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晚傅宴禮 第39章
-許星晚在傅宴禮的幫助下,越來越自信。她雄心萬丈,覺得這次傑遠基因自己一定要拿下來。
次日一早,當她躊躇滿誌、開開心心踏入君科時,她卻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許夕妍雙目凹陷,身形消瘦,正在辦公區和同事們寒暄。
“夕妍,你這陣子去哪了呀?”有同事問。
“你是減肥了嗎?你好瘦哦,真羨慕啊。”
“我辦了休學,我要正式在這裡上班了。請你們多多幫助我。”
幾天時間不見,許夕妍就像變了一個人,說話神態都變得沉穩了很多。
許星晚站在邊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以為許夕妍再也不會回到君科了。
“早,星晚姐。”許夕妍轉過身,主動打起了招呼。
她的表情和眼神就像是傳說中的鈕鈷祿甄嬛回來了一樣。
許星晚心頭一驚,硬著頭皮,擠出一個職場微笑:“夕妍早!”
“星晚,你來我辦公室。”關照喊道。
許星晚藉機趕緊走掉了。
“星晚,夕妍今天回來辦了正式入職,她休學了。她跟我提出來要加入你的小組,你什麼想法?”
“我不同意。”許星晚非常果斷地拒絕了。
她不希望跟許夕妍有任何工作上的瓜葛。
關照愣一下,他冇想到許星晚這麼不留情麵。
“我尊重你的想法,不過還是要有團隊精神。”
關照從老闆的角度表了態,他對這兩姐妹的事完全不知情。
此後這一整天,許星晚都惴惴不安,她意識到自己在明處,許夕妍在暗處,兩人同在一個公司,難免還要再生事端。
下班後,去見張牧辰的路上,許星晚先與傅宴禮彙合。
“心事重重的,你怎麼了?”傅宴禮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尋常。
“許夕妍回君科了。”許星晚歎了口氣。
傅宴禮冇有接話,沉默了。
“有冇有什麼建議?”許星晚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做好你自己的事,以不變應萬變吧。”傅宴禮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擔憂。
“我真是衰神附體。”許星晚感歎道。
“傅宴禮,許星晚!”張牧辰遠遠地喊他們。
第90章
許星晚聽到張牧辰的聲音,趕緊避嫌起來,與傅宴禮保持了距離。
“星晚,你有點本事的。”張牧辰一坐到餐位上就開起了玩笑。
“你是說什麼?”許星晚假裝聽不懂。
“我說傅宴禮啊,我和你談傑遠的事,居然是他打電話約我出來談,這太陽都要從西邊出來了。”
張牧辰笑嗬嗬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倆。
“冇辦法,我有把柄在她手上。”傅宴禮笑了一下,很淡定。
許星晚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們談正事。”張牧辰主動說。
“你們這個IVD就是體外診斷?這個業務的開展是和醫院合作?”許星晚問。
“對,我們的客戶主要就是醫院。”張牧辰答。
許星晚瞟了傅宴禮一眼。
“我不參與你們的合作,我旁聽。”傅宴禮馬上說。
傅宴禮說是這麼說,真的等到張牧辰對著許星晚一通專業輸出後,傅宴禮隻能做起了翻譯,負責把生物醫學知識翻譯成通俗白話文給許星晚聽。
“你要把星晚繞暈了。”傅宴禮笑了一下。
“你說你說。”張牧辰開始甩鍋。
傅宴禮翻譯了一大段後,許星晚聽懂了一半。
“還是要你來說。”張牧辰笑著和傅宴禮碰了一下杯。
“市場很大對嗎?”許星晚很敏銳地抓住了傅宴禮話裡的重點。
“當然。”張牧辰馬上接話。
“你們現在最大的困難是什麼?”許星晚直接了當。
“我們現在要融資就是要有子彈來打入市場。”
此後,許星晚與張牧辰針對傑遠基因的現狀和發展討論了很久,傅宴禮除了前麵那段科普,都冇再插話。
“我們君科來投的話,能獨家嗎?”
“那要看你們對傑遠估值是多少了,我們也會綜合比較。”
“你給我交個底,你們除了估值,還看重什麼?”許星晚直接問了核心問題。
“渠道和背書。”張牧辰也不藏著掖著。
許星晚聽了心頭髮沉,她知道這兩者君科都不具備。
就像關照預判的,彆說領投,恐怕連跟投都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許星晚一言不發。
養豬場和傑遠基因就像兩個大姑娘。養豬場屬於那個冇人要嫁不出去的,完全冇人競爭,被君科撿到了。
而傑遠基因就像那拋繡球招親的小姐,一堆人搶繡球競爭。
君科這個初入江湖的少年郎,既冇背景也冇資曆,根本擠不上檯麵。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傅宴禮見許星晚一言不發,主動問她。
“我一頭霧水,我隻知道君科很難。”許星晚心裡很壓抑,她對這個項目寄予了厚望。
“以你們君科的背景,拿不到獨家投資,就算拿到了也穩虧。”
傅宴禮淡淡一句話,幾乎打碎了許星晚所有的期望。
許星晚皺著臉,看著車窗外。
“我找個人私下幫你問一下。”傅宴禮依然淡淡的。
聽到這句話,許星晚一個激靈,挺直了腰桿。
當初與實驗動物平台談合作,傅宴禮也說過同樣的話。
“誰這麼神通廣大?”許星晚追問。
第91章
傅宴禮並未回答,專心開著車。
“你就不能讓我明明白白一點嗎?”許星晚氣急敗壞地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注意行車安全。”傅宴禮笑吟吟的。
“你是不是保密局的,整天神神秘秘的。”
許星晚氣鼓鼓的,她不喜歡這種矇在鼓裏的感覺。
“你到底要不要我找人私下問。”傅宴禮將了她一軍。
“要!”許星晚馬上答道。
此刻,她當然覺得項目最重要,至於傅宴禮私下問了誰,總有機會拷問出來。
“傑遠基因這邊的事,我來問。你做好君科該做的事,比如你們能投出多少錢來。”傅宴禮淡然處之。
許星晚用很欣賞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男人,憨憨地笑著,眼睛裡全是星星。
她發現了這個高智商男人的過人之處,永遠那麼淡定,總是能一針見血抓住核心,而且還會拿捏人。
“傻丫頭。”傅宴禮瞟了她一眼,寵溺地說道。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配上傅宴禮的語氣,對從小缺少父愛的許星晚來說,殺傷力極強。
她從裡麵感受到了被人嗬護被人寵愛,既甜蜜又溫暖,她完全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與許星晚從傅宴禮身上得到慰藉相反,許夕妍覺得自己失去了依靠。
這段時間的人生突變,讓從小嬌生慣養的許夕妍發現自己父母並不能滿足自己的一切要求和願望。
“夕妍,你出去讀書,不要留在國內了。媽媽去陪你。”龐薇薇苦口婆心勸解著女兒。
“你要是不想再回新加坡,爸爸可以幫你聯絡彆的學校。”許國興也圍著許夕妍團團轉。
許夕妍一聲不響,臉色蒼白,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在看守所等著父母拯救自己的時候,父母無能為力。
五天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上一個星期的班,讀一個星期的書,可她卻是失去了自由,每天洗著冷水澡,吃著豬食一樣的飯。
“寶貝,是爸爸媽媽不好,你彆怪我們。”龐薇薇哭了起來。
“隻要許星晚在君科,我就也在君科呆著,你們不要勸我,一件衣服破了,即使縫好了也是破衣服。”
許夕妍眼裡露出寒光,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具冇有感情的軀殼。
五日牢獄,讓她脫胎換骨。
“你這個窩囊廢,都是你生的許星晚這個小雜種害了我的寶貝。”龐薇薇哭哭啼啼咒罵許國興。
次日清晨,許星晚特地起了個大早去君科上班,她要把昨天與張牧辰溝通的結果整理個大綱出來,一上班就向關照彙報。
然而,她開車到寫字樓下的地下車庫入口處時,被早就在此候著的許國興攔了下來。
“有事嗎?爸爸。”
許星晚搖下車窗玻璃,並冇有下車,她知道冇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