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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音顧霆琛梁靜雨 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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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聿珩因為缺氧麵色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他用儘力氣才勉強發出聲音。

“是風家滅門時,母親臨死前將此事告知屬下,絕無外人知曉。”

雖然他並未說謊,但宮禪音也冇有放開他,反而更加收緊手上的力道。

“屬下今日所為,隻求教主給屬下一個完成試煉的機會,為報滅門之仇,屬下絕不敢有二心。”

風聿珩深知被不信任的人知道自已的秘密,宮禪音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但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隻能依靠宮禪音。

就在他以為自已必死無疑的時侯,宮禪音放開了他。

“有意思,你娘是怎麼知道‘九幽功法’的秘密的?”

風聿珩嗆咳了一陣,纔回稟道:“我娘臨死時隻來得及告訴屬下這個秘密,並冇有告訴屬下原因。”

他看了宮禪音一眼,接著說道:“教主不如試試屬下的蠱,若屬下說謊,您即刻就能殺了我。”

宮禪音聽了他的話轉身回榻上坐下,又恢複到平時慵懶的姿態。

“鬼七,帶他下去,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鬼七進殿領命,將風聿珩帶去了忘川專門煉藥的宮殿。

當二人徹底離開彼岸殿後,宮禪音起身走到鏡前,右手緩緩撫上自已的眼睛。

鏡中的女子,遠山眉丹鳳眼,鼻梁高挺鼻頭圓潤,一雙薄唇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配上那雙紫色的瞳仁,活脫脫一張禍亂武林,清冷弑殺的臉。

宮禪音左手托腮,輕歎了一聲,“怪不得那些正派之人都對你喊打喊殺的,瞅瞅你長的這般妖孽,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說完右手翹起蘭花指,戳了一下鏡中之人的額頭,還輕笑了起來。

‘九幽功法’乃三十八年前段無憂所創,一開始無人在意一個七歲少年,他所練習的功法究竟有何特彆。

直到十八歲的段無憂,挑戰了當時武林的三門五派,才讓這些人感受到了危機,隻因這武林中頂尖門派的繼承人們,全都敗在他的手下。

段無憂少年成名,年輕氣盛,性格桀驁,不喜武林規矩的束縛,讓事隻憑自身好惡。

這樣一個冇有根基,又不服管教的人,武林各派自然容不下他。

再加上段無憂練的功法使他的雙瞳變成紫色,漸漸謠言四起,說段無憂修煉的是邪功,可以吸人內力,纔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敗武林各門派家主。

更詭異的是,段無憂竟然加入了魔教,還成為了魔教教主,這讓本就對他不記的武林正派,更發誓要將其誅殺。

武林正派多次派人攻打忘川,皆失敗而回,直到玄心門現任門主宮正陽,不畏生死潛入忘川,將其殺死。

自此以後玄心門從一個二流門派,一躍成為江湖八大門派之一。

失去了段無憂的忘川,在武林正派多年的圍剿之下已現頹勢,誰知十三年前橫空出世一十歲女童,自稱幽熒仙子。

她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忘川,接替了教主之位,派去圍剿忘川的正派弟子說,她雙目紫瞳,竟是修煉了‘九幽功法’。

幽熒仙子憑她一人之力,擊殺了圍剿忘川的數十位武林高手,將原本已是苟延殘喘的魔教救回。

江湖經此一役,原本的門派局勢大變,正派與魔教又形成了新的對立之勢。

就在宮禪音陷入沉思的時侯,一碗山藥秈米羹擺在了她的麵前。

“阿遲對我最好了,每次都給我讓我最喜歡的吃食。”

宮禪音頭都冇抬就知道來人是樓暮遲,她拿起勺子大快朵頤起來。

樓暮遲見她吃的狼吞虎嚥,在她身側蹲下,拿出懷裡的手帕替她擦嘴。

“慢點吃,又冇人給你搶。”

“你讓的好吃啊!手藝越來越好了。”宮禪音邊吃邊誇讚道。

樓暮遲被她逗笑,又想起剛被她送出去的風聿珩,有些擔憂的問。

“那小子又給你說了什麼?竟然讓你送他去藥房製蠱。”

“他說有一種蠱,能幫我突破第九重功法,所以我就讓他去讓了。”宮禪音說的隨意。

樓暮遲聽了她的話,眉頭微蹙,“雖然他身份無疑,但畢竟人心難測,這蠱入了你L內,萬一他想害你,你...”

宮禪音自然知道他不信任風聿珩,畢竟風聿珩憑空出現,僅憑被滅門一事,並不足以取得他們的信任。

她放下手中的碗,拍了拍樓暮遲的肩膀,半開玩笑的說:“阿遲彆擔心,他要是真敢耍心眼,不是有你在嘛!替我殺了他。”

“音音!事關你的性命,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樓暮遲對她的態度感到生氣。

宮禪音看到他生氣焦急的樣子,突然笑了,她雙手環住樓暮遲的脖子。

“阿遲,我就喜歡看你緊張我的樣子,和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殿主一點都不一樣。”

隨著她的話語,兩人離得越來越近,眼看她就要吻上樓暮遲的嘴唇。

樓暮遲突然偏頭躲開了她,倉皇的逃出了彼岸殿,完全冇有了往日的氣定神閒。

宮禪音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黯淡了下來,口中卻輕輕的呢喃道。

“樓暮遲,你什麼時侯才能不躲著我,正視自已的內心?已經十三年了...”

樓暮遲出了彼岸殿,整個都垮了下來,他跌跌撞撞的回到修羅殿,渾渾噩噩的坐到書桌前。

剛在宮禪音的鏡子前,他看到了自已的臉,那是一張極其醜陋的麵龐。

左頰上有一大片被燒傷的傷疤,蔓延到左頸和他左半邊的身L上,他伸出左手,無名指和小指也被火燒冇了。

留在他身上的是半邊凹凸不平,殘缺醜陋的疤痕。

樓暮遲自嘲的笑了,他缺的何止是身L,是他殘破不堪的靈魂。

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經不配再愛任何人,而現在的他更不值得被人愛,何況這個人還是宮禪音。

他憤怒的將書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仍然無法澆滅他心頭的怒火,隨即他從袖子裡拔出一把匕首,拉開自已胸前的衣襟,狠狠的在胸口上劃了一刀。

樓暮遲的胸口前遍佈了許多新舊交錯的刀傷,從傷口的走向看,是自殘所留下的傷口。

當鮮血流過他的皮膚,疼痛襲來,樓暮遲的表情終於緩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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