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助理總是假裝和我不熟 022
第
21
章
他是不是針對你？
穀清之其實吃得差不多了，但被虞江打斷他很不爽：“怎麼，讓你請吃一頓飯這麼不樂意啊？”
虞江冷冷道：“食不言。”
“什麼時候立的這老古板規矩啊？”穀清之嚷起來，“你是不是針對我……”
然後穀清之轉頭看向許淩卓，“他是不是針對你？”
大概是了。
但許淩卓不敢說話。
穀清之和虞江的關係看起來非常好，大佬吵架拌嘴他隻想當一個背景板，能不能不要扯上他？
許淩卓微微挺了挺腰板，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已經吃飽了。”
吃飽了就可以說話了，虞江也挑不出來他的毛病。
穀清之用力拍著桌子：“我沒飽也沒胃口了，老虞你就是過河拆橋！用我的時候跑去國外求我，現在用完了連頓飯都要挑刺。”
虞江不理會穀清之的憤怒，一臉淡定：“那走吧。”
虞江最先站起來，許淩卓緊跟其後，穀清之在後麵逼逼叨叨：“我這兩個月忙得頭發大把大把掉，就不能給我幾天喘氣的時間？”
“等展會結束，給你放長假。”虞江說。
穀清之邁著大步走到虞江旁邊：“不過說到展會，真的讓淩卓負責？”
虞江蹙眉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
穀清之放慢速度，湊到許淩卓旁邊：“剛跟你聊得還不錯，展會交給你我覺得還行，這段時間有什麼問題隨時去找我。”
許淩卓莫名其妙又被安排了工作。
距離他畢業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忙工作，還要忙學校的事情，他有預感自己將會很忙。
於是整整一下午許淩卓就窩在工位看AI專案的資料。
專案已經開展了很久，資料很多，直到下班時間他也沒看多少，他去休息間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低頭慢吞吞走回工位，抱著水杯一邊抿一邊思考要不要加班。
卻一個不經意撞到了人。
“小心看路。”
虞江兩手扶住許淩卓的肩膀，頭微微低著，聲音輕飄飄的，“在想什麼？”
恒溫的辦公室裡，許淩卓穿得很少，兩肩能明顯感覺到虞江掌心傳來的熱度。
“工作。”許淩卓盯著虞江怔了幾秒鐘，如實回答。
虞江：“許淩卓，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是什麼壓榨員工的老闆嗎？”
許淩卓搖頭：“但我是個積極上進的員工。”
虞江哭笑不得：“……，遇到了什麼問題？”
許淩卓後退了一步：“沒有，我這就下班。”
虞江雙手緩緩放下：“嗯。”
許淩卓知道虞江永遠忙碌，並且早就習以為常，離開前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虞江。
跟午飯時相比，虞江換了一套同款偏深色的西裝。
下午是開什麼會去了？還要換衣服的？
*
生望專案正式完結第二天上午，許淩卓請了半天假沒去公司。
當初因為實習簽字的事情和導師鬨得不太愉快，他要在答辯之前和導師再好好談一下。
其實這兩個月導師對他已經放養了，許淩卓知道大概率是因為自己做的AI模型還在實驗室。
那個模型是許淩卓親手搭起來的，這對他來說並不算難。
但卻對同實驗室的同學來說，著實是幫他們減輕了大量複雜的市場和資料分析工作。
盧振中曾向他透露，有外部廠商在參觀實驗室時，看中了他的模型，想要深度合作。
其實就是想出高價買。
導師人很好，這幾年知道他一個人辛苦，一直帶他做專案，還以☆實驗補助的名義幫過他，也幫他介紹過一些兼職。
他們過去相處融洽，所以許淩卓已經做好了決定。
“你是說想把這個模型贈與實驗室？”導師又一次問，語氣裡是收不住的驚訝。
許淩卓：“是，我知道因為我去實習的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而且我現在在虞氏工作，以後也不會用得上這個模型，還不如留在這裡，還能幫大家的忙。”
導師思索了一會兒：“迪恩科技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許淩卓點頭。
導師說：“這樣吧，我不會讓他們買走，會幫你申請專利，到時候以獨家專利的形式合作，你也會有收益。”
許淩卓想了想：“其實不用……”
導師打斷他：“已經借你的光一次了，這種事我不會坑你一個學生。”
許淩卓不理解，什麼叫“已經借你的光一次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上週我們實驗室接了一個經貿合作局的專案，”導師笑起來，臉上滿是欣慰，“是和虞氏合作，我跟你們老闆聊天的時候提起你，他對你讚賞有加。”
那必然是虞江了。
但虞江並沒有提過。
也對，虞江日理萬機，工作場合不必說，但私下接觸並不算多。
許淩卓大拇指扣著自己的掌心：“我在那乾得真的挺好。”
“我知道，”導師說，“你加油好好乾，以後沒準有合作的機會。”
許淩卓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原本十分不看好他去工作的導師，如今完全鬆了口，甚至還要幫他爭取模型的收益權利。
或許這全都得益於虞江。
*
生望專案初戰告捷，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新專案，再加上畢業的事情格外順利，下午快下班時，許淩卓決定今晚好好犒勞自己一下。
連續負責兩個專案，間隙還要跟著虞江去開會、偶爾做些總經辦的雜活，許淩卓已經很久沒有放鬆過了。
他在沉寂已久的群裡發了訊息，召喚李清清和金碩。
【許淩卓】：晚上約飯嗎？
【金碩】：最近你拒絕我們五六次了，這次給我個接受的理由。
【李清清】：喲，您還活著呢？
【許淩卓】：小龍蝦吃嗎？
【李清清】：除非是簋街那家。
【許淩卓】：饒了我吧，現在排號也來不及了。
【金碩】：那改明天，你提前約好。
【李清清】：看你誠意。
許淩卓扁了扁嘴，最近他太忙，常常忽略這兩位，為了賠罪，他隻能同意。
那家小龍蝦一條街有好幾家分店，因為對提前約號的流程並不算熟悉，他打算趁老闆不在摸魚做做攻略。
網上的攻略圖片很不正經，全都是鮮紅誘人的圖片，許淩卓已經忍不住開始咽口水了。
明明隻想做個攻略，此刻卻想立刻衝過去吃。
偏偏他家還要排隊四五個小時起，註定今晚很難吃到。
許淩卓低著頭正在唾棄商家的饑餓營銷把戲，耳邊忽然傳來聲音：“你要去吃小龍蝦啊？”
許淩卓對美食的嚮往太專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猛地抬頭，一眼看到了一個墨鏡男。
許淩卓反應了一會兒纔看出這人是虞小海。
“你來找虞總？”許淩卓放下手機問。
虞小海直接坐在他旁邊，把墨鏡甩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道：“我哥跟林秘書都不在，他們去哪兒了？”
“去郊區的新生產線視察了，”許淩卓回答，“林秘書跟他一起。”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許淩卓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半虞總有會，最多20分鐘能回來。”
“哦。”虞小海很自來熟，又趴過來指著許淩卓的手機，“你想吃他家啊？”
許淩卓點了點頭。
虞小海嘿嘿一笑：“我也想吃，今晚你陪我去吃怎麼樣？”
雖然正中許淩卓下懷，但他和虞小海並不熟，而且這也才第二次見麵，他略加思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虞小海晃著腦袋：“怪不得我哥誇你來著，一語中的啊。”
許淩卓：“？”
“我最近幾天在虞氏建材你知道吧？”虞小海問。
許淩卓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而且虞江還把廖文豪臨時調過去，就是為了隨時輔佐虞小海快些接手。
而廖文豪去那邊辦公，也是造成他最近格外忙的原因之一。
虞小海咬咬牙：“廖助太不是人了，他壓迫我！我跟我哥都說了，他竟然還偏袒那個狗東西！”
雖然許淩卓不怎麼喜歡廖文豪，但麵對麵前吊兒郎當的虞小海，他覺得也許不是廖文豪的錯。
“那你找我是想做什麼？”許淩卓問。
虞小海看了一眼電梯方向：“我一會兒跟你說，小龍蝦到底吃不吃？”
許淩卓嚥了咽口水，美食誘惑太強：“要排號。”
虞小海得意挑了挑眉：“我能搞到免排號。”
許淩卓又看了一眼手機裡的圖片：“吃。”
虞小海伸出手和許淩卓擊了個掌：“一言為定，我在停車場等你。”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許淩卓這才反應過來，虞小海應該不是來找虞江，而是專門來找他的。
虞小海的車跟他本人一樣誇張，是一輛橘黃色的阿斯頓馬丁dbs，許淩卓圍著車轉了一圈，不由感歎自己最近撞大運，接連坐上這兄弟倆的豪車。
“上車吧，”虞小海探出頭，然後接著道，“這車一般，改天我開我哥那輛柯塞尼格帶你去兜風。”
幾百萬的車在二代口中就是一般，許淩卓默默沒說話。
他係上安全帶，在虞小海發動車子之前，按住虞小海：“你先說什麼事。”
“我需要你幫我忙。”虞小海直言不諱。
許淩卓：“什麼忙？”
虞小海歎了口氣，哭喪著臉：“虞氏建材和新供應商的合作議案，我實在是寫不出來，廖文豪那個狗東西隻會給我一遍遍打回來重寫，也不說哪裡有問題。”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寫？”許淩卓其實已經猜到了，分公司有一些專案也會到他這裡，他多少瞭解一些。
虞小海眼睛眨了眨：“那個……你幫我指導思路就行。”
這不難，許淩卓想了想：“可以，去吃飯。”
虞小海開心地打了個響指：“出發！”
人滿為患的店裡，虞小海不僅搞到了免排，還讓店員給安排了包廂，許淩卓不得不佩服他在吃喝玩樂上的經驗。
“我可以幫你寫議案，”許淩卓說，“但這一頓飯可不夠。”
虞小海撓了撓頭：“你還想要什麼？”
“明晚也幫我安排個包廂唄，”許淩卓說，“我請朋友吃飯。”
虞小海：“就這啊？沒問題，掛我的賬都行，我本來還想給你錢呢，不過我怕你不要。”
許淩卓臉頰抖了抖，為什麼會覺得他一個打工人不想要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許淩卓說，“議案你發我，我可以給你寫意見，但我不確定能不能寫好。”
“我信你，”虞小海語氣很堅定，“畢竟我哥那個挑剔鬼都不止一次在我爸媽麵前誇你。”
許淩卓茫然看著虞小海。
虞江很喜歡到處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