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之門1金王帝國 第21章 金融才女
晨光熹微，劉曉樂在快餐店後間的小沙發上驚醒，渾身痠痛。他揉了揉眼睛，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王師傅燒毀秘方、光頭老闆的追蹤、星宿珠預見的背叛畫麵...
手機螢幕亮起，顯示早上六點二十分。有三條未讀訊息，兩條來自張小雨，問他是否安全到家；另一條是王強發來的，語氣出奇地熱絡：曉樂，今天有空嗎？想單獨聊聊合作的事。
劉曉樂盯著這條訊息，手指懸在螢幕上方。星宿珠在印堂上微微發熱，提醒著他昨晚看到的畫麵。
他簡短回複：店裡談吧，十點。
推開後間的門，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餐廳。讓他意外的是，王師傅已經在了，正在廚房裡忙碌，鍋裡飄出陣陣粥香。
老人聽到動靜轉過身，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彷彿昨晚的驚險從未發生過。
醒了？喝碗粥暖暖胃。王師傅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推過來，我五點半就來了，得把記得的秘方重新寫下來。
劉曉樂看到角落裡的小桌上攤著幾張寫滿字跡的紙，心頭一熱：王師傅，您...
彆婆婆媽媽的。老人擺擺手，燒掉的那些本來就是掩人耳目的假把式。真正的秘方在這兒——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跟了我四十年，哪那麼容易丟？
劉曉樂喝了一口粥，熟悉的滋味讓他眼眶發熱。這是王師傅的招牌粥品，米粒熬得開花，皮蛋q彈，肉絲嫩滑，每一口都是家的味道。
對了，昨晚那些人...劉曉樂放下碗。
沒再來。王師傅哼了一聲，他們想要秘方，現在燒成灰了，還來乾什麼？
兩人正說著，店門被推開，張小雨匆匆走了進來。
她今天紮了個高馬尾，白色襯衫配牛仔褲，乾淨利落，但眼睛下方的青黑暴露了她昨晚的失眠。
你們沒事太好了！她長舒一口氣，隨即壓低聲音，我剛纔在街角看到光頭的手下在盯梢。
劉曉樂點點頭：意料之中。王強發訊息說想單獨聊合作的事，我約他十點過來。
他昨晚確實不對勁。張小雨咬著下唇，送我回家時心不在焉，一直看手機...
王師傅重重放下鍋鏟：那小子要是敢吃裡扒外，我打斷他的腿！
先彆下定論。劉曉樂安撫道，我們得想個對策應付香滿溢，趙明誠今天肯定會來要答複。
張小雨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我大學時修過合同法，也許能找出他們合同裡的陷阱...
不夠。劉曉樂搖頭，我們需要真正的專業人士。
就在這時，店門上的鈴鐺又響了。三人警覺地轉頭，卻見一位年輕女子站在門口。
她約莫二十五六歲，一身剪裁得體的藏青色西裝，栗色長發挽成優雅的發髻，右手提著公文包，左手拄著一根精緻的手杖。
女子環顧店內，目光落在劉曉樂身上時，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是你！
劉曉樂愣住了。女子精緻的瓜子臉上那雙明亮的杏眼似曾相識，但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半年前，地鐵站附近，你救了一群流氓騷擾的女孩。女子微笑著提醒道，輕輕晃了晃手杖，當時我驚嚇過度昏迷了，你還送我去了醫院。
記憶突然清晰——那是他剛破產最落魄準備自殺時，得到星宿珠的身體改造，下樓後在地鐵站附近的街上，看到一群流氓糾纏一個女孩，他挺身而出，拳打腳踢瞬間幫女孩脫了身，也見證了被改造身體的武力值。
事後發現女孩因驚嚇過度昏迷了，他送她去了醫院。
林...羽萱？劉曉樂不確定地問，他依稀記得醫院登記時看到的名字。
你記得！林羽萱的笑容更燦爛了，當時我在醫院檢查身體沒有什麼事兒，公司又有急事讓我回去處理，就出院上班去了。後來我找了你好久，直到昨天在新聞上看到美食節的報道...
她的話戛然而止，目光被劉曉樂額頭上隱隱發光的星宿珠吸引。珠子在印堂穴泛著奇異的土黃色，林羽萱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劉曉樂下意識將手撫向印堂穴位置，但已經遲了。林羽萱走近幾步，聲音突然壓低：那顆珠子...是不是有時候會讓你看到一些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劉曉樂心頭一震，警惕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彆緊張。林羽萱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我現在是摩根大通東海分部的投資經理，專門研究餐飲業並購。但更重要的是——她環顧四周，確保店裡沒有其他顧客，才繼續道：我家族有些...特殊傳承，關於星象之力的。
劉曉樂接過名片，上麵燙金的林羽萱三個字下印著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頭銜。
他抬頭看向張小雨和王師傅，兩人同樣一臉震驚。
你們在談事情？我是不是打擾了...林羽萱敏銳地察覺到店內凝重的氣氛。
不，你來得正好。劉曉樂鬼使神差地說，我們確實遇到了麻煩，可能需要你的專業建議。
半小時後，四人圍坐在餐廳角落的桌前。林羽萱已經聽完了他們與香滿溢的糾葛，此刻正仔細閱讀趙明誠留下的合作方案。
她的手指在合同條款上快速滑動，時不時用鋼筆在便簽上記下什麼，眉頭越皺越緊。
果然如此。她終於放下檔案，冷笑一聲，這是典型的先甜後苦並購陷阱。看這裡——她指著密密麻麻的附屬條款，他們承諾保留你們的經營自主權，但後麵又規定重大決策需經董事會批準。而董事會5席他們占3席，意味著你們連換個菜譜都得他們點頭。
王師傅拍桌怒罵：我就知道這群王八蛋沒安好心！
還有更陰險的。林羽萱翻到另一頁，品牌整合條款規定，在合作後所有秘方和工藝必須錄入集團資料庫，美其名曰統一標準，實際上就是要把你們的秘方據為己有。
張小雨倒吸一口冷氣：那如果我們拒絕錄入呢？
就構成違約，他們可以低價強製收購剩餘股份。林羽萱合上檔案，這種手法在業界很常見，專門用來坑不懂資本運作的小企業主。
劉曉樂握緊拳頭，星宿珠在襯衫下發熱，證實了林羽萱的判斷與他昨晚的預見完全一致。
那我們該怎麼辦？拒絕合作？他問道。
林羽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拒絕太便宜他們了。我倒有個主意——將計就計，反將他們一軍。
她從公文包裡取出膝上型電腦，飛快地調出一組資料：香滿溢最近在港股表現不佳，連續兩個季度虧損。他們急於收購你們這樣的老字號，是想借傳統概念拉昇股價。
她點開一份財報，看這裡，他們的現金流其實很緊張，這五百萬投資很可能是拆東牆補西牆。
劉曉樂看著螢幕上複雜的財務圖表，雖然看不懂細節，但林羽萱自信的神態讓他莫名安心。
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玩個小魚吃大魚的遊戲。林羽萱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查過老滋味的資質，完全符合新推出的老字號保護基金申請條件。如果能拿到這筆資金，再加上我的融資渠道，我們完全可以反向收購香滿溢的股份，成為他們的股東，反過來製約他們！
王師傅聽得目瞪口呆：丫頭，你不是在說夢話吧？我們這小店，收購大集團？
資本市場的遊戲就是這樣。林羽萱笑道，不需要真的吃掉整條大魚，隻要咬住它的軟肋，讓它不敢再咬你就行了。
劉曉樂與張小雨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金融才女，彷彿上天派來的救星。
需要多久能準備好？劉曉樂問。
三天。林羽萱自信地說，但首先，你們得先假裝對合作很感興趣，拖住他們。
正說著，店門被猛地推開，王強大步走了進來。他今天穿著嶄新的襯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上還噴了古龍水，與平日隨性的形象判若兩人。
大家都在啊！王強的笑容在看到林羽萱時僵了一下，這位是...？
林羽萱，我的朋友，金融專家。劉曉樂簡短介紹，暗中觀察王強的反應。
王強熱情地上前握手：久仰久仰！然後轉向劉曉樂，壓低聲音：曉樂，能單獨聊兩句嗎？很重要。
劉曉樂正要回應，林羽萱突然輕咳一聲：劉先生，關於那份合同，我還有幾個專業建議...
她的話被門外一陣汽車喇叭聲打斷。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一輛黑色賓士停在店前，趙明誠正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兩名助手。
來得真快。王師傅冷哼一聲。
王強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不停搓著手：曉樂，趙總監昨天私下找過我，說如果我們答應合作，可以額外給我們每人一百萬簽字費...
這句話像炸彈般在室內爆開。張小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王師傅的臉色瞬間鐵青。
劉曉樂感到星宿珠在印堂劇烈發燙，一股強烈的預警訊號傳來。他直視王強的眼睛：所以昨晚你和光頭見麵，就是為了這個？
王強臉色大變：你...你怎麼知道？
沒時間多說了，趙明誠已經走到店門前。
林羽萱突然抓住劉曉樂的手腕，低聲道：相信我，配合我演戲。
她的手心出奇地熱，那股熱度竟與星宿珠產生了某種共鳴。一瞬間，劉曉樂感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與林羽萱連線在了一起，他了她腦海中計劃的畫麵——她將假扮成來自省港的投資人，而老滋味則是她看中的潛力股...
這種奇異的連線隻持續了短短幾秒，但足夠讓劉曉樂明白林羽萱的意圖。
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店門推開，趙明誠優雅地走了進來，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劉曉樂身上：劉先生，考慮得如何了？
沒等劉曉樂回答，林羽萱已經站起身，用帶著港味的普通話開口：趙總監是吧？幸會幸會！我是省港林氏投資的jessica
lin，剛在和劉先生談合作事宜呢。
趙明誠明顯一愣，警惕地打量著她：林氏投資？沒聽說過。
正常啦，我們主要做私募。林羽萱從容地遞上另一張燙金名片，最近看好內地餐飲業，特彆是老滋味這樣的傳統品牌。劉先生的秘方好厲害的，我們準備投一千萬港幣首期呢。
趙明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劉先生，我們可是有約在先。
劉曉樂配合地露出為難表情：這個...趙總監，林小姐的條件確實更優厚...
而且我們不要求控股哦。林羽萱笑眯眯地補充，隻要49%股份，經營權完全留給創始團隊。對吧，劉先生？
趙明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複鎮定：劉先生，彆忘了我們的特殊條款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強，有些事，不是錢能解決的。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王師傅猛地站起來：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隻是陳述事實。趙明誠假笑道，商場如戰場，有時候需要做出...明智的選擇。
林羽萱突然輕笑一聲，拿起手機按了幾下：趙總監，您認識至盛的李世明董事吧？剛巧他是我師兄，聽說您最近在港股操作上有些...小麻煩？
趙明誠的臉色刷地變白：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啦，隨便聊聊。林羽萱收起手機，對了，劉先生，我訂了下午回省港的航班，走之前能把投資意向書簽了嗎？
劉曉樂會意地點頭：當然，我們去後間詳談。
趙明誠眼看局勢失控，急忙道：劉先生，我們可以重新談條件！簽字費提高到兩百萬！
這句話坐實了他收買王強的事實。
王師傅氣得渾身發抖，張小雨失望地看著王強，後者低著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不必了，趙總監。劉曉樂平靜地說，老滋味不是用錢能衡量的。請回吧。
趙明誠的麵具終於碎裂，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很好，希望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他轉身離去，臨走前狠狠瞪了王強一眼。
店門關上後，室內一片寂靜。王強突然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曉樂，我錯了！他們威脅要曝光我大學時打架傷人被開除的事，還說我媽看病需要錢...我一時鬼迷心竅...
劉曉樂深吸一口氣，星宿珠的溫度提醒他保持冷靜。他看向林羽萱，後者微微點頭。
起來吧。他終於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羽萱重新開啟電腦：第一步，立即申請老字號保護基金。第二步，我會聯係幾家對衝基金，做空香滿溢的股票。第三步...她狡黠地眨眨眼，等他們股價跌到穀底時，我們抄底買入。
這...真的可行嗎？張小雨既興奮又忐忑。
資本市場就是一場心理戰。林羽萱自信地說，香滿溢現在最怕的就是我們接受其他投資。所以我們要放出訊息，製造競爭假象，逼他們自亂陣腳。
王師傅拍拍劉曉樂的肩膀：小子，這丫頭靠譜，聽她的。
劉曉樂看著林羽萱專注工作的側臉，突然想起半年前地鐵站街前那個驚慌失措的女孩。
如今的她自信乾練，卻依然記得那段短暫的相遇。命運有時就是這樣奇妙，一次偶然的善舉，竟在半年後成為拯救他們的關鍵。
謝謝你，羽萱。他真誠地說。
林羽萱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不，是我該謝謝你。半年前如果沒有你...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杖，而且，這次不隻是為了報恩。星宿珠選擇的人，從來都不是偶然。
劉曉樂心頭一震：對了，你能看到星宿珠？你知道星宿珠？
比你知道的早得多。林羽萱神秘地笑了，等解決眼前的事，我們再詳談。現在，我們有一場仗要打。
張小雨看看劉曉樂，又看看林羽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投入到電腦前的工作中。
王強仍跪在一旁，羞愧難當。王師傅已經開始準備午餐，鍋鏟碰撞的聲音像戰鼓般激勵著每個人。
劉曉樂撫摸著額頭的印堂穴位置，感受著星宿珠平穩的脈動。有了林羽萱的加入，這場看似不對等的商戰，突然有了轉機。
而更讓他好奇的是，林羽萱對星宿珠的瞭解，以及她所說的究竟意味著什麼...
窗外，陽光正好，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經打響。