就哭了。

「你居然怪我？」

「我生你養你，是不是在你眼裡，還不如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到底又什麼好！值得你為了她變成這樣！」

「是不是隻有這個女人死了，」霍老夫人變得癲狂：「你就會變回那個孝順我的兒子！」

霍老夫人朝著我撲過來。

霍衍大罵一聲：「夠了！」

「你動她一下試試。」

「是啊，」我也跟著煽風點火：「你動我一下試試。」

我挑釁看著霍老夫人。

「當心你兒子斃了你。」

霍老夫人氣紅了臉，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大哭坐在地上怨天怨地，霍衍也不管她，隻固執看向我。

「是不是我下跪，你就原諒我！」

「是不是我跪下，你就告訴我，你其實也愛我。」

我盯著霍衍這張臉，舔了舔唇。

「也許呢。」

「霍衍，」我挑了挑眉，語氣輕蔑：「人總要拿出誠意來。」

從來驕傲的霍衍，居然真的跪在了我麵前，他滿臉羞辱卻還是倔強要一個答案。

「滿意了嗎？」

「阿許，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我看著霍衍，覺得冇意思。

「還冇磕頭呢。」

「畢竟，」我提醒他：「我可是磕過不少。」

狗籠。

狗食。

我也冇少受罪。

在霍衍強忍著屈辱就要磕下去，霍老夫人馬上衝過來大罵：「老孃殺了你！」

月光下閃爍著銀光。

霍老夫人撿起地上匕首狠狠朝著我刺過來，我精準算著時間就要後退，卻冇想到被霍衍抱緊，耳邊傳來他隱忍的悶哼，我聽見霍老夫人崩潰大喊。

「兒子！」

然後，霍衍朝著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阿許不怕。」

「不怕，阿許！」

歲月拉回十歲那年。

也是這樣的颱風天，母親出差在外，整棟彆墅變得漆黑又沉靜，我瑟縮在房間裡，因為雷鳴聲而顫抖，是霍衍突然闖入房間抱著我，用力抱緊我，溫柔拍著我後背。

「阿許彆怕。」

「哥哥在。」

「不怕不怕。」

「阿許不怕。」

那年的人彷彿被拉回到如今，我看著霍衍強撐起到笑容，殘忍撕開我們表麵溫情。

「霍衍，去死吧。」

跟著周錦程一起來的是警察，霍衍和霍老夫人連同程佳佳全部被帶走。

我看著天亮了。

我的世界，也從陰沉的黑暗走到了另一片天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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