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奉獻一生，我被女帝殺死了 044
暗影衛
“暗影衛？”
秦紅玉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聽起來的確是見不得光的組織，並且她對武安軍之中存在這樣一個組織，更是一無所知。
難道，這是許家的私軍？
秦紅玉對此感到好奇。
但是卻並未多問。
許清看出來了她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雖然暗影衛並不廣為眾人所知，但是這卻是真實存在著的，隸屬於武安軍之下的組織。”
“為了保持情報的機密性，除卻父親真正的心腹之外，沒有彆的人知道暗影衛的存在，皇帝也不例外。”
“暗影衛，顧名思義。”
“生活在暗處，像是影子一樣，守衛在武安君的周圍。”
“裡麵的成員，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秦紅玉有些聽不懂。
死過一次的人？
難不成人死了之後還能活過來不成？
好在，許清很快解答了她的困惑。
“所謂的死過一次，並不是說真的死亡。”
“但是從社會層麵上看，曾經的他們，都已經死去。”
“這麼和你解釋吧。”
“暗影衛裡麵，有的人是殺了貪官汙吏之後，麵容儘毀，隱姓埋名的漢子；有的是身世淪落，被發配到教坊司裡麵，卻又被解救出來改頭換麵的官妓。”
“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不僅在心性上無比縝密，而且在忠誠上無可挑剔。”
暗影衛中的人，腦海中都根植著這樣的一個念頭。
父母給了他們第一次生命。
而武安軍對他們恩同再造。
暗影衛，是他們最後的一個家。
但凡是不夠優秀，或者是不夠忠誠的，都會得到各自的處理結果。
許清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黑色令牌，道：
“暗影衛並不是私軍。”
“父親留下的這一枚令牌，要是他還活著，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定然是最終想要交給景泰帝的，儘管景泰帝對暗影衛並不瞭解。”
“父親不會藏私，但是我會。”
“這個暗影衛，我不會交給景泰帝。”
許清歎了一口氣，道：
“紅玉，你可會覺得我自私？”
秦紅玉搖頭道：“夫君，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任何事情，定然都有你的理由。”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其實，夫君……”
“有些時候，你不用擔心我會多想什麼。”
“儘管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我總是有種好像和你認識很久了的感覺，我希望我們能夠彼此信任。”
“夫君你未必忠君，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忠於民。”
許清默然無言，看向秦紅玉的目光之中滿是欣慰的神色。
他前世和秦紅玉，是五十年的戰友交情了。
他自然熟悉秦紅玉，其實何止是許清未必忠君？
即便是滿門忠烈的秦家，忠的也隻是這大盛皇朝，忠於某個國家罷了。
要是硬是說他們是為了皇帝戰死的，反而是對他們的褻瀆。
秦紅玉也是這樣。
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北上擊虜，想的也隻是國仇家恨，而非是要展現自己對景泰帝的忠誠。
這也是許清很多事情都直接告訴秦紅玉的原因。
甚至，許清連自己的誌向都沒有隱瞞。
雖然他沒有說自己的“不臣之心”，但是秦紅玉聰慧過人，又怎麼會猜不到呢？
她選擇接受這樣的許清。
“紅玉。”許清的目光忽然鄭重起來。
“這塊令牌，交給你來保管。”
“不少暗影衛也身處北疆之中，希望能夠幫助到你。”
許清將令牌遞給秦紅玉，那冰涼的觸感，讓秦紅玉下意識的縮了縮手。
她知道這塊令牌的作用，相當於是武安侯府真正的底蘊。
也是現在身在京城之中，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卻宛若籠中之鳥的許清，手上唯一能夠動用的底牌了……
“不行的，還是夫君你拿在手上吧。”
“在北疆，有鎮北軍，有秦劍叔叔，我用不到這個的。”
“拿著。”許清不顧秦紅玉的拒絕，態度強硬的將令牌交到秦紅玉的手上。
他問秦紅玉：“我是誰？”
“你是許清。”
“我是誰？”許清再度重複。
“你是……夫君。”
秦紅玉麵色有些羞赧。
雖然此前單獨相處時稱呼也是夫君，但是被許清灼灼的目光盯著，“夫君”兩個字忽然就變得難以啟齒起來。
“我問你，女子出嫁之後，應該聽誰的話？”
“聽夫君的。”
“在家庭裡麵，誰的地位最高。”
“是夫君。”
秦紅玉很乖巧。
她雖然從小習武，但是秦家的家教很嚴。
在觀念上，秦紅玉甚至比那些士大夫家族裡麵的大家閨秀，還要更加恪守婦德。
這也是許清前世認識她很久才發現的。
那時候許清還取笑秦紅玉來著。
說“像是秦將軍這樣的夫人，家裡麵哪裡還有夫君說話的份？我要是秦將軍，以後嫁了人，也要當一家之主纔是。”
那時候，秦紅玉隻是攏了攏鬢邊的發絲，看了許清一眼，微微搖頭。
“不嫁，沒有合適的人，不如不嫁。”
許清從回憶之中收緊心神。
正對著的秦紅玉低垂著腦袋，看上去有些苦惱，但還是倔強的不肯接過手上的令牌。
許清無奈一笑。
“紅玉，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要不，我們兩個比試一場。”
“假如我輸了，我就不再逼著你收下令牌。”
“可倘若我贏了，你就乖乖聽話行不行？”
秦紅玉聞言，低垂的腦袋抬起來，看著許清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搖頭道：“夫君，我不會打你的。”
秦紅玉小時候是盛京城一霸，基本上大半的權貴子弟都被她揍過，更是被安上了一個“盛京城窮奇”的凶惡名號。
還是後來長大了，開始注意女孩子的形象了，才逐漸收斂。
她纔不想和許清比武。
要是一不小心力度太重傷了夫君，夫君對她有心理陰影了怎麼辦？
許清氣笑道：“我的好娘子，你就這麼自信？”
“我算是看出來，你雖然乖，但也不算特彆乖。”
“今天，我還真有必要展現一下武力。”
“讓你今後都給我乖乖聽話！我雖然平時開玩笑說求娘子庇護，但隻是開玩笑。”
“遇到事情，難不成還真躲在你的身後？”
“來，我們過上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