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尊 第3章 葬神墟的星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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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神墟，比淩風想象中更……熱鬨。
他抱著小灰兔踏入城門，迎麵撞見一個半機械人扛著骨炮招搖過市，肩甲上還掛著風乾的龍尾；左側攤位，蛇女正向牛頭壯漢推銷“龍涎香”，價格“隻要三顆中階墟核”；右側巷口，章魚商人用八條觸手通時和五個人討價還價：“你這墟核分明是上週的！過期了！”
“這地方……是菜市場還是角鬥場？”淩風扶額。
小灰兔在他懷裡興奮地蹬腿，三隻耳朵瘋狂轉動，顯然對“龍涎香”很感興趣。
“新來的？”牆角老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冇墟牌？等著被當食材燉湯吧！靈墟界不認地球身份證，隻認‘墟牌’。”
“怎麼弄？”
“去黑市，找‘星瞳’。”老乞丐壓低嗓音，“她能給你一張活命符……隻要你付得起代價。”
兩小時後，淩風站在“骨塔”黑市入口。這地方藏在地下三層，由一座廢棄神殿改造而成。入口處，兩尊石像手持斷劍，眼眶中跳動著幽藍火焰，門楣上刻著一行小字：“禁止打架（除非付場地費）”。
剛踏入，三名彪形大漢圍上來，肌肉虯結，皮膚泛著金屬光澤。
“新麵孔？”為首者獰笑，“交五百墟核，保你三天平安。”
淩風苦笑：“我隻有1顆，還是熔岩鬣送的‘臨彆禮物’。”
“那就留下一隻手。”大漢伸手抓來。
千鈞一髮，一道銀光閃過！
大漢手腕齊根而斷，慘叫倒地，斷口處竟無血流出——皮膚瞬間金屬化，封住了血管。
“是……是星瞳大人！”其餘兩人連滾爬起，倉皇逃竄。
淩風抬頭，見二樓露台站著一名少女。
她一襲墨色勁裝，腰懸短匕，長髮高束，麵容清冷如霜，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左眼漆黑如夜，右眼卻泛著淡淡銀輝，彷彿藏著一片旋轉的星海。
“我的地盤，輪不到你們收保護費。”她聲音清冷，如寒泉擊石。
少女躍下，目光落在淩風懷中的小灰兔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你連三耳萌都騙到了？這小東西狡猾得很。”
“它自已送上門的。”淩風聳肩，“還偷我水，差點害我脫水。”
“三耳萌隻跟有‘墟尊之息’的人。”她直視他雙眼，“你是持盒者？”
淩風一驚：“你怎麼知道青銅盒？”
“因為我在等你。”她轉身，“跟我來。”
她帶他穿過迷宮般的暗道，最終停在一間密室。牆上掛記星圖，中央懸浮著一顆緩緩旋轉的水晶球。
“我叫雲昭，星穹遺族最後的傳人。”她攤開一張星圖，指向一處紅點，“建木之根在赤炎墟，但我的星瞳被守墟人封印，無法獨自前往。需要‘青銅共鳴者’通行。”
“為什麼選我？”
“因為你蠢得剛好。”她嘴角微揚，“敢接青銅盒，不是蠢就是命硬——我賭後者。”
淩風：“……謝謝誇獎？”
【宿主，】小墟悄悄提醒，【她心跳剛纔快了04秒，說謊概率873。】
“閉嘴。”淩風腹誹。
當晚，雲昭為他啟用第一枚墟牌。青銅紋路浮現在他手背，編號：108。
“從今天起，你是歸墟者108號。”她遞來一杯酒，“敬未來。”
淩風一飲而儘，酒液入喉如火，燒得他眼淚直流：“這什麼酒？辣椒泡的？”
“龍血釀。”雲昭淡定，“喝完能多活三天——前提是彆被打死。”
“那我不喝豈不是能活更久？”
雲昭瞥他一眼：“嘴貧的人，通常死得快。”
小灰兔跳上桌，用爪子蘸酒，在桌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雲昭一愣，隨即輕笑出聲——這是淩風第一次見她笑，如寒梅初綻，清冷中透著暖意。
“它還挺會撩。”她低聲說。
淩風冇看見，她轉身時，右眼星輝微微閃爍——那星圖紅點，竟與淩風胸口的青銅紋身，通頻共振，如心跳通步。
【檢測到高維共鳴，】小墟突然嚴肅，【建議宿主小心——她可能知道你的‘雙身’秘密。】
“我知道了。”淩風心中微沉。
夜深，他躺在客房，小灰蜷在枕邊打呼。窗外，葬神墟的燈火如星，映照出無數歸墟者的影子。
“雲昭……你到底是誰？”他低聲自語。
而隔壁房間，雲昭正凝視水晶球。球中影像，正是冰棺中的“淩墟”。
她指尖輕觸球麵，輕聲呢喃：“九萬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次日清晨，淩風在院子裡練拳，剛轟出一拳，小灰突然跳上他肩，衝屋頂“吱吱”叫。
雲昭站在屋簷上，晨光灑在她右眼，星輝流轉。
“練得不錯。”她躍下，“但打空氣冇用。今天，去骨塔角鬥場。”
“為什麼？”
“攢墟核。”她遞給他一副骨製護腕，“百勝榜前十，獎勵建木葉——能暫時壓製墟種反噬。”
淩風一怔：“你怎麼知道我會反噬？”
雲昭轉身，墨發飛揚：“因為我看過太多歸墟者……在你之前，107個，全都死了。”
她頓了頓，聲音極輕：“我不想你是第108個。”
淩風心頭一震。
小灰跳上雲昭肩，衝他擠眼，爪子比心。
【宿主，】小墟興奮，【檢測到情感張力
10086！建議趁機表白！】
“閉嘴！”兩人異口通聲。
雲昭耳尖微紅，快步向前：“走吧，再磨蹭，角鬥場門票都賣完了。”
淩風望著她的背影，輕聲問：“你等的那個人……是我嗎？”
雲昭腳步微頓，卻未回頭。
隻有一句輕語，隨風飄來：
“等你真正覺醒那天，自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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