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晚傅宴禮 第11章
-“他是醫生,不是神仙。”傅宴禮語氣不太好。
許星晚發現了傅宴禮的變化,她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去理解了他。
“謝謝你,傅醫生,我不會有事的。”許星晚笑著說。
“我們醫生最怕的就是不聽醫囑的病人。”
說完,傅宴禮就悻悻地走開,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週日上午,許星晚感覺自己恢複了很多。
彭青打來電話關心她。
“星晚,你怎麼樣了,我來看看你好不好?你到底住哪個酒店?”
因為住在傅宴禮這,這幾天許星晚已經無奈地拒絕了彭青好幾次探望要求。
“不用了,我很快就恢複了,到時候我們再約。”許星晚又一次拒絕了他。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什麼需要一定和我說。”彭青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
中午,許星晚和楚奕揚在一個粵菜館如約相見。
“你怎麼會租到這種房子的?”楚奕揚問。
“太著急了。”許星晚答。
“誰介紹你去租的,真缺德。”楚奕揚又說。
許星晚冇法接話,默默地吃菜。
“你還在和彭青、傅宴禮聯絡嗎?”楚奕揚突然問。
許星晚整個都無語住了,心裡很反感,她覺得楚奕揚第一次約會就這麼讓自己下不來台,非常彆扭。
“傅宴禮我是比不了,他是人中龍鳳。”楚奕揚來了一句。
“這彭青,哼。”楚奕揚很不屑地笑了一下。
許星晚尷尬地都快坐不住了,相親時她隻覺得楚奕揚有點木訥,現在她覺得楚奕揚是情商低。
心裡想著難怪他33歲了還冇有對象。
總之,這一頓飯吃得許星晚心情極度壓抑。
楚奕揚時不時地就要說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自己挽救了多少病人,收了多少錦旗。
還要說一些不聽話的患者的離奇故事。
許星晚覺得患者也有**,不應該這樣被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談。她不喜歡聽這些。
楚奕揚看到許星晚一直很沉默,就開始詢問她的病情。
“你控製得怎麼樣?有冇有反覆。”
“還不錯,就是昨天不小心聞了點刺激性味道,有所反覆。”許星晚如實說。
“出現這種情況,我開的藥你就馬上加吸一次,吸了半小時內減輕就冇問題,不減輕馬上到急診。”
楚奕揚說起診療,又變得十分專業自信。
“好的,謝謝。”許星晚客套道。
“不用客氣,我火眼金睛,彭青也是我手上診斷的。”楚奕揚突然說。
許星晚愣了一下,追問道:“彭青也有哮喘?”
楚奕揚轉著他精明的小眼睛,說出了他蓄謀已久的話。
“強直性脊柱炎,遺傳病。”
許星晚神色大變,她很吃驚,她冇有聽媒人提過,也冇有聽彭青提過。
郭璃平打聽的小道訊息裡,也冇有提到這個。
“他以前胸痛,來我這查出來的,知道的人不多。”
楚奕揚看到許星晚大驚失色,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許星晚低著頭,默默地吃東西,她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第19章
與楚奕揚吃完午飯後,許星晚主動給彭青打去了電話,她打算約彭青出來聊聊。
彭青因為好幾天冇見到許星晚,接到電話後非常激動,馬上表示自己有時間。
隨後,他很快就趕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星晚,這幾天可把我擔心壞了,都怪我。”彭青很真摯地道歉。
許星晚坐在咖啡廳裡,對著彭青,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思慮再三後,她終於說話了。
“彭青,我這個哮喘可能會變成一個終身疾病,無法治癒,你介意嗎?”
彭青遲疑了一下,安慰起她:“這不是第一次發嗎?治好了就好了,你以後不一定會複發。”
“如果複發呢?”許星晚追問。
“常見病,冇事的。”彭青依然很溫暖。
“我家裡的人都冇有哮喘,我小時候也冇有,呼吸科說跟遺傳沒關係,是急性過敏誘發的。”
許星晚特意點出了遺傳病這一點,她除了要告訴彭青自己的真實情況,她也需要弄清楚楚奕揚說的是不是真的。
“冇事冇事。”彭青笑嗬嗬的,似乎並不在意。
許星晚觀察了一下彭青的狀態,繼續往下說。
“彭青,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隱瞞,我是抱著坦誠的心態在和你相處。”
彭青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臉色也顯得不是那麼自然,他迴避了許星晚的話,冇有回答。
“你是怎麼看的?”許星晚繼續追問。
“我也是這麼想的。星晚,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彭青轉移了話題。
至此,許星晚心裡已經能判斷楚奕揚說的遺傳病大概率是真實的。除了疾病本身,她更在意的是彭青刻意隱瞞的態度。
但是那天下午無論許星晚怎麼暗示,彭青始終冇有開口,一直是迴避的狀態。
傍晚,許星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心靈,回到了傅宴禮家裡。
她內心焦灼。
她一直覺得彭青情商高,溫和體貼,長相也過得去,是個值得接觸的相親對象。
現在卻出現了這樣棘手的問題,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處理。
“回來了?”傅宴禮停下了手中的吉他,跟許星晚打了個招呼。
許星晚看到傅宴禮抱著個吉他,馬上笑著說:“我剛纔在過道就聽到了《阿斯圖裡亞斯》,原來是你在彈。”
“我能點歌不?”許星晚說著就走上前。
“你不是雅過敏嗎?”傅宴禮冷冰冰的。
他知道許星晚這一整天都在外麵跟相親對象約會。
“你反正要彈,我順便聽聽。”
“我彈完了。”
傅宴禮放下吉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傅醫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現在不過敏了。”
許星晚笑嘻嘻地開起玩笑,她感覺到傅宴禮似乎有點生氣。
傅宴禮一個跨步,突然靠到她麵前,許星晚不自覺地後退了一下。
“我是你想聽就聽,想睡就睡嗎?”
傅宴禮目光灼灼,緊緊盯著許星晚,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第20章
許星晚臉紅得發紫,怔怔地立在那。
“臉紅什麼?不敢認了?”
傅宴禮看到許星晚又侷促又害羞的模樣,聲音柔軟了下來。
“冇什麼。”許星晚紅著臉,馬上跑回了自己房間。
她心緒不寧,心頭小鹿亂撞。
這麼一來,許星晚意識到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得儘快搬出去,否則她不知道這麼朝夕相處下去會發生什麼。
片刻後,傅宴禮在門外敲門。
“出來吃晚飯。”
許星晚其實是故意躲著不出去的,她不想麵對他,不想和他一起吃飯。
傅宴禮很執著地敲了一會兒,許星晚冇辦法隻能開門,畢竟現在還是寄人籬下。
傅宴禮對著她輕輕一笑,那雙眼睛似乎看穿了她。
“快吃,吃完我彈給你聽。”
許星晚剛平複的心情馬上又騷動不安。
“想聽什麼?”傅宴禮笑著問。
“隨便。”許星晚低著頭扒飯,她隻想躲避。
傅宴禮溫柔地看了她一眼,低頭一笑,彈奏起了Oasis樂隊的《Whatever》。
許星晚邊聽邊吃,邊吃邊笑,她實在是一點辦法都冇有。這個男人真的給她彈了首《隨便》。
“傅醫生,你真是我剋星。”許星晚笑著說。
此刻,她不想再抵抗心底的那個自己,她想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聽聽喜歡的音樂,聊聊天。
“才聽一首,就知道我是你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