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助理總是假裝和我不熟 087
第
12
章
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
總裁辦公室。
虞江看著外麵三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禁皺了皺眉，十分不耐對虞小海說：“閉嘴。”
“我不！”虞小海坐在虞江對麵擋住他的視線，“爸把我卡全斷了，媽說每個月隻給我十萬塊，我18的時候零花錢都不止這些了！更何況我想請朋友出海玩。”
有人18歲的時候還費儘心機掙200塊，虞江想。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虞江問，“你做什麼了？”
虞小海摳著自己手指頭：“我就跟朋友去澳門玩了幾天。”
虞江淩厲的眼神衝他看過去，虞小海結巴道：“我我沒……沒玩多少，真的！不然爸早就打斷我腿了！不信你可以查我的流水！”
“輸了多少？”虞江問。
“真沒多少……幾百萬。”虞小海小心翼翼看了虞江一眼，然後扁了扁嘴，“我已經跟爸保證過了，再也不會去了，真的！”
虞江恨鐵不成鋼，而且虞小海在他麵前實在是煩人，他略加思考：“我可以給你錢，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虞小海眼睛一亮：“什麼條件？我答應！”
“你都不問一問？”
“反正你是我親哥，不會坑我。”
虞江：“所以你的意思，應該是想坑我？”
“哎呀，你先說條件吧。”虞小海被拆穿後絲毫不在意。
虞江說：“下個月去虞氏建材，跟著學一點東西，畢業兩年了還一天到晚混，像什麼樣？”
虞小海“嘶”了一聲：“不去。”
“那滾出去。”虞江毫不客氣。
“哥哥哥！”虞小海開始使出撒嬌**。
虞江毫不留情：“你答應就有的商量，不答應就自己離開。”
“那要是我現在答應了，下個月又耍賴呢？”
虞江冷笑一聲：“凍結你所有的卡，沒收你名下所有的車和房產。”
虞小海咬了咬牙：“咱家你最狠，成交！”
拿到了虞江的黑卡後，虞小海很認真揣兜裡，然後歡天喜地從辦公室出來，彼時林惠雨也剛要離開。
虞小海拋了拋手裡的車鑰匙：“林姐姐一起走呀，我送你。”
“閉嘴！”虞江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轉頭對林惠雨說，“如果他再上28樓，直接叫保安。”
林惠雨猶豫片刻堅定點頭：“好的。”
“為什麼？我都答應你了！工作也不能上來嗎？”虞小海捂著頭很不服氣，一轉頭又看到許淩卓，立刻轉了個話題開口，“你看起來真的很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許淩卓茫然搖了搖頭，他跟這種二代可不會有什麼交集。
林惠雨想了想：“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小許你跟最近那部熱播劇的男主長得好像啊。”
許淩卓並不怎麼看電視，林惠雨又接著說：“但你比他帥。”
“謝謝啊，林姐。”許淩卓說。
虞小海將信將疑：“是嗎？我怎麼覺得不是呢？”
林惠雨和虞小海離開後，虞江又返回辦公室，推門時他看著許淩卓：“可以下班了。”
許淩卓微怔，雖然今天一整天都跟虞江在一起，但這是虞江在28樓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上午的會議紀要還沒整理完。”許淩卓說。
虞江：“明天☆中午前發給我就可以。”
許淩卓竟不知道虞江還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他明明記得工作守則裡要求當天一定要完成會議紀要。
但老闆發話了，他也不堅持，把電腦合住伸了個懶腰。
王宇已經起身，看著許淩卓道：“一起走吧，以後加班的機會還會有很多。”
“我可不想加班。”許淩卓說。
王宇笑了笑：“有時候可由不得你，尤其是你剛來就接專案。”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淩卓忽然就忙了起來。
虞氏有非常嚴格的專案規範，許淩卓也想認真對待這次所謂的“考覈”，而且這是他在虞氏的第一個專案，他事無巨細盯著每一個細節。
他有很多資料要看，因為他從未接觸過醫療相關專案，所以從一個新手開始學習。
與此同時，他還有總裁辦大量零散的工作要處理。
總裁助理不可能隻負責一個專案，他要慢慢熟悉，然後將王宇以前負責的東西全都接過來。
這幾天雖然有王宇幫他，但他仍舊很難按時完成工作。
終於在第二週，他不得不加班了。
專案順利啟動，但管理計劃書有很多細節還在反複調整。
一個新手，總要摸爬滾打一段時間。
這是王宇在下班前說的。
王宇還說自己剛來虞氏的時候，每天都乾到半夜纔回家，所以才能做到一年就升一助。
“努力就一定有回報。”王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許淩卓懷疑王宇是在PUA他，因為王宇說完這句話後，自己轉身就下班了，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廖文豪和林惠雨下午都跟著虞江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整個28層隻剩他一人。
許淩卓盯著螢幕微怔片刻，癱倒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今晚即將達成他人生中的一個新成就——加班。
晚飯還沒著落，而且看著難以完成的工作，他實在沒什麼胃口，許淩卓低下頭又開始默默整理資料。
微信訊息忽然跳出訊息小紅點，未讀訊息數字開始瘋漲。
許淩卓點進去就看到是三人小群。
【金碩】：有人想吃火鍋嗎？
【李清清】：吃。
【李清清】：@許淩卓，幾點回來？走啊！
【金碩】：開心火鍋，吃完開心一下。
【李清清】：他怎麼半天不回？
【金碩】：不會被押在公司加班吧？
……
【許淩卓】：在加班，不吃，勿擾。
【李清清】：那我們去了。
【李清清】：恭喜，你要解鎖一個新社畜徽章咯。
【許淩卓】：[微笑.jpg]
原本沒什麼胃口，但想到那家常年排隊的火鍋，他忽然肚子咕嚕了一下。
【許淩卓】：能不能明天去吃？我今天真的走不開。
【李清清】：工作是做不完的，今日班，今日下。
【金碩】：今日火鍋今日吃。
【許淩卓】：……
許淩卓將鍵盤敲得哢哢響，企圖說服兩人將火鍋時間改一下，但那兩人已經出發了。
牛馬沒有朋友，連火鍋都吃不上，許淩卓對這兩人美味當前忘朋友的行為，進行了深刻譴責。
但路上的兩人一心直奔美食，根本沒人理他。
許淩卓欲哭無淚，越是打字越是覺得自己可憐兮兮。
*
虞江甫一出電梯，就聽到了鍵盤聲。
這個打字速度，不太可能是在工作，應該是在聊天。
他盯著許淩卓的方向看過去，許淩卓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咬著嘴唇帶著絲絲喪氣盯著螢幕。
誰惹他了？
虞江正要走過去，林惠雨開口：“許助還沒下班呢？”
鍵盤聲戛然而止，許淩卓被她的聲音驚到，整個人抖了一下看過來：“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
手指劃過電腦觸控板，瞬間切回了ppt頁麵。
動作雖小，但沒逃過虞江的眼睛。
虞江轉頭對林惠雨和廖文豪說：“你們兩個先下班吧。”
廖文豪挺了挺胸：“虞總，我今晚就能改好……”
“不用，明天上午給我就行。”
廖文豪被打斷，還想說什麼，林惠雨忽然開口：“謝謝虞總，那我們就先走啦！”
她速度極快，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工位上，一手拎起包包，一手拽著廖文豪就離開了。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
28層重歸安靜，虞江轉頭看向許淩卓：“怎麼還不走？”
“專案管理計劃書沒做完。”不然誰沒事會留在公司呢？又不會額外給錢。
專案剛啟動工作本就多，下午虞江又給了他兩個分析報告的任務。
這纔是他今晚加班的萬惡之源。
虞江絲毫不愧疚，看了一眼時間：“沒吃飯？”
“沒。”許淩卓如實說。
“心情不好？”虞江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許淩卓。
28樓其他區域的燈全都關掉了，許淩卓隻留了走廊燈和他頭頂的暖色閱讀燈，他的頭發本就偏棕，在暖色燈光下有些發黃。
暖燈會將人臉的棱角化掉，許淩卓抬著頭，這個角度顯小了一些。
虞江靜靜地看著許淩卓，有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
而許淩卓的手指磨搓著鍵盤一角，老闆問他心情好不好，這很危險。
他心情不好就是因為老闆給了他額外的工作，罪魁禍首就在麵前。
這能不能說實話？
許淩卓大腦瘋狂轉：“可能是餓了。”
低血糖確實會讓人情緒低落，還讓人遲鈍。
虞江把手裡的檔案放在許淩卓的桌子一旁：“那走吧。”
“走？”許淩卓掃了一眼尚未完成的工作，“去哪裡？”
“吃飯，”虞江轉身，“旁邊的醉蝶軒。”
上次跟虞江一起吃飯時，一再被試探的恐懼感又浮出來。
許淩卓站起來：“可是他家很貴。”
說完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虞江轉過頭，盯著許淩卓看了一會兒：“我請你。”
“不好吧。”許淩卓的語氣半推半就。
雖然總跟老闆一塊吃飯，會要命。
但醉蝶軒的飯真得好誘人啊。
“許助理，”虞江的聲音裡帶著些冷意，“你要拒絕我的邀請嗎？”
許淩卓立刻從桌後轉出來：“我沒去過，您帶路？”
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