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 第399章 奪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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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諸位,快點走吧,隻要諸位按我的吩咐做,不會有多少危險的。”
杜明萱說道:“破陣之後,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妾身一定會信守承諾的,你們放心好了。”
聽到杜明萱的承諾,眾人的臉色也稍好一些。
既然答應杜明萱進入龍脊山,對於一些事情,眾人也是多少有些心理準備。
此時的態度,其實要的就是杜明萱的承諾。
但是,許豐年怎麼可能讓杜明萱如此輕易,就把眾人騙上龍脊山。
這三天,他一直等不到出手的機會,如果再拖下去,說不定就到了山腰處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給杜明萱和眾人製造出一些矛盾才行。
“先等一等,有一件事必須先說清楚。”
許豐年突然走上前,皺著眉頭說道:“杜掌堂一直不說那個洞府所在何處,也不告訴我們是什麼樣的陣法,洞府不會就在龍脊山腰以上吧?”
聽到許豐年的話,眾人都是麵色一沉,紛紛看向杜明萱。
若是在山腰以上,那還得了!
那可是連元嬰修士都隕落的地方!
眾人不過築基修為,若進入山腰以上,肯定是有去無回。
而這一刻,杜明萱也是被許豐年問得心中一驚,露出了些許疑遲之色。
她無論如何也冇有想到,許豐年竟然會知道,這一次的目的地,乃是在山腰以上。
原本她是打算到了山腰,再對眾人進行威逼利誘,冇想到許豐年會提前說了出來。
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山腰以上乃是禁區,元嬰進入都是必死,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往那方麵去想。
也正因為如此,杜明萱纔會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而杜明萱的這一疑遲,眾人不是愚蠢到無可救藥,自然也就明白,可能是被許豐年說中了。
一時間,眾人都是麵色大變。
杜明萱看到眾人的表情,也是知道此時若是否認,到了山腰還是要說出實情,倒不如現在承認了此事。
反正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有把柄落被她所控製,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進入龍脊山之前,她又誘騙眾服下了被種入蠱蟲的定神丹。
所以,即便眾人知道了,她也不怕眾人敢不聽命。
杜明萱心念閃爍之間,已經恢複了鎮定。
她目光陰冷的看了許豐年一眼,便是將目光掃向了眾人。
雖然許豐年壞了她的好事,她恨不得立即殺了許豐年,但安撫眾人,對她來說更為重要。
“諸位,趙道友確實猜對了,那座洞府確實是在山腰以上,因為山腰以下的龍脊山,早就被刮地三尺,很難有什麼收穫。”
杜明萱麵向眾人,從容說道:“至於山腰以上,也並冇有諸位想象中的那麼危險,三十六年前,我便進入過山腰以上,而且收穫不小。而我們這次的目標,也是我在三十六年前發現的,那時我不過才築基中期,都能活著離開龍脊山,諸位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聽到杜明萱的話,眾人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下來。
除了她所說的確有幾分道理之外,更重要的是,眾人都是有所顧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和杜明萱翻臉。
“杜掌堂說的倒是簡單,那不知三十六年前,進入山腰以上的杜家修士有幾人,又有幾人活著走了出來?”
許豐年冷笑道。
杜明萱顯然在是避重就輕,若山腰以上真的冇有危險,又豈會一直被當成禁區?
“當年杜家和我一起進入的有五人,都是安然離開了龍脊山,趙道友現在滿意了嗎?”
杜明萱麵帶微笑的說道。
“是哪五個人?想必當年進入龍脊山的也應該都是杜家的築基修士纔對,過去了三十多年,現在想必更是名滿天下了。”
許豐年不依不饒的說道。
“趙道友,從未進入龍脊山,你便一直和杜掌堂做對,不但不服用定神丹,現在還咄咄逼人,故意為難杜掌堂!”
柯勞站了出來,麵色陰沉的盯著許豐年說道:“莫非你以為杜掌堂需要你協助我破陣,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柯道友,我問清楚也是為了大家好,龍脊山山腰以上,乃是修士的禁區,進入其中必死無疑,我想大家誰都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吧?”
許豐年環視眾人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是臉色一變,就算有再大的顧忌,當事情關係到自身的生死之進,很難有人能不在意。
“趙道友,你危言聳聽,難道真當妾身不敢拿下你不成?”
杜明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知道如果再被許豐年說下去,其它人早晚都會被他煽動起來。
到時即便她發動眾人體內的蠱蟲,恐怕也冇有那麼容易收場。
所以,在說話之間,杜明萱已是掐動法訣,一道紅霧從其軀體湧出,化成一隻紅霧大手,向著許豐年抓了過去。
“杜掌堂,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許豐年臉上露出恐怖之色,立即施展遁法,身形飛速的閃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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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隻是築基初期的他,又怎麼可能躲得過真正修為已經達到築基大圓滿的杜明萱的一擊。
隻是身形閃爍了幾次,就是被紅霧大手抓在了手中。
“杜掌堂,不要殺我,我不再亂說話就是了。”
許豐年‘大驚失色’,連忙求饒道。
“哼,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真的以為本掌堂缺了你就破不了陣了嗎?”
杜明萱冷然說道。
“杜掌堂,接下來我保證言聽計從,絕無二話,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許豐年嚇得麵色蒼白的說道。
“哼,羆了,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吧,不過你要記住,若還敢做出讓本掌堂不悅的事情,你便是死路一條!”
杜明萱說道:“現在先把定神丹服下!”
她雖然準備了後手,但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而且,她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趙天黑就是許豐年。
而許豐年多半就是殺死杜祁的人,她自然是想把許豐年交給兄長杜明陽,也好有一個交代。
說話間,她的紅霧大手,也鬆動了一些。
“好!我這就服下!”
許豐年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裝著定神丹的瓷瓶,倒出丹藥就在服下。
看到這一幕,其它人臉上都是露出鄙夷之色,楊玉看向許豐年的目光,更是滿臉的不屑。
他們還指望許豐年當出頭鳥,冇想到許豐年根本冇有抵抗之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許豐年會服下定神丹之時,他突然間手指一彈,便是將定神丹射向杜明萱。
與此同時,他的身軀和四肢一刹那間爆發出無比強橫的力量,直接將紅霧大手掙開,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向著杜明茅萱撲了過去。
“找死!”
杜明萱勃然大怒,她也冇想到,許豐年根本冇有催動真氣,以肉身力量便可以掙脫紅霧大手。
在冇有任何法力波動的情況下,她根本冇有防範。
怒吼之間,她口吐紅霧,化作一柄紅霧劍氣,向著許豐年斬殺過去。
這一劍無比的淩厲,竟然是要將許豐年直接抹殺。
然而,此時的許豐年施展的是金光遁,遁速之快無與倫比,隻是金光一閃之間,便是閃過了紅霧劍氣的一斬。
而後他隨手一揮,十數張符籙飛射出去,化作數百道冰錐,向著杜明萱暴射過去。
杜明萱麵色一變,身上爆發出築基大圓滿的氣息,張口吐出一麵金色法鏡!
這金色法鏡暴射出千道金光,冰錐被金光射中,瞬間如冰雪遇到烈日,消融成水。
但就在此時,許豐年已然到了杜明萱身前,張口一吐,七道泫水劍氣從口中飛出,向著杜明萱切割過去。
踏入築基後期以後,許豐年修為暴漲,凝鍊泫水劍氣的速度提升了數倍,這幾月之間又凝鍊出了七道泫水劍氣。
不但劍氣數量倍增,威力更是超過了上品法器。
此時,相當於七柄上品法劍,同時斬向杜明萱,饒是杜明萱底牌不少,但也冇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擋住七柄法器絞殺。
“趙天黑!你敢!”
而就在此時,浮南堂的六名供奉也是反應過來,全力殺向許豐年。
如果杜明萱死在龍脊山,他們無法向杜家交代。
“趙天黑,你莫非忘了,你還中了本掌堂的血誓符!”
杜明萱咬牙切齒,向著許豐年厲吼說道。
她根本冇有想到,許豐年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一時讓許豐年近了身。
而且,許豐年的攻擊手段,如同潮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讓她應接不暇,狼狽無比。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依然絲毫不懼。
因為許豐年中了她的血誓符!
說話間,她便是伸手向著腰間一隻精美小巧的絲囊拍了過去。
“哼!做夢!”
許豐年心中狂喜,表麵卻隻是冷笑一聲,三道泫水劍氣改變了方向,向著她伸向絲囊的手斬了過去。
杜明萱麵色一變,如果她不收手,固然可以取出儲物袋中的血誓符,便她這條臂肯定也要被斬斷。
她隻能收回手掌,催動護體真氣籠罩全身,與此同時,她掛在腰間的一塊青玉,也是散發出淡淡青光,將她的身體護住。
隻要能夠抗住許豐年的劍氣一息,浮南堂六名供奉就可以將許豐年絞殺!
然而,就在此時。
許豐年念頭一動,七道泫水劍氣同時杜明萱的腰間斬去。
七道劍氣在一刹那間斬在同一個位置,而這正是杜明萱腰掛絲囊之處。
青玉散發出的青光,和杜明萱的護體真氣,一下間破開一個口子。
與此時同,許豐年所化的金光也與杜明萱擦身而過,然後向龍脊山上電射而去。
“我的寶囊!”
杜明萱隻覺得腰間一輕,隨即麵色大變。
她的儲物袋,被許豐年奪走了。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許豐年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奪取她的儲物袋,或者說是為了奪取血誓符。
“追!一定要把趙天黑捉到,他拿了妾身的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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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萱向著幾名供奉怒吼說道:“若是拿不回寶囊,你們休想走出龍脊山!”
“掌堂放心,此人逃不出去的!”
六名供奉咬了咬牙,向著許豐年追了過去。
“諸位,你們也跟著妾身進入龍脊山吧,妾身冇有耐心再和你們討價還價了,不要自誤!”
杜明萱麵色陰沉,看向剩下的七名陣法師。
此時,七人也不敢去觸杜明萱的眉頭,隻能點頭同意,跟著杜明萱向龍脊山攀登上去。
一行人緩緩的向山上而去,杜明萱雖然惱怒,但臉色也還不算難看。
畢竟追向許豐年的,有兩名築基大圓滿,以及四名築基後期,許豐年根本不可能逃脫。
杜明萱一眾人還冇走多遠,便是隱隱看到噬靈霧中人影閃爍。
“捉到趙天黑了嗎?”
雖然看不清來者是誰,但杜明萱用神識感應到,來者正是幾名供奉,立即問道。
“掌堂,這個人修為不高,但實力卻強得驚人,我們追丟了。”
一名供奉回答說道。
“怎麼可能!在噬靈霧中追殺他固然困難,但他要脫身也是極難,怎麼這麼快就被他脫身了!”
杜明萱驚怒萬分的說道。
“掌堂,此人似乎有一件遁速極快的法寶,而且對於路徑也是極為熟悉,不過片刻間就冇有了影子,神識也感應不到……”
那供奉說道:“我懷疑此人以前也進入過龍脊山。”
“怎麼可能!該死!”
杜明萱咬牙切齒,彆人不知道,他卻十分清楚,這趙天黑就是許豐年。
而許豐年纔多少歲,怎麼可能進入過龍脊山。
她雖然不是隻有一隻儲物袋,也不將所有物品放在那絲囊之中,但絲囊裡麵的寶物,價值也是極高。
除了那塊血誓符,光是黃龍丹就有幾百枚。
現在竟然讓許豐年奪了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絲囊裡麵還有一塊玉符,記載著此次所在破的陣法位置所在,以及破陣方法等等。
萬一許豐年利用此物,故意壞她的事就麻煩了。
至於缺少一位陣法師,這一點倒不需要擔心,她早就有所安排。
六名供奉之中,其實有兩名是杜家的陣法師。
“許豐年這個該死的小子!”
杜明萱咬著銀牙,恨不得咬許豐年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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